瑞銀資本難題如何步入關鍵階段：快覽 - 彭博社
Bastian Benrath-Wright, Noele Illien
當瑞銀集團在兩年多前收購瑞信時，有人稱之為"世紀交易"。但這家全球最大財富管理公司收購案的全部成本，如今才即將浮出水面。
瑞士計劃於週五公佈法律草案綱要，該草案將為瑞銀因2023年初政府主導的交易導致規模擴大後需持有的額外資本設定框架。分析師表示，可能高達250億美元的資金要求或將限制瑞銀向投資者分紅的能力。
這一問題使瑞銀股票成為今年歐洲主要銀行中表現最差的股票，並遭到董事長科爾姆·凱勒赫和首席執行官塞爾吉奧·埃爾莫蒂的強烈反對。他們辯稱，新規無法解決導致瑞信倒閉的問題，反而會使瑞銀在全球競爭中處於不利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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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財政部長卡琳·凱勒-蘇特為代表的瑞士政府表示，這些措施對於增強瑞銀抵禦未來潛在危機的能力，並確保不再出現另一個瑞信是必要的。
蘇黎世的一家瑞銀集團分行。攝影師：帕斯卡爾·莫拉/彭博社### 關鍵問題是什麼？
目前改革中最重要的一項措施是要求瑞銀集團為其瑞士以外子公司的潛在損失增加資本儲備。彭博社此前報道稱，政府擬議對這些子公司的資本實施100%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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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改革方案旨在確保瑞銀的全球業務規模控制在未來潛在危機時瑞士這個相對較小的經濟體可承受的範圍內——即使這意味着要限制該銀行的增長。
瑞銀股價表現遜於同業
數據來源：彭博社彙編
雖然影響較小但仍具重要性的是，銀行可能需調整對遞延税項資產、內部軟件及其他賬面難以估值項目的會計計量方式。每個領域都可能出台更嚴格規定，這意味着瑞銀在這些方面也需追加資本。
瑞士國家銀行已指出，遞延税項資產（銀行可將虧損年度的税收抵免計入資本）在危機時期可能迅速貶值，從而加劇惡性循環。
雖然提高銀行資本要求通常被認為能增強其抗危機能力，但需付出代價。這會降低盈利能力，可能推高貸款等業務活動的成本，並限制銀行向投資者分紅的能力。
瑞銀如何應對當前局勢？
截至目前，瑞銀的主要應對措施是遊説工作，包括反覆公開表示擬議的資本規則無法有效應對瑞信危機，最終將損害瑞銀乃至瑞士經濟。
瑞銀還可能將海外子公司的資本轉移至母公司。高盛分析師克里斯·哈勒姆等人在週三的報告中指出，此舉能消除"相關的資本積累"。
另一個選擇是出售資產，這將縮小瑞銀的規模並可能降低資本要求。該行近期已同意將對沖基金部門O’Connor出售給Cantor Fitzgera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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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分析師約翰·舒爾茨在週四的報告中表示：“隨着監管壓力加大，表現不佳的部門——尤其是美國財富管理業務——可能面臨更嚴格審查。”
據彭博社報道，瑞銀高管私下建議，永久限制投行規模可緩解政府對未來潛在救助的擔憂。彭博新聞社還報道稱，若瑞士堅持要求，該行甚至考慮過總部搬遷的可能性，不過分析師認為此舉可能性極低。
另一種可能獲得部分瑞士立法者青睞的方案是，調整瑞銀的法律架構，改為由頂層實體直接持有所有子公司。現行架構中存在一個"母銀行"作為中間層，這使得對單個業務單元的處置更為困難。
政府有可能軟化立場嗎？
瑞士基於共識的政治體系意味着沒有單一政黨能主導立法議程，但各方對此事意見不一。議會中最大黨團瑞士人民黨普遍反對大幅提高資本要求，這對瑞銀可能是個利好。
新法案還需獲得議會兩院多數通過。若兩院出現分歧——這種情況很可能發生——法案將在兩院間反覆拉鋸，進一步延長立法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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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着談判可能持續數年，不僅給予瑞銀充分準備時間，也使其能繼續遊説活動以影響瑞士政策。該國作為全球富豪避風港的地位已出現裂痕，其應對下一次重大金融危機的能力將受到考驗。
可能的折衷方案是設置較長的過渡期。瑞士金融監管局(FINMA)局長斯特凡·沃爾特曾表示接受這種方式。他在三月向彭博新聞表示：“寧可花必要時間獲得正確答案，也不要永遠堅持錯誤答案。”
這將如何展開？
政府於週五公佈的法律草案只是漫長進程的第一步。
立法草案將在2026年上半年進行廣泛徵求意見，議會辯論將於2027年舉行，隨後可能在當年年底進行投票。立法者可能會將提案退回政府，迫使其提交新的草案。
由於瑞士民主制度允許任何議會通過的法案在收集到足夠簽名後接受全民公投的挑戰，因此有可能進一步延遲。這樣的全民公投可能在2028年舉行，在這種情況下，除非選民否決，否則該法律很可能在2029年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