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黨在黑人男性中的支持率持續上升 民主黨仍需關注——彭博社
David M. Drucker
這可能並非曇花一現的潮流。
攝影師:Dominic Gwinn/AFP唐納德·特朗普總統的連任部分得益於黑人男性(尤其是年輕羣體)支持率的顯著提升,這再次暴露出民主黨選舉基礎的隱患。進步組織Catalist(專門分析選區級投票數據)的最新報告強調,民主黨必須高度重視並調整策略——以免這道裂痕演變成致命傷。
2024年大選中,卡瑪拉·哈里斯在黑人男性中獲79%選票,但在18-29歲羣體中支持率更低(75%)。雖然民主黨候選人能在特定人羣中獲得四分之三選票看似無憂,但關鍵在於相較2020年及往屆大選,黑人男性的投票傾向變化。哈里斯79%的支持率比四年前拜登在該羣體中的得票率低了7個百分點,而年輕黑人選民75%的支持率更是比拜登當年低了10個百分點。若與2016年大選對比,去年11月黑人男性(尤其是青年羣體)轉向特朗普的趨勢更為明顯——當年希拉里·克林頓在這兩個羣體中的得票率均達90%。
彭博觀點美國正讓世界變得更危險共和黨對同性戀婚姻的退讓構成真正威脅中美貿易休戰是一則警示故事拉丁美洲數據中心淘金熱暗藏重大風險這些數字對民主黨來説遠不如特朗普在西班牙裔選民中支持率飆升那樣令人擔憂,尤其是在工人階級中,這一點我上週在彭博觀點專欄中已詳細闡述。某種程度上,共和黨正逐漸重新贏得他們在巴拉克·奧巴馬之前通常能獲得的黑人選民支持——奧巴馬曾作為民主黨候選人在2008和2012年大選中分別獲得95%和94%的黑人男性及年輕選民支持。
但亞特蘭大埃默裏大學政治學副教授安德拉·吉萊斯皮向我強調,將黑人男性轉向特朗普的現象視為統計噪音將是錯誤的。她認為多重因素共同作用:經濟焦慮與特朗普抑制通脹的承諾;他對低投票率選民的動員;哈里斯競選團隊爭取黑人男性選民策略不力;以及普遍認為民主黨視黑人支持為理所當然的情緒。
“即使考慮到黑人選民一貫的高民主黨投票率,奧巴馬的表現確實尤為突出,“研究政治動員與種族的吉萊斯皮表示,“但同樣必須承認我們在2024年目睹的現實——確實有更多黑人男性投票給共和黨。”
黑人女性是最忠誠的民主黨票倉。2024年她們以90%的支持率投票給哈里斯,與四年前對拜登的支持持平。18-29歲的黑人女性中88%支持哈里斯,較對拜登的支持僅下降1個百分點。儘管黑人男性出現右傾微調,他們仍是繼LGBTQ選民後民主黨第三大忠誠羣體。但當總統選舉在全國範圍和關鍵搖擺州以不足2個百分點的差距決勝負時,看似微小的變動都可能產生重大影響。
在搖擺州,民主黨在黑人男性選民中的得票率及其在年輕選民羣體中的支持度,與2020年相比下降幅度不小,分別下滑了5個百分點至84%和6個百分點至81%。
為了解導致至少部分選民倒戈的原因,由民主黨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美國橋樑21世紀"的選後項目"工人階級計劃"於五月開展的焦點小組調查提供了有價值的信息。該組織在四個關鍵戰場州——喬治亞州、北卡羅來納州、密歇根州和賓夕法尼亞州——以及去年競爭異常激烈的弗吉尼亞州,與藍領黑人選民進行了交流。這項倡議背後的民主黨策略家們發現了什麼?
“這些焦點小組的一個共同點是對民主黨的幻滅感,“發言人伊恩·薩姆斯在發佈於Substack的備忘錄中寫道。特別是在工人階級黑人男性中,民主黨的問題更為尖鋭。
焦點小組的評論十分尖鋭。
“他們對我們做的都是表面功夫,“弗吉尼亞州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黑人男子説。“拜登競選時説,不投票給他就’不算黑人’。還有希拉里·克林頓和辣醬的事。我們心裏清楚,説到底你們並不是真心為我們。“北卡羅來納州一位匿名參與者補充道:“到了我這個年紀,不在乎是否被接納。我只想賺錢養家。”
2016年特朗普首次入主白宮時,將其勝選視為政治偶然尚可理解。他輸掉了普選票,在關鍵搖擺州險勝,擊敗了民主黨歷史上最不受歡迎的提名候選人希拉里·克林頓(首位代表主要政黨角逐總統的女性),且除白人工人階級外,在其他關鍵選民羣體中幾乎毫無斬獲。
但特朗普的第三次競選和第二次勝利,背後是人口結構與族裔構成多元化的廣泛聯盟支撐。這位第45任、如今再度當選的第47任總統在拉美裔選民、年輕選民以及非裔男性羣體中取得了顯著突破。其結果是橫掃競爭最激烈的搖擺州,並贏得共和黨二十年來首次全國普選勝利。到2028年,特朗普的成就或許轉瞬即逝,但民主黨人若盲目臆斷將極為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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