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子冷凍初創公司Legacy和Fellow通過郵寄方式採集樣本——彭博社

插圖：Ibrahim Rayintakath為《彭博商業週刊》繪製去年夏天，亞歷山大·麥金農總是感到疲憊不堪。“下午兩點就會躺在沙發上睡着，“這位波士頓生物科技初創公司創始人説道。他最初以為這是高壓工作的副產品，但隨着時間的推移，疲憊感並未消退。到了九月，醫生通過血液檢測發現他的"超級疲勞"與睾酮水平低下有關。麥金農被開了類固醇藥物來提升精力，但代價是注射會嚴重降低他的精子數量。

彭博社商業週刊韓國股市正迎來高光時刻美國過熱垃圾填埋場持續危害居民健康猜猜特朗普下一個驅逐目標是誰？新加坡疾病檢測填補美國資金削減留下的缺口32歲的麥金農和妻子尚未準備好組建家庭，但他們不願喪失未來生育的可能性。“那時我選擇了冷凍精子，“他表示。

精子庫已有數十年曆史，但近年來出現的家用低成本化學保存劑——能將樣本保存數日——消除了前往診所的尷尬流程，大幅降低了使用門檻。隨着健康意識覺醒的男性觀念轉變，一個直接面向消費者的迷你產業正在興起：這些初創公司通過郵寄接收精液儲存，並通過應用程序提供生殖健康分析服務。

麥金農使用了一套從Legacy公司訂購的自助工具包。內含類似醫生使用的小塑料杯、作為防腐劑的粉色液體小瓶、一個軍綠色耐用拉鍊容器以及防止運輸途中被篡改的掛鎖。採集樣本後，麥金農將其寄出進行隔夜運輸。

Legacy是美國男性不育症市場中估值40億美元的頭部初創企業之一。這家總部位於紐約的公司擁有4萬名客户，並獲得了包括賈斯汀·比伯在內的風險投資人和名人投資者5000萬美元的支持。

母公司Give Legacy Inc.創始人哈立德·克泰利強調便捷性是郵寄精子服務業務的主要驅動力。“你只需要一部iPhone和五分鐘，“他説。每年花費100至150美元即可在美國東海岸的設施中採集和儲存精子，Legacy的價格低於許多傳統診所。與耗時數月、費用可能高達數萬美元的 uncomfortable、侵入性且昂貴的取卵和儲存過程相比，差異更加明顯。“與冷凍卵子的價格相比，這有點瘋狂，“克泰利説。

加州Reproductive Partners的精子冷凍服務。攝影師：賈斯汀·馬克森為《彭博商業週刊》拍攝大多數男性很少考慮自己的生育能力。普遍缺乏認識掩蓋了全球問題的規模。根據一項被廣泛引用的2017年研究，全球平均精子數量被認為是40年前的一半左右。沒有人確切知道原因，但飲食和壓力被認為是因素。這就是為什麼測試與冷凍齊頭並進，並且有許多公司試圖簡化這一過程。ExSeed Health Ltd.，總部位於丹麥和英國，向歐洲各地的客户發送工具包，使他們能夠在家測試精子並在智能手機上查看結果。

精子冷凍初創公司主要面向關注家庭規劃的男性羣體，他們或面臨與年齡相關的精子數量下降問題，或正在應對癌症等健康問題，或從事軍事等高危職業。（Legacy公司為部分美國現役軍人提供免費延長試用服務。）越來越多的保險計劃涵蓋此類服務，許多醫生也建議患者考慮。Legacy表示其顧問團隊正與美國衞生與公眾服務部下屬的羅伯特·F·肯尼迪團隊進行洽談，但拒絕透露具體細節。

Legacy檢測套件。圖片來源：Legacy提供保持精子活性曾是個巨大挑戰。原始樣本通常需要在一小時內由專業人員進行評估。2018年，舊金山灣區初創公司Fellow最初使用自行車信使運送精液樣本。如今該公司要求客户先使用其專利防腐劑抑制細菌，再將樣本裝箱郵寄。

所有郵寄公司使用的防腐劑被稱為緩衝介質。它在運輸過程中隔離精液，可視為一種化學浴——富含營養的液體能保護精子細胞免受温度波動影響，在實驗室冷凍前維持其活性。Legacy表示其溶液每小時損失0.4%的精子，Fellow則宣稱其防腐劑和套件可使樣本保存長達52小時。

獲得超4000萬美元融資的Fellow，目前服務對象包括11家大型醫院、40家美國退伍軍人事務部醫療中心和2500家診所。“文化觀念正在轉變，男性開始關注自身身體狀況，“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泌尿科醫生、Fellow首席醫療官詹姆斯·史密斯表示。

丹妮爾·赫普在生殖夥伴診所冷凍精子。攝影師：賈斯汀·馬克森為《彭博商業週刊》拍攝比佛利山生育診所的生殖內分泌學家温迪·張已採用郵寄服務來擴大患者羣體。她估計生殖夥伴醫療集團中5%至10%的男性患者無法按要求在診所現場提供樣本。“這些服務能有效緩解整個過程中的焦慮，“她表示。

取得樣本後，下一步是低温冷凍。與張醫生合作的實驗室主管兼高級胚胎學家丹妮爾·赫普指出，冷凍過程需兩到三小時。在充滿液氮罐（每個約啤酒桶大小）的實驗室裏，赫普解釋緩慢降温是避免精子膜受損的關鍵。精子需從睾丸常規的34℃降至-196℃（-320℉）。液體凍結時會形成冰晶，因此技術人員在冷凍前會添加含冷凍保護劑的特殊介質，以排出細胞水分保護精子。

醫生們欣慰地看到男性生育護理正趨於常態化。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泌尿科醫師兼不孕症主任阿明·赫拉提表示，當雙方都清楚自身角色時，受孕成功率會顯著提高。赫拉提曾任健康科技新創Ro公司以1億美元收購的精子郵寄服務Dadi的顧問。

“我的興趣在於儘早開啓對話，因為許多男性都面臨不育問題，”他説。“我們需要對男性所經歷的困境有更多同理心，提供更多選擇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