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人不再需要Swift，感謝新的支付方式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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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從俄羅斯匯款，娜塔莉亞，一位在德國有公司的顧問，採取了一個迂迴的方式。
她將盧布從受制裁的T-Bank匯往亞美尼亞。收款人只需擁有一個電話號碼。交易只需幾分鐘，之後她可以將錢以歐元匯入一個歐洲銀行賬户。
“雙重兑換通常會使匯款的價值減少約10%，”她在電話中説道，並出於安全原因請求不透露她的姓氏。
娜塔莉亞的匯款方式是一個例子，説明在烏克蘭戰爭開始近四年以及隨後的制裁後，俄羅斯人如何適應沒有國際支付信息系統Swift和其他傳統支付方式的生活。消費者、遊客以及中小企業現在利用多種方式——包括中介、各種技術支持的工具、二維碼和加密貨幣——來轉移資金。
“如果在制裁實施時最初有過震驚，現在支付鏈已經建立得很好，”經濟學家和前中央銀行高級官員奧列格·維尤金在電話中説道。“人們使用各種模型，包括加密貨幣。還有許多支付代理積極宣傳能夠處理任何交易量。”
然而，上個月一些俄羅斯人——包括那些在歐洲生活或工作的俄羅斯人——發現他們在在線銀行Revolut的賬户在最近的歐盟制裁包後被凍結。這些新措施禁止沒有歐盟或瑞士的永久居留許可或國籍的俄羅斯人使用電子支付和匯款服務。它們還影響了一些加密平台，使交易更加困難。
俄羅斯的大型銀行，位於一個擁有超過1.4億居民的國家，在2022年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因全面制裁而被切斷了與Swift系統的聯繫。Visa和Mastercard已在該國停止運營。今天，地方支付系統Mir主導着國內市場。
更多主題： 俄羅斯的Swift排除作為制裁的有效性：問答
一則關於數字支付系統Mir的廣告。照片：Emin Dzhafarov/Sipa/AP Photo由俄羅斯中央銀行控制的快速支付系統SBP允許向多個國家進行跨境轉賬，主要是前蘇聯共和國，如國內銀行應用程序的檢查所示。沒有SBP，俄羅斯人可以通過眾多地方銀行應用程序，包括最大的俄羅斯銀行Sberbank PJSC，使用電話號碼、銀行卡或賬户號碼向中國、印度、塞爾維亞、南非和土耳其等數十個國家匯款。
卡支付通常通過位於哈薩克斯坦或亞美尼亞等國的金融科技中介進行處理。這相當於對Swift的合法但間接的替代方案。這兩個國家的中央銀行已聲明，沒有國家法律限制其國家與俄羅斯之間金融機構的資金轉移。
在烏茲別克斯坦，客户可以通過掃描與SBP系統連接的二維碼在一些酒店付款——不需要中介。三月份，幾家俄羅斯銀行在土耳其推出了二維碼支付服務，這是俄羅斯遊客的熱門目的地。然而，有關服務中斷的報告也出現了。
儘管有新技術，大多數俄羅斯人仍然更喜歡以美元或歐元現金以及來自第三國的信用卡。
“儘管制裁給通過國際系統進行直接轉賬帶來了重大挑戰，但俄羅斯企業建立了有效的替代支付渠道，”俄羅斯國家杜馬財政委員會主席阿納託利·阿克薩科夫説。
SBP允許向多個國家進行跨境轉賬，主要是前蘇聯共和國。照片：馬克西姆·康斯坦丁諾夫/Sopa Images/Getty Images中小企業仍然主要通過中介進行支付。42歲的德米特里從中國進口廁所，為了安全起見希望保持匿名，他使用一個支付代理。“他們建立了一條有多箇中轉站的鏈條，以消除任何通往俄羅斯的痕跡，”他説。
他説，2024年因美國對與俄羅斯有業務往來的銀行施加的威脅性次級制裁，費用達到了7%的最高點，現在大約為1.5%。“這仍然很多，但代理是可靠的。我們信任他，付款不會被卡住，”德米特里説，並補充説，轉賬通常在五天內處理完畢。
資金通常通過土耳其和其他第三國流動，支付代理人伊萬在塞爾維亞表示。他支持俄羅斯人在跨境交易中。“相當一部分通過加密貨幣進行，”他説，“尤其是在塞爾維亞，這是一種合法的數字資產。”
大型企業通常使用直接交易，甚至與中國進行交易。俄羅斯第二大銀行VTB在上海的中國子公司儘管受到制裁，仍然繼續運營。
儘管替代渠道促進了在制裁下的交易，但並沒有創造出數字烏托邦，莫斯科評級機構Expert RA的首席經濟學家安東·塔巴赫表示。“這是一種適應相對不舒適和高度波動的環境。企業必須與多個供應商維持客户關係，準備應對沖擊和支付系統的變化。支付期限和鏈條也已延長。”
俄羅斯消費者可以通過貼紙進行支付。來源：彭博社加密卡是另一種選擇。A7A5代幣就是其中之一，它由A7開發——一家由摩爾多瓦流亡銀行家伊蘭·肖爾和受到嚴重製裁的俄羅斯國有銀行Promswjasbank擁有的跨境支付公司。該公司在九月份表示，它在2025年上半年處理了7.5萬億盧布（830億歐元）的交易。
即使是國內支付，現在也不再依賴大型西方信用卡、Apple Pay或Google Pay。相反，俄羅斯人可以使用所謂的支付貼紙或特殊支付應用程序。
“俄羅斯企業正在遵循全球趨勢，”阿克薩科夫説。“傳統支付系統將逐漸讓位於數字金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