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帝國夢:一個人、一個計劃、一條運河——巴拿馬! (哦,還有格陵蘭島)_風聞
水军都督-1小时前
特朗普的帝國夢:一個人、一個計劃、一條運河**——巴拿馬!(哦,還有格陵蘭島)**
他仍然想要格陵蘭島和巴拿馬運河。也許加拿大也有,哈哈?事實是,這裏有真實的歷史
安德魯**·奧赫希爾**
執行主編
2024 年 12 月 29 日上午 6:00**(美國東部時間)**
《沙龍》
唐納德·特朗普)又一次插上一槓子。像往常一樣,他這樣做為我們提供了學習的機會,即使這是大多數美國人寧願忽視或忘記的一課。
在這種情況下,“它”是外交政策,這是我們的當選總統對自己的專業知識持有完全不恰當的信念的許多領域之一。但事情是這樣的:特朗普在聖誕節社交媒體上發表的關於格陵蘭島、加拿大和巴拿馬運河的長篇大論公然具有煽動性和侮辱性,更不用説遠遠超出了自我模仿的範圍,其特點是隨機大寫以取得效果和沉悶的偽政治家言論(“為了世界各地的國家安全和自由……”).但這並不像看起來那麼愚蠢。
人們得到的印象是,年輕的唐納德在10年級的美國曆史課上有一位能幹但好鬥的老派老師,而且越戰前愛國主義思想的一些片段一直伴隨着他。
我們可以對特朗普的保護主義、民族主義宏觀經濟學觀點説大致相同的話,主流經濟學家在20世紀50年代末已經拋棄了這種觀點。在這兩種情況下,他都不小心把自己推入了極其不明智的觀點中,儘管如此,這些觀點還是抓住了一些當代的時代精神。
特朗普嘲笑加拿大成為第51個州,他建議曲棍球傳奇人物韋恩·格雷茲基應該競選總理(或“州長”——按照特朗普的標準,這是一個笑話),這可能已經成為邊境以北的頭條新聞,但可以説是他的聖誕宣言中最不有趣的方面。即使通過MAGA啤酒眼鏡,這也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場景,而“第51州”是一個古老的針對加拿大人的美國佬侮辱(或者對加拿大人的敵對派系來説,有時是針對彼此)。
從1776年之前的英國殖民地時期到現在,加拿大不過是美國的一個附庸或依附者(或者用一個比喻,就是南北戰爭前的奴隸或60年代的逃兵)這種觀念已經滲透到美加兩國亦敵亦友的關係中。這不正確,但也無法完全證偽,其他一些位於當前或前超級大國旁邊的較小國家也有類似的困擾。(與愛爾蘭、比利時、奧地利和芬蘭談這一點;毫無疑問還有其他例子。)
需要説明的是,如果加拿大是美國的一個州——很明顯,這完全是無稽之談,百萬分之一的概率,不會發生——從地理上來説,它將比其他50個州的總和還要大,但從人口上來説,它也僅僅是最大的一個州(與加州不相上下)。特朗普的評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或戰略性的,這始終是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就此而言,他主要是在嘲諷加拿大總理賈斯廷·特魯多,他的支持率大幅下降,為皮埃爾·波列夫領導的對MAGA充滿好奇的保守黨贏得明年11月的全國大選鋪平了道路。(特魯多已經與埃馬紐埃爾·馬克龍和安格拉·默克爾一起登上了“美國自由主義者迷戀但絕對不應該迷戀的外國領導人”名單)
然而,特朗普對格陵蘭島和巴拿馬的即興思考卻有一種不同的品質,就像一個淘氣的男生被石頭絆倒,暴露了一窩蠍子。當然,就當代和體面的國際關係而言,他的聲明是可笑的,他的事實是錯誤的:沒有證據表明“中國優秀的士兵”正在“親切但非法地經營巴拿馬運河”,暗示在運河建設期間“我們損失了3.8萬人”是一種有益但可怕的歷史扭曲。
(旁註:這個“可愛的”從何而來,為什麼特朗普認為這適用於他想象中的中國士兵?這是試圖轉移對種族主義的指責嗎?這是想太多了,但特朗普的社交媒體散文中有一種惡意的、幼稚的發明,我覺得無法量化。)
特朗普的數字可能不會比運河的實際死亡人數高出太多,但已知死亡人數中只有不到1%是美國人。事實上,大多數死者都是19世紀80年代由費迪南德·德·萊塞普領導的一家法國公司在第一次嘗試修建運河時引進的加勒比勞工,這一嘗試失敗了,費迪南德·德·萊塞普曾指導建造了簡單得多的蘇伊士運河(所有運河都在海平面上)。
換句話説,正如特朗普至少部分理解的那樣,巴拿馬和格陵蘭島豐富多彩的歷史,儘管在許多方面截然不同,但與500年的征服、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歷史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這兩種情況都不可能簡單概括,而且這種敍述早在美國在全球崛起之前就開始了:巴拿馬是西班牙在美洲最早的殖民地之一,也是西班牙征服印加文明的跳板;一千多年前,格陵蘭島最早由北歐人定居,嚴格來説,它仍然是丹麥王國的一部分。
特朗普關於美國收回巴拿馬運河控制權或從丹麥政府手中購買格陵蘭島的幻想宣傳似乎很浮誇,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誰提供了它們以及如何提供的——但它們不是新想法,也不是他發明的。早在冷戰時期,它們就已經是古老保守的禮拜儀式的一部分,很可能是一些外交政策的老古董向他灌輸的,他們私下裏仍在哀嘆“我們失去了中國”並在越南投降。1978年吉米·卡特談判的巴拿馬運河條約遭到了相當多的右翼反對,杜魯門和艾森豪威爾政府都曾短暫提出購買格陵蘭島(更奇怪的是,近一個世紀前,安德魯·約翰遜也曾提出)。
如果這種偽新帝國主義似乎與特朗普所謂的反對海外軍事糾葛不符,那是因為這需要一種信念的擱置:特朗普只是在戰爭變得痛苦且代價高昂時,才會反對戰爭。他樂於入侵一些小國和無力反抗的國家,然後舉行一場昂貴的勝利遊行。
特朗普復興美國帝國的願景是更大的MAGA幻想的一個子集,在這個幻想中,消除最近的歷史將在某種程度上恢復充分就業、不到一美元的大量牛奶和汽油,以及毫無疑問的白人男性霸權。
的確,特朗普重振美國帝國的幻想是更大範圍的倒轉時鐘的“讓美國再次偉大”幻想的一個子集,彷彿通過假裝抹去最近幾十年的歷史,就能恢復充分就業和體面的工資,讓牛奶和汽油的價格降到每加侖不到一美元還有白人男性不可置疑的霸權。購買格陵蘭和佔有運河代表了從特朗普主義世界觀出發,對21世紀全球政治戈爾迪之結的一種富有想象力的突破:為什麼“我們”——指殖民和帝國主義列強——一開始就放棄了那些東西?讓我們把它奪回!
認真對待這些所謂的提議可能偏離了重點——即使,查閲我的筆記後發現提出這些建議的人即將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個人。格陵蘭終於走上了完全獨立的道路,根據其實際政府的説法,它並不打算出售。運河已在巴拿馬主權下存在25年,依據的是已全面批准的雙邊條約。
但對於普通美國人來説,集體捍衞他們的價值觀,抗議這些想法是非常冒犯的,在道德上是無恥的,我們永遠不會——或者,用美國人最惡毒的自我安慰的話來説,我們不是這個德性,這並不好。是的,差不多就是這樣!世界知道得更多,唐納德·特朗普也有自己的風格。
巴拿馬之所以能作為一個獨立的共和國存在(如果這是一個正確的術語的話),是因為美國與聲名狼藉的法國工程師兼企業家菲利普·布努-瓦里拉勾結,鼓勵一個革命軍政府在1903年宣佈從哥倫比亞獨立,然後幾乎立即簽署了修建運河的權利。從那以後,巴拿馬經歷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軍事政變、民粹主義起義、政治暗殺、學生騷亂、取消或推翻選舉、與右翼或左翼獨裁政權調情,以及至少五次美國軍事幹預。奧馬爾·托里霍斯將軍曾與吉米·卡特就1978年的巴拿馬運河條約進行談判,他是一名軍事獨裁者,三年後死於一場堪稱恰逢其時的飛機失事。
格陵蘭島地處歐洲和北美世界的最外邊界,環境惡劣,長期以來一直是地球上最奇怪的地方之一。它可能是唯一一個“土著”人口(因紐特人,佔現代人口的90%)在第一批歐洲定居者之後到達的國家。第一批歐洲定居者是由紅色埃裏克在公元1000年前建立的北歐社區,他們自己在近500年後神秘地消失或滅絕。自18世紀以來,這個巨大的冰封島嶼一直是丹麥的領地,儘管它在1979年獲得了自治權,並在2008年投票決定自治(但不是完全獨立)。
特朗普對格陵蘭島的渴望肯定是受到了海湖莊園與氣候資本主義禿鷲的對話的推動,這些禿鷲認為,該島變暖的氣温和迅速融化的冰蓋為掠奪提供了無數機會,包括鈾礦石、石油和天然氣、稀土礦物、鐵和鋅,以及現在可以全年捕撈的大量冷水魚。毫無疑問,他還被告知,中國政府正在加大對格陵蘭基礎設施項目的投資,而令人沮喪的是,這些交易都是由格陵蘭政府自己完成的。
有人需要告訴特朗普和埃隆·馬斯克——他們在這些偽輝煌的計劃上留下了濕漉漉的指紋——格陵蘭島沒有宣佈獨立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丹麥納税人每年仍要支付近6億美元的集體撥款,這至少佔格陵蘭島國內生產總值的四分之一。當你考慮到有56000人居住在格陵蘭島,或與曼哈頓的人口大致相同——就像堪薩斯州的曼哈頓一樣——我的意思是,計算一下。以這樣的價格,特朗普可能會決定讓中國人擁有它。
**原文標題是:**Trump’s imperial dream: A man, a plan, a canal — Panama! (Oh, and Greenland too)
注:1.戈爾迪之結:希臘神話中的一個難題
2.“ 以這樣的價格,特朗普可能會決定讓中國人擁有它。”就是説買下該島後,要管理與曼哈頓的人口一樣多的居民,每年要支付6億美元,這樣可能無利可圖。(一次性鉅額購島的購買成本加每年對該島補貼的經營管理成本)
3.“如果這種偽新帝國主義似乎與特朗普所謂的反對海外軍事糾葛不符,那是因為這需要一種信念的擱置:特朗普只是在戰爭變得痛苦且代價高昂時,才會反對戰爭。他樂於入侵一些小國和無力反抗的國家,然後舉行一場昂貴的勝利遊行。”
如何理解這句話:要倒過來讀這句,也就説“他樂於入侵一些小國和無力反抗的國家,然後舉行一場昂貴的勝利遊行。”,然而,“戰爭變得痛苦且代價高昂時,”,“需要一種信念的擱置”“ 這種偽新帝國主義似乎與特朗普所謂的反對海外軍事糾葛不符”。這句話反映出特朗普的自我矛盾和實用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