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樣認識俄烏衝突的?_風聞
春天的晨风-21分钟前
我是怎樣認識俄烏衝突的?
——看待任何問題都首先存在一個立場問題
2025-01-05
俄烏衝突已經進入第四個年頭,烏克蘭戰爭也已經性打了整整三年,至今依然看不到交戰雙方進行任何談判與全面停戰的晨曦。
在簡中互聯網上,目前有關俄烏衝突的觀點許多,有一些人還顯得非常極端。從早期的唐某虎、遊某德國,現在的西樓某月貼文後面的評論中,我們看到更多的是國內網友對此的抨擊。不過,隨着事態發展並沒有出現如其中某些人原來所設想的“一邊倒”的結果之後,不少人的觀點也發生一些轉化,甚至類似當年法國“百日政變”時期,從拿破崙在土倫登陸到回到巴黎很短時間內那樣的戲劇性變化!
一、首先需要明確與徹底解決的是立場問題
那麼,作為一箇中國人,作為一個熱愛祖國、關心國家統一的真正的中國人,應該如何正確認識並看待這場21世紀初葉發生在國際政治中最大的突發事件、甚至最重要的“變數”呢?
個人認為,無論個人的現實社會處境如何,對身邊誰誰誰的意見有多大,然而在事關國家和民族發展利益這個根本問題上,首先應該擺正個人利益與國家民族利益這個根本關係上的立場與態度!
因此,我們應該首先從解決立場問題出發,從國家未來的發展、當前所處的國際環境等方面着眼,認識問題,決定我們的態度!
對待俄烏衝突,也應該這樣。
二、中國正處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歷史演進過程之中
自十多年前美國政界和學界就放棄此前自尼克松時期就開始執行並不斷變化的對華“接觸”政策達成共識之後,事實上,從八年前上台的特朗普政府發起對華貿易戰、在兩國關係上製造一系列深度“摩擦”,直至臨近屆滿時彼此間的一百多項政府溝通機制幾乎完全關閉;到四年來帶着“黑天絨手套”的拜登政府在對華政策的所作所為,我們都能體會到這一點。換句話説,我們所處的國際環境較之於四十多年前改革開放伊始已經發生了巨大改變,這就是又一次的“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最終的結局將走向何方,這對中國和普通中國人將意味着什麼,對整個人類社會將帶來怎樣的影響,……都是值得人們關注與深思的!
中央從維護並延長“戰略機遇期”這個立足點出發,採取多管齊下的多維措施,儘量力爭在這個歷史進程中維護並改善國家所處的國際環境,同時也要防止並做好應對隨後可能出現“驚濤駭浪”的全面準備。這是我們認識俄烏衝突,並將之放在當前國際戰略格局劇變大背景下進行由表及裏、深入考量的一個思想基礎。
在這個歷史進程中,維護國家戰略發展、拓寬海外市場、抵制西方霸權,最終改變目前這個建立在極少數人對大多數人掠奪、盤剝與霸凌基礎上不公平的國際現有秩序,推進建立真正公平的國際經濟、金融與國際關係新秩序,這是中國人也是人類社會的一個基本主題。
在這個漸變的演進過程中,我們是需要朋友的。尤其是如俄羅斯這樣雙方已經建立起“新時代全面戰略協作夥伴關係”,並業已確立了高度戰略互信、“背靠背”的國際戰略伙伴和友好鄰邦的。
三、從祖國統一大業角度看俄烏衝突
在“台獨”勢力日益猖獗,島內年輕一代對於國家的認同已在陳水扁、蔡英文長期統治時期的毒化教育中變得十分模糊,乃至發生了立場重大改變的的現實背景下,儘管我們依然會全力以赴地力爭通過和平方式實現國家的統一,然而,在這樣的現實狀況下,“武統”方式在任何時候下都是不可缺少的必要準備前提。
因此,在明白了我們的真正與首要的對手與敵人之後,作為新世紀首場大國武裝衝突的烏克蘭戰爭,俄軍和北約集團通過在軍事代理人基輔軍隊在戰場上的實際表現,包括他們的戰略指導思想、使用的戰術、在裝備上實現的技術創新與戰場上進行戰術創新、軍隊編制體系的演進發展,……這些都是非常值得我們重視的。
這就是我們之所以關注烏克蘭戰爭的根本動因。
即立足未來必須面對太平洋彼岸那個日益沒落,然而在霸權衰落末期必將變得格外瘋狂的“帝國”可能作出的反應,而採取具有針對性的有效的,包括金融、經濟、國防和社會輿情動員等在內的全面備戰與國家動員準備!
四、就此準備談四個問題
在這個時候發表此文,筆者是做好了捱罵甚至被圍攻的準備的!
因為,在目前的網上輿情氛圍下,這是難免甚至必然的!不過,依然需要弄清真相,辨明是非,進而鮮明提出自己的觀點的。
這四個問題分別是,莫斯科發動烏克蘭戰爭的性質、這場戰爭的可能結局、烏克蘭戰爭的演進結果之於中國的戰略影響和國內“挺俄”派的政治傾向,包括對於19世紀沙俄吞併中國領土的真實態度。
下面,僅提出個人對之的一些看法,算作一家之言。
(一)莫斯科發動烏克蘭戰爭的性質
個人認為,莫斯科發動的對烏“特別軍事行動”即烏克蘭戰爭的現實本質,就是在經過多輪東擴北約已經抵近俄羅斯國家安全底線之後,“被逼到牆角”的俄羅斯被迫發起的一場保家衞國的自衞戰爭。
“侵略與反侵略”,這是當前國內挺烏派的最大理由與道德自豪感的源泉,並始終振振有詞,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的確,2022年的聯合國大會曾經通過了譴責俄羅斯“侵略”的決議。然而,如果國際政治中的所有事情是都如此的簡單明瞭的話,那麼為什麼中國駐聯合國大使對這個決議投的是棄權票?雖然我們並不認同俄羅斯這種在形式上看似簡單粗暴、過於露骨的做法,同時依然堅定地維護着兩國的戰略關係並在戰略和經貿關係上給予了此時的俄羅斯全面的支持?其實,在七十多年前聯合國大會就曾有過類似的決議,那麼,那時的中國人是如何看待的這些紙片的呢?
在此之前,蘇聯解體之後,普京包括葉利欽政府於這個事關國家安全的根本問題上,其實是做出過很多戰略讓步的。甚至在“餅乾女王”的導演下,當2014年基輔獨立廣場引燃的“顏色革命”爆發時,也沒有進行直接干預,除了拯救作為地區黨總統候選人的當選烏克蘭總統亞努科維奇性命的特工行動之外。當然,隨後克里米亞自治共和國經過“獨立公投”並加入了俄羅斯聯邦。
在隨後的八年間,俄羅斯與德法兩國,包括白俄羅斯曾經共同簽訂過兩次有關控制烏東俄裔地區武裝衝突的明斯克“諾曼底協議”。在烏克蘭戰爭爆發兩年後,直接當事人、時任德國總理的默克爾女士親口承認,這不過就是為烏克蘭贏得進行戰爭準備的時間!實際上,這也就成為一場歐洲對俄的政治上的“戰略欺詐”行為而已。
這才是最終發展成為這場戰爭的直接現實根源。
在年底例行的“與弗拉基米爾·普京的直線通話”節目中,普京在談到發動“特別軍事行動”的時機時説,“現在回頭看發生了什麼,**我認為應該更早做出啓動特別軍事行動的決定,而且有必要做好準備。**當時也沒有為此做好準備,但不能再等了。我們是被迫的”(1)。並在隨後接受採訪時再次強調,特別軍事行動應該早點開始——“我們應該早點認清方向,明白我們的對手不會執行明斯克協議,他們只是牽着我們的鼻子,誤導我們……一旦瞭解這一點,就應該採取行動。我們應該更加果斷、更加及時地做好準備,選擇合適的時機開始行動,而不是等到無可奈何的時候”(2)。
因此,俄羅斯主流社會在最終深切認識到所謂“集體西方”對於俄羅斯國家和俄羅斯民族的真實態度之後,烏克蘭戰爭就成為其被迫進行的一次戰略反擊!
——當然,你也可視為這只是“侵略者”一方的“辨白”。
(二)這場戰爭的可能結局
烏克蘭戰爭是莫斯科與北約彼此誰也輸不起,必將決定自己未來數十年國運的命運之戰。
換句話説,交戰雙方,主要是指莫斯科和華盛頓-布魯塞爾,在這場彼此誰也輸不起的戰略決戰中,如果認輸或被打敗了,**對美國和西方列強霸權而言,**就必然意味着這種霸權將在目前已經肉眼可見的戰略性衰退以更快的方式衰敗,直至崩潰。這是這些西方強盜根本無法接受的。如果俄羅斯戰敗了,其直接的結果,不但是普京政權與普京體系的崩潰,更是俄羅斯繼前蘇聯解體之後再次分崩離析,隨之可能分裂為尚不可知的多個國家,這對自尊自傲的俄羅斯民族是絕對不可以接受的。
因此,對於戰爭當事雙方,只要還沒有走到山窮水盡,實在打不下去的那一步,誰也難以罷手。儘管此間可能出現跌宕起伏、波詭雲譎、邊打邊談的停戰談判,但這不過只是某種戰爭緩釋劑,既要對國際社會做出某種交代,也要讓國內社會有所釋懷的一種權益舉措。
因此,這場戰爭的真實結局,終將取決於戰場上當事國(聯盟)的實力、戰爭意志與戰略智慧較量的最終的結果。
所以,烏克蘭戰爭的最終結果無非就是,第一,其中某一方或彼此最終再也打不下去之時,基於當時的戰爭接觸線現狀而達成全面停戰;第二,在不停戰的情況下邊打邊談,甚至形成局部停火;隨後又由於某一方的原因重新挑起戰火,但規模不再是全面性戰爭而是轉化甚至縮小為局部衝突。並且此起彼伏,呈現出更加波詭雲譎甚至難免一時失控的複雜狀態。第三,一方取得全面勝利之後征服對手。
不過,僅從此刻彼此的實力現狀來看,第一種結局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但也不完全排除第二種可能。
(三)烏克蘭戰爭的演進結果之於中國的關係
如果莫斯科戰敗,對於中國來説現有的中俄“背靠背”戰略依託關係就將解體。特朗普此前曾經反覆放言的“24小時內結束俄烏衝突”暴論的直接動機,本來就是希望通過“籠絡”克里姆林宮而將西方世界的主要力量轉移到亞洲,全力以赴對付中國!這在特朗普2.0版內閣不少成員中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不過此時最大的問題卻是華盛頓開不出呯然心動的籌碼!
此前,我們早已看到西方世界於此的這些鮮明症狀,就連幾條破爛的加拿大、德國軍艦也曾戰戰兢兢通過台灣海峽,並在中國南海定期不定期地遊弋。在菲律賓馬科斯政府主動挑起黃巖島爭端中他們的表現同樣也是令人觸目驚心——“亞洲北約”正在呼之欲出!
儘管中華民族從來就沒有屈服過任何外來侵略者,但是如果當我們單獨應對這種局面時,較之於維持目前的現狀,就將艱難得多!
這個道理是不言而喻的,這是一個簡單的戰略直覺!
(四)國內“挺俄”派的政治傾向
應該講,境內中國網民的頭腦是非常清晰的,是早已透過表象看到了其中的本質的。支持基輔現政權實際上就是親美,而這種立場必然意味着反對國家的實際政治態度。所以,挺烏必然親美,挺俄必然愛國!並且,挺俄派更加單純一些,他們是站在中國人本來就應該具有的立場上,維護國家的根本利益,堅定支持國家的統一事業。而在那些挺烏派中有多少人沒有帶有個人去表“投名狀”的功利心態呢?
當然,挺俄並不就意味着一定親俄。像陳紹禹那樣“武裝保衞蘇聯”的“國際主義者”,在中國人中從來就不多。
這裏還存在一個19世紀前後沙俄侵吞中國領土的歷史問題。尤其是外大興安嶺東麓,包括黑龍江流域、庫頁島、海參崴的那150萬平方公里的國土,包括在蔣政權時期對“蒙古人民共和國”即外蒙古的外交承認。我相信,作為真正愛國主義者的挺俄派,沒有誰會忘記這段民族悲劇所釀成的令人心酸的歷史事實。很久以前,香港就有一名叫馬某盛的人,只要提及現實的中俄關系就言必稱帝俄時期在中國侵略行徑。説得太多之後,難免給人一種“世人皆醉唯我獨醒”之感。
然而,如果長期沉溺於過去那段歷史情節,在國際政治中是解決不了任何現實問題的。我們同時也要看到,隨着中國社會面貌的徹底改變,莫斯科對於現代中國的認識也越來越接近於現實。這就是目前中俄戰略關係的政治與戰略互信基礎。
所以,在俄烏戰爭打得正酣之際,最近兩年貿易額之所以創下歷史新高,如果不是由於國際金融體系對俄羅斯銀行業的“制裁”的話還會更高;一年上千億貨值的中歐班列,之所以依然暢快順利通過俄羅斯境內直達歐洲各國;中俄空軍之所以仍然按照年度計劃在東北亞進行了例行聯合空中戰略巡航,兩國海軍艦機編隊也在日本海域舉行了“海上聯合-2024”聯合軍事演習,兩國陸軍“北部·聯合-2024”聯合軍事演習;……原因就在這裏!
五、做一個始終如一真正的愛國者
愛國並不只是停留在口頭上,需要經歷反覆考驗方顯出其本色。
波瀾壯闊的歷史將最終過濾掉其中那些只是一時興起,反覆動搖的所謂“愛國分子”,如汪偽時期的那些“和平運動者”。
如果有興趣查看下在1935年前後,曾經寫下過“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勵志詩篇的汪兆銘的涉日言論,也許會讓人以為後來成為抗戰時期中國最大的漢奸,此時較之於蔣中正更為熱血和愛國!
初稿寫於2025年1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