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反華的人是八九十年代移民美國的那批人”,這完全符合我在美國上學時的感受_風聞
梅华龙-北京大学西亚系助理教授-48分钟前
美國一位女士指出,最反華的人就是八九十年代移民美國的那一批人。説得確實很對,完全符合當初在美國上學時的感受。
應該説,在美國見到的那一批叔叔阿姨以及他們讓我產生的逆反心理,是我能走出自由派思想的重要原因。例子很多,不一一列舉了。只説幾個比較明顯的。
2011年“聖誕節”聚會去了我岳父一位同學(九十年代移民美國)家裏,其間也見到了一位老一輩p大校友。他們一起吐槽奧巴馬的政策損害華人中產利益,吐槽自己對美國貢獻許多但美國對他們不好。於是我們這些當時還很年輕的人問了一句:那您要不要回中國?他們微微一笑,帶着百分之七十的優越和百分之三十的無奈説了一句:哈哈,那不可能,那回不去了。
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我腦海裏浮現出揮之不去四個大字:喪家之犬。這件事觸發了我改變自己對很多事情的看法。
另一個經歷之前説過,而這已經是我看法改變之後了。同樣是在這位阿姨家聚會,一位女兒嫁給美國猶太人的阿姨,用一口中國北方口音的英語跟我聊天。她用英語提問,我就用漢語回答。她問一句,我答一句,直到她徹底看出了我臉上的鄙夷,最終知趣地走開了。
我至今不理解她為什麼要用比我差很多的英語跟我對話。
第三個有印象的經歷在華人醫療中心(相當於波士頓中國城的衞生院)。我的兩個孩子是我在美國讀博時期出生的,有一次去新生兒檢查,一位護士阿姨見到我們,滿臉堆笑地問我:在美國生孩子跟在中國不一樣吧?在中國生孩子多危險,在美國多安全。
我當時回答她説:在中國生孩子一樣安全,我表姐表妹剛剛生完。一切順利、安全。
這個阿姨看年紀也是八九十年代移民。
但我保守了,後來查了查,國內大城市的產婦死亡率和嬰兒死亡率早就低於美國了——甚至低於紐約。
具體有多低?2022年我國孕產婦死亡率為十萬分之十五點七,是美國2021年數據的一半。而在我的家鄉天津,2020年孕產婦死亡率為十萬分之七點四六,是美國數據的四分之一弱。
(當然我小孩後來都依法依規取得了中國户口和中國護照,後者是此類情況裏很少有人去申請的。去年他們去土耳其就是用的中國護照。因為很多人不知道能依法申請,而只是用旅行證。我覺得一個人在中國長大,而且成年以後也不存在去美國長期工作生活的必要,就當個出生地是國外的中國人是最正常也最自然的。反正我對特朗普最近要取消落地公民資格挺支持的,有一些東西只是給了別人長臂課税的機會。)
最後還有一個典中典的案例,是某佛某圖書館的一位工作人員,上海阿姨。那時候為了省錢,我中午帶飯,一般在學校圖書館地下熱飯吃(嗯美國人也都帶飯——因為買飯太貴,儘管在十幾年前——所以地下cafe有微波爐)。有一次一位中國阿姨來我這邊跟我一起吃,我也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聽口音,阿姨很明顯是上海人。她是圖書管理員。
她問我:看你還年輕,還沒結婚吧?
那時候我確實年輕,剛剛24歲多。但已經結婚了。
阿姨搖搖頭,覺得萬分可惜:“哎呀,結婚太早了,要不然,在這邊找個美國女孩,或者生在這裏的華人女孩,你這個身份問題就解決了呀。”
所以在他們眼中,我們這些留學生都有一個尚待解決的“身份問題”。而最重要的解決方法就是利用不帶感情的婚姻。
不過不得不説這位阿姨與最殖人的殖人比,還是不那麼殖的。她居然覺得我作為中國男性也是“有資格”找美國或美籍華裔女性的,並不是只有反過來。於是我推測,她老公也是中國人,她不是那種純粹“嫁過去”的殖中殖。
果不其然,這位阿姨接着説:“我老公是在另一個學校教經濟的老師。本來當成我們只是來這邊訪問的,後來有一段時間所有當時在美國的中國人都給綠卡,我們就留下了。”
(那個政策其實就是後來各種反華“避難”綠卡的加強版原型。所以這批人必然骨子裏反華,反華反社是他們解決“身份問題”的唯一方式。)
其實那時每次假期回國和返校的飛機上也能見到很多那種人。當時五十來歲,穿着有一種美式土氣,那種藍皮護照,趾高氣揚。有一次一位東北大叔跟人聊天,對方問他是不是綠卡,他馬上説:“啊不,我們已經是公民了。” 一邊説,一邊不由自主地頭就揚了起來,彷彿一瞬間自己身高長了十公分。
這批人就是幾十年來最不接受中國發展,最不喜歡看到中國進步,最擔心中國老百姓在家裏過上富足日子的人。
他們也是疫情時最喜歡幸災樂禍最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人。基本上是我們八五後九零後的父輩年紀,有一些是他們的孩子即我們的同齡人(但很可能比我們小,因為早期潤美知識分子更早地經歷了被迫晚婚晚育)。他們就是美國正常人都看不下去的那批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