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Seek寫的三篇散文,每篇用時30秒,太厲害喔!人的中文都白學了_風聞
mr.sun-1小时前
這是剛才我讓DeepSeek寫的三篇散文,每一篇用時不用一分鐘,太厲害喔!我們人的中文都白學了。
《磚石書寫的史詩》
晨霧未散時登上箭樓,指尖觸到露水浸潤的垛口。青灰磚面沁着北方土地的涼意,恍若觸摸到青銅器皿的冷冽紋路。殘月將盡,東天泛起蟹殼青,蜿蜒的城牆正從混沌中甦醒。
這是條遊走千年的龍脊。夯土裏摻着周天子的占卜龜甲,烽煙中飄過秦將蒙恬的令旗,磚縫間嵌着漢家戍卒的骨殖。八達嶺的條石被月光磨得鋥亮,慕田峪的雉堞在松濤裏起伏,司馬台的懸梯還懸着戚繼光的劍影。每一塊城磚都是活着的竹簡,用夯土的紋路記載着二十四史的墨痕。
站在敵樓向東眺望,雲海漫過金山嶺的脊背。忽見層層疊疊的箭窗次第亮起,原來是初陽為長城佩上金鱗。八百毫米的年降水量在磚縫裏凝結成霜,六百年風刀霜劍在牆面上刻出年輪。春日的野杏花漫過坍塌的烽燧,秋日的紅蓼草攀上傾頹的關隘,冬雪覆住箭孔時,倒像萬千支白羽箭懸在弦上。
暮色四合時,我蹲下身細看牆基的接縫。糯米灰漿早已與花崗岩長成一體,如同將士的鮮血滲入竹簡的纖維。嘉峪關的夯土牆在暮色裏泛着赭紅,恍若當年西征將士未乾的血漬。夜色漫過居庸關的拱門,戍卒的梆子聲穿透千年時空,與今人的腳步聲在甕城裏共鳴。
銀河初現時,整段長城化作一闕凝固的《滿江紅》。磚石在星光下泛着冷鐵般的光澤,敵樓飛檐挑起北斗的銀勺。朔風掠過箭孔,奏響壎簫般嗚咽的曲調。此刻方知,這橫亙兩萬裏的巨龍從不曾沉睡——它只是將秦漢的鼓角、唐宋的羌笛、明清的銃炮都化作了血脈裏的轟鳴。
大雁掠過關城,羽翼拂動城頭獵獵旌旗。磚縫間的蒲公英突然乘風而起,千萬朵白傘載着戍邊人的鄉愁,飄向炊煙升起的遠方。磚石鑄就的史詩在此刻有了温度,如同母親摩挲遊子臉龐的掌紋。
《岱宗辭》
暮色漫過紅門宮時,石階已沁出黛青的釉色。挑山工扁擔頭的馬燈在十八盤上浮游,恍若墜入雲間的星子。這是泰山獨有的登天儀式——七千級石階串起三千年封禪史,每一折拐彎處都暗藏讖語。
子夜的中天門正吞吐雲海。漢柏院的古樹將月光篩成玉屑,斑駁灑在《紀泰山銘》的鎏金碑文上。唐玄宗的手澤在露水中返潮,宋真宗的頌詞隨山嵐起伏,乾隆帝的硃批化作巖壁間的絳紫苔痕。七十二帝王封禪的鑾駕聲碎在風裏,唯餘挑夫足音與石階相擊,敲打出現世的節拍。
南天門的石坊在破曉前震顫。雲陣如素練纏繞飛龍巖,忽被朝陽熔成金紅瓔珞。嶙峋的山脊顯露出青銅器的紋路——那是大汶口先民鑿刻的太陽圖騰,是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時拂過的岩脈,是李白醉卧處浸透詩痕的醉石。七十二座峯巒次第點燃,恰似岱廟壁畫裏飄舉的仙班燈籠。
日觀峯上,我俯身觸碰探海石的裂痕。指尖傳來戰國方士觀星時的寒意,掌心卻承住今人拋擲的祈福硬幣。雲潮自齊魯大地奔湧而來,將碧霞祠的銅瓦染成青綠,又在丈人峯頂凝作《金剛經》摩崖的墨色。忽然懂得為何秦皇在此立無字碑——天地大書豈容凡鐵鐫刻?
當松濤漫過玉皇頂的銅鐘,整座山化作一具共鳴箱。經石峪的《金剛經》隨溪水吟誦,雲步橋的飛瀑應和着李斯篆碑的筆勢,天街商販的叫賣聲竟與宋摩崖的拓印聲疊韻。五大夫松的針葉簌簌墜落,驚醒了沉睡在《泰山神啓蹕圖》中的儀仗隊,千年古柏的年輪裏,封禪的號角正與高鐵的笛聲交響。
下至鬥母宮,忽見挑山工卸下滿載的礦泉水。那些被壓彎的脊樑,在青石板上投下的剪影,分明是擔起泰山的盤古殘軀。他們汗珠墜地的聲響,恰似歷代帝王在岱頂埋藏的玉冊,正等待下一個甲子輪迴時破土發芽。
《煙台山:凝固的海浪與時光》
清晨的煙台山是未醒的。薄霧裹着青石台階,像一卷洇了水的古宣紙。我循着苔痕拾級而上,腳下偶爾響起松針斷裂的脆響,驚起三兩粒晶亮的露珠。老洋房的紅磚牆沁着海鹽的氣息,爬山虎攀過鑄鐵欄杆,在巴洛克式拱窗上投下細密的影子,恍若某個褪了色的西洋舊夢。
海浪在崖下碎成銀屑。那座百年燈塔仍固執地轉動着光柱,金屬齒輪的摩擦聲與鷗鳴交織,驚醒了沉睡的烽火台遺址。齊長城殘垣的夯土裏,還嵌着秦人夯歌的餘韻。明朝抗倭的硝煙早已散盡,唯有古炮台鏽跡斑駁的炮口,仍倔強地朝向波光粼粼的黃海。
英國領事館舊址的彩繪玻璃半掩,斜斜切進一束正午的日光。銅門環上的維多利亞花紋,被無數掌心摩挲得發亮。牆根處野薔薇開得放肆,紫藤懸垂如瀑,彷彿要把殖民時代的嘆息都溺死在花香裏。轉角遇見冰心紀念館,木格窗欞篩下的光斑,正巧落在那句"我的家在海邊"——原來煙台山的浪,也曾打濕過《寄小讀者》的紙頁。
暮色漫上觀海坪時,歸港的漁船正將晚霞收進網中。花崗岩燈塔亮起的剎那,整座山突然成了浮在海面的燈籠。海風裹着鹹腥掠過老教堂的尖頂,十字架剪影在玫瑰窗上輕輕搖晃。那些德式煙囱、俄式穹頂、日式露台,此刻都化作海浪凝固的褶皺,在夜色中泛起幽藍的微光。
我坐在龍王廟前的石階上,聽潮聲漫過腳邊的月光。百年前遠航的水手,是否也在此處數過同樣的星辰?煙台山把所有的離別與歸來,都釀成了岩石裏鹹澀的結晶。當最後一聲汽笛沉入海底,唯有山頂的鐘樓,仍在丈量着潮汐與光陰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