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政府已經背離了聯邦政府_風聞
水军都督-1小时前
特朗普政府已經背離了聯邦政府
這就是經歷革命的感覺。
薩沙·艾布拉姆斯基
2025年1月31日
《國家》
在憲政民主中,政府應該做的一些基本事情是:遵守法治,不在身體上危及其政治對手,為政府服務提供資金,聘用公務員是因為他們的技能而不是他們宣誓效忠領導人的諂媚意願,盡最大能力維護國際和平,遵守條約義務,並注意憲法限制——即使這些限制會降低政府實施其議程的能力。更具體地説,就基調而言,對於一個政府來説,避免在全世界面前表現得冷酷到嗜血的地步通常是件好事。
從各方面來看,特朗普上任的頭10天都打破了這些規範:從全面赦免1月6日的騷亂分子,到解僱調查特朗普無數罪行的檢察官;從取消特勤局對安東尼·福奇、邁克·蓬佩奧、約翰·博爾頓和其他被他視為敵人的人的保護,到停止幾乎所有的外國援助;從停止為已經在該國的難民提供難民服務的資金,到阻止數千名準備進入該國的難民入境;從現在被撤銷的非法凍結不符合特朗普意識形態議程的政府撥款的命令,到終止出生公民權的完全違憲的行政命令,再到特朗普對華盛頓特區悲慘的空難做出的令人沮喪的指責,這是對文明、體面和法治概念的全面攻擊。
自1月20日以來,憲政民主的結構每時每刻都在受到侵蝕。隨着這場災難的展開,國會中的共和黨要麼保持沉默,要麼拉拉隊,而士氣低落的民主黨人,為了避免政治碎片,最多隻能提出温和的反對意見。這就是經歷一場革命的感覺。
儘管在幾年前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但MAGA現在正在展示其政治技巧和無情,以一種可以想象到的最怪誕的方式,創建一個改變美國最基本價值觀的政權。
可以這麼想,特朗普的聯邦政府正在退出美國的實驗。這個實驗,如果繼續下去,將在州和地方層面繼續下去,在普通的、勤奮的、善良的、慷慨的人們的夢想和願望中繼續下去,努力度過這個艱難的時刻。但是,至少就目前而言,聯邦政府正在遠離任何類似美國夢的東西。
過去一週的一些行動,主要涉及海外的窮人和弱勢羣體,或者來自海外的窮人和弱勢羣體,他們來到了美國,即使按照這些被塑造成男人的虐待狂標準,這些行為也是特別沒有道理的。
首先,停止向貧窮國家的患者分發艾滋病毒/艾滋病藥物。這簡直是一種肆意的虐待行為:藥物已經付過錢了;分發它們的基礎設施已經到位;病人和診所的預約已經安排好了。但從本週三開始,外國救援人員被完全禁止向地球上一些最貧窮國家的病人分發這些救命藥物。儘管在嚴厲的批評下,這一行為後來被撤銷,但損害已經造成:許多救援人員被解僱,分發藥品的系統被徹底破壞。
自1月20日以來,憲法民主的結構每時每刻都在被侵蝕。隨着這場災難的展開,國會中的共和黨要麼沉默不語,要麼大肆鼓吹,而士氣低落的民主黨人則低頭躲避政治碎片,最多隻是提出微不足道的反對意見。這就是經歷一場革命的感受。
結核病和瘧疾治療的提供也被取消了。這從全球公共衞生的角度來看,完全是毀滅性的,對患者的影響更是致命。字面意義上,在未來幾年內沒有這些治療,數百萬人將會死亡。對於在該領域工作的醫生來説,這種可怕的命令與希波克拉底誓言完全無法調和。但這種情況在美國羅伊案後的極端墮胎禁令州的醫生中早已存在,他們不得不等到懷孕的病人接近死亡時才能進行治療。殘酷之處在於——這是絕對統治和控制的體現——當涉及到這樣的行為時。
然後是越南、老撾和柬埔寨排雷行動資金的停止。在美國最不公正且血腥的戰爭之一結束後半個世紀,隨着地雷繼續埋設,可能會產生新一代的戰爭受害者。需要明確的是:當兒童因這些地雷而失去肢體時,責任將在於美國政府——進而也在於睜大眼睛卻默許這一議程的美國選民。
談到美國的戰爭,上週數千名已經過審查並預訂了旅行的難民被突然拒絕入境,因為美國突然關閉了其難民項目。這些男女老少中有許多來自阿富汗——他們在9·11事件後為幫助美國付出了生命,如今卻被拒之門外,這個曾經承諾給他們安全庇護的國家。“可恥”這個詞甚至無法形容這一行為的不道德。
特朗普、斯蒂芬·米勒以及其他類似第三帝國的祖國守護者將難民視為害蟲。事實上,任何花時間與難民交談並瞭解他們的人就知道,這些難民中包括來自世界各地最優秀、最聰明、最勇敢和最有道德的人。接納難民的國家不僅僅是在施捨慈善和憐憫——儘管這些本身是美好的事情——它們還向一個巨大的人才庫和人類潛力敞開了大門。想想那些科學家和藝術家、商人和作家、音樂家和發明家,在逃離納粹、塔利班或無數飽受摧殘的國家後,過去90年裏選擇在美國安家的人們。終止難民計劃不僅是極其自私的行為;它也是極其短視的。
禁止難民安置機構為最近抵達美國的難民提供任何服務的想法也是如此。再一次,在什麼瘋狂的願景下,剝奪新定居的難民獲得租房援助的機會,在醫療保健和學校系統、ESL(以英語為第二語言)課程、處理他們在戰爭中經歷的創傷的心理健康服務等方面的幫助,是有意義的?除非你很簡單地把這些人視為敵人,作為某種神話中的“偉大替代”佔領軍的前線,否則你為什麼要讓他們失敗,讓他們淪為無家可歸的人,他們已經經歷了難以估量的創傷?
但這就是問題所在。特朗普正在把白人民族主義者、基督教民族主義者和法西斯主義者的同情者置於巨大權力的位置上,他們確實把外人定義為敵人,而且他們並不真正區分庇護者或難民和他們在反移民的長篇大論中反覆妖魔化的“危險罪犯”。對他們來説,殘忍的場面,無論是移民海關執法在紐約或芝加哥移民社區的電視突襲,還是拒絕向難民提供租房援助,或者阻止救命藥物的分發,都是重點:如果説,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美國一直是數百萬難民的驕傲家園,是向世界各國提供援助的驕傲國家,那麼今天,他們希望它成為一個不祥的地方,禁止新難民進入,羞辱現有的難民,並明確表示世界其他國家在某種程度上“欠”美國,而且隨着美國援助的消失,這種債務將以死亡的生命來償還,如果不是金錢的話。
畢竟,特朗普承諾向美國最富有的個人和企業減税數萬億美元;所以,在特朗普的想象中,為什麼不從懲罰世界上一些最脆弱的人開始呢?
正是這種殘忍的衝動導致了無證移民被掃蕩,被送上軍用運輸機,手腳被鐐銬束縛,就像恐怖主義被送往關塔那摩灣一樣,甚至被禁止使用廁所或喝水,在飛往拉丁美洲各國的長途航班上。這是同樣的邪惡世界觀,讓蓋世太保頭目特朗普宣佈他將把3萬名移民送往只能被認為是集中營的關塔那摩灣。
正是這種統治欲導致美國第47任總統威脅哥倫比亞及其人民,因其膽敢拒絕上述軍用運輸機的着陸權而導致經濟崩潰。
特朗普相信他有上帝賦予的權利,可以打破任何他想打破的東西,也可以傷害任何他想傷害的人。而且,正如過去10天所顯示的那樣,他現在正在把這種反社會的衝動變成美國的官方政策。
原文標題是:The Trump Administration Has Gone AWOL From the Union
注:希波克拉底誓言:希臘醫學家希波克拉底,向醫學界發出的行業道德倡儀書。
AWOL是一個多義詞,在本文語境下,認為AWOL是Absent Without Official Leave的縮寫,中文意思是擅離職守,即認為特朗普的做法背離了聯邦政府的法則。用通俗的話講,這個人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