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到了2萬億美元_風聞
水军都督-2小时前
我們找到了2萬億美元
埃隆·馬斯克想要削減政府開支。但體制內的浪費都流向了像他這樣的精英。這裏有一個降低赤字的更好方法
大衞·戴恩
2025年1月27日
美國前景雜誌。
在2024年大選和2025年就職典禮之間的某個時候,美國人發現他們實際上投票給了埃隆·馬斯克當總統。自大選以來,唐納德·特朗普已經退居幕後,而中心舞台已經被這位南非出生的億萬富翁佔據,他像青少年一樣沉迷於推特,他的狂熱帖子經常被視為政府官方聲明。
馬斯克和維韋克·拉馬斯瓦米被任命為政府效率部(簡稱DOGE)的聯合主席,該部門聽起來像是一個聯邦機構(實際上是塞在一個現有的白宮部門中),但實際上是一個外部鼓動者,其任務是提出建議以縮小政府的規模和範圍。在競選期間,馬斯克表示,他有信心從預算中消除2萬億美元的不必要浪費。如果他指的是每年,那幾乎是聯邦總支出的三分之一。
懷疑是有充分理由的。追溯到羅納德·里根時代的總統們組建了藍帶委員會來削減赤字,但收效甚微。非政府顧問沒有正式權力,國會牢牢掌控着財政大權。“一個人的浪費是另一個人至關重要的國會就業計劃,”前白宮管理和預算辦公室官員邁克爾·林登説。
有跡象表明, DOGE將比其前任更加無用,早期的提案主要包括一些聽起來很有趣但有價值的功能,或者太小而無法對預算產生有意義的影響。可笑的是,在特朗普總統任期開始前,馬斯克就放棄了他的2萬億美元目標,在他的社交媒體網站上接受採訪時,他稱這個數字是“最好的結果”,並拒絕確定具體的削減。他還放棄了拉馬斯瓦米,他在項目開始前就被毫不客氣地拋棄了。
然而,許多共和黨人對削減社會開支和取消行政國家是非常認真的。眾議院領導人一直在傳遞一份10年內削減5.7萬億美元的菜單,其中包括醫療保健和窮人食品援助的很大一部分。馬斯克在普通民眾中的追隨可以為這些長期以來的保守願望提供壓艙物,同時在這個過程中迎合他自己的錢包。
民主黨應該如何應對DOGE已經成為高層討論的話題。一種觀點認為應指責馬斯克通過削減開支來為自己的減税計劃騰出空間。另一些人則在社會保障和醫療保險等受人喜愛的項目上劃下紅線,或強調一系列利益衝突。還有人建議採取建設性的合作態度。
馬斯克**/DOGE**計劃是自我牟利和對外懲罰。應該有人概述一條不同的道路。
但關注聯邦支出也能讓美國人瞭解政府的真實運作方式。我統計了通過重新設計幾項政策以提高效率所節省的資金,實際上每年可以減少2萬億美元的聯邦支出,而不會直接影響最脆弱的人羣。關鍵在於知道在哪裏尋找:利潤驅動的承包商、私有化的浪費項目、系統性的過度支付以及堆積如山的避税行為。
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自己就是一個連續逃税者,也是美國最大的聯邦承包商之一,他不太可能觸及這些東西。
這篇文章應該附有一個警告標籤:我們不應該一下子取消相當於7%的年度GDP,這將引發嚴重的衰退。但是,找出我們政府效率低下的真正根源——數萬億資金流向精英階層——可以為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的項目保留資源。它可以展示一個已經偏離了為小人物而戰的核心宗旨的反對黨的價值觀。
民主黨人常常不假思索地捍衞大多數美國人嗤之以鼻的機構。現在輪到共和黨控制政府的所有部門;他們可以説是體制內的建制派。馬斯克**/DOGE** /計劃是自我牟利和對外懲罰的結合體。應該有人提出一條不同的道路。
DOGE****的遊戲
批評DOGE很難,因為很難揣摩其真實意圖。提高政府響應速度可能與削減開支相沖突。小政府或許在意識形態上令人滿意,但也會極其浪費。當億萬富翁做決策時,自我膨脹必然隨之而來。
以對勞動力成本的關注為例。拉馬斯瓦米呼籲聯邦機構裁員75%。這幾乎不會節省什麼。根據國會預算辦公室的數據,2023年聯邦僱員總數約為230萬,總薪酬為2710億美元;佔美國預算的4%。1960年,聯邦僱員約佔所有工人的4.3%,而今天這一比例僅為1.4%。因此,我們看到承包商承擔了政府工作人員過去完成的任務,數量激增。用於承包商的資金幾乎是聯邦僱員的三倍。
削減聯邦僱員,其中近三分之二在國防部、退伍軍人事務部和國土安全部,可能會導致承包商成本增加,同時還會使政府每年因不當支付而增加的2470億美元。“當你談到削減五角大樓的人手時,這些人負責監督軍事合同,”經濟學家迪安·貝克説。“已經存在欺詐行為,而且會更加嚴重。”
另一部分官僚機構致力於處理聯邦福利。社會保障的管理成本低得驚人,僅為0.5%。削減75%的員工會推遲福利申請,使支票處理更加困難,並招致欺詐行為。這與所謂的效率目標背道而馳。
或者以公眾公民組織共同主席羅布·韋斯曼所稱的“個案決策”為例。馬斯克對任何像是覺醒的事物的腦中毒般的厭惡,最近促使他攻擊美國國際開發金融公司氣候多樣化主任阿什利·托馬斯的“假工作但托馬斯與多樣性、公平和包容性無關;她與農民合作,多樣化農作物,以應對不斷變化的天氣模式。因此,目標是效率還是僅僅逆轉政治正確和草率的言辭警察?
有時,DOGE的目標與對政府程序的無知發生衝突。拉馬斯瓦米聲稱,通過終止國會“未經授權”的項目,可以削減5160億美元。但在每一個案例中,立法者都已經撥款,因此固有地授權了這些項目,其中包括900萬退伍軍人的醫療保健等項目。國會可以而且應該重新授權和改進項目,但任何節省都遠遠低於拋棄整個退伍軍人健康管理局、司法部或美國宇航局(馬斯克在過去十年中獲得了118億美元的合同)。
最接近DOGE官方願景的是《華爾街日報》一篇以馬斯克和拉馬斯瓦米為署名的專欄文章。唯一被點名要削減的項目是公共廣播和計劃生育公司,這兩項支出約佔聯邦支出的0.012%。還有一種法律上可疑的説法,即總統可以取消國會撥款,這將是對國會財政權力的巨大攫取,可能引發憲法危機。
但這篇專欄文章的主要目標是由“未經選舉的官僚”撰寫的法規。(我想弄清楚是誰選了馬斯克還是拉馬斯瓦米。)司法部部長二人聲稱,最高法院的裁決禁止機構在規則制定方面的自由裁量權,因此允許總統簡單地暫停他認為超出國會權力的任何法規,並隨後解僱監督這些法規的工作人員。
這並不是最高法院的説法;洛珀·布萊特企業訴雷蒙多案明確保護了過去在尊重機構解釋的老框架下制定的法規。而且,總統不能未經行政程序就暫停法規,也不能解僱享有公務員保護的員工。但這些半真半假的説法確實有助於削弱或限制法規的執行力度,而這恰好有利於那些經常受到監管審查的公司,比如特斯拉和太空探索技術公司。
在這一願景的指導下,馬斯克將挑選總統可以立即消失的法規清單。你可以看到激勵機制是如何運作的。韋斯曼説:“每一項規定都為國家節省了淨收益。”“它們可能會讓企業付出代價,可能會讓億萬富翁付出代價,但不會讓國家付出代價。”
從這個意義上説,DOGE打算將政府重新連接以供個人使用。對一家價值66億美元的能源部貸款電動卡車製造商裏維安產生了異常的興趣。你認為哪家電動汽車製造商想取消對競爭對手的政府支持?馬斯克還針對兩黨基礎設施法案中的寬帶建設項目;他可能對自己公司的寬帶服務“星鏈”被排除在撥款過程之外感到憤怒,並希望扭轉這一局面?高鐵發展真的是一個“浪費”的,還是一個汽車製造商反對公共交通的舊怨?銀行監管機構是否必須取消,因為他們阻礙了資本的自由流動,還是因為證券交易委員會已經與馬克鬥爭了七年?
也許認為“政府效率”的努力只是為了掩蓋埃隆·馬斯克的監管警察撤資、讓更多合同向他的方向發展、剝奪競爭對手得到的同樣待遇,以及在美國建立寡頭政治,這似乎太狹隘了。也許馬斯克是一個真正的效率專家,他想把他的商業削減風格作為一種公共服務帶到政府。也許他真的很擔心留給他的孩子和孫子的負擔。也許他會高貴地分擔犧牲。
我不相信。請允許我列舉一長串的項目作為證據,這些項目在政府推行緊縮政策的過程中可能基本不會受到影響。
衞生保健
聯邦政府經常被描述為擁有一支軍隊的醫療保險公司。大約75%的支出集中在四個方面:社會保障金、醫療保健項目(如醫療保險和醫療補助)、退伍軍人福利和國防部。如果你不碰他們,要削減2萬億美元,你就必須取消政府所做的一切。
但醫療保健尤其充斥着私營部門的暴利,為儲蓄提供了幾種選擇。
近3300萬老年人蔘加了醫療保險優勢計劃(簡稱MA),這是一種替代傳統醫療保險的私人保險。它向老年人大力宣傳,以更低的成本提供更好的福利(包括健身房會員和健康計劃)。的確,MA計劃通常包括牙科、聽力和視力保險,這些都不是傳統醫療保險的一部分,而且保費也降低了。
但“MA”計劃因向政府收取過高費用而受到嚴厲批評,批評的不僅是自由派活動人士,還有金本位的獨立審計機構。國會成立的專家小組——醫療保險支付諮詢委員會計算出,僅在2024年,醫療保險優勢項目的超額支付就達到830億美元。
限制私營部門獲利回吐和增加公共醫療保障每年可以為政府節省大約4900億美元。
這些超額支付有兩個原因。首先,醫療保險的報銷根據患者的健康狀況加權。保險公司因註冊更重病患者而獲得更高的補償,這些患者的診斷代碼更多,對應於各種疾病。保險公司在“MA”中利用這一點,“高編碼”患者以使其看起來病情更嚴重,無論他們實際接受的護理如何。《華爾街日報》最近發現,美國領先的MA計劃贊助商、同時也是美國最大的醫生僱主的聯合健康公司,經常鼓勵其醫生向患者添加代碼。
全國健康計劃醫生組織(簡稱PNHP)倡導單一支付系統,在醫療保險支付諮詢委員會報告中發現了更大的節省潛力。傳統醫療保險為每位受益人的平均支出設定了“基準”。多項研究表明,即使在考慮過度編碼以顯得病情更重的情況下,馬薩諸塞州的醫療計劃仍能減少11%到14%的開支。增加拒絕治療的機會使馬薩諸塞州的醫療計劃能夠賺取更多利潤。
總體而言,PNHP發現MA計劃每年向政府收取的費用比傳統醫療保險高出1400億美元。PNHP全國董事會秘書埃德·韋斯巴特博士估計,國會可以利用MA超額支付節省的資金,在傳統醫療保險的基礎上增加自付支出上限、公共藥物福利以及牙科、聽力和視力福利,從而留下數十億美元的剩餘資金。
“如果你認真對待DOGE,這裏有一件事你可以做,”魏斯巴特説。“至少讓我們同意醫療保險優勢計劃得到了過分的補貼。”但隨着醫療保險和醫療補助的新任管理員奧茲博士,這位長期支持醫療保險優勢計劃的人士,這不太可能成為DOGE的途徑。
改革醫療保險的醫生薪酬制度可以帶來更多的節省。正如我的同事羅伯特·庫特納所寫,薪酬標準主要由一個秘密顧問委員會決定,該委員會大多由專家組成,他們以犧牲初級保健為代價給自己更高的報銷額。政府對這些建議表示贊同,而私人保險公司通常將其作為基準。降低這些費率,這是即將上任的衞生與公共服務部長羅伯特·F·肯尼迪二世表示感興趣的措施,不僅會削減專家的收入,還會合理評估初級保健的價值,通過及早發現醫療問題來減少長期的醫療支出。
迪安·貝克估計,將美國醫生的工資(現在平均每年35萬美元)提高到德國或加拿大醫生的水平,每年將減少大約2000億美元的國家衞生支出。其中一些可以通過減少聯邦薪酬計劃來實現,但允許其他國家的合格醫生在美國執業也可以通過競爭來控制成本。貝克説:“我們在製成品方面有自由貿易,但我們在服務業方面什麼都不做。”“這仍然是一個收入豐厚的職業,只是沒有現在那麼多了。”
聯邦醫療保險(為6800萬參保者提供服務)和醫療補助(7200萬參保者)等醫療項目約佔全國醫療支出的一半。因此,對聯邦儲蓄的合理估計是每年1000億美元。
政府還在處方藥上花費大量資金。根據美國衞生與公眾服務部資助的一份報告,2022年,美國的藥品價格比其他33個工業化國家高出178%。其中一些藥品的售價是生產和分銷成本的20至30倍;製藥業的利潤率明顯高於私營部門。
民主黨人確實在2022年採取了一些行動,首次允許醫療保險與製造商談判藥品價格;10種藥物的新價格將於2026年開始上線。但我們可以做得更多。“並不是所有的藥物都能立即協商到最好的價格。任何人看到這筆交易都會説,你應該馬上得到最好的交易,”社會安全工作的製藥活動人士亞歷克斯•勞森表示。
利用聯邦法規沒收某些藥物專利,並將其分發給收費更低的仿製藥製造商,也可以節省數十億美元。但從結構上講,我們可以徹底改革壟斷專利制度,該制度賦予製藥公司在一定時期內收取任何費用的專有權。
貝克建議讓政府預先支付臨牀試驗研究的費用,而不是將專利分配給私營公司,這樣他們就可以收回研發成本。支付臨牀試驗的費用並不便宜——可能每年1000億美元——但沒有壟斷保護的藥品的自由市場價格所實現的節省將是相當可觀的:據貝克估計,每年5000億美元。同樣,其中一些將歸於患者和私人健康計劃;我們稱之為每年2000億美元的政府儲蓄。然而,特朗普和小肯尼迪在過渡期間確實與製藥公司高管共進晚餐,這一事實使其不太可能出現在DOGE的名單上。
還有更小的機會。根據2010年的一份報告,幫助醫院購買大宗物資的團購組織已經被證明抬高了醫療保健價格,每年花費醫療保險和醫療補助173億美元;按照保守的通脹假設,我們把這個數字提高到200億美元。根據美國政府問責局的數據,聯邦醫療保險和醫療補助計劃在2023年進行了1010億美元的不當支付,即使在發現醫療保健違規者時,也因執法不力而受到批評。適度加強執法力度每年可創收100億美元。根據一項研究,增加對社區衞生中心的資助,可以有效地為直接初級保健提供資金,為每位參保者節省2371美元。因此,花費30億美元讓1000多萬人通過這些診所得到護理,每年淨節省約200億美元。
當然,根據人民政策項目,大規模轉向單一付款人系統,僅從管理費用方面就可以節省超過5000億美元。但是,即使美國還沒有準備好實行單一支付者制度,限制私營部門獲利回吐和增加公共供應每年也會帶來大約4,900億美元的支出。
軍費開支
2023年,國會撥款8410億美元用於軍事開支,幾乎相當於所有非國防可自由支配開支的總和。國防部也不是效率的典範。2024年,它連續第七次審計失敗,這意味着它無法解釋上一財年的所有支出,也無法解釋之前的六個財年。五角大樓所能做出的最好回應是一份新聞稿,聲稱它“在對挑戰的深度和廣度的理解上已經出現了轉折”。就連馬斯克也不得不承認,“國防部的錢花得太不值得了。”
他應該知道!他的公司與國防部簽訂了價值36億美元的合同,SpaceX正在與一個由科技公司組成的財團進行談判,尋求在軍費開支中贏得更大的份額。但這隻會使我們為軍隊提供資金的主要浪費來源加倍。
“如果國防部通過了今年的審計,我們的預算就不合理了,”史汀森中心國家安全改革項目研究助理朱莉婭·格萊德希爾説。“承包商繼續因為工作做得不好而得到獎勵。”
表現不佳的最好例子之一是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F-35聯合攻擊戰鬥機,目前預計其壽命週期將耗資2萬億美元。與大多數新武器一樣,五角大樓在設計完成之前就投入了大量資金來生產f -35,在進行徹底的測試之前。F-35不適合長途飛行或近距離戰鬥;在2021年,飛機上發現了800多個持續的缺陷。然而,經過20年的投資,該項目終於在2024年獲准全速生產,因為否則將對之前的資金造成巨大浪費。
過度超出預算的武器系統違反了《納恩-麥科迪法案》,引發了是否繼續該計劃的審查。但是,當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的“哨兵”——三位一體核力量中的陸基導彈部分——去年超過納恩-麥科迪標準時,國防部決定繼續推進,認為這對國家安全至關重要。格萊德希爾説:“這一重大漏洞還沒有造成任何重大後果,我們只是在繼續努力。”“我們確實有防範措施,但企業利益是如此根深蒂固。”
赤字委員會經常玩這樣的遊戲:只看總賬上的支出部分,以節省預算。收入方面完全被忽略了。
國防部沒有通過審計的主要原因是它無法解釋它所擁有的承包商擁有的財產。格萊德希爾解釋説:“政府不知道承包商是否正在接受投標,以製造他們已經擁有的備件,因為這違背了他們的利益”。在這種混亂中,儘管有這麼多資金,軍方仍然難以生產足夠的彈藥或導彈。
缺乏對合同失敗的問責,再加上幾十年來猖獗的價格欺詐。TransDigm是一家軍用飛機備件的私募股權公司,在2019年被發現將價格提高了441%,不得不向政府返還1600萬美元。但他們並不是最賺錢的承包商。五家“主要集成商”(洛克希德·馬丁公司、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RTX公司、通用動力公司和波音公司)現在佔據了合同金額的最大份額;在20世紀90年代,需要50家承包商才能獲得同等的份額。這五家公司中的一些人經常被指向政府收費過高。單一來源供應商數量激增,它們成為鑽規則空子的專家,向採購官員隱瞞成本數據,或者繞開禁止以高於現貨價格向政府出售商業產品的禁令。
解決方案是可用的。2021年,國會預算辦公室提供了一系列選擇,在十年內將五角大樓的預算削減1萬億美元。格萊德希爾估計,服務合同節省了大量資金,這些合同佔五角大樓所有義務的近一半。許多都是多餘的,或者可以在內部更便宜地完成。其他可能性包括解除無效的合同訂單,引入其他公司,通過競爭性招標程序降低成本。
這樣的削減需要繁重的政治工作。軍事承包商巧妙地將其系統的組件散佈到全國各地;洛克希德在其網站上吹噓説,F-35“幾乎在美國每個州都有供應商”。立法者不斷受到壓力,同意武器系統實際上是就業項目。國防部是唯一需要提交“未獲資助的優先事項清單”的聯邦機構,本質上是他們想要的額外支出的願望清單,但沒有包括在他們的正式預算中。格萊德希爾説:“想象一下,如果你加薪了,你提交了一個願望清單,這樣你就可以去滑雪旅行或買一台筆記本電腦。”“但是,一旦預算進入委員會階段,當他們像五角大樓經常做的那樣,增加100億到250億美元的預算時,他們就會包括未獲資助的優先事項清單。”
要計算五角大樓的節省是困難的,但使用國會預算辦公室的保守數字每年將淨賺1000億美元。我問過的一些人認為這個數字可能會翻倍。讓我們折中一下,每年1500億美元。
國防部所需的服務合同和設備訂單的採購改革可以在整個政府中複製,內包業務,確保納税人不會經常被欺騙。政府監督項目發現,聯邦僱員的工資幾乎一致低於承包商。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估計,全球五分之一的政府採購是通過串通投標被抽走的。在美國,這相當於每年1500億美元。美國政府問責局的數據顯示,每年因欺詐造成的損失高達5210億美元。正如馬特•斯托勒所寫的那樣,管理顧問往往什麼都不做,只會增加膨脹,到2023年,政府將損失700億美元。
其中一些預計的節省與五角大樓的節省重疊。但只要適度地控制失控的承包商——更嚴格地執行欺詐和濫用行為,內包業務,不再為糟糕的建議買單——你就能再獲得1500億美元。
税
赤字委員會經常玩這樣的遊戲:只看總賬上的支出部分,以節省預算。收入方面完全被忽略了。對此的典型反駁是,增税和支出的自由主義者只是想對辛勤工作的人增税。但更大的可用資金只在於收回欠款。
美國國税局定期估算税收缺口,即某一年應納税義務與實際納税之間的差距。在2022年,也就是研究的最後一年,美國國税局將這個數字定為每年驚人的6060億美元。根據美國財政部2021年的一份報告,這一差距集中在收入最高的1%人羣中,他們每年逃避1630億美元。
當然,一個資金充足的行業已經建立起來,以幫助某些人通過任何必要的手段避税,但只有在你負擔得起的情況下,你才能獲得它。ProPublica在2021年公佈的一份秘密税務文件顯示,埃隆·馬斯克在2018年沒有繳納所得税,在5年的時間裏,他的有效税率為3.27%。我認為他不太適合領導讓自己付出更多代價的行動。
為了減少税收差距,你需要更多的人員來執行審計。經濟學家凱瑟琳·安妮·愛德華茲向我展示了一些數字,這些數字顯示了税務人員的極高效率。她説:“國税局收繳所有欠税,將會打敗任何提高政府效率的兄弟們所能做的事情。愛德華茲估計,在現場審計上每花費1美元,就能獲得2.17美元的收入。對收入最高的0.1%的人進行一次面對面的審計,需要6.29美元。去年的另一項研究估計,花在審計前10%的公司上的每一美元的價值相當於12美元的收入。
大多數此類收入實際上是在審計後的十年內獲得的。“有逃税者,但也有税務白痴,”愛德華茲説審計可能是一種威脅,但也可以是一種教育干預,[顯示]你沒有正確納税。你將為那個人獲得十年的更高税收收入。
我們確實知道預算中的肥肉在哪裏;我們只是沒有意願去削減這些脂肪。
因此,民主黨在《通貨膨脹削減法案》中為國税局增加了800億美元的資金,作為支付其政策的主要方式。美國國會預算辦公室估計,這800億美元的投資將增加2070億美元的收入,淨赤字將減少1270億美元。(白宮給出的投資回報率要高得多,約為7000億美元。)但在與共和黨人達成的連續預算協議中,幾乎所有用於執法的撥款都被取消了。
考慮到共和黨人對國税局的反感,減少税收差距不會出現在司法部長的議程上。但是,即使根據國會預算辦公室的保守估計,真正努力將税收差距減少一半,每年也能帶來大約2000億美元的收入,而根據不同的估計,這一數字還會更多。但這需要在執法方面進行投資,這與DOGE削減政府人員數量的計劃完全相反。
一個既能減少人數又能同時增加税收的方法是通過迪安·貝克對股票收益徵税的想法。由於漏洞和創造性的會計方法,公司税的徵收是出了名的困難。但股票回報率的計算非常簡單:將一個日曆年內的股息支付與股票增值結合起來,所有這些都是公開報告的。這顯然只適用於上市公司,但這將構成公司利潤的絕大部分。
這將大大減少避税行為。但最大的輸家將是那些市盈率高得令人難以置信的公司,比如特斯拉。所以把這個從DOGE名單上劃掉。
但我們能從中得到什麼呢?企業税率每提高一個百分點,每年就相當於增加135億美元的收入。通過股票收益設定25%的税率,名義税率和實際税率之間幾乎沒有差別。在過去的幾年裏,有效的企業税率一直在20%左右。再加上5個點,你每年就能賺到650億美元。
提高這種自動徵税也將使美國國税局能夠投入更多資源對富人進行審計,以縮小税收差距。這可以讓你每年賺到1000億美元。如果你把它想象成10年1萬億美元,這相當於喬治華盛頓法學院教授傑里米·比爾-弗蘭德最近在一篇有趣的研究論文中提出的數額,他建議設立一個1萬億美元的資本基金,通過對所有50萬億美元的股票財富徵收2%的一次性税來支付賠款。
不記名者朋友並不認為股票税可以代替公司税,但他確實看到了簡單的好處。“公司用股票收購其他公司,”他説。“沒有必要求助於公共部門,而不使用那些非常有效和高效的工具。
審查税法的另一個原因是,其中似乎有無窮無盡的支出實例。正如康奈爾大學政治學家蘇珊娜·梅特勒所説的那樣,這種“淹沒的國家”將公眾與政府如何真正分配財富隔絕開來。兩項最大的税收支出是僱主提供的醫療福利的税收減免(每年3000億美元)和退休福利的税收減免(2500億美元)。兩者都是向上再分配的。對於高收入投保人來説,醫療保險的税收減免更大,而且更多的高收入人羣在工作中獲得保險,而不是低收入人羣。退休福利的免税待遇也偏向於擁有實際退休儲蓄的富人。
還有其他幾種主要的税收支出;税收政策中心列出的前13項税種每年的成本在1.12萬億美元到1.38萬億美元之間,具體取決於估計數字。這是一筆令人眼花繚亂的錢,主要是從勞動人民流向精英階層的。梅特勒説:“當我們進行公共政策辯論時,他們取決於誰值得。“但我們的不同之處在於,更多的社會福利支出流向了高收入人羣。”
只要把這些被淹沒的開支提出來,並就涉及的極端數額進行真正的辯論,就可以從根本上改變分配水平。通過税法重新平衡給予高收入人羣的支持,並要求返還不到20%的支持,將為你帶來另外2000億美元。
這種差異的一個明顯例子是社會保障税的上限。到2025年,收入超過176,100美元的每一美元都不需要繳納工資税;正如邁克爾·希爾茨克所寫的,許多億萬富翁在新年的第一天就承擔了他們的社會保障税負擔。國會預算辦公室估計,取消這一上限每年將節省1000億美元。
還有無數其他的方法來增加收入,但我在這裏僅限於限制排除和收取欠款。加起來。
利息成本
還有幾個較小的贈品也可以取消。對於一個利潤穩定的成熟行業來説,化石燃料補貼每年要花費政府約100億美元。農作物保險項目一直被認為是浪費和欺詐的天堂,削減這一項目將再節省50億美元。聯邦住房貸款銀行體系每年獲得70億美元的隱性聯邦補貼,儘管其增長迅猛,而且與改善住房融資的最初使命相距甚遠。一個漏洞允許企業在不同實體之間轉移資產並避税,每年價值50億美元。貝克指出,我們每年仍在載人航天上花費45億美元,儘管無人探測器收集的知識也一樣多。
如果你把所有的東西加起來(見圖表),你會發現,本文中已經列出的當前預算節省高達1.4215萬億美元,全部來自企業福利、避税、採購濫用和其他流向統治階級的資金。現在我們來談談聯邦預算中的另一項重大成本:國債利息。去年,政府支付了近9000億美元的淨利息成本,超過了國防和聯邦醫療保險的支出;十年的利息成本估計超過12萬億美元。
即使沒有反對黨的大力推動,馬斯克的DOGE在12月的民意調查中也不受大多數美國人的歡迎。
首先,如果你每年節省1.4萬億美元,那麼這筆錢的假設利息成本就會消失,從而減少總體赤字。但消除大量利息支付的更大方法是降低利率。石溪大學經濟學教授斯蒂芬妮•凱爾頓最近寫道,指示美聯儲大幅削減利率,並使用其他工具來管理通脹,隨着時間的推移,將創造數萬億美元的淨儲蓄。
凱爾頓説:“關鍵是要想辦法削減開支,把對那些最無力負擔的人的影響降到最低。”“我只是想試着向公眾解釋,削減2萬億美元有一種不痛不癢的方式,埃隆和他的公司決心選擇這一痛苦的選擇。”
如果降息被提議,可能會引起富人歷史上最大的恐慌。但從理論上講,是的,隨着時間的推移,較低的利率將大幅降低政府的利息成本,減少數萬億美元。我要用我的魔法星號表示,降低利率和減少其他儲蓄產生的利息的結合將足以讓你每年削減2萬億美元。
價值問題
如此急劇而迅速的預算削減是政府中任何人都不應該考慮的。就經濟增長而言,聯邦政府支出的一美元與私營部門生產力的一美元沒有什麼不同;事實上,將這些美元從經濟流通中移除將對GDP造成超過1美元的打擊,這是一種反向乘數效應,因為這些美元沒有用於消費。
“如果他們發現了2萬億美元的削減,並真的試圖這樣做?經濟立即衰退。”就連其中幾項成本削減計劃的發起人貝克也承認,“我們確實面臨着維持經濟需求的問題”,而且迅速削減2萬億美元的赤字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推高失業率。
但這些措施中的許多都需要時間才能逐步落實。在未來幾年的審計後,税收會有所改善,而向公共臨牀試驗的轉變將逐漸為藥品帶來自由市場。此外,削減開支並不需要全部用於削減赤字:國會可以轉而投資於更公平的項目。廢除醫療保險優勢,用節省下來的錢來支持傳統的醫療保險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最基本的一點是,政府支出過於偏重於富人和大公司。要求緊縮預算的右翼執政多數派幾乎肯定會忽視這一點。強硬派要求削減2.5萬億美元,只是為了提高國家的借貸上限,但扭轉醫療私有化或改革失控的五角大樓合同或確保適當的税收徵收不在議程之列。
關於社會保障和聯邦醫療保險是否存在風險,一直有相互矛盾的報道;對於每一個不會觸及他們的聲明,都有另一個數千億美元的削減浮動。更有可能的是,目標將是醫療補助計劃,為超過7200萬窮人提供醫療保健計劃,以及補充營養援助計劃,俗稱食品券,為另外4200萬窮人提供食物。
醫療補助受益人的工作要求(數百萬人是貧困的“雙重資格”老年人,所以進入就業市場吧,爺爺)和這兩個項目的整體撥款支出上限是正在討論的選項之一。另外,允許《平價醫療法案》交易所的高額補貼到期將節省相對較小的一筆錢——每年約300億美元——但卻會給數百萬中產階級家庭帶來明顯更高的保費。
還有其他的可能性,比如徵收關税,從《通貨膨脹削減法案》中廢除清潔能源投資,以及取消學生債務減免。但整體情況提供了一個非常嚴峻的選擇。共和黨傳遞的信息是,把削減赤字的責任推給社會上最弱勢的人羣;現實情況是,富人和有關係的人從聯邦預算支出中獲得了不成比例的好處。
民主黨人很容易就能有效地形成這種對比。即使沒有反對黨的大力推動,DOGE在12月的民調中支持率也降至49%,多數獨立人士不贊成。在提高政府效率和拒絕向弱勢羣體提供援助之間的區別上,更坦率的做法可能會使DOGE進一步下降。林登説:“我們不應該假定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把勞動人民的利益放在心上。”
一些自由派基礎選民對民主黨代表加入了司法部長的黨團會議,或在削減赤字的某些方面提出建議感到憤怒。例如,加州民主黨眾議員羅·康納一直專注於削減五角大樓的預算。他告訴我:“我一直在推動成立一個杜魯門式的國防削減委員會。”“如果總檢察長想要就削減國防開支提出具體建議,並讓五位總理承擔責任,我將與他們合作。”
但是,當我問他是否樂觀地認為政府將採取嚴肅的措施時,他承認,政府總審計局對五角大樓開支的口頭承諾與他們對醫療補助或社會保障削減的暗示之間的差異是“認知上的完全脱節……我們將看看他們會拿出什麼來。”最好是説,‘我們願意與你合作’,然後看看他們會怎麼做,讓他們堅持下去。”
前海軍軍官、民主黨眾議員克里斯·德魯齊奧也看到了在預算辯論中表明企業腐敗立場的途徑。“如果你關注一下軍事服務委員會的一些聽證會,你會發現一些共和黨人在點頭,”他在我共同主持的播客《有組織的金錢》上説。“這些人在國防開支方面相當強硬,不喜歡被敲敲打打,不喜歡看到武器系統不能按時交付,不喜歡看到我們為不值得我們付出的東西買單。”
多吉無需被髮明。國家審計署,即政府問責辦公室,已經在識別浪費方面做得非常出色。“這些[是]GAO的幕後英雄,”凱瑟琳·安妮·愛德華茲説。“人們喜歡提到國防部的浪費、欺詐和濫用行為,我認為這自1993年以來就一直在GAO的高風險名單上。”
不幸的是,像國防部這樣的機構不會改變其做法以符合GAO的建議,國會也不會制定與GAO建議相一致的法律,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嘗試這樣做,K街上的每一個遊説者都會蜂擁至國會山,逼迫議員們直到他們放棄。在非常實際的意義上,我們確實知道預算中哪些地方是肥肉;我們只是沒有削減這些肥肉的決心。
但DOGE已經將這些對話推到了前台。在政治鬥爭中,有一個實際的計劃通常是有幫助的。而民主黨人有一個相當出色的計劃可用。右翼共和黨和外部寡頭通過針對窮人微薄的福利來為億萬富翁減税騰出空間。但預算中的真正浪費、欺詐和濫用來源並非來自福利女王或貪婪的老年人,而是來自膨脹的承包商、醫療中間商和富裕的逃税者。
作者是《前景》雜誌的執行編輯。他的作品曾出現在《攔截》、《新共和國》、《赫芬頓報》、《華盛頓郵報》、《洛杉磯時報》等媒體上。他的最新書籍是《壟斷:企業權力時代的日常生活》
原文標題是:We Found the $2 Trillion
副標題是:Elon Musk wants to cut government spending. But the waste in the system goes to elites like him. Here’s a better way to bring down deficits.
評註: “高鐵發展真的是一個“浪費”的,還是一個汽車製造商反對公共交通的舊怨?”
高鐵發展是否屬於“浪費”,這是一個可以論證和辯論的話題,但是如果讓馬斯克來拍板那就很不妥,因為他是汽車製造商,到他的嘴裏不可能有客觀的評價。
本文像這樣 “利益衝突”的例子很多,最後的結論變成:馬斯克**/DOGE**計劃是自我牟利和對外懲罰,通過削減開支來為自己的減税計劃騰出空間。
(未附插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