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王雲科——為大漠胡楊立傳_風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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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大漠胡楊立傳
文 / 楚水
畫家王雲科先生具有濃郁的胡楊情結,一直都在像李可染、張仃想通過水墨畫寫生,為祖國山河立傳那樣,面對胡楊,用自己手中的畫筆,水墨寫生,勾勒出大漠胡楊千年不倒的頑強,千年不腐的堅貞,千年不死英雄氣概,大寫出大漠胡楊所孕育的時代精神與魂魄,為大漠胡楊立傳。



春天,陽光明媚,生機盎然,胡楊吐綠,披星十載飲風雪,帶月三春伴雨霜,萬象更新,給人以生命的勃然與温暖。夏天,電閃雷鳴,暴風驟雨,任爾狂風不動容,巍然直立勁如松,胡沙萬里鎖蒼龍,有那麼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氣節。秋天,萬里無雲,秋高氣爽,霜染胡楊葉燦黃,天蘭雲白映芬芳。極目金黃千里秀,自成一景閲滄桑,曾經滄海仍為水,有容乃大,蕩胸生曾雲,會當凌絕頂,大氣磅礴----胡楊在畫家王雲科畫筆下,一劍雲浮驚大漠,三台雪影浩長虹,鉛華洗盡等閒空,信手拈來,氣象萬千,韻味深長。那麼冬日,特別是雪中的胡楊呢?



位於塔克拉瑪干沙漠北緣的沙雅縣,為胡楊之鄉,總面積達一百九十八點七九萬畝,最近又在其南部境內新發現的一片面積近兩百萬畝的原始胡楊林,可謂世界之最。這新發現,更讓畫家王雲科先生神往己久。
2024年12月12日開始,從阿克蘇驅車600多公里,首先抵達葉城,再轉漂着金子河的完成對澤普胡楊林的寫生,返回阿克蘇後,仍然興味盎然,畫興不減,繼續驅車500公里抵達輪台,寫出輪台胡楊的大漠情緣,然後,再驅車300公里,終於抵達沙雅的原始胡楊林。 搜盡奇峯打草稿,類似先賢石濤先生,雲科兄是千里遍尋胡楊林。
關於中國畫水墨寫生一直是許多畫家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百慕大三角區域。徐悲鴻先生認為中國畫自元朝以後捨棄其真感,以殉筆墨,也就是説元以後,放棄了造型而彰顯筆墨,是在走下坡路,故爾將素描寫生引入中國畫的創作,而秦仲文,陳半丁,甚至現在的崔如琢先生則反對在中國畫教學和創作中,生吞活剝照搬西畫畫法的“以素描為中國畫造型基礎”的教學法。秦仲文先生還被時任北平藝專校長徐悲鴻解聘,可謂後半生坎坷與悲催。



1954年李可染,張仃水墨寫生,為祖國山河立傳,開啓了可染先生用最大的功力打進去,用最大的勇氣打出來的中國畫的創作實踐,雖然大有斬獲,卻沒有真正意義,形成某種文化傳統。因此,水墨寫生形成百慕大三角區,讓許多畫家隔岸觀火,望而卻步。畫家王雲科先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上帝有時特別重青敢於第一位吃螃蟹的人,雲科兄這次到沙雅原始胡林水墨寫生,適逢塔里木盆地百年不遇的大雪,雪中的胡楊凌風傲雪,昂首崑崙,分外精神。如有神助,水墨寫生時雪就停了,構思醖釀時雪又漫天飛舞,遠比李可染先生:
“照顧了筆墨沒有了對象,注意了對象又沒有了筆墨,廢畫何止三千。有時對象好極了,但看上一兩個鐘頭動不了筆,要想符合對象的精神又有筆墨就很難”
---天助我也,得之於心,應之於手,一蹴而就,一氣呵成。不負丹青,就這麼為大漠胡楊立傳,為百年不遇塔里木盆地的雪中胡楊立傳,寫出了胡楊的大漠魂魄,鑄就了胡楊的巍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