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之強詞奪理(道之善)_風聞
风中解语者-1小时前
2.2.2.1(句讀)【第二章】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è)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較,高下相傾;音聲相和(hè),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fú)唯弗居,是以不去。2.2.2.2原文新解:道與“善”的關係。首先,道是(事)物之道,事物包括自然物與勞動產品。人們為什麼要認識道?一是為了滿足人們日益增長(斯惡已)的美好生活(消費品)的需要;二是為了改善生產的“方法與手段(善)”,不斷地提高(斯不善已)勞動產品的生產能力的需要;勞動產品是道與“善”的矛盾體。其次,無論使用什麼“方法與手段”為勞動產品之道,必須遵守道之規律。一是從客觀上看,作為事物之道,至少具備以下三大基本道之規律:作為事物發展形式的道之“質量互變(有無相生,難易相成)”規律,作為事物發展動力的道之“對立統一(長短相較,高下相傾)”規律,作為事物發展趨勢的道之“否定之否定(音聲相和,前後相隨)”規律;二是從主觀能動性上講,人們對事物的發展趨勢,具備“能從因預見到果(音、前),又能從果觀察到因(聲、後)”之穩定性(相和)和延續性(相隨),這為我們發揮主觀能動性(善)創造勞動產品提供了“預見性,實踐性,驗證性”等必要條件。再次,勞動產品是道和“方法與手段(善)”的結合體,但道和“方法與手段”是有區別的。一是道對事物自我發展變化具有決定性(內因),如自然物:國家(聖人)即便是什麼都不管(無為),也不教導(不言)人們去做,它們也會自我生生不息(不辭)、自我繁榮(作焉)地生產與發展。二是方法和手段(善)是事物發展變化的輔助手段(外因),外因是通過內因起作用的,如勞動產品:從生產手段上講,一旦生產完成(生),勞動者和勞動資料(善)就不再是勞動產品的一部分(不有);從使用價值上説,勞動(為)對象(原材料)的使用價值也不再對勞動產品的使用價值產生決定性影響(不恃);從過程而言,勞動產品之道分生產階段與消費階段兩部分,勞動產品(功成)會從生產階段完全地轉入了消費階段(弗居),生產階段的方法與手段也不會同消費階段的方法與手段一樣(弗居);這是由道的運動性決定的。最後,正因為(唯)方法和手段(善)是外因,“為道”過程中,並不會成為事物之道的一部分(弗居),所以事物之道會一直自我客觀存在(不去);也正因為道是運動的(弗居),有着事物發展變化的不同階段,所以,事物之道一直是得以認識上的客觀存在。
2.2.2.2.1關鍵詞:【美,惡】【善,不善】【不去:不辭,弗居】。其思路:【有名萬物之母】之【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
2.2.2.2.2強詞奪理之鑼鼓聽音
2.2.2.2.2.1【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註解了【有名萬物之母】含義。
2.2.2.2.2.1.1【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講需求目的。首先,【天下】,天下人,人類,人們。【美】,物之美,勞動產品,引申為對美好生活的消費(品)需要。這裏講人為什麼要認識道,要學習道,即最終目的性。其次,【美、惡】講的是兩種動力,一是對【美】的追求動力,二是對【惡】的厭惡而想改變的推動力。最後,【美、惡】是相對的概念,正是因為這種相對的差別與科技進步性相關,所以才翻譯為“日益增長”的概念。也就是説,隨着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原來的【美】會變為【惡】,因此需要持續地改善與提高,此為【斯惡已】含義。2.2.2.2.2.1.2【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講生產能力。首先,【善】,方法與手段,即方法論;這裏主要是指人們生產勞動產品的方法和手段,與我們常説的“人們改造自然,征服自然的能力,即生產力”略同。其次,【皆知】,代表“達成共識”,即對於勞動產品,想消費好就必須生產好。這裏是講認識、學習道的第二個目的,是提高【善】的水平,即我們常説的“生產力”的含義。最後,【善】與【不善】也是相對的概念,從這一點出發,【斯不善已】,可以引申為“科技的進步”的含義。也就是説,要想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的需要,就必須不斷地創造或生產出更高質量的勞動產品,而勞動產品的質量來自於【善】水平的不斷提高。在現代社會,【善】的水平常常被描繪為“生產力的提高”的概念。2.2.2.2.2.2【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較,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註釋了【眾妙之門】含義。
2.2.2.2.2.2.1【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講道之“質量互變”規律。首先,【有】,事物存在;【無】,事物不存在或消失;【有無相生】,是指【有—無—有】的循環變化模式,即新事物脱胎於舊事物,新事物【生】,舊事物【無】,也就是發生了質變。其次,【難易相成】,引申為量變積累。【難、易】是指事物內部要素演變的難易程度。一是量變是從【易】到【難】的變化過程,儘管這種變化對事物整體而言,每次量變是一個漸進的、微不足道的變化。二是【相成】,代表着【難、易】在量變過程中的相互轉化;三是這裏的【難、易】是指“變化條件具備的程度”的含義,即:具備了,就【易】發生變化;不具備,就【難】發生變化;所以這裏就包含了“積累”的含義。最後,對於道之“質量互變”規律,一是【有無相生】,是指質變是量變的結果;二是【難易相成】,是指量變是質變的準備。2.2.2.2.2.2.2【長短相較,高下相傾】,講道之“對立統一”規律。首先,【長】,矛盾的主要方面,決定着事物發展的方向;【短】,矛盾的次要方面。【相】,相互;代表統一性,又稱同一性;【較】,較量,代表對立性,又稱鬥爭性;【長短相較】,即矛盾,代表着事物矛盾雙方的相互依存、相互鬥爭,即事物是【長短】矛盾體。其次,【高】,主要矛盾,代表着事物的性質;【下】,次要矛盾;【相傾】,是指不平衡性。【傾】,是指主要矛盾轉變成次要矛盾、次要矛盾轉變成主要矛盾的結果,代表着事物性質的改變。這裏也説明事物發展變化也是【高下】的矛盾體。最後,如果説道之“否定之否定”規律是事物發展的趨勢,道之“質量互變”規律是事物發展的形式,那麼道之“對立統一”規律是事物發展的動力,即否定之肯定的動力性,源自【同謂之玄】。所以道是由這三大道之規律架構而成,也就是説沒有這三大基本道之規律之一,都不能稱之為道。
2.2.2.2.2.2.3【音聲相和,前後相隨】,講道之“否定之否定”規律。首先,這裏描述的是道之“否定之否定”規律的趨勢性特徵,源自【玄之又玄】。其次,【音】,發音;【聲】,回聲;有什麼發音就會有什麼回聲,有什麼回聲就可以判斷髮出的是什麼發音,此為【音聲相和】。這裏是在講事物之道的穩定性。再次,【前】,前面,引申為前一個事物本質,即原因;【後】,後面,引申為後一個事物本質,即結果;【相隨】代表的是事物之道的延續性、不間斷性,即否定之肯定的連續性,源自【玄之又玄】。最後,正是事物之道具有穩定性與延續性的特徵,為我們能夠發揮主觀能動性去實踐道、運用道鋪平了道路,尤其對事物發展變化的可預見性,為創造出更多的勞動產品打開了大門。
2.2.2.2.2.3【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註解了【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含義。
2.2.2.2.2.3.1【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講道的決定性作用。首先,【聖人】,國家;之所以翻譯為國家,是因為只有國家才有權力讓民眾去做,也有義務教導民眾去做。國家活動從來都是有目的性的,活動範圍也是廣泛的。有人翻譯【聖人】為明君,其實君王的權力並不是來自於他自然人的身份,而是來自國家的權力賦予,君王也是通過國家來執行他的權力。至於“孔聖人”之類,也不僅只是人們信不信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要想成為國家主流理論,就必須通過國家的權力指定。其次,【無為之事】,不幹活,不干預;【不言之教】,不講話,不指導;何為“自然物”?不單是指自然界之物,是指不受人的干擾、自我發展的事物,是單由自身之道決定的事物,與人之【善】無關。最後,【作焉】,生長繁茂的樣子;【不辭】,生生不息的樣子;這裏以自然物為例,在講“事物是客觀存在,事物發展變化是客觀的,事物之道也是客觀的,事物之道是事物發展變化的內因”的含義,所以,無論是國家,還是個人都要尊重客觀之道。
2.2.2.2.2.3.2【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講“善”對道的輔助性作用,這是針對勞動產品的敍述。首先,【生】,一是指勞動產品的產生;二是指勞動產品是勞動者運用勞動資料的過程。【有】,包含;這裏是指雖然勞動者和勞動資料在生產過程中起關鍵性作用,但產出的勞動產品並不包含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者、勞動資料只不過是勞動產品的生產階段之【善】而已。其次,【為】,一是指圍繞勞動對象進行的生產過程,即勞動;二是指勞動對象轉變勞動成果的過程,即原材料(進入生產階段)—半成品(生產階段)—成品(進入消費階段),這是勞動產品之道的主線,即生產階段和消費階段。【恃】,依靠,依仗;一是指勞動成果與勞動對象的關係,即勞動產品與原材料的關係,勞動產品的使用價值與原材料的使用價值有關,但原材料的使用價值不再起關鍵性作用了,或者説勞動產品使用價值(功能、質量等)不再依靠原材料的使用價值的完全或主要支持;二是指勞動,勞動產品的消費與怎麼樣的勞動沒什麼關係,而是取決於勞動產品自身的使用價值。最後,【功成】,是指勞動產品的生產階段完成,這裏是指勞動產品從生產階段轉變到消費階段,即從生產之道轉換到消費之道,也就是説勞動產品之道是由生產之道與消費之道構成的,源自【有無相生】。
2.2.2.2.2.3.3【夫唯弗居,是以不去】,講道的客觀性。首先,【唯】,只有,正因為;【弗居】,是指【善】不居於道,所以道保存了自身。一是自然物,無人之【善】也能自我發展變化;二是勞動產品,作為【善】的勞動者與勞動資料也不會變成勞動產品使用價值的一部分。這裏是講【善】與道的關係,即【善】是道的外因,道是事物發展變化的內因。其次,【弗居】,是指道是運動的。一是指勞動對象轉變為勞動產品,二是指生產階段轉變為消費階段。最後,【是】,實質;這裏是指:一是對於一個事物而言,從出生到死亡是這個事物之道的全過程,死亡後該事物之道也就消失了,即【去】;二是對於同一物種,該類事物之道卻是相同的存在,此為【不去】;三是對於自然物而言,主要是指“種子”的連接,如“谷種—谷禾—谷種”循環模式;四是對於勞動產品來講,主要是指生產之道和消費之道“合一”的重複過程,即生產技術【不去】,消費方法【不去】。【不去】,還有一層意思,就是人對道的認識【不去】,表現在人對道的認識廣度與深度上,不狹隘,不機械,人如果沒有廣度和深度的認識能力,是無法認識道的【不去】。老子對自然物與勞動產品的觀察,發現了道的決定性作用和【善】的輔助性作用,這一點是值得欽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