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評:中醫之死——論自由行醫與制度枷鎖的荒誕博弈_風聞
0林鼎盛-2小时前
一、千年藥香,何以淪為朽木?

中醫,本是根植於泥土的學問,是“望聞問切”間的人情冷暖,是“陰陽五行”裏的天地大道。而今,它卻成了標本室裏風乾的蟬蜕,徒留形骸,魂飛魄散。

古時醫家,無不是赤腳行天下,以療效論英雄。張仲景著《傷寒論》,李時珍嘗百草,皆非科班出身,卻以臨牀為學堂,以病患為考官。彼時無“執業證”,卻有“大醫精誠”;無“標準答案”,卻有“辨證論治”。而今,中醫學院林立,國醫大師輩出,卻難覓一劑起死回生之方。數據為證:解放初,80萬民間中醫懸壺濟世,而今從業者仍80萬,能治癒慢病者不足一成,能以病人為第一中心者,不足三成,堪稱“廢才遍地,庸醫當道”。
此般衰頹,非因中醫無用,實乃制度殺人,風氣墨染。西醫以解剖刀分屍,暗合醫林改錯,本為中醫之補充,中醫以整體觀活人,二者雖如水火,本應水火既濟,優勢互補,卻偏要以西醫之水滅中醫之魂,終致水火相搏。所謂“執業醫師考試”,不過是套在中醫脖頸上的絞索——考的是西醫化的標準答案,滅的是千人千面的臨牀智慧。更可笑者,西醫學幾年皮毛便可合法行中醫,而民間老中醫臨牀數十年,反成“非法遊醫”。此等荒誕,恰似命屠夫繡花,卻禁繡娘執刀。
二、制度之惡:劣勝優汰的現代寓言
中醫的生死場,上演着一出黑色喜劇:高明的獵手死於籠中,蹩腳的戲子霸佔舞台。當刀郎高歌羅剎海,那是被一姐們壓抑許久的憤懣之情的爆發!中醫難道不就是那個才華橫溢,卻被邊緣化的刀郎嗎!
學院派中醫,早已淪為“西化傀儡”。教材由西醫編撰,教師無臨牀經驗,學生五年苦讀,竟不識醫理真諦。畢業即失業,失業即轉行,最終留下一羣“紙上談病”的廢才,和一堆“病藥對應”的教條。即使從業,當西醫説,各類慢病都無解,只能終身藥物依賴的時候,他們代表中醫,也常如是説,甚至也把激素當中藥,推崇備至,美其名曰,中醫的辦法沒有激素好。更有甚者,為了追求利潤,在採用偏性或者以毒攻毒策略的時候,本應辯證施為,見好即收的,卻使長期使用或過度使用,嘗使副作用或者偏性喧賓奪主,過猶不及。
反觀民間,老中醫手握絕技,卻因一紙證書淪為階下囚。河南某鄉間,一老者以祖傳針法治癒肝癌,卻被舉報“非法行醫”,罰沒家產;而三甲醫院內,國醫大師對同症患者束手無策,只能開出天價補藥。像極了典故:宮廷御醫,明知虛不受補,卻只敢給皇上開補藥。反不如民間喜來樂,敢於直面疾病根源,以瀉為開,以顯神效。
更有“確有專長”制度,名為開閘,實為陷阱。中醫本為全科,卻逼其自斷經脈,專攻一病;考試耗資數萬,通過率不足1%,名曰“選拔”,實為變相驅逐。此等伎倆,堪比將猛虎囚於鼠籠,再責其不能嘯傲山林。
最可怖者,是“中藥西管”的慢性毒殺。經方偏方,本是千年智慧結晶,卻被西藥標準逼入絕境。日本搶注《傷寒論》方劑,年賺百億;國內藥企困於GMP認證,連桂枝湯都成違禁品。各大直播間,中醫藥字樣,常常成為封號的由頭。此情此景,恰似崽賣爺田心不疼,反贊洋人修繕有功。
三、自由行醫:破除囚籠的唯一生路
中醫的活路,不在廟堂之高,而在江湖之遠。為什麼高手常在民間?
歷史早有明證:唐宋醫家自由著書立説,金元四大家爭鳴創新,明清温病學派另闢蹊徑——皆因無考試枷鎖,無執業牢籠。而今西方反成中醫樂土:德國針灸師無需執照,美國中藥店遍地開花,療效為王,患者自擇。諷刺至極,中醫在故土奄奄一息,卻在異邦枝繁葉茂。
若真要振興中醫,當效仿商鞅“廢井田,開阡陌”:
廢考試,立療效。如企業管理,唯盈利是瞻;中醫行醫,唯治癒是憑。民間中醫登記備案,患者口碑即為執照。智能化時代已來,大數據挖掘時代已來,科技完全可以支撐起口碑擇醫-療效擇醫!非為不能,是有人阻撓而已!
破壟斷,興百家。允學院派與民間派同台競技,允許中西醫同台競技。以療效為打分基礎,讓“經方派”“火神派”“温病派”重現爭鳴。死守教科書者,必被臨牀淘汰。
改藥法,護傳承。中藥標準當另立體系,承認“通方”、“一藥多效”、“君臣佐使”的配伍哲學,而非強求單體提純。
四、結語:中醫不死,只是凋零
中醫的悲劇,是文明的慢性自殺。當管理者以“科學”之名閹割傳統,以“規範”之刀斬斷根脈,他們摧毀的不僅是醫術,更是中國人對天地人的整體認知。
魯迅曾言:“中國根柢全在道教。”今可續曰:“中醫根柢全在自由。”枷鎖不除,中醫永為困獸;桎梏既碎,岐黃自能重生。否則,百年之後,子孫只能看到披着中醫馬甲的西化醫,翻閲史書,只見“中醫”二字,卻再無人知“大醫精誠”為何物——那才是真正的亡國滅種-全民行屍走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