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2.0“打破一箇舊世界”,美國的二次革命已經到來_風聞
陈M1-多极世界的坚定支持者1小时前
隨着蛇年的開始,大洋彼岸的第47任美國總統特朗普也風風火火地重啓了他的“讓美國再次偉大”MAGA大業。自1月20日重回橢圓辦公室的那一刻起,這位年近耄耋的大爺可謂是片刻都沒閒着,總共已推出了300多項行政命令,其中僅上任第一天就簽署了高達40多項。除了把前任拜登及其背後民主黨勢力所實施的政策全部推翻之外,他還將墨西哥灣重新命名為“美國灣“、揚言收回巴拿馬運河且必要時不排除實施武力、把加拿大和格陵蘭納入美國國土、重啓關税大棒,無論是對手國家還是傳統盟友都一視同仁地一頓亂錘,退出世衞組織和巴黎氣候協議,閒暇之餘甚至還發動全家齊上陣發行基於個人形象的數字貨幣,狠狠割了一波韭菜。這裏裏外外的一頓騷操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讓世人大跌眼鏡。 當然,這裏面最讓全世界吃瓜羣眾大呼過癮的當屬輔佐特朗普再上任的頭號大功臣,全球首富”鋼鐵俠“馬斯克所領銜的DOGE政府效率部對美國聯邦政府機關大刀闊斧的改革,其中包括直接關閉了美國對外援助機構國際開發總署USAID,以及對財政部、教育部、國税局、美聯儲多個部門發起大規模查賬審查,甚至連FBI聯邦調查局和CIA中央情報局都不能倖免;僅一個月不到的時間,DOGE就已經炒了多達4萬名聯邦政府僱員的魷魚,執行力之強果然無愧效率部名號。
特朗普這回如此的雷厲風行,除了體現他一貫的愛出風頭博眼球的個人風格以外,其實折射出了一個更深層次的現象:美國內部正在經歷着一場自南北戰爭以來最激烈的革命;這場革命運動的本質核心是特朗普聯合以馬斯克為首的一眾硅谷科技大佬,對美國自冷戰以來逐漸形成的“深層政府“Deep State及其背後所代表的核心權貴統治階層發起的全方位挑戰;這個挑戰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政治權力更迭,更是美國社會結構、價值觀念和全球戰略的深刻重構。它打破了二戰後美國既定的政治規則,同時也極有可能重塑美國的政治生態和全球角色。作為當今世界舉足輕重的超級大國,這場內部變革的結局必定會對整個人類社會產生深遠的影響。
在深入分析這場轟轟烈烈的革命的來龍去脈之前,首先簡單科普一下何為美國的精英統治階層。美國作為一羣來自歐洲的盎格魯撒克遜新教徒(WASP)在新大陸發起建立的國家,經過兩百多年的演繹逐漸成為了全球權貴階級心目中無限嚮往的山巔之城。福音派基督教縱然仍是美國人重要的精神支柱,但整個國家的根基命脈早已被一個個資本和財團所掌控,政府則淪落為寡頭資本的白手套。看似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深層政府其實也只不過是各路資本財團的利益代言人。許多政府高層人員往往自己本身就曾在大型企業或投資機構擔任過核心高管;而同時這些跨國企業及財團的董事或高管也有相當一部分曾在政府或軍隊中就任過要職。這種雙向奔赴的仕途路徑最直接地體現了美國政商之間利益的高度綁定,也恰恰是美國與東方文明最大的區別;如果説中國曾被諸多西方著名學者描述為一個“偽裝成國家的文明“,那麼當代的美國就是一家偽裝成國家的集團公司。
總體來看,統治美國的權貴門閥勢力主要以三種形態存在:1)跨國大企業 2)軍工複合體,3)金融資本。這其中的跨國企業又以能源化工、生物醫藥和高端製造三大產業為核心;軍工複合體則是結合了軍工企業、軍隊內的鷹牌將領以及老牌政治家族勢力,而金融資本相對來説就比較耳熟能詳了,主要包括美聯儲以及華爾街各大金融機構和基金。需要強調的一點是,特朗普及其家族其實長期以來一直被這個階層給排除在邊緣。雖然也坐擁數十億美元身價,但與那些真正的老牌財閥所擁有的財富數量相比特朗普依然是小巫見大巫。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也就是參選總統之前的二十餘年裏,特朗普就已經開始頻繁地在公眾視野中拋頭露面。從辦選美到搞真人秀,他不遺餘力地炒作自己,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被接納進權貴圈層的核心內部。只可惜在那些老錢眼裏,特朗普始終只不過是一個譁眾取寵般的小丑。與此同時在美國大陸另一邊的西海岸,以馬斯克,彼得帝爾等“PayPal黑幫”為代表的硅谷新貴們也開始尋求更多的權利變現。這批憑藉着世紀之交的互聯網浪潮而迅速崛起的新勢力雖然在短時間內也積累了富可敵國的財富,但是在old money們看來依然是暴發户,沒有資格進入真正的權力中樞。過去十多年間,谷歌、臉書以及馬斯克旗下的SpaceX和特斯拉都曾先後遭受過逃税、壟斷和勞工糾紛等不同罪名指控而帶來的鉅額處罰。硅谷新貴們堅持認為這些都是選擇性執法,其背後是傳統精英針對他們的無情排擠和打壓。正如美劇《紙牌屋》裏面所言:“權力猶如地產,地段最為重要;離中心越近,財產才越值錢。” 因此他們堅信只有找到機會染指真正的權力核心,才能確保真正的基業長青。 傳統精英階層對於特朗普家族和硅谷新貴這兩股勢力長達多年的傲慢和排擠,為他們如今的聯手奪權埋下了鋪墊。
自上世紀末冷戰結束後,人類社會迅速進入了全球化時代,而作為美國統治階級的跨國資本和財團作為最大的受益者,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賺得盆滿缽滿。前面提到的那三大勢力在這期間可謂是各顯神通:跨國企業將勞動密集的生產環節幾乎全部外包給中國、東南亞、南美等新興經濟體,從而大幅降低成本提高了利潤率。軍工複合體則成功影響政府先後在巴爾幹、波斯灣、阿富汗以及烏克蘭等全球地緣戰略要塞地區直接或間接捲入軍事衝突;大筆的軍事開銷及援助直接養肥了軍工企業的腰包,更重要的是通過不斷製造動盪以確保美元作為國際頭號避險資產的江湖地位不容挑戰。與此同時,以索羅斯、高盛為代表的華爾街金融財閥與美聯儲互相配合,根據利率政策調整所帶動的美元潮汐提前佈局,精準抄底全球尤其是新興經濟體的優質資產,並在下一波的高點退出獲得驚人利潤。除此之外,財閥們還通過政府機構或直接資助設立全球性的非政府組織NGO,如“人權觀察”、“國家民主基金會”等,高舉捍衞所謂人權自由,維護文明價值之類的大旗,實則在世界各地大量豢養收買他國政府官員、高校學術界及社會階層,必要時甚至煽動挑撥民眾對抗政府,發動顏色革命,最終確保在一些關鍵國家始終會有以美國財團利益為優先考慮的政權或重要政治力量的存在。
這套胡蘿蔔加大棒,霸權加軟實力的體系儼然天衣無縫,絲絲入扣,並且也的確在冷戰後的二十餘年成功將美國打造成為八荒六合唯我獨尊般的超級大國。 然而,看似完美的連環組合卻也猶如修煉七傷拳,無比剛猛的表面下實則隱藏着致命的內傷,且隨着日積月累愈發嚴重:基礎勞工的外包疊加低工資非法移民的湧入導致大量基層美國百姓失業,催生了著名的“鐵鏽帶”和“鄉下人的悲歌”;一路飆升的軍費帶來的是突破天際的財政赤字和每年超過全年GDP的對外利息;而寄生於美元霸權的金融產業所帶來的鉅額利潤也誘使整體經濟進一步脱實向虛,產業逐漸空心化。當年二戰後曾傲視全球數十載的工業能力一落千丈,還間接地把中國扶上了全球第一工業製造國的寶座,成為了美國建國以來最為強勁的競爭對手。當然,最大的問題還是本土貧富差距的急劇擴大。如今美國最富有1%的人口已掌握了全國40%的財富,這無疑也進一步助長了底層民眾的不滿。
而面對與日俱增的民怨,美國寡頭權貴們給出的對策卻令人瞠目結舌。他們大力扶持左派的民主黨執政,強行推出一系列所謂“政治正確”的“白左”政策;表面上是通過強調身份賦權緩解社會矛盾,實則是通過轉移底層民眾的注意力和強化身份對立,最終達到以社會內鬥稀釋階級矛盾的目的。具體表現為:資助黑命貴“BLM”,ANTIFA等激進左派組織,打着爭取種族平等和反法西斯的大旗在美國各地藉機製造騷亂;以多元化的名義變本加厲地引入非法移民,同時又把LGBTQ跨性別羣體強行安插在政府各職能部門的關鍵崗位。另外,權貴們還全力開動媒體宣傳機器,把核心訴求為就業的白人草根民眾妖魔化為種族主義者,把鐵鏽帶的貧困問題歸因於“白人至上”或異性戀霸權,簡直就是“殺了人還要誅心”。這種把社會一切不公的根本原因強行從經濟領域轉向種族身份領域的騷操作不僅沒有緩解社會動盪,反而更加劇了本土政治的撕裂,也讓白人底層羣眾愈發憤怒。他們愈發相信自己曾經深愛的國家已被一羣為富不仁的寡頭所綁架,並把他們無情地拋棄;
隨着這股積攢醖釀多年的憤怒逐漸靠近爆發的臨界點,已經等候多年的特朗普和馬斯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其實對於特朗普而言,這把火早在8年前就曾被他點燃。當年的他就以MAGA名義振臂高呼,很輕易地發動了積怨多年的基層羣眾併成功入主白宮。只可惜彼時的特朗普幾乎沒有任何政治經驗和人脈積累,第一任期間遭受到了太多來自權貴勢力所掌控的共和黨內部建制派的牽絆而無法大展拳腳,最後又背上了新冠疫情處理不當的罵名而黯然下台,可謂是壯志未酬。而這一次,特朗普足足卧薪嚐膽了四年,親手搭建了一支完全忠於他和MAGA偉業的執政團隊,並且又與同樣遭受權貴們排擠多年的馬斯克一拍即合,共謀大業。擁有更多財富和社會影響力的馬斯克以及他背後的硅谷新貴們的加入無疑是如虎添翼,兩股志同道合的勢力聯手射出了一支召喚千軍萬馬的穿雲箭;相較於8年前數量又增加了不少的憤怒草根在馬斯克麾下的社交媒體平台再度被動員,MAGA旗幟王者歸來,將特朗普送回白宮王座。更重要的是,有了馬斯克加持的特朗普意識到他終於有了向傳統精英權貴們亮劍的底氣;至此,一場針對性的階級鬥爭和清算徹底拉開了帷幕。
就目前來看,這場意義和烈度堪比南北戰爭,且將影響整個人類文明格局的革命,正在四條戰線展開:
一、本土社會價值觀和意識形態:迴歸傳統,恢復正常
MAGA基本盤大多都是保守派和虔誠的福音派基督徒,對近年來美國社會無孔不入的“政治正確”早已深惡痛絕,更何況之前也已提到,這種表面上為少數羣體爭取權利的政治進步主義背後的本質是精英階層試圖通過製造身份對立挑撥底層民眾互相內鬥,從而得以逍遙於批判之外的無恥伎倆。因此特朗普再次上台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拿民主黨的白左政策祭旗開刀,具體措施主要包括將所有跨性別羣體和少數族裔在政府、軍隊以及公共學校所享有的一切特殊待遇統統撤銷並大幅削減相關撥款;動用軍隊和相關執法部門強行驅逐大量非法移民;在公共學校教案中限制關於多性別和種族議題的內容等。這一整套下馬威都無疑向世界傳達了一個清晰的信號:美國社會傳統的保守價值觀神聖不可侵犯,絕不會被外來移民所稀釋。
二、外交政策和理念:寧做“真小人”,不當“偽君子”
在全球治理層面,特朗普對過去數十餘年美國一直推崇的所謂捍衞自由民主普世價值觀且標榜自己為人類文明燈塔的思維模式嗤之以鼻。這套話術估計也只有在中國還被一羣“自由派”公知們奉若神明頂禮膜拜,但其實早已宛如皇帝的新衣一般被越來越多的世人所看穿。況且維持這套模式所需的大筆對外援助不僅消耗了國庫,更可惡的是裏面的絕大部分其實都流進了權貴財閥以及諸如克林頓、佩洛西等民主黨白手套家族的口袋。另一方面,美國自二戰後親手搭建的各類國際條約組織以及盟友體系如今在特朗普看來除了加重自身的負擔之外,就是豢養出了一批只享受福利卻又不肯承擔義務的“白眼狼”;收益與付出嚴重失調。
既然扮演世界警察守護普世價值已經喪失了性價比,那還不如卸下這套偽善的畫皮,露出超級大國原本猙獰的真面目;這就是特朗普外交政策背後的核心邏輯。因此,無論是退出各種國際多邊組織和協定,逼迫歐洲和東亞的盟友提升自身軍費,以及不惜犧牲烏克蘭領土完整為籌碼與俄羅斯談判,還有計劃巧取豪奪加拿大和格陵蘭等,這一系列的重大調整都凸顯特朗普外交鮮明的孤立+實用主義特徵;自二戰後奉行多年的威爾遜國際主義正在被徹底拋棄,一切都將以美國自身利益為優先導向。
三、清算“深層政府”:科技加狠活,抽乾官僚沼澤
深層政府作為代表財閥權貴階層利益的最大載體,註定是此番奪權道路上的最大攔路虎,對於此特朗普當然是心知肚明。所以早在第一任的時候他就提出了“抽乾華盛頓沼澤”的口號。只可惜當年的特朗普羽翼未豐,所積累的資本尚不足以撼動早已盤根錯節多年的華盛頓官僚體系,所以最後雷聲大雨點小,草草收場。而這次最大的不同,便是擁有了馬斯克這把尖刀。
在過去短短一個月內,DOGE政府效率部的一羣平均年齡才25歲不到的初生牛犢在馬斯克的率領下發動了一場雷霆萬鈞的閃電戰,把多個部門打了個措手不及。而且整個過程戰術條理清晰,佈局考慮周全,彰顯了馬斯克的功力:首先打着反腐和透明化旗號,以“人民的名義”迅速佔領道德高地,然後在審查過程中充分運用包括數據挖掘和智能算法等高科技手段,迅速定位資金可疑流向,最後再將腐敗證據精準投放在X平台上,利用社交媒體的病毒式傳播優勢在輿論宣傳陣地對早已淪為權貴喉舌的傳統媒體形成降維碾壓,從而完成致命的一擊。從目前的效果來看,DOGE這次的突襲已經對深層政府及背後的權貴勢力造成了極大的衝擊;讓世人看到了一個個光鮮亮麗的項目背後原來是權貴財閥與建制派政客家族相互勾結,將納税人的血汗錢中飽私囊。也難怪在去年大選投票前夕,希拉里會歇斯底里地喊出“一旦讓他(特朗普)當選,我們就完蛋了”之類的話語。
四、金融霸權維護: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維護美元的全球儲備貨幣地位也許算是特朗普與傳統權貴階級唯一能夠達成的共識,不過在具體做法上還是大相徑庭。美國之前一直採用的手段是強大的軍事威懾,加上定期在全世界範圍挑動戰亂及製造金融危機,迫使全球資金只能流向美國避險。 而特朗普的策略一方面是揮舞他最擅長的關税大棒,脅迫各國繼續以美元作為唯一貿易結算貨幣,另一方面實則有着更大膽的創新。
眾所周知,美元之所以有着獨步天下的信用,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它能夠與資產或商品直接掛鈎,且這種資產恰好又是全世界的硬通貨。從歷史來看,黃金、石油和美債都曾相繼扮演過這種“錨定”資產。而特朗普目前正雄心勃勃地試圖讓兩類資產成為美元信用新一代的錨定物:高科技美股和數字加密貨幣。
這招屬實劍走偏鋒,但背後的邏輯其實也很容易理解。因為原先維持美元霸權的幕後主要策劃者和受益人是以索羅斯家族為代表的華爾街金融財閥。作為革命者的特朗普和馬斯克當然不可能繼續為階級敵人做嫁衣,必須要扶持自身的體系。二人既是數字加密貨幣的大量持有者,同時也都各自發行過基於個人IP的數字貨幣。另一方面,自22年底人工智能技術爆發以來,美股就經歷了大幅增長,且方向主要都集中在AI概念的高科技股,而這些公司最大的受益者正是馬斯克所引領的硅谷新貴們。相信在接下來的任期內,特朗普將繼續出台一系列政策不遺餘力地宣傳、炒作並推高數字貨幣和美股,最終讓全世界形成共識,即兩者皆為人類社會未來必需的稀缺資產,而與之掛鈎的美元也自然而然將繼續成為國際資本最大的配置方向。通過欽點這兩樣新的錨定資產,特朗普相信不僅能夠鞏固美元地位,同時又藉此削弱傳統金融資本的影響力,讓全球的財富從“老錢”體系引流至自身受益最大的技術創新領域,可謂是一箭雙鵰。
然而,革命向來不是請客吃飯,它的本質永遠是殘酷和暴力;特朗普和馬斯克二人組發動的這場來勢洶洶的革命自然也不會例外,更何況他們的對手早已寄生美國長達半個多世紀,並通過“深層政府”猶如八爪魚一般牢牢把控着從政治、經濟再到軍隊和媒體幾乎每一個領域。俗話又説: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特、馬目前咄咄逼人的攻勢必定會遭到兇猛的報復。特朗普在競選期間就已遭遇過刺殺,差一點就和當年的肯尼迪一樣頭蓋骨不保;而馬斯克近期也已提前立出遺囑並發表不自殺聲明,頗有一番把一口棺材留自己,九十九口留給敵人的悲壯。
即便排除這些你死我活的因素,特朗普和馬斯克此番發起的革命自身前景也充滿了變數。首先,這次美國大選畢竟還是有7000多萬人實打實地投票給了民主黨,也就是説美國社會價值觀高度撕裂的事實幾乎不可能會被改變;況且美國社會人口結構的變化趨勢其實對特朗普並不利:少數族裔和年輕一代的比例在不斷增加,這些羣體普遍都不是MAGA大業的受眾。如果馬斯克的硅谷陣營無法幫助特朗普擴大其選民基礎,這場革命可能會侷限於一個逐漸縮小的票倉陣營。而在國際環境方面,以“利益優先,實力説話“為核心理念的外交政策無疑會消耗美國在整個西方盟友體系中的信譽與領導力,並逐步瓦解二戰後由美國親自搭建主導的自由國際主義秩序;更嚴重的是有可能讓各國之間的關係倒退回上世紀一戰爆發前夕的那種弱肉強食,人人自保的“黑暗森林”亂紀元,因此未來數年全球各地的不穩定因素以及潛在衝突必定會大幅增加,同時也會湧現出除了中國和俄羅斯以外的區域強國,給美國的全球利益帶來競爭和挑戰。至於寄希望兩種波動性都極強的風險類資產來繼續撐起美元這座大廈,從而緩解海量的債務和財政赤字更是一場押上國運的豪賭,若有半點閃失就會直接動搖整座帝國的根基;況且也只會讓全球各國去美元化的決心變得愈發堅定。
特朗普和馬斯克此番畢其功於一役所掀起的這場“政變”,將使本就已經高度撕裂的美國在今後四年陷入更劇烈的動盪,同時也讓全球秩序從過往的單極世界加速朝着多極世界的未知海域挺進。無論這場博弈的結果如何,特朗普風暴2.0必將改變人類文明的進程而載入史冊。
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果不其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