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木:俄烏戰爭落幕前對中國未來的思考_風聞
熊猫儿-1小时前
俄烏戰爭接近落幕了,在這之前,我們應該做的是魯迅説的“嚴於解剖自己”,總結一下我們自己在其中曾經的所思所想。事實上,俄烏戰爭期間我們大多數人都在自己的認識中對這場戰爭的過程及其結局都同步有過心理預演。
看看澤連斯基這幾年的表演及有些跟帖説他“英雄”的高贊,再看中國政府的高度且正確的外交選擇和定力,我更理解毛主席當年讓我們到農村“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的深謀遠慮。
俄烏戰爭期間中國網絡領域其實也以“口水戰”的形式將其在中國同步預演的一遍,現在回看這一二年的“網絡戰略家”的長於技術性缺少戰略性以至最後打臉、打臉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再繼續的表演,真讓人為一二十年後的中國擔憂。當時不少教授級的“戰略分析家”建議“棄俄”並藉此加入西方“文明”陣營,或藉機從北方得點“荊州”小利,如果中國真的採納了他們的“戰略”,那今天在美國迅速轉向擁抱俄羅斯的時刻,中國就會隨拜登下台就瞬間成了最大的“烏克蘭笑柄”。那些喋喋不休“棄俄入美”的專家們——如果是真誠而不是成心害中國的話——的結局,還不如現在被人嘲笑的澤連斯基。
最具戲劇性的反轉是,特朗普上台後,這些人瞬間失憶,迅速加入嘲笑澤連斯基的行列。這些人不願意想他昨天的“建議”對今天中國意味着什麼?太遠的北宋、不太遠的蘇聯就不説了,近的看看目下的烏克蘭、再看敍利亞和二十年前的伊拉克、阿富汗,他們難道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失敗的政治是要千百萬人頭落地的,剛進入小康的國家又會“一夜回到解放前”。明明發生在眼前,他們寧説這樣的分析是“陰謀論”,不信西方文明人會搞“陰謀”。當年布哈林等也是這樣,列寧説他們這是政治幼稚病,毛主席就曾要求一位真誠的高級幹部讀讀列寧寫的《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一書,看來今天我們,尤其那些真誠的“網絡戰略家”們,就更要讀讀列寧這本書。

烏克蘭戰爭接近落幕,中國由於有了成熟的國家戰略能力才使中國站在歷史正確一邊。但問題是再過一二十年,那時在上山下鄉運動中接受過“貧下中農再教育”且有較成熟的馬列主義修養的這代人已垂垂老矣,而後繼者中又會有大批帶有司馬遷高讚的李陵式“國士之風”而不是毛主席要求的“少文厚重”的人蔘與中國政治,其政治幼稚病若不改遑論病入骨髓的話,昨天北宋的靖康之恥,蘇聯的自殘國脈,以及今天烏克蘭——北宋如斯!——戲子亡國的悲劇,就有可能落在明天的中國。毛主席晚年曾擔憂過這事,有幸經過上山下鄉接受過“貧下中農再教育”鍛鍊的這代人,沒有辜負毛主席的囑託,將中國帶入接近世界中心的地方。
這幾天網絡又開始了洶洶而來的對歐洲尤其對英國、法國集體支持烏克蘭抗美的分析,這些分析不談或不知道近現代史中的拿破崙戰爭後的維也納體系、一戰後的凡爾賽體系、凡爾賽—華盛頓體系,再到二戰後的雅爾塔體系、冷戰體系以及克林頓、小布什開始放棄雅爾塔體系試圖建立華盛頓-凡爾賽體系的努力,我們的“網略戰略家”們怎麼説得清目下特朗普的“反常”外交的底層邏輯呢?(要了解這層邏輯的脈略,建議讀讀世界近現代史及張文木寫的近一百五十萬字的《全球視野中的中國國家安全戰略》。該書目前已斷版,但被收入《張文木戰略文集》第五、六卷。)
我説過:知道五千年曆史的人説得清五十年的事;知道五十年曆史的人就能説清五年的事;如果只知道五年事的人,那五天的事也説不清。目前我們的許多“網絡戰略家”的問題就在於對歷史不甚瞭解、不甚通透或基本無知。關於戰略事今天説説也就罷了,可明天這些人若像澤連斯基一樣被一羣羣粉絲推上領導崗位尤其是高級領導崗位,那今天烏克蘭的悲劇離中國還會遠嗎?
我真擔心一二十年後中國也會步當年蘇聯布哈林、戈爾巴喬夫等和今天烏克蘭澤連斯基及當年口若懸河的王明等的後塵。這些人不是壞,而是得了“政治幼稚病”。避免政治幼稚病的關鍵還是深入工農兵,深入實踐並在新時代的偉大斗爭實踐中學習和真正掌握馬克思列寧主義,在帝國主義時代尤其要學好和掌握列寧主義。
與馬克思主義的理論上的敵人——類似今天的“自由主義”——不同,列寧主義的敵人是偽裝成馬克思主義的“民主社會主義”。為此列寧寫了《馬克思學説的歷史命運》,他説:
馬克思主義在理論上的勝利,逼得它的敵人裝扮成馬克思主義者,歷史的辯證法就是如此。[ 列寧:《馬克思學説的歷史命運》,《列寧選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439頁。]
馬克思主義以前的社會主義被擊潰了,它已經不是站在自己的獨立的基地上而是站在馬克思主義的共同的基地上,作為修正主義來繼續鬥爭了。[ 列寧:《馬克思主義和修正主義》,《列寧選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頁。]
民主社會主義的歷史源頭在英國,後來經德國伯恩斯坦在歐洲推進。其方式就是與馬克思主義不再正面死磕,而是鑽在“鐵扇公主”的肚子裏或借力打力,用“低級紅、高級黑”的方式及用對手的語言和偏好麻痹和捧殺對手。比如象英國曆史學家湯因比迴避社會主義和共產黨領導——這是民主社會主義的典型手法,只是抽象地説中國人有很強的合作精神,説“中國人和東亞各民族合作,在被人們認為是不可缺少和不可避免的人類統一的過程中,可能要發揮主導作用,其理由就在這裏。[ [日]池田大作、[英]阿•湯因比著,苟春生、朱繼徵、陳國樑譯:荀春生等譯《展望21世紀——湯因比與池田大作對話錄》,國際文化出版公司1985年版,第294頁。]
民主社會主義曾橫掃北半球:打倒了巴黎公社、打倒了歐洲的社會主義後,又打倒蘇聯的社會主義,它下一個目標就是中國。
毛主席晚年強調反修防修主要對象,就是列寧與之終生鬥爭的“民主社會主義”,今天我們黨反覆強調我們今後“決不在根本性問題上出現顛覆性錯誤,以咬定青山不放鬆的執着奮力實現既定目標,以行百里者半九十的清醒不懈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共中央關於黨的百年奮鬥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103頁。]現在再重温這些思想,是有深遠意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