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劇迴歸,這尺度我真吃不消_風聞
电影杂志-电影杂志官方账号-电影杂志——为你发现好片昨天 22:14
作者 | 我是影小妹
提起小黃太HBO,喜歡看美劇的觀眾絕對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個台素來以黃暴、大尺度著稱。
雖然流媒體蓬勃發展的今天,HBO也遭到了一些困境,但依然拍出了不少王牌劇集。
而最近幾年最火的現象級熱劇,那非《白蓮花度假村》莫屬了。
如今神劇的第三季已經迴歸,不出意外,又雙叒爆了——
《白蓮花度假村3》

HBO金牌劇集《白蓮花度假村》第三季攜熟悉的“配方”迴歸。
奢華的度假酒店、光鮮的遊客面孔、藏於微笑背後的算計,以及必然降臨的死亡。
繼夏威夷的金錢糾葛與西西里的情慾漩渦後,這一次的故事舞台轉向泰國蘇梅島。
棕櫚搖曳、佛像靜立的熱帶天堂中,療愈的承諾與血腥的真相交織,人性的面具被層層撕開,而觀眾早已備好爆米花,坐等這場“優雅的崩塌”。

一具浮屍隨波漂盪,槍聲驚飛林間鳥羣。
這熟悉的血腥開場,正是《白蓮花度假村》的經典標誌。
鏡頭隨即倒轉至一週前,載着遊客的豪華遊艇緩緩靠岸。
白蓮花度假村的員工們以程式化的笑容迎接新一批客人,而觀眾心知肚明——這羣人中至少有一位將無法活着離開。

第三季延續了系列對羣像刻畫的精準把控,三組核心人物構成敍事骨架。
首當其衝的是自稱“堅不可摧”的塑料姐妹花:
電視明星潔克琳、生活優渥的凱特與婚姻失敗的蘿瑞。
她們的笑臉下藏着攀比、嫉妒與隱秘的優越感,每一句“親愛的”都暗含毒刺。
潔克琳的明星光環在度假村逐漸褪色,她不斷用誇張的肢體語言強調自己的存在感,卻難掩對過氣危機的恐懼;
凱特看似從容,實則用名牌手袋和度假美照填補婚姻的空虛;
蘿瑞則像一隻受傷的困獸,在閨蜜的“關心”中嗅到施捨的味道。

第二組人物是瀕臨崩潰的拉特利夫五口之家。
父親蒂莫西甫一登島便接到公司涉嫌洗錢的噩耗,這位昔日叱吒商界的強人躲在浴室吞下妻子的抗焦慮藥,對着鏡子練習“一切正常”的微笑;
母親維多利亞始終高昂頭顱,用愛馬仕絲巾束緊脖頸,彷彿稍一鬆懈便會泄露家族的頹勢。

他們的三個子女則在父母的陰影下扭曲生長:
長子薩克森將度假變成獵豔之旅,在泳池邊對女服務員開黃腔,用葷段子“霸凌”弟弟洛奇;
長女派珀執着於佛教研究,試圖從經文中尋找逃離原生家庭的路徑,卻在冥想時被父親的電話打斷;
小兒子洛奇縮在房間角落寫詩,詩句中滿是“玻璃籠子”與“溺水的鳥”的意象。
這個家庭如同被白蟻蛀空的豪宅,華麗門面下早已搖搖欲墜。

最令人不安的當屬第三組人物——神秘情侶瑞克與切爾西。
瑞克眼神陰鷙,總在深夜獨自徘徊於密林,偏頭痛發作時對着佛像喃喃自語;
切爾西則天真爛漫如誤入狼羣的小鹿,她給每位服務員塞小費,與路邊野貓分享三明治,甚至試圖和盤旋在別墅外的猴子交朋友。
兩人的關係充滿致命反差:
切爾西以為這是甜蜜之旅,殊不知男友攜帶的秘密足以撕裂整個度假村。

第一季中慘遭譚雅拋棄的黑人按摩師貝琳達重返舞台,如今她以“進修療愈課程”的名義被派往泰國。
在歡迎晚宴上,她盯着銀質餐具不知所措,模仿鄰座貴婦用三根手指捏住香檳杯,卻因用力過猛險些打翻酒水。
與此同時,第二季的“殺豬盤”贏家格雷格攜骨瘦如柴的新女友登場。
他撫摸譚雅遺留的珍珠項鍊時,眼中閃爍的貪婪與恐懼,讓人不禁懷疑這場死亡遊戲的幕後黑手從未離場。

由BLACKPINK成員Lisa飾演的泰國本地員工珍珠,則是本季最複雜的符號。
她初登場時笑容甜美如慢鏡頭綻放的蓮花,為遊客端上蝶豆花茶時指尖輕顫,彷彿連呼吸都經過禮儀培訓。
但隨着劇情推進,她的完美面具出現裂痕:
深夜與安保蓋托克在儲物間擁吻時,她突然推開對方,低聲質問“你真的甘心一輩子當看門狗?”

如果説前兩季的死亡是優雅的暗殺,本季的暴力則來得更加赤裸。
第二集一場突如其來的首飾店劫案,將“靈脩聖地”的偽裝撕得粉碎。
蒙面歹徒的槍口下,塑料姐妹花蜷縮在櫃枱後,潔克琳的限量版手袋被子彈擊穿,凱特死死攥住婚戒,蘿瑞則趁亂將鑽石項鍊塞進內衣。
導演顯然不再滿足於隱秘的人性解剖,轉而將階級矛盾具象化為血腥衝突。
當搶劫者扯下面罩,露出的竟是酒店園丁麻木的臉,這一刻,壓迫者與被壓迫者的界限徹底模糊。
即便是度假村本身,也從療愈天堂淪為危險叢林。

最諷刺的一幕出現在第五集:
遊客們參加“淨化心靈”的瀑布冥想,僧侶的誦經聲與瀑布轟鳴交織,鏡頭卻緩緩上移——
巖壁上,成羣的蝙蝠正倒掛着排泄,糞便淅淅瀝瀝落入下方潭水。
這種對“靈性消費”的辛辣諷刺,恰是《白蓮花度假村》的敍事精髓。

《白蓮花度假村》從未試圖提供答案,它只是將人性的矛盾攤開在陽光下暴曬。
富豪們一邊吞下勞拉西泮藥片,一邊表演“人生贏家”的圓滿劇本;
底層員工用標準化微笑換取生存,卻在暗處醖釀反噬。
導演麥克·懷特曾坦言:“我們都是地球上的寄生蟲。”

這種冷酷的平等貫穿全劇——當切爾西為受傷的猴子包紮時,鏡頭切至珍珠擦拭槍管的特寫;
當蒂莫西在法庭上面臨審判,酒店經理正將劫案贓物藏進保險箱。
壓迫者與反抗者,剝削者與被剝削者,最終都淪為資本主義系統的共謀者。
第三季的突破在於,它揭示了全球化退潮後的新困境。

當拉特利夫一家因洗錢案面臨階級滑落,他們的恐慌與劫匪的絕望本質同源——所有人都被困在名為“生存”的角鬥場。
這種焦慮在疫情後的世界愈發鮮明,正如懷特在採訪中所説:“人們渴望血腥味,也樂於見到毀滅。”
劇中那些荒誕的死亡與背叛,不過是現實世界的戲劇化倒影。
當片尾字幕升起,觀眾或許會想起荷馬史詩中的“食蓮者”——那些吞下忘憂果實、甘願沉溺幻夢的水手。
白蓮花度假村何嘗不是現代人的“忘憂島”?只是這裏的蓮果早已明碼標價,而吞下它的人,終將付出比金錢更昂貴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