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度玩這麼大?這幫人到底打了多少雞血_風聞
电影杂志-电影杂志官方账号-电影杂志——为你发现好片昨天 22:03
作者 | 我是影小妹
網飛在韓劇市場的成功,也引得其他流媒體開始瓜分韓國這塊蛋糕。
於是在這些美控資本的主導下,韓劇市場這些年開始湧現一堆以尺度、暴力、血腥、快節奏為主的,圍繞社會性議題展開的劇集。
今天要介紹的這部也不例外——
《狂醫魔徒》

這部由Disney+出品、僅播出兩集便引爆口碑的劇集,將醫療的專業性與犯罪驚悚的瘋狂感揉捏成一場令人窒息的博弈。
主角鄭世玉(樸恩斌飾)與恩師崔德熙(薛景求飾)的師徒反目,天才與瘋子的身份重疊,讓觀眾在手術燈與血色陰影間反覆橫跳。
若説醫療劇是救死扶傷的聖殿,那麼《狂醫魔徒》便是撕開聖殿帷幕、露出人性深淵的利刃。

故事以一場驚心動魄的地下手術拉開序幕。
在臨時搭建的簡陋手術室中,黑幫老大因腦部腫瘤命懸一線。
執刀者鄭世玉,曾是醫學院的傳奇天才,師從神經外科權威崔德熙。她痴迷於人腦研究,脖頸後的腦部紋身是她的信仰圖騰。

然而,一場師徒決裂徹底改寫命運——
因崔德熙將本該屬於她的波士頓進修機會轉給他人,鄭世玉失控大鬧手術室,甚至試圖用導管勒死恩師。
這一舉動不僅讓她被吊銷醫師執照,更被逐出正規醫療界。
淪為“影子醫生”的鄭世玉,白天經營藥店,夜晚化身黑市手術操刀者。

她以“救一人,必殺一人”的扭曲準則維繫內心的平衡:
救下黑幫老大後,反手勒死勒索她的護士;
面對調戲她的強姦犯,一刀割喉冷血至極。
她的手術刀既是救人工具,也是審判惡徒的兇器。
樸恩斌的表演堪稱顛覆:癲狂的眼神、緊繃的肢體、殺人時近乎愉悦的微表情,將一個被世界背叛後徹底失控的天才演繹得毛骨悚然。

崔德熙,醫學界的神壇人物,17歲考入醫學院的天才,表面優雅從容,內心卻藏着漢尼拔般的嗜血本能。
他親手將鄭世玉推入深淵,卻又在身患腦幹膠質瘤時不得不回頭求她。
腫瘤位置險惡,唯有鄭世玉能完成這場“完美手術”。

然而,兩人的重逢毫無温情——
崔德熙居高臨下地威脅:“警方在找你,想活下去就聽我的。”
而鄭世玉一腳踢開他求救的藥瓶,冷眼看他痛苦掙扎。
這場對決遠非簡單的“復仇”與“脅迫”。

崔德熙的病或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圈套,而鄭世玉的每一次殺戮,似乎都在為更大的陰謀鋪路。
第二集結尾,當鄭世玉處理屍體時,崔德熙悄然現身,陰影中的對視猶如野獸對峙。
他們曾是同一類人:對醫學的偏執、對掌控生命的渴望,甚至那一絲瘋狂的基因都如出一轍。

如今,一個淪為黑市屠夫,一個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但兩人都清楚——
這場博弈中,沒有贏家,只有誰能更徹底地踐踏對方的尊嚴。
《狂醫魔徒》的視覺衝擊遠不止於血腥場面。
導演用光影與場景的極致反差,構建出獨特的驚悚美學:
鄭世玉的地下手術室設在深山寺廟,佛像慈悲垂目,腳下卻是黑幫與血污;
殺人後,她將勒索來的錢隨手投入功德箱,信仰於她不過是虛無的裝飾。

最令人脊背發涼的一幕,是她站在佛前仰頭凝視,下一秒卻面無表情地絞殺護士——神聖與罪惡在此刻荒謬交融。
埋屍場景的處理更顯匠心:
頭燈照亮屍體拖行的軌跡,熒光藍的魯米諾反應映出犯罪現場的清理痕跡,配樂卻是輕快的抒情歌曲。
這種反差將暴力賦予一種詭異的儀式感,彷彿殺戮不過是鄭世玉日常的“手術練習”。

而崔德熙登門時,她端出的蛋糕形似人腦,刀切下的瞬間,血漿的聯想直擊觀眾神經——比起直白的血腥,這種心理暗示更具壓迫感。
鄭世玉的“殺人名單”上並非無辜者:
虐待老人的護士、家暴強姦的混混……她以私刑執行“正義”,觀眾在驚悚之餘竟生出幾分快意。
這種“以惡制惡”的設定,恰恰戳中現實中的無力感——當制度無法懲戒惡人,一個瘋子用手術刀審判,何嘗不是一種極端宣泄?
正如樸恩斌所言:“世玉是我演過最忠於本能的角色。”
她的瘋狂,是被背叛、被壓制後的徹底爆發;她的殺戮,是向世界宣告“絕不忍受”的宣言。

而崔德熙的複雜性更令人期待。
表面道貌岸然,卻對鄭世玉扇出三記耳光,暴力傾向暗流湧動。當年他背棄愛徒的真正原因、隱藏的殺人本能,或許會在後續劇情中層層剝開。
當師徒二人都手握對方把柄時,這場博弈早已超越醫術較量,淪為一場誰先露出獠牙的心理戰。

《狂醫魔徒》的野心,在於它不滿足於講述一個“天才復仇”的俗套故事。
鄭世玉與崔德熙的每一次對峙,都是對醫學倫理、人性善惡的尖鋭質問:當救人者成為劊子手,當權威淪為陰謀家,醫學的光輝是否只是遮羞布?
而觀眾在享受劇情酣暢淋漓的同時,亦被拋入一場道德困境的漩渦——
我們究竟該為鄭世玉的瘋狂鼓掌,還是為她的墮落哀嘆?答案或許正如劇中那柄染血的手術刀:
鋒利,冰冷,且無從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