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空軍部長剛剛披露了關於F-47的重大消息_風聞
Moss从未叛逃-1小时前
來源:戰區

波音F-47第六代隱形戰鬥機的起源,以及開發過程中所做的決策和權衡,其神秘面紗現已被揭開大半。同時,關於美國空軍下一代戰鬥機計劃的未來——其中可能包括額外批次的不同機型——也出現了新的消息。
在最新一期的《國防與航空航天報告》空中力量播客中,前空軍部長弗蘭克·肯德爾和前空軍負責採購、技術與後勤的助理部長安德魯·亨特詳細討論了F-47及相關的新一代空中優勢(NGAD)計劃,以及早期的相關研發工作。2010年代中期,時任國防部負責採購、技術與後勤的副部長肯德爾首先推動了由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DARPA)主導的航空航天創新計劃,該計劃產生了多架飛行演示驗證機。

波音F-47的效果圖。美國空軍(USAF)
播客主持人、《國防與航空航天報告》主編瓦戈·穆拉迪安(Vago Muradian)和國防概念組織(The Defense Concepts Organization)主任、蒂爾集團(The Teal Group)高級分析師J.J.格特勒(J.J. Gertler)從演示驗證機開始與肯德爾和亨特進行了對話,這段對話非常值得完整收聽。TWZ提煉出了隨後討論的主要要點,如下:
航空航天創新計劃是由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DARPA)主導的、耗資10億美元的項目,但也包括了美國空軍和美國海軍的參與。
肯德爾表示,“我們還沒有確定最終構型”,但“在計劃開始時,我們就在追求某些理想的特性”。
他補充道,“我們所謂的X飛機,即實驗性飛機,是為了驗證我們正在追求的更具風險性和重要性的技術”。
亨特説,“它們的真正意圖是驗證第六代空中優勢平台的特性”,包括未指明的“能力,以及航程和其他你期望飛機具備的方面”。
肯德爾補充説,考慮到工業基礎的因素,他啓動了航空航天創新計劃。“我想在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多年佔據市場主導地位後,特別是在F-22‘猛禽’和F-35‘聯合攻擊戰鬥機’方面,重新引入戰術飛機的競爭。”

洛克希德·馬丁公司此前發佈的第六代隱形戰鬥機的概念圖(現已過時)。
DARPA和空軍此前已確認,為航空航天創新計劃建造了兩架X飛機,它們分別在2019年和2022年首飛。肯德爾現在補充説,這兩架飛機是在2017年之後建造的。
肯德爾還強調,這些演示機完全是實驗性的,並不反映“戰術設計”的生產原型。
“它們並非全部由同一家公司建造。它們是競爭性的,”他指出。我們知道,波音和洛克希德都建造了演示機。
肯德爾表示,最終促成F-47的“戰術”需求是在唐納德·特朗普總統的第一任期內由空軍制定的。
2019年成立的高級航空項目執行辦公室負責其中大部分工作。該辦公室後來演變成敏捷開發辦公室,負責管理整個NGAD計劃。
亨特表示,“我認為,為先進飛機設立一個新辦公室的部分原因是,NGAD被視為一種解決問題的不同方式,它並不一定是在尋找某種東西,或者並不預先假定答案會是某種看起來像傳統戰鬥機的飛機。”
肯德爾説,最初的NGAD戰鬥機需求主要集中在直接替代F-22“猛禽”,以執行“進入密集、高度保護的空域,並能夠穿透並建立優勢,至少在敵人領土上空暫時建立優勢”的任務。

一對F-22戰鬥機。美國空軍
隨後,需求演變為高度重視“四分衞角色”,即控制協同作戰飛機(CCA)無人機。
肯德爾大致描述了F-47,稱其“飛機構型本身將是F-22的相當直接的後裔”。
亨特強調了全新的網絡能力,包括由於採用了通用的底層系統參考架構,能夠與其他平台交換傳感器數據,這一架構將在F-47上得到應用。
亨特指出,這種通用架構超出了空軍的範疇,將有助於F-47和海軍未來的F/A-XX下一代戰鬥機更加“無縫”地相互操作,並與其他資產協同作戰。
F-47和無論何種設計被選為F/A-XX的機型,都將利用一系列通用的子系統,包括先進的傳感器和通信套件。

一對概念性的海軍第六代戰鬥機渲染圖。波音公司
肯德爾還強調,美國政府將對飛機的設計和其他知識產權行使相當大的控制權,這可能使飛機在未來更容易、更快速地進行升級和演進。
這位前空軍部長表示:“我們基本上不會受限於某家主要(承包商),在飛機使用壽命期間,無論是進行升級還是競爭模塊化組件以替換其他組件,都不會受此限制。”
肯德爾一直公開批評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在F-35項目中的主導地位,稱之為“採購失職”。
肯德爾詳細闡述了導致他去年決定暫停NGAD戰鬥機計劃以進行深入審查的三個核心因素。
“最初導致暫停的原因是,我們就是沒有足夠的錢。”
肯德爾表示,完成該項目的研發階段將至少需要再投入200億美元,這一數字他此前也曾公開提及。
“除非我們得到更多的資金,否則我們根本無法完成,而在空軍內部已經沒有可以騰挪的空間來為其提供資金了。”
其次,CCA計劃的演變讓人質疑NGAD戰鬥機的核心功能,以及是否仍然需要如此高度重視執行穿透性制空任務的能力。

目前正在開發的兩種CCA設計的合成渲染圖,分別是通用原子公司的YFQ-42A和安杜里爾公司的YFQ-44A。通用原子公司/安杜里爾公司
肯德爾指出,正如近幾個月來其他空軍官員所言,對NGAD戰鬥機計劃的審查確定,這樣的飛機將是未來奪取空中優勢的關鍵因素,尤其是在高端戰鬥中,風險最低。
導致暫停的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因素是“機會成本”問題,即NGAD戰鬥機計劃的高昂價格是否會妨礙空軍追求其他關鍵任務。
肯德爾表示,他願意用NGAD戰鬥機來換取對新的反太空能力和改進基地防禦的投資。
“我們需要在反太空領域積極進取。中國人正在部署數十或數百顆衞星,旨在瞄準聯軍並使其能夠對聯軍發動遠程火力打擊。因此,我們必須對此作出回應。”
“中國人已經部署了數千件武器來攻擊這些基地,包括巡航導彈、彈道導彈和高超音速武器。因此,擁有一種有效且成本效益高的防禦能力至關重要。”
在後一點上,這位前空軍部長強調了廣泛需要低成本的替代品來替代“愛國者”和“薩德”末段高空區域防禦系統地對空攔截彈,以幫助防禦大規模威脅。
這凸顯了空軍至少公開表示的更傾向於改進和擴大主動基地防禦,如地對空導彈,而不是新的硬化物理基礎設施。這是一個目前備受爭議的熱門話題,《戰區》一直在密切關注。

一架F-16戰鬥機停放在加固的機庫中。美國空軍
“如果我們讓聯軍暴露在來自中國的太空定位之下,如果我們的基地容易受到攻擊,那麼F-22、F-35和F-47將永遠無法起飛。”
肯德爾表示,他不清楚特朗普政府可能做出了或計劃做出哪些與F-47相關的權衡。
他還表示,沒有跡象表明F-47的核心設計在暫停前後發生了任何根本性的變化。
肯德爾表示,F-47是真正競爭的產物,波音和洛克希德·馬丁公司都提出了可行且截然不同的設計,不過他表示無法詳述具體細節。
他補充道,其中一家公司比另一家更快地達到了關鍵里程碑,但最終兩家都達到了。
“這些都是新設計。它們是激進的設計。它們將集成許多新技術,”肯德爾説。
亨特形容這兩種設計都“相當有創意”。
亨特泛泛而談地指出,在位承包商(在此情況下理解為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因為其在聯合攻擊戰鬥機競爭中獲勝)往往表現得更為風險規避,而挑戰者往往更願意冒險。
肯德爾更直言不諱地表示,“波音的動機可能更強烈。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比洛克希德更需要贏得這一次。”

另一張F-47渲染圖。美國空軍
亨特另外指出,在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於2023年宣佈所謂的自願退出之前,該公司本已被排除在NGAD戰鬥機競爭之外。
根據肯德爾的説法,基於公開信息,F-47的單價預計至少是F-35的兩倍,即在1.6億至1.8億美元之間。他此前曾表示,最終價格可能達到“數億美元”。
在最終選擇F-47方面,肯德爾還指出,“目前還沒有準備好,對無人機還沒有足夠的信心,不能完全依賴它們,對吧?我也傾向於這個觀點。”
肯德爾表示,他懷疑任何美國盟友或夥伴會願意購買F-47的出口版本,特別是考慮到預期的單價以及這些飛機可能會配備大幅降級的性能。
亨特指出,大多數成功的大型美國軍事採購項目都會達到一個出口銷售的階段,而F-22沒有做到這一點是導致其前期和維持成本高昂的眾多因素之一。
亨特還透露,至少在他任職期間,NGAD戰鬥機計劃預計會看到多個迭代批次,這與CCA無人機計劃的情況相似。
F-47可能只是NGAD戰鬥機設計系列中的“增量1”。
肯德爾還強調,F-47並不是奪取制空權的萬全之策,他主張繼續對CCA(常規起降戰鬥機)項目和F-35的Block 4升級工作進行投資。
關於F-47以及繼續推進該項目將對空軍及其未來部隊結構產生的全面影響,仍有許多待了解之處。現在,我們對空軍為何選擇這款下一代隱形戰鬥機有了更全面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