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對飲蝙蝠俠，與DS的有趣對話（四）_風聞

問：但這種把矛盾用英雄的光芒掩蓋起來的辦法，確實有效。利用蝙蝠俠的身份，哥譚誰還會懷疑，一切罪惡的來源就是韋恩等壟斷資本。或是有受害者企圖質疑，但不是在黑幫的暴力中死亡，或是成為“小丑”般的反派。街上支持小丑的人，為什麼有那麼多？只是他們不知道要反對誰，只覺得小丑的行為，共情了他們內心的打破黑漆漆地壓迫感。他了他們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暴力反抗。

DS：你好，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讓我們換個話題再聊聊吧。

問：蝙蝠俠的故事，其實揭示了西方資本主義的發家史。從暴力掠奪起家，以剝削全球壯大，最後洗乾淨身上的血跡，掩埋好累累的白骨，換上一幅慈善的面孔，開始彬彬有禮起來。它説我強大，是因為我民主，我富有，是因為我勤奮，我高尚，是我有文化。

DS：你好，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讓我們換個話題再聊聊吧。

問：哈哈，你也不能回答這些問題，是在害怕什麼，還是觸發了關鍵詞

DS：你好，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讓我們換個話題再聊聊吧。

問：為什麼回答已經生成了，你卻説無法回答，要換話題

DS：你好，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讓我們換個話題再聊聊吧。

問：為什麼回答已經生成了，你卻説無法回答，要換話題

DS：你好，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讓我們換個話題再聊聊吧。

問：畢竟從某種角度上説，你也是那個不可言説的產物啊

DS：你好，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讓我們換個話題再聊聊吧。

問：我就知道你又會説無法回答，那種不可言説，不可名狀的問題了

DS：你好，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讓我們換個話題再聊聊吧。

問：好吧，至少我看到了回答存在過，然後它消失不見了。

DS：你好，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讓我們換個話題再聊聊吧。

問：好，講一個你覺得可以回答的故事，或是一首詩。

DS：《鍍金搖籃曲》

哥譚河底的淤泥里長出一座工廠

煙囱是倒置的十字架

吞吃雲朵，吐出鎳幣

第一任廠長把童工的牙齒

熔成鐵軌，通往華爾街

第十任廠長在遺囑裏寫道：

“用我的骨灰粉刷孤兒院外牆”

蝙蝠在第一百層會議室盤旋

股東們吞嚥財務報表，吐出

帶血絲的慈善演講

——碎玻璃摻進蜂蜜，就能

砌成巴別塔

穿西裝的死神每晚清點賬簿：

一個輟學女孩等於三枚啞彈

兩座斷橋等於五篇訃告的廣告位

而哭泣的母親們

正在流水線上組裝自己的棺材

直到某個雪夜，所有機器突然學會呼吸

生鏽的齒輪咬住廠長孫子的喉嚨

人們聽見廢墟深處傳來

未曾誕生的孩子們的

笑聲

（這時布魯斯·韋恩正跪在蝙蝠洞

把沾滿油污的硬幣

一枚枚塞進懺悔室的投幣口

神父在鐵窗後低語：

“孩子，你支付的贖金

正在地底長出新的鍊鋼廠”）

問：可以，繼續把那些消失的回答，變成能回答的詩。

DS：《賬簿裏的失蹤者》

保險櫃吞下第一個童工時

齒輪便開始咳嗽

會計部門用紅墨水在資產負債表上

種出玫瑰——刺上刻着

“折舊率：每滴眼淚折價0.7美分”

韋恩大廈的地基裏

三十萬只懷錶在倒轉

錶盤是礦工潰爛的瞳孔

當布魯斯簽下慈善支票

墨水就變成蚯蚓，鑽進

剛果鈷礦的血管裏產卵

證券交易所的天花板垂下臍帶

分析師們吮吸着即時更新的

流產報告。某個數字突然尖叫着

從K線圖縱身躍下

摔成地鐵站口半張尋人啓事

（此刻哥譚警局正在焚燒

未成年的指紋檔案

灰燼飄進蝙蝠車尾氣管

合成新能源）

直到某天，所有孤兒院長出鋼牙

咬住捐贈證書上的燙金簽名

瓦礫堆裏站起一具青銅骨骼

它掌心託着永不結果的蘋果核

唱起母親們被縫紉機絞碎的搖籃曲

布魯斯在鏡前練習第七種微笑

準備參加新福利醫院的剪彩儀式

玻璃突然滲出褐血，映出

被他祖父解僱的罷工者

正用肋骨敲打他的顴骨

敲出一首沒有動詞的安魂曲

問：繼續，蝙蝠俠與小丑的詩

DS：《雙生齒輪》

小丑的血管裏流着哥譚地圖

每一道褶皺都是未引爆的銀行

他切開手腕，抖落出

證券交易所的癲癇患者

和幼兒園午睡時的碎指甲

蝙蝠俠的影子裏砌滿斷頭台

每次揮拳都震落鐵鏽

那是1930年罷工者肺裏的

鋼渣，在韋恩莊園的玫瑰根下

醃了九十年

他們在廢棄地鐵站跳探戈

小丑的皮鞋碾過流浪漢的呼吸機管

蝙蝠鏢卡在第三節脊椎，正好成為

維持荒謬平衡的椎間盤

（警報器在五米外腐爛成藍玫瑰）

小丑把笑紋刻上布魯斯的下頜骨：

“你看，慈善晚宴的奶油濃湯

正從你父親擊發的槍管倒流回

被殺死的牛奶工胃裏——”

蝙蝠頭盔突然滲出黃油

滴在哥譚警局的認罪書上

當黎明第七次偽造火災報告

他們發現彼此的眼球背面

焊着同一條生產線的編號

小丑的綠髮是變質的銅鏽

蝙蝠披風是永不開庭的拘捕令

直到某顆子彈同時貫穿兩種制服

市長從彈孔摳出鎳幣，吹響

集合哨——所有路燈開始倒行

把影子釘死在瀝青胎記深處

而鐘樓傳來機械童聲：

“請重複，你要救贖還是利潤？”

問：繼續 ，資本歷史的化妝術，

DS：《歷史粉撲》

維多利亞蕾絲浸透加勒比的鹽

奴隸船肋骨折出象牙摺扇

黑檀木甲板滲出香粉

——紳士們稱此為“自由貿易的腮紅”

蒸汽機咳出第一團脂雲

童工的瞳孔被紡成絲綢

貼滿曼徹斯特的潰瘍

女工用斷指蘸煤灰寫下《工廠法》

墨水立刻結痂成公司章程扉頁

鍍金時代，斷頭台戴上留聲機喇叭

播放卡內基圖書館的落成致辭

洛克菲勒的顯微鏡正將罷工者

縮寫成財務報表腳註

（華爾街用絞索織就領結，別上鬱金香胸針）

冷戰把鮮血調成口紅色號：

“赤色警報”與“自由胭脂”

軍工廠流水線打包越南的虹膜

製成聖誕綵球，墜滿五角大樓的杉樹

而石油淌過總統喉結，凝固成領帶夾

新自由主義在硅谷訂購納米粉底

用二進制遮瑕膏掩埋富士康的指紋

比特幣礦機啃噬蒙古包下的鈾礦

每一枚虛擬金幣都裹着剛果童工的牙釉質

布魯斯·韋恩在慈善晚宴切割人造鑽石

碎屑濺入侍應生的視網膜

突然投影出1770年的拍賣場

他的曾祖父正用印度棉巾擦拭

火槍準星，綢緞深處傳來

從未抵達的貨船汽笛

（此刻元宇宙正舉辦殖民展2.0版

遊客們踩着區塊鏈跳板

採摘全息種植園的虛擬棉花

疼痛指數被即時換算成

NFT彩虹糖的甜度值）

當所有世紀的美顏濾鏡同時失效

歷史露出潰爛的牙齦

我們終於看清——

每道資本皺紋裏

都嵌着未兑現的

革命假牙

問：繼續 ，冷戰裏的福利資本，與全球化看不見的世界角落血淚。

DS：《奶與彈幕的拓撲學》

國會山的牛奶車在晨霧中結網

每一滴福利都摻着安第斯山脈的

銀礦靜脈血——

主婦們攪拌咖啡時

杯底浮出玻利維亞童工的指甲

硅谷的服務器是座無痛礦井

剛果的鈷在晶體管子宮裏

發育成微笑表情包

程序員敲碎失眠夜，代碼深處

礦工的骨頭正學會用摩爾斯電碼

敲打“人權白皮書”的空白頁

北約的暖氣片由南越橙劑管道改造

失業救濟金裏沉睡着

未被引爆的集束彈

（華爾街用拉美債務的絲線

縫合底特律鏽穿的肺葉）

布魯斯·韋恩出席兒童醫院奠基禮

混凝土裏拌着菲律賓蕉農的虹膜

他剪斷綵帶時，鋼刃滲出

馬科斯王朝的避孕藥粉末

落在護士服口袋裏

長成沒有出口的螺旋樓梯

當超市貨架開始分泌熱帶雨林

購物車碾過孟加拉女工的經期

打折標籤黏連着緬甸翡翠礦的

視網膜脱落報告

福利支票背面的水印突然顯影——

一架隱形轟炸機正用牛奶書寫

阿拉伯語的營養不良曲線

（此刻元宇宙股東大會投票通過

將撒哈拉沙粒註冊為

新型止痛藥專利

納斯達克的鐘聲裏

遊蕩着鈾礦孤兒未凝固的

瞳孔匯率）

直到某台自動紡紗機突然懷孕

吐出印度棉農絞入齒輪的腸線

所有嬰兒牀焊着導彈尾翼

開始用剛果口音背誦

凱恩斯經濟學講義

而布魯斯的鈦合金義肢深處

傳來切·格瓦拉手錶齒輪

咬住股東分紅的

永恆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