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一下萬斯在福克斯新聞談關税的五大錯_風聞
Moss从未叛逃-昨天 22:28
來源:微博@包容萬物恆河水
🔻超短篇。
🔻美國副總統 JD-萬斯在福克斯新聞談關税:“全球化經濟給美國帶來了什麼?揹負鉅額債務來購買其他國家為我們製造的東西……我們從東大農民那裏借錢,購買他們製造的東西。這不是經濟繁榮的秘訣,不是低價的秘訣,也不是為美國創造好工作的秘訣。40
年來,我們一直走在這條路上。我們看到工廠關閉。我們看到通貨膨脹上升。我們看到住房成本如此之高,以至於大多數美國人現在都買不起房子。特朗普總統正在把經濟帶向不同的方向。他就是這麼做的。他承諾過。現在他正在兑現承諾。是的,這是一個巨大的變化。我不會迴避它。但我們需要一個巨大的改變。我們不能繼續走拜登的全球主義道路,那樣的話,我們就會揹負 2 萬億美元的和平時期債務和赤字。我們的製造業正在消失。這對美國人來説是不利的。我們必須帶領這個國家走向不同的方向。”
🔻來,批判一下萬斯的五大錯。
🔻第一錯:萬斯認為美國通過“借債購買其他國家制造的商品”導致經濟衰退,這一説法混淆了貿易逆差與政府債務的概念,貿易逆差(進口大於出口)是私人部門的選擇結果,反映美國消費者和企業的購買力與需求,而非國家“負債消費”。貿易逆差並不直接等同於政府債務,美國政府債務主要源於財政赤字(税收不足覆蓋支出),而非國際貿易。美國國債的主要持有者是美國的國內機構和個人(如社保基金、養老金),外國投資者(包括中國)持有的比例不足30%,且東大持有的美債比例近年來持續下降(2023年約7%),將債務問題歸咎於“東大農民”是誤導性敍事。美國通過進口商品獲得低價消費品,同時吸引全球資本流入(購買美債、投資美國資產),支撐了美元的國際地位和低利率環境,這是逆差的另外一面,實際上美國對全球服貿是順差的。如果美國要強行消除逆差,可能引發美元信用收縮和利率上升,反而加劇美國經濟風險。
🔻第二錯:萬斯將美國製造業崗位流失完全歸咎於全球化,忽視了技術進步和產業升級的核心作用。美國製造業就業崗位減少的主因是自動化替代低技能勞動力,而非單純的外包。1980-2020年,美國製造業實際產出增長超過80%,但就業人數下降約30%,這是生產力提升的必然結果。美國企業將低附加值環節轉移到海外(如組裝),專注於高附加值領域(研發、品牌、核心技術),這是全球化下的效率選擇。現在特朗普政府鼻子眉毛一把抓,強行通過關税“迴流”低端製造業,誰來美國開設這些企業?美國有能力重新復刻整個製造業全類別嗎?重建產業基礎可能需數十年,很顯然,特朗普政府的關税武器不會顯著增加製造業就業,反而將導致導致美國企業成本上升、供應鏈混亂。最後雞蛋都吃不上。
🔻第三錯:萬斯將美國通脹和住房成本高企歸咎於“拜登的全球主義道路”,這純粹是美國黨爭習慣性的甩鍋。2021-2023年全球通脹的主營是covid後供應鏈中斷、能源價格波動(俄烏戰爭)、超額財政刺激(包括特朗普和拜登兩屆政府)以及勞動力市場緊張導致,與全球化無直接關聯,特朗普自己要背大鍋。事實上,全球化長期抑制了通脹(通過低價進口商品)。美國房價上漲主要源於低利率環境(美聯儲政策)、土地供給限制、建築成本上升(勞動力短缺、材料漲價)和投機性需求,與製造業外流或關税政策無關。特朗普第一任期的關税政策使美國消費者和企業承擔了額外成本,而拜登並未完全取消這些關税,現在萬斯假裝特朗普搞出來的這些狗屁倒灶事不存在了。
🔻第四錯:萬斯片面強調全球化的負面影響,卻忽略其帶來的核心利益。全球化通過降低商品價格(如電子產品、服裝)提高了美國中低收入羣體的實際購買力。若強行“脱鈎”,普通美國家庭生活成本將顯著上升。全球產業鏈促進技術合作與知識溢出。例如,美國半導體行業依賴亞洲的製造能力,同時主導高利潤的設計和研發環節。全球化通過經濟相互依賴降低了軍事衝突風險,而美元霸權和美國跨國公司的全球影響力也依賴開放的國際經濟體系。沒有全球化,美國憑什麼維持帝國的場面?
🔻第五錯:萬斯將和平時期債務視為絕對負面指標,但現代貨幣理論(MMT)和主流經濟學均認為,債務可持續性取決於資金用途:若債務用於基礎設施、教育、研發等長期投資,可提升潛在增長率;若用於無效率的減税(如特朗普2017年企業税減免)或福利支出,則可能加劇債務負擔。美元作為全球儲備貨幣,使美國擁有更強的債務承受能力。當前美國債務佔GDP比例(約120%)雖高,但遠未達到引發危機的閾值(日本債務佔GDP約260%仍維持穩定)。
🔻治大國如烹小鮮,複雜問題沒有簡單答案。
🔻當然,在帝國的下坡路上,每個人都爭着踩油門,這種情況我們也能夠完全理解。
🔻但是,別畫着眼線吹你贏了。
🔻看的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