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寧《花魁之死》第22章 奇怪的微笑_風聞
姬安宁观察-网络作家,独立时评人,价值清道夫,民间思想者。52分钟前
姬安寧《花魁之死》第22章 奇怪的微笑
“你再仔細地看一看,到底是她嗎?”周妙彤激動地問道。
“就是她,真是她!如果不是她,那又會是誰呢?”舒暢愣愣地道。
“舒暢,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你再確定一下!”我也忍不住叫道。
“真是張海英,真是海英姐,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才有那種臉,才有那種走路的姿勢!”舒暢這個時候似乎已經呆了,她繼續痴痴地説道。
“那她身邊的男人是誰?你認識嗎?”周妙彤焦急道。
“那個人我不認識,我真的不認識!”舒暢堅定道。
“楊隊長,麻煩你把這兩個人出現的所有畫面都調出來,進入新時代超市之前和之後的。”周妙彤立馬認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於是對管監控的楊隊長説。
“沒有問題,只要能找得到。”楊隊長於是向手下的管理人員下着命令。
沒有多久,那個張海英出現的五幅畫面都暴露了出來,第一幅是在新時代超市,就是大家剛剛看到的——張海英和那個男人同時出現在畫面上,儘管距離有點遠,但兩個人買一個包包的過程還是顯示出來了,持續時間兩分三十二秒,只看見兩個人在討論着什麼,但並不知道他們在説什麼。
第二幅畫面是,張海英和那個男人進入新時代超市的鏡頭,由於距離攝像頭很近,所以那個男人看得比較清晰,而那個男人的身子剛好蓋住了張海英的臉,持續時間十五秒。
第三幅畫面是,是張海英和那個男人從新時代超市出來的鏡頭,也不知道為什麼,張海英的臉依然被那個男人掩蓋了,他們走路比較快,持續時間二十一秒。
第四幅畫面是,在白雲機場進口處,張海英和那名男子一起提了個包,急匆匆地走着,持續時間只有十五秒。
第五幅畫面是,在白雲機場出口處,張海英和那個男子兩個人出去,距離並不是太近,持續時間十六秒。
“楊隊長,你説怪不怪,這兩個人是來幹什麼呢?他們並沒有上飛機,也沒有下飛機,他們來這裏幹什麼呢?”周妙彤着急地問道。
“從現在看,他們進來到出去的時間也就四十多分鐘的時間,也沒有看見他們和其他人打招呼,也沒有看見他們是來乘飛機的,真的難以理解!”連楊隊長也覺得好奇。
“可飛機場是隨便進的嗎?”周妙彤問道。
“只有在買飛機票的時候,才出示身份證,他們這個情況應該看做是接人的,可問題是,也沒有看見他們接什麼人呀?”楊隊長詫異道。
“張海英穿的是一條紅色連衣裙,顯得高貴而氣魄,而那個男人呢,則是穿了一件黑色T恤衫藍色褲子,顯得很休閒,這兩個人到這裏幹什麼呢?”我也忍不住感嘆道。
“舒暢,還有玫瑰,你們兩個確定,這條紅色的連衣裙,張海英本人在你們春花秋月始終沒有穿過嗎?”在我的引導下,周妙彤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張海英那件很有特色的連衣裙上。
“沒有見過,她是穿過紅色的,但明顯不是這一件!”玫瑰説。
“這種款式的,我沒有見她穿過。”舒暢也説。
“那你們兩個再回憶一下,那個男人你們真的沒有一點印象嗎?”周妙彤繼續問道。
“沒有見過。”玫瑰的回答十分肯定。
“好像在哪裏見過,應該是沒有見過。”舒暢的回答顯得模稜兩可。
“好像在哪裏見過是什麼意思?”我追問道。
“在一個電影裏見過,這個男人挺帥的!”舒暢笑道,應該説,這是舒暢在看我錄像之後第一次發笑。
“楊隊長,你帶我去問問那個超市的營業員吧,我想知道,那一天張海英和那個男人跟她到底説了什麼?你最好拿上這個錄像。”周妙彤道。
“是這樣,把她叫過來看看就可以了。”楊隊長説着,就出去了,不到十分鐘,一箇中等個子的秀麗姑娘就和楊隊長一齊走了進來。
楊隊長對周妙彤説:“你看,就是她,對不對?”
周妙彤回答:“是,就是她,讓她看看錄像。”
楊隊長讓人把那一段錄像調了出來,然後説:“6月11日的上午11點45分,你當時當班,就是那個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和那個穿黑色T恤的男人,在你那裏買了一個包包,就走了,你對這兩個人還有印象吧?”
那個漂亮營業員看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道:“這兩個人我還是印象比較深的,一個是那個女人身材比較高,足有一米七,還那麼漂亮,那個男人嘛,也顯得很帥,他們開始看中了一款兩千五的包包,最後那個女人不要,説不好,就變成她手裏這一款了,這一款的價格是三千元。”
“那個女人操哪裏口音?”周妙彤問道。
“普通話,像是北方人,另外像她那種身材,不能説我們這裏沒有,還是北方人多。”營業員回答。
“那個男人呢?什麼口音?”周妙彤繼續追問道。
“他的口音不是我們本地人,像是江浙一帶的。”營業員答道。
“另外,你還對這兩個人有什麼印象?”周妙彤看着營業員的眼睛問道。
“我總覺得那兩個人怪怪的,不正常。”營業員答道。
“什麼意思?”周妙彤問道。
“那個女人的笑容相當古怪,她發出的聲音還有點陌生。”營業員道。
“你這樣説我們就不懂了,具體指的是什麼?”周妙彤問。
“她那種笑容吧,不太自然,我沒有見過,另外呢,她的聲音很尖細,好像跟恐怖電影中女鬼的叫聲似的。”營業員道。
“你説的也太嚇人了吧?還有別的嗎?”我忍不住問道。
“別的就沒有了,你們看到了吧?他們兩個走後,我還對他們的背影多看了一會兒,就是這個意思。”營業員指着畫面道。
“你再想想,在這兩個人身上,你還遺漏了什麼?”周妙彤問道。
“好像沒有了,我差不多説盡了。”營業員道。
“謝謝你,那好,你可以走了。”周妙彤道。
送走了營業員,周妙彤對楊隊長説:“那兩個人到飛機場只出現了五個畫面,我們飛機場外面是不是也有攝像頭呀?”
“有,就在距離我們這裏幾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個。”楊隊長道。
“那好,你帶我們去看一下,我們想知道,那兩個人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走的。”周妙彤道。
於是楊隊長叫來了一輛車,帶着我們幾個人到了飛機場出口外面,果然在三百米附近,就有一個攝像頭,楊隊長上去,跟一個老頭説了情況,那個老頭把我們領到了監控室,在上午十點五十二分三十一秒,一輛黑色寶馬車到了飛機場附近,那個貌似張海英的女人和那個男人一起下來了,但是那個寶馬車司機並沒有下,就在路邊放着。在十二點零一分十七秒,那兩個人幾乎是在同一個位置又上了那輛寶馬車,然後寶馬車絕塵而去。
“這輛寶馬車是有車牌的,應該能夠查出來!”周妙彤興奮地説。
“如果查到了這個車,就能查到那兩個人!”楊隊長説。
“就怕他們是單純的僱傭關係,也就是説,那輛寶馬車如果是跑黑車的,就麻煩了!”我提醒道。
“有用寶馬車跑黑車的嗎?”周妙彤好奇地問道。
“前幾天不是有個這樣的消息嗎?有兩個女孩,開着法拉利買衣服,這還講理嗎?”我不禁笑道。
周妙彤沒有再説話,而是用她的手機把剛才那兩段錄像都錄了下來。她接着對楊隊長説:“我們要走了,我們希望你們本地公安局的同行,務必查清兩點,一個是,這一男一女到底是誰?他們在哪裏?要查到他們;第二呢,就是要查這輛黑色寶馬車,要弄清車主是誰,司機是誰?你們估計能做到嗎?”
“應該不難吧,這麼多的影像資料,他們還能跑了嗎?不過,我們是飛機場的公安機關,你這還必須讓我們的上級知道,他們親自調查才行!”楊隊長道。
“這個我知道,我會讓我們局長給你們這裏的領導打電話的,至於楊隊長,你到時候只要把機場裏的五段錄像和剛才的兩段錄像交給他們就可以了。”周妙彤道。
“那沒有問題。”楊隊長道。
“楊隊長,你也知道,此案關係重大,還希望你們跟我們配合呀!我到現在有了一種新的想法,這裏的幾個人跟我們那個‘6,9’大案肯定有聯繫。”周妙彤道。
“我聽説了,我們會積極配合你們的。”楊隊長道。
周妙彤又把所有的錄像資料重新錄了一遍,這才放心地坐上了回京城的飛機。
在飛機上,周妙彤看着默默無語的玫瑰和舒暢,問道:“你們覺得,那個張海英,給你們最深的印象是什麼?”
“是她那種奇怪的微笑。”玫瑰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也覺得她那種微笑挺詭譎的。”舒暢道。
“可問題是,春花秋月的張海英,有這種微笑嗎?”周妙彤問道。
玫瑰果斷地搖了搖頭,而舒暢則直接地説:“沒有見過她那樣笑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