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寧《花魁之死》第28章 五個重點嫌疑人_風聞
姬安宁观察-网络作家,独立时评人,价值清道夫,民间思想者。1小时前
姬安寧《花魁之死》第28章 五個重點嫌疑人
“通話時間越長,説明關係越好,通話時間越短,説明關係越不好。這個規律是基本靠譜的。我從張海英母親那裏獲知,李保國來找張海英,張海英就躲避,畢竟兩個人的地位現在不一樣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張海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母親曾經和李保國的父親李棟樑兩個人關係曖昧。”周妙彤道。
“説到他們兩個的地位不一樣,我感到好笑,一個是復員軍人,一個是比較有名的失足婦女,難道説此時此刻的張海英,還因此看不上李保國嗎?主要原因還是張海英自認為自己有錢了,這才是重點。至於張海英的母親和李保國的父親有一腿,我想張海英不會太計較,怎麼説呢?畢竟自己也是一個不乾淨的人,還講究別人徹底乾淨嗎?”左建斌很不以為然地説。
“建斌説的不能説沒有一點道理,振偉,你説還有別的懷疑對象嗎?你應該知道,張海英手機上的500多人,都可以是懷疑的對象!”周妙彤道。
“周探長,我知道,現在的主要懷疑對象,我認為有五個人,一個是台灣老闆林健康,這小子在南方搞手機制造,據説資產幾十億,當年就是他,一下子給了張海英400萬,以至於這個事件,在業內傳為佳話。這個人我們已經做了調查,他在台灣有老婆,有孩子,在蘇州有女人,但即便是這樣,還和張海英藕斷絲連,我自己感覺,這個林健康,似乎沒有必要殺張海英,怎麼説呢?一個是他有的是錢,另一個呢,他有的是女人,張海英在他眼裏,起初是一個夢中情人,後來變成了藍顏知己,這樣一個男人,他完全沒有必要殺張海英。更何況他也知道,張海英乾的就是那個職業,水性楊花的,是不能抱有太大希望的。”武振偉道。
“你分析得有點道理,那麼第二個可疑人物是誰呢?”周妙彤問道。
“第二個是日本人松下一郎,這個人過去説過,他一天晚上給過張海英十萬元,這個數目在當時也算不少了,這個人是幹什麼的呢?他在華經商,他的妻子在日本,他在深圳開了個製衣廠,有一次來到京城,認識了張海英,被張海英的美貌給迷住了。這個人我認為他也沒有作案動機,為什麼呢?因為日本人跟我們中國人還不太一樣,他們把這種事看得比較輕,根本就不算什麼事,他為什麼要殺張海英呢?這沒有道理嘛!是不是?張海英又沒有影響他,他也不圖張海英的錢,簡直不太可能!”武振偉道。
“那麼第三個呢?”周妙彤直接問道。
“第三個就是温州擔保公司的老闆陳中了,我們也知道對此人的介紹,他特別有錢,張海英在他那裏存了五百萬,可問題是,我們都知道,開擔保公司的老闆,大多都是用別人的錢搞借貸,從中謀利,這種人,不排除他們自己有錢,但據我所知,他們手裏都比較緊,再加上張海英還在他那裏存了五百萬,所以我懷疑他有重大嫌疑,因為他有作案動機,這一點很重要!前面兩個看不到動機,而這個陳老闆,我們終於看到動機了。最讓人懷疑的是,兩個人還聊得非常歡,隔三差五就聊,一聊就是將近一個小時,這很讓人意外。”武振偉道。
“那麼第四個呢?”周妙彤問道。
“第四個叫吳天柱,是口天吳,跟我這個武還不一樣,這個人在石家莊做一個小官,但權力似乎很大,個子不高,威風不可一世,這個人一來京城,就找張海英,他跟張海英是貨真價實的那種關係,他對張海英非常崇拜,據説他在張海英身上花了不少錢。兩個人聯繫頻繁,可見關係之熱絡。第五個是趙魁三,這個人據説是一個武棒槌,喜歡打架什麼的,他家在瀋陽,手下有一幫子什麼人,動不動就掂刀動斧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張海英竟然也喜歡這樣的人。”武振偉道。
“殺人動機這事,有時候是我們無法預料的,比如説那個台灣老闆,他當初一下子就給了張海英400萬人民幣,這按理説是動了真感情的,假若説他最後發現,張海英又和別的男人好了,或者説,他發現,張海英在別的男人身上分配的感情比他的多,他就會動殺機,你們説呢?一説到日本人,我們都會想到他們和我們似乎不一樣,文質彬彬,還彬彬有禮的,其實這是錯看日本人了,日本人是海洋文化,跟我們不一樣,他們踐踏別人的生命,把男女關係看得比較淡,這樣的人,你説完全排除了殺人動機,這還真的不一定,要不然,日本本土那麼多的殺人案件怎麼解釋?日本人表面上是比我們中國人文明一點,但他們的行為邏輯跟我們的基本一樣,他們中間也有殺人犯!至於後面的三個人,就更不用説了,具有重大作案嫌疑,當然做為我們的判斷是,在這五個人中間,應該只有一個人做案,其餘四個人都是無辜的。但即便如此,我們也要同時對這五個人進行重點調查,一點也不能含糊。”周妙彤道。
“周探長説得對,我們堅決要對這五個人進行深入的調查。”武振偉道。
“那除了這五個人之外,在張海英的手機裏,還看到什麼了?”周妙彤問道。
“還有一個姓胡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我們跟他們通話了,他最後一聽我們是公安局的,立馬就把電話掛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有一個姓馬的,當我們把張海英死亡的消息告訴他時,他先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接下來他就停機了,很反常。”武振偉道。
“早知道這樣,我們當初怎麼沒有這麼幹呢?讓一個女人扮演張海英,或者是玫瑰,或者是舒暢什麼的,讓她們跟這些男人通話,這樣做,那些男人會立馬露陷!”我自作聰明地説。
“照你説的,我都不會扮演張海英了?我要是學起來,比她們還像呢?現在好了,那些重要人物都知道了張海英的死訊了,即便是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他們也不會承認了。”王豔麗笑道。
“總之,要調查每一個可疑的人,特別是張海英那五個重要的聯繫人,我覺得,張海英這個案件,是越來越複雜了。”周妙彤道。
“周姐,你説,張海英的弟弟張海龍是不是也有重要嫌疑呢?”我突然想起了張海龍,這傢伙竟然想賣房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去你的吧,賴好也是他親姐姐的,他又不是禽獸,他能這樣幹?”王豔麗搶過話頭説。
“豔麗,你知道嗎?在我們剛才去他家的時候,張海龍無意識地説出了要賣房子的打算,他原話是這樣説的,要是找到了她姐,他就把這套房子給找到他姐的那個人!什麼意思呢?我們不是在廣州白雲機場看到了那個疑似張海英的女人嗎?張海龍當時説了這麼一句,不過這一句話,卻讓我們看到了一個可怕的動機,如果張海龍為了這套房子,把他姐殺了,這雖然有點殘忍,但也並非不可能,為什麼呢?張海龍是張海英的親弟弟,按法律關係來説,張海英的母親是張海英的唯一繼承人,但我們只要看看農村的風俗就知道,一個男孩子在家裏是説一不二的,他天然地就是這個家庭的一切繼承人,這樣的話,張海龍如果事先算清楚了這筆賬,他還是有作案動機的。”周妙彤道。
“張海龍如果有這麼個想法的話,他就不是一般人了。他那麼年輕,還是一個政法大學的在校大學生,他可能這麼辦嗎?”左建斌懷疑道。
“左探長,你想一想,張海龍馬上就要畢業了,他還想回河北老家嗎?肯定不想了,他肯定要留在京城,可問題是,按他的實力,他是不可能留在京城裏的,工作先不説,單説房子這個事,他就辦不了。怎麼辦?張海龍肯定要靠他姐張海英,可問題是我們打聽到,張海龍交那個女朋友,張海英連一點小錢都不給,她能給張海龍買房子嗎?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張海龍是可能下手的,尤其是在他看到自己的姐姐,平常都把錢給了兩個小白臉的時候,他能忍受這一切嗎?”我振振有詞地説。
“張海龍肯定有這種動機,但問題是,誰去實施這種殺人計劃呢?是張海龍自己呢?還是他僱兇殺人呢?根據張海龍自身的特點,他也不一定僱兇呀,因為他沒有錢!”周妙彤道。
“張海龍僱不起人這個我很同意,但他可以給對方許諾好處呀,你像張海英那房子,按現在的價錢也一百多萬呢,加上奔馳跑車,金銀珠寶的,還有其它財物的,少説也超過一千萬了,張海龍又不傻,他給對方許諾二百萬就會有人乾的!”我爭辯道。
“志強,有一個問題,你們在張海英的身體裏發現的那三份生物檢材到底是誰的,有結果嗎?”周妙彤突然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