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寧《花魁之死》第31章 人最終活的是情感_風聞
姬安宁观察-网络作家,独立时评人,价值清道夫,民间思想者。1小时前
姬安寧《花魁之死》第31章 人最終活的是情感
“警官,你太可笑了,我怎麼可能殺張海英呢?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沒有想到,陳中聞聽此言,竟然哈哈大笑道。
“你怎麼不可能呢?你看看,張海英的五百萬在你的手裏,你只要把她給殺了,她的五百萬就是你的了,這個動機非常成立!”周妙彤繼續道。
“正因為我拿了張海英五百萬,我才更沒有這個動機呢!這件事在春花秋月都知道,張海英一死,就有人懷疑我,警官,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真實目的,就是要説明,我不是殺人兇手!”陳中笑道。
“看來你老於世故,你認為你主動找上門來,就能減少我們對你的懷疑嗎?”周妙彤道。
“警官,你要是這樣説,就請你拿出證據,我知道,現在我們國家破案是讓證據説話的。”陳中不卑不亢地説。
“那我問你,你整天和張海英晚上聊什麼?一聊就是一個鐘頭的,這讓人很不理解!”周妙彤道。
“警官,我也不怕你笑話了,是這麼個情況,在我的家裏,有我的妻子,我這個人還算正幹,沒有其他女人,而張海英呢,就刻在了我的心裏,你知道,人在這個世界上活得最終不是錢,而是情感,整天守着一個那樣的妻子對我來説是一種煎熬,所以,有事沒事呢,我就想和張海英聊天,張海英還真不錯,總是陪我聊,逗我開心,我覺得,只要跟張海英一聊天,渾身就充滿了力量!”陳中不好意思地説。
“既然是這樣,你和張海英聊的都是什麼話題呀?”周妙彤問道。
“警官,我也看了,我要是不説的話,你非把我的心挖出來看看不行了,是這樣,我們聊的都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你知道,我和張海英雖然説沒有結婚,但我們兩個還是有感情的,和家裏的老婆沒有話説,我就在張海英身上寄託情感,一個是和她聊天,一個就是在我們彼此的領會下互相有一個照應,我們兩個並不是天天見面,所以我們就通過這個途徑解決彼此的相思之苦!”陳中的臉色有點發紅,但他還是把這些話説了出來。
“陳老闆,你的話我沒有聽出來是什麼意思?”周妙彤繼續問道。
“就是打電話辦那事,我們都是成年人,你懂的!”陳中擠了擠眼睛説。
“啊,那你給張海英費用嗎?”周妙彤的臉色也有點發紅,她似乎突然想起來,張海英還有這一項業務。
“我會給的,但她不會要的太多,為什麼呢?畢竟我們兩個人有感情了。”陳中道。
“要是這樣的話,張海英怎麼會有時間呢?她也很忙的!”周妙彤問道。
“再忙她也有時間,尤其是她大姨媽來的時候,她是不上班的,我們就這樣聊天,張海英這個女孩真的不錯,我看見她的時候,既把她看成是我的女兒,又看成是我的女人。”陳中道。
“陳先生,這也太難為你了,我也知道,你讓張海英扮演這兩個角色,她適應嗎?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呀,雖然説將近三十歲了,但她仍然是一個沒結婚的女人呀!”周妙彤道。
“你們不知道,張海英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女人,她懂得心理學,知道男人需要什麼。”陳中道。
“陳老闆,你知道張海英為什麼喜歡和你瞎聊嗎?我估計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拿着她五百萬鉅款呢?也許對你來説,這些錢不值得一提,但對於張海英來説,可能已經是全部家當了。”始終一言不發的左建斌這個時候突然説。
“我當然知道了,不過我混社會幾十年,我從來都是講信用的,不僅對張海英是這樣,而且對任何人都是這樣。”陳中豪邁地説。
“陳老闆,我聽説你的擔保公司已經十分困難了,為什麼還要説生意不錯的謊言呢?這裏面的動機是什麼?”左建斌繼續大聲説。
“這兩個月由於一些企業回款不力,我這個擔保公司是遇到了暫時的困難,但我跟你説,這真的是暫時的,我給客户的利息一點也不少!”陳中道。
“那就比較奇怪了,你剛才説你的擔保公司效益很好,現在又説遇到了暫時困難,你怎麼説話前後不一呢?”我諷刺道。
“是因為擔保公司的前景沒事,我才這樣説的。”陳中道。
“還有一個問題,張海英有一個朋友叫董慶華的,我聽説他在你那裏借錢了?對嗎?”周妙彤問道。
“是呀,前一段時間,那個董慶華在張海英的帶領下找到了我,你們也知道,我的業務一般都在温州,可是董慶華在京城,看張海英的面子,我借給他了一千萬。”陳中道。
“那麼現在你聽説了嗎?董慶華已經跳樓死亡了,這是怎麼回事?”周妙彤問道。
“什麼?董慶華死了?這怎麼可能?要是這樣的話,我這錢不是打水漂了嗎?”陳中坐不下去了,激動地站了起來。
“就在張海英被害兩天後,這個董慶華就跳樓了,兩家都住在明鑫花園,相距不到一百米,你覺得這兩個人的死亡有關係嗎?”周妙彤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有沒有關係,我只知道,我的錢已經打了水漂!”陳中抱着自己的腦袋,顯得非常沮喪。
“董慶華如果真的欠你錢的話,好像也沒事,他有那麼多的工程,還有那麼多的資產,你的錢應該沒有問題吧!我想問你的是,你對張海英被殺一案是什麼看法?是誰有可能殺的張海英?”周妙彤問道。
“我一聽説張海英被殺,我就斷定,是她僱傭的兩個小白臉乾的,那兩個人怎麼看怎麼彆扭,你們説説,都是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了,為什麼還要幹那一行呢?我估計他們兩個就是為了錢,現在好了,看到張海英不會掙錢了,就把她害掉,這兩個傢伙也太不是人了!”陳中惡狠狠地説。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海英不會掙錢了?難道説張海英準備洗手不幹嗎?”周妙彤不解地問道。
“是這樣,張海英最近在談戀愛,你想一想,一個女人家,無論她是幹什麼的,最終都要結婚,這很正常的,可是在那兩個混蛋看來,張海英只要一結婚,她就不幹那個事了,不幹那個事,怎麼還會有錢養他們呢?更何況説,張海英一旦結婚了,就跟人家老公在一起,她老公怎麼會允許張海英還養這麼兩個東西呢?所以他們急了,乾脆把張海英殺了,這樣,他們一下子就把張海英的錢拿到了手!”陳中推測道。
“你沒有懷疑別人嗎?”周妙彤問道。
“我覺得別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小。”陳中答道。
“陳先生,你的手機號還是張海英手機上留的那個號碼嗎?”周妙彤問道。
“是呀,我就那一個手機號呀!”陳中連連説道。
“小姬,再核實一下他的手機號,我們以後還要多聯繫,你今後到什麼地方,最好讓我們知道,哎,對了,張海英的五百萬,你能不能還給人家的母親呀?”周妙彤道。
“暫時有點困難,如果有的話,我第一時間給她,你放心,這沒有任何問題,那個利息,我會按月給她發的。警官,怎麼説來説去,你們還是懷疑我呢?”陳中道。
“正像你剛才説的,我們還沒有拿到你的證據,所以我們也只能讓你逍遙法外了!”周妙彤笑道。
“警官,你可真幽默!”陳中勉強笑道。
我核實了陳中的手機號無誤後,將陳中送走,剛回來,就聽到左建斌對周妙彤説:“你看看,連這個傢伙跟我的觀點也一致,這説明什麼呢?羣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小姬,你來説一下,陳中的來訪,説明了什麼?”周妙彤問道。
“陳中既然敢來,説明他不是兇手,你看他的眼光多鎮定,沒有一點的慌亂。本身我們是要找人家的,不料這個傢伙卻自己來了,只有一種解釋,他心裏沒鬼,他不害怕!”左建斌搶着説。
“這倒不見得,怎麼説呢?有一些殺人犯,心理素質超強,他們總是隱藏在警察的周圍,藉機察言觀色,陳中今天的表演有兩種可能性,一個他不是兇手,另一個他就是真兇,他今天的一套説辭,完全是為了麻痹我們。”我分析道。
“剛才也忘問了,這個陳中到底是誰告訴他張海英被殺的事呢?”周妙彤問道。
“那還用説,就是我們那一次去春花秋月,讓王欣、馬美玉、玫瑰和舒暢,甚至還有那個智昆都知道了不少細節,他們都和這個陳中是通着氣的,怎麼可能不告訴他呢?”我回憶道。
“不管怎樣,我覺得這個陳中是有膽量的,你想一想,這麼大一個案子,不避嫌,主動找我們,一聽説就過來了,一般人是不會有這個想法的。”左建斌感嘆道。
正在這個時候,周妙彤的手機響了,她聽了一會兒,隨即興奮道:“怎麼?抓到李保國了,快給我送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