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寧《花魁之死》第42章 拘捕第一個殺人犯_風聞
姬安宁观察-网络作家,独立时评人,价值清道夫,民间思想者。1小时前
姬安寧《花魁之死》第42章 拘捕第一個殺人犯
“嫂子,你覺得李保國説的是真心話嗎?他一個三十歲不到的男人,怎麼會和你這個四十五的女人結婚呢?”王豔麗忍不住插嘴道。
“怎麼不會?你沒有聽説嗎?愛情沒有距離,年齡不是問題!反正李保國説的我都信!”劉春英反擊道。
“可問題是,李保國真正愛的人是張海英,他怎麼和你結婚呢?”我諷刺道。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喜歡那個賤女人呢?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人他不要,為什麼他會要一個整天和那麼多男人打情罵俏的女人呢?”劉春英畢竟是一個教書的,所以她沒有説出更難聽的話。
“正因為你是清清白白的,所以李保國才會利用你!”很少説話的車志強也插了一句。
“劉春英,你要告訴我,李保國是怎麼教你害死董慶華的?我知道,以你一個女人的膽量,你不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除非有人指點!”周妙彤強硬地説。
“這件事跟李保國真的無關,你們問一下,有哪一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連續二十多年欺騙自己呢?”劉春英氣憤地説。
“你不用再替他掩蓋罪行了,我們認為,你劉春英就是在李保國的指導下把董慶華幹掉的!”周妙彤道。
“警察同志,你們既然不相信我,那你們説説,我為什麼要在李保國的指導下的殺掉董慶華呢?”劉春英冷笑道。
“那還用問,第一,李保國想通過結婚這個方式,霸佔你的財產,這你是知道的,董慶華的名下已經不是幾萬元了,而是一個億萬富翁,董慶華一死,這些錢都是你一個人的,而李保國通過和你結婚,就可以得到你一半的家產!第二呢,李保國可以通過董慶華這個案子,干擾張海英那個案子的處理,你們想想,我們正在努力破張海英案子,現在還要回過頭來再管這個自殺案,這是不是讓我們分心呢?”我緊急回應道。
“李保國可不是那樣的人,他對我可好了!”説到這裏,劉春英甚至都笑了。
“那你給我講講,李保國是怎麼認識董慶華的?這個他跟你説過嗎?”周妙彤問道。
“我聽董慶華是這樣説的,有一次,他從外地回來,一個鄉下人問他,收不收保安?董慶華看這個人非常老實,還穿着一身舊軍服,就答應他了。而李保國是這樣説的,他之前在另外一個廠子當保安,每月只有1300元的收入,這怎麼行呢?於是他四下尋找,很快,他就碰到了我家老公董慶華,也就很快認識了我!”劉春英答道。
“我現在都不知道你為什麼那樣信任李保國,你知道嗎?這個李保國已經成通緝犯了,我們有足夠的理由認為,他無論是在董慶華的案子中,還是在張海英的案子中,都扮演了十分不光彩的角色!”周妙彤道。
“你們知道嗎?我和董慶華這個男人過了幾十年,都沒有和李保國過一天感到幸福,理由非常簡單,在李保國身上,有一股真誠之氣,並且還有一種男子漢的氣息,我們兩個即便是這樣偷着也感到十分幸福!”劉春英繼續道。
“你那是被李保國的表面現象矇住了,李保國這個人就是一條毒蛇!”王豔麗道。
“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這麼世故呢?我也活了大半輩子了,我還不知道誰對我好嗎?人家李保國,不説別的,單説感情這一方面,就比其他男人強,起碼他不欺騙人!”劉春英聲嘶力竭地喊道。
“嫂子,你可能不知道李保國的真實動機和醜惡嘴臉,像他這樣一個人,整天想着和張海英這個舊愛重歸於好,這一點也許是值得同情的,但是他不能拿你開涮呀,要知道,你是一個局外人,他怎麼可以把你當槍使呢?”我進一步開導着。
“我清醒得很,相反,我覺得是你們戴了有色眼鏡!”劉春英真不愧是一個人民教師,現在給我們上課來了。
“我來給你説一下李保國的真實動機,他在當兵的時候,他的初戀張海英已經到了京城,李保國復員之後,就到處找張海英,這一找就是七、八年,他為了張海英,自己不但不回自己農村的老家,而且也不結婚了,這樣一個人,他可能為了你而去展開另外一段愛情嗎?他的目的還是張海英,只不過張海英現在位置高了,有錢了,這讓他非常氣憤,於是當他知道董慶華是和張海英一個小區時,就專門投到董慶華的手下當了一個保安,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就是為了讓董慶華認識張海英,從而達到他自己罪惡的目的,而此期間,你是他的意外收穫,因為他很快發現,你是他可以利用的幫兇!”周妙彤道。
“你説什麼?他讓董慶華認識張海英?這怎麼可能呢?”劉春英詫異地問道。
“這怎麼不可能,在董慶華認識李保國之前,你家董慶華認識張海英是誰嗎?明顯不知道,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在私下場合,李保國向你的老公介紹了自己的初戀,目的是為了讓兩個人暗中往來,他李保國好從中牟利!”我解釋道。
“你們為什麼把李保國説的那麼壞?他真的是一個好人!他真的是一個擺脱了低級趣味的人!”劉春英大聲道。
“我再問你,這兩天你和李保國聯繫了嗎?”周妙彤問道。
“沒有。”劉春英輕聲道。
“那李保國在什麼地方你大概知道吧?”周妙彤瞪着劉春英的眼睛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李保國的下落呢?”劉春英狡猾地笑道。
“看來你是一問三不知呀,好了,劉春英,你的表演該結束了,安寧,把她的銬子給她戴上!”周妙彤命令道。
“警察同志,你們怎麼這麼不講理呢?我講不出李保國的住處就讓我失去自由,這未免太恐怖了吧?”劉春英説着就要逃跑。
我上去把她的兩隻手固定,然後把銬子給她戴上。
“你説不説李保國我們不介意,我們首先要認定你劉春英是一個殺人犯!”周妙彤道。
把劉春英帶回警局,周妙彤笑着説:“我們是不是要見一見那個一下子給張海英400萬的台灣商人呢?這個人出手如此大方,證明了一點,他是非常在意張海英的,而張海英已經死了這麼多天了,他還沒有出現,這説明我們有必要去看望一下他!”
“好呀,我們什麼時候起程呢?”我焦急道。
“我就不去了,又不是命案現場,我覺得這個人希望不大,一個身價幾十億的人,怎麼可能為了一點什麼事情而去殺一個女人呢?”車志強道。
“你不去也行,我不去不行,我可會看相,只要讓我看一下,我就知道這個傢伙是不是殺了張海英?”王豔麗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越早越好,我已經通過有關部門,查到了這個人的住址,如果可能的話,連那個日本人也給查了!”周妙彤道。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乘坐下午兩點的飛機到了蘇州,到了蘇州之後,周妙彤聯繫了當地的公安局領導,對方給我們派了一個馬警官陪同我們,林健康所處的廠址位於蘇州工業園,經過來回幾趟倒車,我們四個人終於在一個巨大工廠的健身房裏找到了神采奕奕的林健康,他五十多歲的樣子,皮膚光滑,一身黑色的休閒裝,馬警官給雙方介紹了情況之後,周妙彤説:“林先生,我們在這裏談一下有關張海英的事情嗎?”
“這個,還是到我的辦公室裏談吧!”林健康看了看周圍的人小心地説。
於是我們一行人來到林健康巨大的辦公室,周妙彤説:“你是十年前認識張海英的吧?那個時候你只不過是一個小老闆,現在已經是幾十億的富翁了,這是不是託張海英的福呢?”
“沒有想到,你們做警官的也可以這樣開玩笑,是呀,那個時候,我的生意是小一點,可以不客氣地説,我現在的生意規模已經是當年的幾十倍了,但問題是,這可跟我自身的努力有關,跟一個女人無關的!”林健康笑道。
“有個問題,你知道張海英女士已經死亡的消息嗎?”周妙彤突然問道。
“這不可能吧?”林健康狐疑道。
“你最近這些天沒有打張海英的手機嗎?”周妙彤大眼睛一閃問道。
“打了,可是沒有打通呀,我還以為她換了手機呢!”林健康道。
“沒有打通,這種事情很正常嗎?”周妙彤緊接着問道。
“前幾個月已經出現過一次了,我以為又是那樣。”林健康道。
“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樣,上一次是她的手機丟了,而這一次是她被人殺了!”周妙彤嚴厲地説。
“警官,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説,但我可以保證,我沒有殺害張海英!”林健康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億萬富翁的氣魄,嚇得有點瑟瑟發抖了。
“請問林先生,你當年為什麼一次就給張海英400萬呢?這似乎有違常理呀?”周妙彤尖鋭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