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寧《花魁之死》第46章 張海英打胎_風聞
姬安宁观察-网络作家,独立时评人,价值清道夫,民间思想者。1小时前
姬安寧《花魁之死》第46章 張海英打胎
“那麼這個孩子打掉了嗎?”周妙彤問道。
“當然打掉了,一個是張海英幹那種職業的,不能有孩子,另一個是,即便是張海英能生下來,我也不能要呢!”松下一郎嘿嘿笑道。
“你為什麼不能要孩子呢?難道你就不想要一個孩子嗎?”王豔麗故意問道。
“我的情況,我剛才給你們也説了,我的前妻已經給我留下了一個孩子,現在呢,我這裏也有女人,她也給我生了兩個孩子,我要那麼多孩子幹什麼呢?尤其是張海英的孩子,那需要花多少錢呢?張海英收入那麼多,如果讓她生個孩子的話,代價也太高了!”松下一郎道。
“可問題是,你為什麼不不採取避孕措施呢?”周妙彤問道。
“有時候喝酒了,玩得興起,再説了,採取避孕措施,那也太沒感覺了,男人都喜歡那種光溜溜的感覺!”松下一郎道。
“我想問你一下,那個孩子是在哪個醫院拿掉的?”周妙彤問道。
“當然是中日友好醫院了,因為這是中國和日本兩國人民的結晶嘛!”松下一郎兩手一攤道。
“那麼,你給張海英買過玉石嗎?”周妙彤問道。
“什麼?玉石?我們日本人可不喜歡那個玩意,在你們這裏,不是有一部電視劇叫《玉碎》嗎?日本人講究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們日本人是有氣節的,不像你們中國人,沒有氣節!我想問的是,警察小姐,你們問這個幹什麼?”松下一郎道。
“你這個傢伙太沒有教養了,是你們日本人沒有氣節吧,怎麼見得我們中國人就沒有氣節呢?你説話不要太囂張!”王豔麗憤怒地説。
“你知道,説到玉碎這個詞,我想到了過去的事,我也許扯遠了,玉石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説張海英還與某一個玉石案有關嗎?”松下一郎趕緊轉變了話題。
“是這樣,松下先生,我們在張海英卧室的牀頭櫃裏,發現了一枚精緻的玉石,我懷疑是你給她買的,既然不是,我想問第二個問題,你給張海英買過一把匕首嗎?閃閃發光的,你們日本人可喜歡這一種玩意!”周妙彤問道。
“什麼?匕首?這個我沒有給她買過,你們也不想想,我去張海英那裏,是幹好事的,給她買一把匕首幹什麼呢?她如果情緒不好,給我來一下怎麼辦呢?”松下一郎揮揮手,莫名其妙地説道。
“那你給她買過什麼東西呀?”周妙彤試探着問道。
“都是女人用的東西,比如化妝品呀,好吃的東西呀,衣服呀,我來中國這麼長時間了,我也知道中國女人喜歡什麼東西了!”松下一郎哈哈笑道。
“那麼,松下一郎先生,張海英是不是你殺的呢?”周妙彤臉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警官,你不是腦子有問題吧?這怎麼可能呢?”松下一郎哈哈大笑道。
“松下一郎先生,你剛才已經給我們説謊了,比如説,你的前妻為了吃張海英的醋,竟然嫁到了中國,這個可能嗎?再説了,你殺人也是有理由的,第一,你曾經在張海英身上一次給了十萬元,可是後來你卻發現,這個張海英對別的男人更好,你心有不甘,就把她殺了!第二,張海英懷了你的孕,於是張海英就拼命地敲詐你,訛詐你,你害怕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張海英給殺了!”周妙彤道。
“可問題是,大家都知道,我最近兩個月就沒有離開過深圳!”松下一郎洋洋自得地説。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特別是你們這些有錢人,殺人還用自己親自殺嗎?花幾十萬就可以僱兇殺人了,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三個人的痕跡,這是不是你讓他們去的?”王豔麗急赤白臉地問道。
“這怎麼可能呢?請你拿出證據來,我漂亮的警花!”松下一郎以猥褻的目光看了一下王豔麗的胸部。
“那我問你,松下一郎先生,你覺得,是誰殺死了張海英呢?”周妙彤換了一種口氣問道。
“張海英交往的男人那麼多,都有好幾百吧,這麼多的男人,哪一個都有可能,我看最有可能的是距離她最近的那些男人!”松下一郎道。
“什麼意思?”周妙彤問道。
“就是那兩個保鏢,我認為他們要是辦這個事,最方便。”松下一郎道。
“你為什麼要懷疑那兩個保鏢呢?他們可是張海英的僱員,怎麼可能呢?”周妙彤故意問道。
“有一次,我去張海英家裏,我們在這個房間幹那個事,只聽另外兩個保鏢在那裏吵架,最後我問是怎麼回事,張海英説,還不是為了幾個錢?我起初認為那件事跟張海英無關,現在看來,是不是可能跟張海英有關呢?”松下一郎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地説。
“等等,你還去過張海英的家裏?還在她家裏幹那個事?”周妙彤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呀,這好像不是秘密呀,在春花秋月那裏基本上都是生人,當然也有熟人,跟張海英關係格外好的,都在張海英家裏辦事,為什麼呢?辦事方便,也不太聲張呀!”松下一郎道。
“你去過張海英家裏多少次了?”周妙彤問道。
“一、二十次吧!”松下一郎道。
“你回憶一下,今年去過幾次?”周妙彤問道。
“三次,都在三個月之前,打胎的時候,我把她送回了家。”松下一郎道。
“好吧,我們需要留下你的聯繫方式,有什麼情況,我們是會跟你聯繫的。”周妙彤説。
“好的,歡迎常來。”松下一郎耐人尋味地笑着説。
留下松下一郎的手機號,我們就離開了日達製衣廠,告別了李警官,周妙彤對我和王豔麗説:“既然到了深圳,我們也有必要到廣州白雲機場轉一圈了,看看那裏有沒有進展。”
上了火車,周妙彤就問我們兩個,“你們看,那個松下一郎是不是有問題呀?”
“咋説呢?我總覺得,這個松下一郎十分喜歡女色,你看看,我們進去的時候,他還在調戲手下一個僱員呢!這種人應該是會殺人的,怎麼説呢?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呀,不過,我真想象不出,一個日本老男人,會跑到京城去殺一個女人,或者是他僱幾個人,去殺張海英。”王豔麗道。
“我覺得不然,這個松下一郎表面上看沒有作案動機,也不可能殺人,但我們想過沒有,是他把張海英搞懷孕了,這個事情聽着不咋地,實際上問題相當嚴重,你這樣一來,人家張海英的正常業務就會受到影響,在這個時候,松下一郎又不額外給錢,兩個人肯定發生矛盾,也許張海英掌握了松下一郎的許多秘密,松下一郎為了安全,殺人滅口!”我推理道。
“松下一郎是一個有錢人,他怎麼會為錢的事情跟張海英發生矛盾呢?”王豔麗質疑道。
“這個你就不明白了,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時,日本人是最有錢的,去美國買東西,來中國旅遊,可是後來他們就不行了,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兜裏沒有錢了,現在你都看新聞了嗎?在澳大利亞,一箇中國人平均每人花一萬五千美元,而一個日本人才每人花七千美元,這就説明,日本人是越來越小氣了!”我介紹道。
“但這個松下一郎不是一般人呀,他好像一直很有錢呀?”周妙彤問道。
“現在日本人普遍摳門了,即便是有錢的日本人也不例外!”我笑道。
下了火車,我們又坐車到達白雲機場,周妙彤找到了上一次那個楊警官,問最近查的怎麼樣,楊警官説:“這兩天才有一點點進展,那一男一女並沒有找到,只是找到了那輛寶馬車。”
“好呀,找到了寶馬車,不就找到車主了嗎?這樣不可以鎖定那兩個人了嗎?”周妙彤高興地説。
“沒有那麼簡單,周警官,是這樣的,我們通過仔細地視頻比對,終於發現,有一輛黑色寶馬車和現場發現的寶馬車非常相似,於是就找到了那個車主,車主説,那一天晚上,他並沒有開車,是他的一個叫李耀的司機開的車,我們又找到了李耀,誰知道這個人説,他手裏緊,總是利用閒暇時間拉點私活,那一天上午,一個漂亮女人和一個穿黑色T恤的男人在東風路上了他的車,要往白雲機場去,誰知道到了白雲機場,那個男人説,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出來,我為了掙錢,就在那裏等着,好像過了四十分鐘的樣子,那兩個人回來了,我就又把他們送到了東風路。這個司機説,他當時也感覺奇怪,你去飛機場,不去坐飛機,這是去幹啥?”楊警官敍述道。
“那個司機還説了什麼?比如説對那兩個人有什麼印象呢?”周妙彤認真地問道。
“他説那兩個人雖然漂亮,但是他聞到那個女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好像是狐臭味。”楊警官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