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寧《花魁之死》第48章 焦大也愛林妹妹_風聞
姬安宁观察-网络作家,独立时评人,价值清道夫,民间思想者。1小时前
姬安寧《花魁之死》第48章 焦大也愛林妹妹
“你説的是陳中先生嗎?”周妙彤急切地問道。
“是呀,你是哪位呀?”那個女人反問道。
“我是陳中先生的朋友,陳中先生怎麼了?”周妙彤關切地問道。
“是這樣,今天上午,陳中先生從他的車裏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卻遭到了兩個暴徒的襲擊,醫生説他的大腦受到了損傷,現在一直昏迷不醒,可能要變成植物人了。”那個女人説。
“你們這是醫院嗎?”周妙彤問道。
“是呀,我是這裏的護士。”對方道。
“那請你告訴我,這是什麼醫院?”周妙彤問道。
“温州仁和醫院。”對方回答。
放下手機,周妙彤感嘆道:“這個陳中先生是怎麼了?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會遇到暴徒襲擊呢?這也太奇怪了!”
“周探長,你不覺得這裏面有什麼不對勁嗎?我們只要摸到哪個關係人,這個關係人都會出這樣那樣的問題,我總覺得,在張海英這個案子的背後,有一個犯罪集團在控制着!”我激動地説。
“姬安寧,你沒有病吧?這是一件偶然的個案好不好?如果我們不去找陳中,他也會照樣受到襲擊的。你要知道,陳中先生是幹擔保公司的,那玩意樹大招風,很可能有什麼仇人,在這種情況下,有人揍他是很正常的。”王豔麗激烈地反駁我。
“可問題是,你們也不想一想,自從6月9號張海英被殺害之後,6月11日,董慶華就跳樓了,當然我們最後發現是他老婆害了他,背後還有李保國的影子,緊接着,在廣州白雲機場,那個酷似張海英的女人神秘出現了,這完了嗎?還沒完,山西那個煤老闆和他的女人竟然雙雙失蹤,在這種情況下,在鄭州大石橋下,兩個保鏢之一的李小寶也被殺害了,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春花秋月老闆智昆也受到了襲擊,智昆捱打的事還沒有弄清楚,這個陳中又被揍了,並且還成了植物人,我們在一個案件中聽到過這麼多的巧合嗎?種種跡象表明,在這個案子背後,存在着一個控制中心,他們在一刻不停地觀察着我們,隨時隨地地給我們製造麻煩,你説還不可怕嗎?”我喋喋不休地分析道。
“我也注意到了這種特殊性和複雜性,在我過去辦過的案子中,還沒有出現過這麼多事情,好像我們真的遇到對手了,這是一個高明的對手,而且還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對手!”周妙彤道。
“周姐這麼一説,還真是那麼回事,不過我總是覺得,這似乎是一個個孤立的個案,跟張海英的案子沒有關係,不知道哪位哲人説過,世界上的事物都是有偶然性的巧合組成的。”王豔麗並不承認自己的判斷錯誤,而是拿出了自己的理論根據。
“這個時候我們再想想那五張莫名其妙的撲克牌吧,都是紅桃,紅桃A,紅桃5,紅桃7,紅桃9,紅桃10,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説在這其中就沒有一點潛在的含義嗎?”我回敬道。
“紅顏色,象徵着愛情,對不對?不然為什麼不用黑顏色呢?這裏面好像有特指的意義,另外這幾個數字,我真的看不出有什麼具體所指,難道説這個殺手是一個撲克牌高手嗎?”王豔麗條分縷析道。
“豔麗,你這種分析方法已經有了錯誤,為什麼呢?要知道,在撲克牌中,還有方片是紅色的,看來紅桃有了更真實的含義。”周妙彤笑道。
“你要是這樣説我想起來了,紅色象徵着愛情,一張張紅桃的話,就是一顆顆心呀,這説明了一個問題,兇手是愛張海英的,這不得了嗎?誰愛張海英查誰呀?”王豔麗大叫道,她似乎發現了新大陸。
“豔麗説的肯定沒錯,可誰是那個愛着張海英的人呢?我們從她的聯繫人中可以看出,許多人都對她有意思。”周妙彤道。
“我説的是愛張海英的男人,不是在肉體上喜歡張海英的男人,這兩者一定要分開,要這樣找的話,我認為就沒有幾個!”王豔麗道。
“豔麗姐肯定並不知道男人的內心,我看過一本書,一個外國人寫的,他這樣認為,他説,一個男人是在兩方面愛着一個女人的,一個是精神上,一個是肉體上,兩者根本不可能分開,換句話説,純粹是精神上的愛,或者純粹是肉體上的愛,都是根本不存在的,兩方面多多少少都存在着結合,這就是説,在張海英491個聯繫人中,似乎都存在着這種可能性,那我們去找誰呢?”我對着兩位警花發表着自己的高論。
“你這個傢伙,你理解錯了,你知道嗎?我説,在張海英死亡之前,整天想着張海英,並且還想着和張海英結婚的都有誰呢?網上不是有句話嗎?不想結婚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們看看,想和張海英結婚的有幾個呢?”王豔麗訓斥道。
“豔麗這個觀點也許是正確的,為什麼呢?只有深愛着一個女人的男人,或者是深愛着一個男人的女人,才有可能把這種愛變成恨,從而導致殺人的動機!”周妙彤接過話頭説。
“那你們這樣説,我就列出幾個人名,宋治陽,李小寶,陳中,林健康,松下一郎,智昆,李保國,董慶華,還有那個看門的姜老頭,等等,就在他們當中找!”我十分肯定地説。
“看門的姜老頭,他怎麼會愛張海英呢?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王豔麗哈哈大笑道。
“你不要忘了,魯迅老先生曾經説過,焦大是不愛林妹妹的,為什麼呢?魯迅的根據是階級鬥爭理論,而從我們現實的情況看,許多不同階級的人可以走到一起,一個資產階級的人可以愛上一個窮光蛋,而一個窮光蛋也是可以愛上一個富人的,我們通過弗洛伊德的理論可以得出結論,只要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都可以通過不同的心理而愛上對方,就比如那個焦大吧,他是一個看門的不假,當他看到美豔絕倫的林妹妹時,他能不喜歡嗎?他絕對喜歡,也絕對愛,只是從現實主義的角度看,這不太可能而已,而明鑫花園那個看門的姜老頭也是同樣道理,整天看着漂亮的張海英進進出出,他難道心裏不想嗎?再説了,張海英還是一個喜歡和許多男人打成一片的女人,這樣的話,姜老頭就更有可能了。”我頭頭是道地説。
“安寧這一説,我倒想起來了,張海英還不是有兩個男朋友嗎?這兩個男朋友是不是要查一下?”王豔麗對周妙彤眨眼道。
“那兩個人,當然要查,不過現在還不到時間,明天我們就去温州,首先看看這個陳中是怎麼回事再説。”周妙彤道。
回到我自己的房間裏,一方面是周妙彤和王豔麗那兩朵美麗的警花總是浮現在我的眼前,另一方面是那五張撲克牌在我的面前不斷地變幻,讓我一夜睡得很不安穩。
第二天乘飛機來到温州,我們一行三人匆匆到達温州仁和醫院外科病房,我們在28號病房找到了陳中,看着腦袋上包紮着繃帶的陳中,看着他身上插滿的管子,我們心裏不由得沉重起來,就在五天前,這個温州男人還專門跑到我們京城的重案組説明情況,而現在呢,已經是物是人非了,看到牀邊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周妙彤上前問道:“嫂子,你是陳中先生的什麼人?”
“我是他的妻子。”那個女人顫顫巍巍地説。
“我們是京城的警察,陳中先生和我們是認識的,我想問你的是,陳中受到襲擊的事是怎麼發生的呢?”周妙彤問道。
“我們家住在寶龍小區,昨天上午八點,我老公開車出去了,好像剛開出小區門,在三峽路那邊,他下來了,這時候,兩個小夥子便拿着兩把錘子向他的頭部砸去,最後就成這樣子了,路上的羣眾報案了,那兩個人早已經跑到無影無蹤了。”陳中的妻子哭訴道。
“你怎麼知道那兩個小夥子用的是錘子呢?”周妙彤問道。
“是這樣的,我聽王警察説的,而警察是聽附近的羣眾説的。”陳中的妻子説。
“你們平時有什麼仇人嗎?”周妙彤問道。
“也沒有什麼仇人呀?我老公是講究和氣生財的,從來就不和別人好勇鬥狠的!”陳中的妻子道。
此時,門一開,進來了兩個警察,他們一看到我們,就問我們是怎麼回事,周妙彤把自己的警官證讓他們看了看,陳中的妻子又指着為首的大個子警察説,“這就是王警官,王警官,那兩個人找到了嗎?”
“我們查了視頻錄像,兩個小夥子的年齡大概都在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我們聽周圍的羣眾説,他們早已經埋伏在了那裏,看見陳先生之後,從褲兜裏一個人拿出了一把錘子,就開始打了。”王警官道。
“那兩個人有什麼特徵?”周妙彤問道。
“操東北口音。”王警官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