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從俄烏衝突中抽身可能讓歐洲真正清醒過來_風聞
太史连公-lianfamily1小时前

(俄烏衝突是歐洲人的事,我們為什麼要管?)
二任上台的特朗普如果説在其它政策與行為方面有短視和激情的特徵,但在從俄烏衝突中抽身倒顯出其深刻的算計。
當地時間5月19日,特朗普和普京進行了擔任總統以來的第三次通話。兩位總統的通話持續了2小時零5分鐘。雙方均用積極的語氣描述了此次通話,特朗普認為通話“非常順利”,普京也表示“通話是非常有益的、有建設性的”。
其實在俄烏衝突的問題上,特朗普在競選期間就表現出了抽身的打算。雖然他多次反覆地説24小時解決俄烏衝突的問題有些煽情的成分,但他表達的意願還是真實的。
除在此次總統通話中再次提到的“俄烏衝突是歐洲的事”外,特朗普在多個場合也表達過相同的意思。
美國為什麼要從俄烏衝突中投身,這與美國利益和特朗普上台後的政策導向是息息相關的。如果根據美國優先的特朗普原則,至少在以下三個方面特朗普政府是有深刻謀劃的。
一,關於軍費和財政負擔問題
美國政府目前的這種財政狀況是不可延續的。
美國一國軍費的支出比後面十個國家的軍費總和還要多。2024年美國軍費達到創紀錄的8860億美元。
拜登政府向美國國會申請了8420億美元的軍費預算,而國會方面更是顯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大方,直接多給了440億美元的軍費,使得2024年成為了美國曆史上軍費支出最高的一年,最終軍費達到了8860億美元。
目前,美國擁有374個海外軍事基地,這些基地分佈在140多個國家和地區,駐軍30萬人;另外美國還有十個航母戰鬥羣,定期不定期地在全球部署和巡航。
這些都極大的推高了美國的財政支出。自1954年至2025年美國的年平均財政支出為147083.75億美元,2020年6月更是達到歷史峯值1104903.00億美元。什麼意思?朋友們可以自己去比較。如果中國一年的GDP是18萬億的話,美國年平均財政支出相當於中國GDP的81%還要多。
據美國財政部公佈的最新數據顯示,截至2025年5月2日,美國聯邦債務總額為36.21萬億美元,這相當於每個公民平均有10萬美元的負債。僅利息支出就成了沉重的財政負擔。
二,逼歐洲提高軍費,實行安全自擔,這也還是從減輕美國的財政負擔着手。
在上一任期內,特朗普曾多次批評北約成員國的軍費開支“不達標”,並以美國退出北約相要挾。
2024年,北約33個成員國中,只有23個達到了GDP2%的目標。
所以二任上任後的特朗普很不滿意,他提出了北約成員國5%的軍費目標。一句話,歐洲在安全問題上飯來張嘴衣來伸手的日子到頭了,美國再也不做冤大頭,或者説美國做不了這個冤大頭了。
從俄烏衝突中抽身,並推動歐洲承擔更多防務責任,確實可以從多個層面減輕美國的戰略負擔,尤其是在財政和戰略資源分配方面。
自俄烏衝突爆發以來,美國已向烏克蘭提供超過 1000億美元 的軍事和經濟援助,這對美國財政構成相當的壓力。但喊得天響的北約歐洲成員國連美國的一半也沒達到。
截至2024年12月30日,
德國作為北約的老成員國,對烏克蘭的資金援助僅有292億美元。
英國是對援烏喊得最響的一個國家,但也只有371億美元。
歐盟向烏克蘭僅提供了14億歐元的援助,但這筆資金還來源於俄羅斯被凍結資產所產生的收益,也就是説歐盟一分未掏。
這些説明什麼,説明在俄烏衝突的問題上北約歐洲盟友是把美國當猴耍,是用嘴在援助烏克蘭。
難道這些特朗普看不出來嗎?所以如何解決美國自身的債務高企、軍費優化等問題。減輕對歐洲盟友的安全負擔是一個重要方面。
三,從俄烏衝突中抽身,不僅可以減輕財政負擔,還可緩和與俄羅斯的關係,從而集中主要精力於亞太,這是有利於美國的全球戰略的。
在當前國際局勢下,美國在亞太地區的利益日益凸顯,這一區域的經濟活力和戰略重要性對美國未來發展至關重要。適度調整對烏援助規模,轉而加強亞太地區的資源投入,可能更符合美國長遠利益。這種戰略重心的轉移並非對盟友責任的放棄,而是基於現實利益的重新平衡。
同時,與俄羅斯關係的適度緩和有助於降低歐洲方向的安全壓力,為美國創造更有利的戰略環境。當然,任何政策調整都需考慮多方因素,包括盟友關係、國際信譽等,但國家戰略的靈活性本就是大國博弈中的必要素質,所以特朗普政府政策的“不確定性”應該是一種天然靈活性的表現。
從把中國當成全面的挑戰對手開始,美國受歐洲和中東衝突的拖累,從來沒有真正實現戰略重心的轉移。所以,從俄烏衝突中抽身,既可減輕財政負擔,又可實現與俄羅斯的關係緩和,減輕美國在歐洲方面的安全壓力,從而實現戰略重心向亞太的轉移,以應付日益強大的中國。這當然更符合美國的長遠利益需要。
商人出身的特朗普如果在其它方面缺乏敏感的話,那麼在經濟利益的算計上應該是他的特長。從他二任上任後的一系列政策操作可以看出,他都是遵循美國優先的利益原則的,如為精簡機構而成立效率部,為增加財政收入而推行普遍對等關税等,都是這一原則導向的結果。
美國從俄烏衝突中抽身,甚至是從歐洲安全保障中抽身使歐洲感到惶恐,實際上並不是沒有安全保障的惶恐,或者説不完全是沒有安全保障的惶恐,本能上是對失去美國這個免費保安的惶恐。這勢必讓歐洲各國全面調整內部政策,壓縮福利保障,從而增加安全支出。但過慣了高福利生活的歐洲民眾能接受這種改變嗎?所以歐洲政治與經濟的重新協調調整將會引發一系列的社會衝突。説句局外人的話,我們就等着看這場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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