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真香,中國文人也信佛教_風聞
铜都颜小四-舌卷江山,乱炖天下28分钟前
佛教真香,中國文人也信佛教
古往今來,中國文人一向以儒生自居,文人血統大多是系出儒家,鄙薄旁門,並以儒家經典為衣缽。如果專攻道學,或者佛學成為門派大家,一般我們很難冠其“文人”雅號,然而,在中國歷史上,文人雖術有專攻,但也涉獵旁門,比如信道,信佛,有的甚至移情別戀,遁入空門,皈依三寶。
在中國文化史上,有一景觀,就是文人信佛,與佛結緣。魏晉時期,政治險惡,有許多文人士子避世退隱。正如中國文人林語堂所説:“中國人得意時信儒,失意時信道,絕望時信佛”。魏晉文人也不知不覺地對佛理膜拜。比如像陶淵明、謝靈運這樣的士族大儒皆與當時佛家大師交往密切,相談甚歡。詩人謝靈運曾吟詠**“禪室棲空觀,講字析妙理”**的詩句。而另一文人劉勰,他之所以寫出《文心雕龍》中的佛學妙理,也源自於他在定林寺的長期生活。

到了唐代,佛教興盛,佛學得到文人的青睞,有許多文人都皈依南宗高僧,成為虔誠的佛教徒,如大詩人白居易。白居易中年時皈依道林禪師,受淨戒,習禪法,居香山專修唸佛三昧,他寫的佛偈:“何以度心眼?一句阿彌陀”。還有大詩人王維,其平素生活是參禪悟理,文風禪意綿綿。
宋代,道佛並舉。隨着禪學思潮興起,無論是退隱之志的官僚,還是側身廟堂的文人,都禮佛於心。最具代表人物的是蘇東坡。蘇東坡曾在詩文中寫道“我本修行人”。他在官場上被貶時,以佛教“中道”來反思自身,真心“歸誠”於佛教,曾定期到安國寺打坐、靜思。**他與佛印禪師緣交甚深,他們之間插科打諢、詩文互謔的故事成為歷史美談。**他的詩句“請學長不死”就是寫給佛印禪師的,在他的詩文中有相當數量的以佛教、禪宗為題材的作品。

到了清代,延續了明代佛教的重興態勢,禪宗盛極一時。清代出現了許多隨緣而結緣的文人。顏小四經查閲,有:曹雪芹是佛學高手,他在《紅樓夢》一書中體現了許多義理禪機;章太炎,著名學者,精研國學,光緒二十九年被捕,於獄中尚不忘鑽研佛學;梁啓超,政治家、文學家,武昌佛學院第一任董事長。梁啓超視佛為典,他説:“佛如來能救苦難”;郭沫若與巨贊法師的結善緣,堪比蘇東坡與佛印禪師緣交的佳話;

當代,佛教香火鼎盛,文人信佛者眾。宗白華,一代美學大師,依據大乘佛學義理構建自己的思想體系,融匯於藝境理論之中;作家老舍毫不避諱地説:“以佛心引領我向善”;武俠小説作家金庸説:“**我心靈上最接近‘般若宗’”。**歷史上,還有許多文人信佛,如陶淵明、王安石、柳宗元、黃庭堅、歐陽修、周作人、鄭振鐸、蘇曼殊、豐子愷、汪曾祺等,此文就不一一贅述。

最後,值得濃墨重彩的是文人兼僧人李叔同,**他與蘇東坡成為“文佛兩崑崙”。**李叔同,少時即有文才,7歲讀文,8歲讀經,擅長吟詩作畫,曾任《太平洋報》文藝編輯。李叔同先文後佛,佛名蓋過文名,世人只知其僧,不知其文。

他在杭州虎跑定慧寺披剃出家,法名演音,號“弘一”。入佛後,謝絕一切塵緣往來,專事著述講經。他的重要貢獻是化解滅佛危難,提出“唸佛不忘救國,救國必須唸佛”的理念,將佛學昇華到救世的高度;通解勸世:“看透,看開,看淡”人生,其人格魅力舉世無雙,佛法高深,堪為世人楷模。
文人信佛到此,作如是觀,也算是佛證果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