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點詞文化_風聞
华纳王-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昨天 22:02
最近我搞了二個帖子,被觀網限制了。當然肯定是我危言聳聽了,不怪觀網。
今夜在聽上海的雨聲和蛙叫的時候,想起了文化,我們怎麼跟古代的李煜,李清照,晏殊,辛棄疾和岳飛來溝通。
端午節,很多人都會划龍舟,其實這個我也會,但是劃的時候,我總想起李清照的“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然後在走出雨後在早晨的時候,總是記起“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同是一首“如夢令”詞牌,兩句怎麼就那麼對稱,讓我想起千年以前的奇女子。一個女人在這兩句中已經不是一個女人了!
生活在中國,最大的快樂就是精神上可以和所有的古人共情,比如李煜的“林花謝了春紅,”景色宛如我在四月溧陽農莊過的日子,什麼櫻花,桃花,各種花朵謝幕,但不是一回事兒。到初夏黃昏,在河邊看着就理解“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修行多年,自詡地仙成就,但是這種和古人極度牽掛的文化流傳還是感覺到做中國人真好,有那麼多文化可以欣賞和共情。
晏幾道的詞也很亮麗:畢竟男人年輕時候都是這個風流樣子。 尤其是那兩句“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説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多麼美好的約會體驗,但是所有的女孩都會成為老太婆。 多年以後,只能是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當時的明月可以不長久,但是彩雲可以成為畢生的記憶。 到了一定的歲數,看着小孩和後輩,不知覺地就想起了“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晏殊的“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月月年年,無非如此。時空被凝固了。 讀辛棄疾,頗有感受, 《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讀完半闕,震盪不已。 都是這樣的,都是男人們説要做大事,所謂人生幾何啊!
柳永年輕時候也做過八聲甘州,《對瀟瀟暮雨灑江天》 “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漸霜風悽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唯有長江水,無語東流。” 岳飛的就是 八千里路, 《滿江紅·寫懷》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人一輩子其實很少有人能達到李煜,岳飛,辛棄疾,柳永,哪怕是李清照,他們都是星空裏面的星星,永遠照耀着中華文化的星漢。 我驚訝的不是他們,是他們詞句和我所感受的今年江南春夏的冷靜雨季怎麼那麼搭,今年江南沒大雨,都是小雨和微涼!雨聲有大有小,有微有約亦有變,為人一輩,活不出老文化的框架和高低廣遠,個人渺小、 抒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