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電影院能不能多引進這些爽片!_風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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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我是影小妹
今天聊一部上映之前很多人不看好,但結果卻出乎意料好看的撲街片——
《疾速追殺:芭蕾殺姬》

對於中國內地觀眾而言,《疾速追殺:芭蕾殺姬》的上映多少帶着點“意外之喜”的意味。
這類以極致暴力美學著稱的動作片,以往常被歸入“硬盤見”的範疇。然而,在特定的市場環境下,它得以一刀未剪、中美同步登陸院線。
簡體中文海報上那行“暴力情節切勿模仿,未滿18歲觀眾謹慎觀看”的小字,更像是一份直白的警示:
這不是一場適合闔家觀賞的演出,而是一次深入“疾速宇宙”暗黑心臟的旅程。

《芭蕾殺姬》的故事並非憑空而來,它緊密地楔入《疾速追殺》系列的主線時間軸,具體發生在《疾速追殺3》與《疾速追殺4》之間。
其緣起,甚至可以追溯到《疾速追殺3》中一個驚鴻一瞥的片段:
約翰·威克在走投無路之際,前往紐約一家劇院尋求俄羅斯羅姆人幫派首領“總監”的幫助。
彼時,劇院舞台上,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正伴隨着芭蕾練習曲旋轉,滲血的芭蕾舞鞋與裸背上的神秘紋身,瞬間抓住了觀眾的好奇心——
這正是少女時期的伊芙。

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細節,在網絡引發熱議,最終孵化出這部以她為主角的外傳電影。
伊芙的人生始於一場血腥的背叛。
童年時期,她親眼目睹父母因背叛神秘的刺客邪教組織而遭逢大難:母親被殺,父親重傷身亡。
這場慘劇源於她的特殊出身——父親隸屬於以芭蕾舞團為掩護的殺手集團“俄羅斯羅姆人”,母親則來自那個冷酷的刺客邪教。
父母跨越界限的結合招致殺身之禍。幸得大陸酒店經理温斯頓的庇護,年幼的伊芙被引薦至俄羅斯羅姆人集團,由首領總監收留撫養。

在總監的嚴苛訓練下,伊芙度過了雙重人生。
白天,她是舞台上優雅的芭蕾舞者,足尖在木地板上劃出優美的弧線;夜晚,她則化身冷血學徒,在槍械庫與格鬥場中淬鍊殺人技藝。
她繼承了父親的衣缽,成長為組織中令人敬畏的“奇奇莫拉”級別殺手——“奇奇莫拉”源自斯拉夫傳説,是遊走於黑暗中的復仇與守護之靈,時而是美麗少女,時而是恐怖婦人。
七年後,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伊芙敏鋭地發現目標手腕上的獨特傷疤——
那正是當年殺害她父親的刺客邪教成員標誌。復仇的火焰瞬間點燃。

她向總監尋求許可與支持,期望藉助組織的力量手刃仇敵。
然而,總監以“俄羅斯羅姆人”與該邪教組織之間存在百年和平契約為由,斷然拒絕了她的請求,勒令她不得擅自行動。
被仇恨驅使的伊芙無法遵從。她轉而秘密求助於對她有恩的温斯頓。從温斯頓處,她得知邪教組織的重要成員之一丹尼爾·潘恩正藏身於布拉格的大陸酒店。
伊芙毫不猶豫地奔赴布拉格,意圖刺殺潘恩,以此為突破口揪出幕後真兇。

然而,當她找到潘恩時,眼前景象出乎意料:
潘恩已背叛組織,正拼盡全力保護自己年幼的女兒。
潘恩作為父親所展現的絕望與守護,猛烈地撞擊着伊芙的記憶深處,讓她想起了自己慘死的父親。
這一刻,復仇的執念動搖了。
她臨陣改變計劃,選擇協助潘恩父女逃脱邪教刺客的追殺。
遺憾的是,邪教勢力極其強大,火力兇猛,最終還是劫走了潘恩的女兒。

線索並未中斷。
伊芙從一位軍火商處獲得關鍵情報:
那個刺客邪教組織的大本營,隱藏於風景如畫的奧地利小鎮哈爾施塔特。
懷抱為父復仇與營救潘恩女兒的雙重目的,伊芙孤身一人踏入了這座表面寧靜的湖畔小鎮。
然而,哈爾施塔特的寧靜只是假象。
令伊芙毛骨悚然的是,這座小鎮本身就是邪教組織的巢穴,鎮上幾乎所有居民,無論表面職業如何,都是訓練有素的邪教刺客。
伊芙的到來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
偽裝被撕破,小鎮瞬間露出獠牙,從和善的居民化身為致命的殺手,向伊芙發起潮水般的圍攻。
伊芙別無選擇,唯有應戰。
一場慘烈至極的屠殺在小鎮上演。

她利用一切觸手可及之物——冰錐、廚房刀具、甚至花滑冰刀臨時改造成的奪命雙截棍在小巷、民居、廣場間輾轉廝殺。
戰鬥血腥而殘酷:冰錐刺入股骨,槍彈命中要害,手雷塞入敵口血肉橫飛。
高潮部分的噴火器對決消防栓,水火對沖,場面壯觀且破壞力驚人。

作為“疾速宇宙”的最新拼圖,《芭蕾殺姬》在動作場面的血脈傳承上無疑是合格的。
影片完美繼承了該系列賴以成名的硬核暴力美學:
摒棄花哨的快速剪輯和晃動鏡頭,追求紮實、清晰、連貫的動作呈現。
124分鐘的片長裏,動作戲密集到近乎“管飽”的程度。
從舞廳的冰錐穿刺與槍戰,到小鎮上武士刀劈砍引燃的烈焰風暴,再到噴火器製造的毀滅性畫面,感官刺激一浪高過一浪。

安娜·德·阿瑪斯憑藉在《007:無暇赴死》中驚豔的動作戲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在本片中更是將芭蕾舞者的柔韌性與殺手的凌厲致命感結合,奉獻了大量兼具美感與殘酷的打鬥場面。
手槍匕首一體的精巧設計、花滑冰刀改雙截棍的奇思妙想,都延續了“疾速”系列利用環境道具創造殺人藝術的特色。

然而影片亦有其明顯短板。
最核心的缺陷在於劇本的單薄與反派塑造的乏力。
“為父報仇”的主線本身足夠驅動劇情,但過程處理相對簡單直接,缺乏更深層次的情感挖掘或情節波折。
邪教頭目“大臣”作為終極反派,形象模糊,動機不明,其威脅性更多體現在源源不斷派出的雜兵人海戰術上,而非其個人魅力或智謀。
這種重複性的殺戮雖在短時間內帶來強烈刺激,但隨着戰況推進,觀眾的腎上腺素難免因缺乏層次遞進而有所透支。

儘管如此,《芭蕾殺姬》對於拓展“疾速宇宙”版圖的意義不容忽視。
它成功塑造了伊芙這個充滿潛力的新主角,通過她的復仇之旅,首次深入展現了與俄羅斯羅姆人組織糾纏百年的刺客邪教勢力,揭開了這個地下世界更為幽暗的一角。
約翰·威克雖非主角,但其在關鍵時刻的介入方式合理且有效,既服務了劇情,也滿足了粉絲期待,併為未來可能的“雙雄(雌)”模式埋下了伏筆。
而關於約翰·威克生死之謎,斯塔赫斯基和基努·裏維斯依然諱莫如深,那句“我們還有沒用完的點子,我們還沒完呢,兄弟”的宣言,無疑讓《疾速追殺5》的呼聲更高。
在一個傳統動作明星稀缺的時代,看着年過六十的基努·裏維斯依然在銀幕上踉蹌而堅定地搏殺,觀眾既感嘆於這份執着,也難免心生一絲緊迫——屬於“芭芭雅嘎”的傳奇,且看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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