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眼從指縫看完,這尺度確實大_風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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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我是影小妹
前段時間《死神來了6》讓恐怖片市場再次熱了起來。
今天咱們再來説一部恐怖片,改編自遊戲的——
《直到黎明》

故事始於一個瀰漫着不祥氣息的加油站。
科洛弗,一位執着尋找失蹤妹妹梅勒妮的姐姐,與朋友妮娜、亞伯、麥克斯、梅根在此停留。
加油站店員彼得·斯特曼掃了一眼梅勒妮的照片,一句“她失蹤了,是嗎?”瞬間將詭異氛圍拉滿。
他透露附近格洛爾山谷頻發失蹤事件,這條線索驅使五人組駕車深入羣山。
山路陡峭,暴雨驟降,然而行駛一段後,奇異景象出現:
他們的車輛彷彿駛入一個無形的“結界”,四周烏雲環繞如巨碗倒扣,唯獨他們頭頂的天空滴雨未落,手機信號也徹底消失。
雨霧中似有人影晃動,耳畔低語縈繞,科洛弗強烈感覺妹妹的蹤跡就在前方。

一座荒廢已久的林間木屋成為他們避雨的臨時據點。
屋內瀰漫着陳腐與遺忘的氣息:
日曆停留在三十年前,牆上巨大的沙漏計時器沉默矗立,公告欄貼滿了泛黃的尋人啓事,桌上則是一本積灰的遊客登記冊。
科洛弗翻閲冊子,驚駭地發現了妹妹梅勒妮的簽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簽名竟重複了十三次,筆跡一次比一次凌亂。
不安迅速蔓延,五人決定立刻離開。就在此刻,異變陡生——
牆上靜止的沙漏毫無徵兆地自動翻轉,細沙開始倒流。
與此同時,停在院中的汽車引擎被強行啓動,轟鳴着駛入黑暗,徹底斷絕了他們的退路。

退路被斷,五人被迫退回屋內分頭探索。
科洛弗、梅根和麥克斯前往地下室尋找通訊工具。而留在一樓的妮娜和亞伯,則直接遭遇了最原始的恐怖。
燈光閃爍間,一個戴着詭異面具的高大身影悄然顯現。
妮娜的尖叫與亞伯被利斧攔腰斬斷的慘狀交織,瞬間拉開了血腥屠殺的序幕。

麥克斯試圖從背後偷襲面具人,卻被對方輕易反制,一根尖鋭的木樁殘忍地貫穿了他的眼睛和後腦。
梅根未能逃脱虐殺的命運。
科洛弗雖刺傷面具人並逃出木屋,卻在林中迷失方向。她似乎看到了妹妹的身影,然而緊隨而至的面具人用冰冷的鎬頭刺穿了她的腹部。
主角團,第一次宣告團滅。

然而,死亡並非終點,只是循環的開始。
隨着科洛弗的倒下,木屋內沙漏的最後一粒沙恰好流盡,隨即再次自動翻轉,計時重新啓動。
時間被粗暴地拽回他們剛抵達木屋的那一刻。
妮娜又一次在登記冊上籤下自己的名字,梅根再次擦拭着衞生間的鏡子,亞伯難以置信地觸摸着自己完好無損的腰部。
他們帶着被屠殺的慘痛記憶“復活”了。

更恐怖的是,公告欄上赫然新增了五張尋人啓事——
主角們自己的畫像已被貼上。
他們驚魂未定,妮娜脱口而出:“時間循環?這不是電影情節嗎?”
話音未落,屋內燈光開始瘋狂明滅閃爍。
這不是上一次的經歷,循環的規則似乎並非一成不變。
第二夜,面具殺手並未立即現身,超自然的力量悄然滲透。
五人再次團滅。
第三夜,眾人在浴室中覆盤,決心利用保留的記憶找出活路。
他們推斷,只要堅持到黎明,或許就能打破循環。

此時,乾涸的水龍頭突然流出清水,極度口渴的眾人紛紛飲用。
然而,這“希望之水”竟是劇毒。恐怖的一幕上演:幾人身體由內而外接連爆裂,頭顱、肢體、軀幹在血漿飛濺中粉碎。
第四夜,他們徹底放棄僥倖,明白消極躲避無用,必須主動解謎。

通過蒐集木屋中散落的日記、實驗記錄等碎片信息,一個駭人的真相逐漸浮現:此地曾是進行恐怖人體實驗的場所,無數冤魂徘徊不去。
同時,小帥發現手機裏多出了許多條記錄着他們死亡循環的視頻片段,這些是他們在之前的循環中未曾經歷或記憶的。
一個冰冷的數字昭示着終極危機:循環已進行到第十二次。
聯想到妹妹梅勒妮在登記冊上恰好籤了十三次名後徹底消失,他們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

沙漏的沙即將流盡,木屋背後的操縱者依舊面目模糊。
五人能否在最後一次循環中識破所有陷阱,克服內心恐懼,解開詛咒的根源,並最終活着看到黎明的曙光?

《直到黎明》作為一部定位明確的恐怖片,其優勢在於毫不吝嗇地提供感官刺激。
血漿噴射、斷肢橫飛的場面貫穿始終,融合了變態殺人狂、附身亡靈、温迪戈怪物、人體實驗異變等多重恐怖元素。
死法設計上也算絞盡腦汁,力求花樣翻新,從冷兵器的虐殺到附身操控,再到“飲毒水體內自爆”這種極具視覺衝擊力的設定,確實在R級尺度上做到了“爆款”該有的生猛。
影片前半段對密閉空間的心理壓迫感和懸疑氛圍的鋪墊也尚算到位,雨夜、孤屋、信號隔絕、不斷刷新的死亡預告,有效地構築起一個令人窒息的絕望牢籠。
然而,影片的軟肋如同循環中的漏洞一樣明顯且致命。
最核心的“時間循環”設定高度縫合了《忌日快樂》的個體重複死亡與《林中小屋》的封閉環境獻祭遊戲,再加入《土撥鼠之日》的回溯機制,卻未能在此基礎上進行有效創新或深度挖掘。

對於原作玩家來説,影片丟失了遊戲賴以成名的“蝴蝶效應”敍事精髓和角色深度塑造,僅剩一個粗糙的框架;
而對普通觀眾而言,其薄弱的劇情邏輯和老套的恐怖橋段堆砌,又難以提供真正沉浸的體驗和情感共鳴。
它最終只能定位為一部勉強合格的爆米花電影——提供即時的血腥驚嚇,但難以留下回味的餘韻。

當科洛弗們在無盡的死亡輪迴中掙扎,每一次“復活”都不過是絕望的倒計時重置。
這像極了現代人面對困境的某種隱喻——
日復一日的重複勞作、無法掙脱的壓力循環、如同設定好程序的“精神沙漏”在倒計時中耗盡心力。
我們以為在尋找黎明的出口,卻可能只是在程序化的迷宮中徒勞打轉。
影片雖未能深刻探討此命題,但它無意中觸碰的,正是那份被困在“結界”中、明知徒勞卻不得不繼續的普遍焦慮。

《直到黎明》提供了一頓簡單粗暴的血漿快餐,足夠刺激味蕾卻缺乏營養。
它提醒我們,無論是虛構的詛咒木屋,還是現實的種種無形“結界”,真正的黎明或許不在於循環的次數,而在於能否在混沌中識別並打破那操縱一切的沙漏規則。
否則,再多的“復活”,也不過是下一場黑夜屠殺的漫長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