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知戰？對台灣“輿論塑造”的最佳路徑竟然是......_風聞

前言：本篇文章的核心目標是希望強化輿論信息工作羣體對“三大輿論場”和“中國輿論場越來越具有國際意義”的認識，這是越來越走進世界舞台中央的新中國在面對未來的全球治理問題時，所需要樹立的基本認識。

“館長”赴大陸直播後，“認知戰”再次成為了兩岸輿論的熱搜詞彙。事實上，自民進黨上台，台當局便時常以大陸“通過抖音、小紅書等平台散播虛假信息”“刻意塑造‘兵兇戰危’氛圍，引發台灣民眾恐慌”“舉辦‘兩岸直播大賽’‘台青主播培訓’對台‘認知作戰’”等各類自我構建的噱頭，來炒作所謂中國大陸對台灣實施“認知作戰”，並以此為依據不斷打壓兩岸正常的信息交流和往來互動。

在近期實施的“賴十七條”中，台當局又公然推出了“屏蔽大陸社交平台”“立法懲罰‘親陸言論’”等強化島內信息封鎖的內容，持續異化島內輿論場域為“封閉且反中的信息繭房”。這樣的操作真的有用嗎？在當前的現實背景下，大陸對台信息交流，或者用台當局的話術“對台認知作戰”，是否還存在其他更好的路徑呢？

答案是肯定的，筆者多次提出的“三大輿論場”的觀點可以作為有效的參考。從所謂信息傳播或者輿論塑造的角度來看，中國大陸面臨着三大輿論場，即中國大陸輿論場、國際輿論場和目標區域輿論場，具體到台灣就是台灣輿論場。當台灣輿論場選擇自我封閉的時候，大陸這邊應當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中國大陸輿論場”與“國際輿論場”在對台方面的價值和意義。

2014年開始，筆者就曾反覆分享兩個核心觀點：“中國輿論場越來越具有國際意義”“講好中國故事追求的應該是結果，而非過程”。近期，無論是“China

travel”和“labubu”在境外平台受到的火熱追捧，還是數百萬“美國網民”湧入大陸平台與中國網民展開“小紅書大對賬”引發的雙向震驚，再到“甲亢哥”“台灣館長”等外來網紅攪動的“反差流量”，都從側面印證了筆者先前的判斷。隨着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程的加速，新中國已經重新回到了世界舞台的中央，並且站位也越來越接近中心C位。在輿論傳播領域，這就意味着類似於曾經世界各國拿着放大鏡盯着美西方輿論場的情況，也將愈加成為中國輿論場的“新常態”，包括中國的傳統媒體、新興媒體，中國掌控（中控）的各類境內外社交平台，以及源源不斷輸出的多元優質輿論產品，都將持續夯實“中國輿論場成為國際輿論場重要組成”的客觀地位。

“中國輿論場越來越具有國際意義，中控輿論場本身就是國際輿論場”的認知，應當在中國社會得到更好的重塑，向全球講好中國故事最佳的輿論場域從來就不可能是西方掌控的所謂“國際平台”，恰恰是類似於小紅書、抖音（tiktok）這樣的中控場域。在“場域”之外，更重要的，今日中國能提供的要素，足以滿足國際輿論場的所有需求：

第1，“反差荷爾蒙”需求。在西方長期塑造的“信息繭房”下所形成的“中國偏見”在業已成型的具有極端差異的“中國現實”面前不堪一擊，被越來越多老外譽為“未來世界現實版”的中國，帶給他們的極端反差的感受，只會更加強烈刺激被矇蔽多時的老外們的荷爾蒙，帶來更為極端成效的傳播。

第2，“解惑求知慾”需求。新中國為什麼能在短短幾十年的時間裏從一窮二白的被侵略、被壓迫、被屠戮、被封鎖的國家，一躍成為世界最自強，最綜合，最領先，最活力的國家之一？越來越多正苦於沒有出路，找不到解答的國家和人羣，都將目光投向了中國，從基層治理，到行業發展，從項目攻堅，到人才培養，從科技研發，再到問題應對，太多的中國實踐、中國經驗、中國智慧被他們視若“解惑秘籍”，刺激着他們無時無刻不關注着東方的這個神奇國度。

第3，“欲求多元化”需求。作為有着悠久歷史，廣闊國域，龐大人羣的國家，在中國大地上所發生的哪怕只是關於人類最簡單“衣食住行科教文衞”需求的一切，都足以令海外很多思維樸素、沉澱單薄、生活簡單的人羣感到震驚。當境外那些稀鬆平常的內容已無法撩撥起他們的荷爾蒙時，只有神秘東方源源不斷新奇素材的供給，才能為他們多元欲求的實現開啓最開闊的大門。

以上當然是為了概述而概述，雖無法窮盡描述，但不妨礙本質就是為了呈現中控輿論場成為全球輿論素材供給的“中央廚房”的現實，這不僅是一個既成的事實，更是一個將持續發酵的大勢。無論是“中國輿論場越來越具有國際意義”，還是“國際輿論場越來越需要中國素材”，這都決定了“向世界講好中國故事作為結果”是可以預判的必然趨勢，至於當前國內糾結的，不過是伴隨着這個過程仍將長期存在的“常態捱罵”的問題。沒能快速解決“捱罵”問題，不代表“沒有講好中國故事”，這本就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情。毛澤東主席早就指出，從古至今，“沒有先進的東西一開始就受歡迎，它總是要捱罵”，即便“一萬年以後，先進的東西開始也還是要捱罵的”。當我們意識到，無論再怎麼努力，“捱罵”問題恐怕也不可能被徹底解決時，更好地專注於“追求講好中國的結果”可能會是未來工作更好的努力方向。

聚焦到對台信息交流上，現在有些對台工作部門一味強調要“讓真實的信息更好地入島”，這本身就是認知偏差。

首先，島內輿論場本身就是一個混亂的場域，不同黨派和各類人羣相互揭短攻擊，媒體和民眾曝光社會陰暗問題，以及島內外網民在國際平台上高頻交鋒碰撞，這些不僅是常態，規模和影響往往更大。因而，島內民眾不懂執政黨存在的問題、不懂台灣社會的弊病是不可能的。這就意味着，島外絞盡腦汁想輸入島內的所謂“負面”信息，除了精準打擊類，其他內容的有效傳播和真實價值恐怕非常有限。

其次，島內輿論場微小的體量，尤其是區域、人羣和興趣等帶來的更加細分的體量決定了，依託島內本身的輿論，成為“全民熱搜”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更不用説產生全民影響、全民塑造的可能。即便偶有類似“中國一點都不能少”“巡航都是愛你的形狀”這樣代表性的作品，所能帶來的真實影響也是微乎其微，並不能對島內主流思潮造成多大的觸動。

再者，根據大陸訴求所生成的輿論產品，哪怕是部分台灣人以島內話語風格所打造出的產品，註定是沒法與島內現有的主流輿論氛圍相融，最終只能實現自我構建的“信息繭房”式的傳播。以島內目前已經形成的氛圍，這類信息除了增強島內思想僵化羣體對“大陸滲透、統戰”的認知和讓民進黨獲得輿論子彈外，似乎再難產生其他作用。還可以概括出很多解釋，但其實一句話總結就足夠了：當前背景下，對島內輿論場進行“輿論塑造”沒有太大空間，沒有更大價值，沒有實際意義。無論賴清德政府封鎖與否，差別都不會太大。

基於以上分析和判斷，筆者給出的突破當前台當局信息封鎖的思路和路徑為：弱化對島內輿論場的關注，強化在大陸輿論場和國際輿論場的涉台議題的輸出。大陸觸達不到不想了解大陸的人，同樣的，賴清德當局也阻攔不了想了解大陸的人。任何在大陸輿論場和國際輿論場得到聚焦的涉台議題，台當局想無視也是做不到的。

更重要的，兩岸問題的本質是中美問題，中國大陸真正要面向的輿論人羣和需要塑造的公眾認知存在於大陸輿論場和國際輿論場。中國大陸在統一前後，對內，需要強化民眾對任何形式的統一行動的普遍認可和全力支持，還要引導民眾做好對可能帶來的軍事影響的心理準備，避免“美軍越戰式的困境”。對外，要強化全球輿論對中國大陸統一台灣合法性的認可，完成全球輿論參與體系的構建，形成對可能出現的輿論問題進行及時捕捉和應對的能力和機制。

簡而言之，台灣問題很重要，但台灣自身以及它的輿論場並沒有那麼的重要，把握台灣問題的本質，明確“三大輿論場”和“中國輿論場越來越具有國際意義”的認知，將為我們從根源上破除台灣當局的封閉操弄提供全新方向和強力抓手。如若能以台灣當前所面臨的封鎖問題推進實踐，這將是這個越來越走進世界舞台中心，最終要站立在舞台C位的新中國，在如何構建起屬於自己面向未來全球治理需求應當匹配的輿論塑造機制和能力的領域，所展開的第一個目標清晰、導向鮮明的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實踐。

作者：雷希穎，中國海峽研究院（香港）理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