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中的國家_風聞
乌江自刎-1小时前
平常語言中的愛國、叛國、亂國、反對國家以及説境外某政府或某人反對某個國家,其實這裏的國家往往並不是指國家本身,而是指國家的象徵。國家只有一個,而象徵很多,國家就像鐵打的營盤,穩如泰山,象徵就像流水的兵,變動不居。
從不太嚴格意義上説,構成國家的必要條件是三個,一是土地,二是人羣,三是政府,這三者又分成自然條件和社會條件。原始社會及以前,某區域有土地、有人羣,但沒政府,就沒國家,到了人們知道建立政府的時候才出現國家,政府是國家的必要條件。但政府只能是國家的軟件,是毛,土地和人羣才是國家的硬件,是皮,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沒有土地和人羣,哪裏會有政府?
歐洲十字軍東征時期有三個騎士團:聖殿騎士團、日耳曼騎士團和馬耳他騎士團。騎士團自然是有人羣的,也有組織相當於有政府,但沒有相對固定的土地。以後日耳曼騎士團綁定在普魯士這塊土地上,化身為普魯士王國,日耳曼騎士團雖沒有了,但日耳曼騎士團的精神存在於普魯士精神之中,也算得以永生。馬耳他騎士團流離失所,無所歸依,現在在意大利租了一幢樓作為居住地,寄居於此,由於沒有擁有主權的土地,現在只能作為準國家存在,是聯合國觀察員國,不能算真正的國家。這兩個騎士團相比於聖殿騎士團要幸運得多,日耳曼騎士團永生了神,馬耳他騎士團神已經萎縮,但形還具有,聖殿騎士團是形神俱滅。土地對於國家是硬件,不可沒有。
南極大陸很大,土地遼闊,但沒有永久居住人羣,所以也沒有政府,自然沒有國家。人羣也是國家的硬件,不可沒有。
只要有土地,有人羣,隨着社會發展,政府自然會有,所以政府是附着在硬件上的軟件,而像騎士團,由政府但沒有土地,最後建立不成國家。所以土地和人羣是國家的最本質象徵。侵略土地、殺戮人羣是對一個國家的最嚴重侵犯,是真正的反對一個國家。
政府是一個組織系統,組織分為機構和人員兩個方面,每一個機構都由人員構成,而最高機構和最高機構的人員,往往具有國家的象徵作用。在專制帝王國家,最高機構和最高機構的人員集中在單一個人身上,像古希臘斯巴達的雙王制以及類似的唐高宗和武則天共治時期只是特列,其功能沒什麼變化。民主共和制還要複雜一些,君主立憲制下,君主自然可以象徵國家,但不掌實權,掌實權的首項也可以象徵國家,按現在説就是國家元首和政府首腦是分開的,都可以象徵國家。但像共和制下的稱元首時期的希特勒時期以及美國,是沒有總理這個職位的,只有總統或元首個人象徵國家。共和制下還有一種委員制,一個國家的最高委員會下的每一個委員都是國家元首,都可以象徵國家,如瑞士。共和制下還有一種政黨制,執政黨也是可以象徵國家的。
這裏面還有一個國家制定的法律、方針、政策以及某些巨大的政治行為,由於它們都來自於國家的最高決策,所以和國家關聯很深很大,有時也被作為國家的象徵,比如反對一項政策就等同於反對國家。同時國家的一些強力機構,有時也會成為國家的象徵。
所以國家的本質只有兩個,一是土地、二是人羣。而國家的象徵很多,如政府、元首、首腦、政黨、法律、方針、政策、政治行為、強力機構等,這些雖是國家的象徵,但畢竟不是國家的本質,有時是會和國家分離的。
你比如説反對二戰時期的德國、日本法西斯主義,反對希特勒、東條英機等法西斯分子、反對法西斯政策、反對法西斯行為、反對參與屠殺被侵略國家人民的人,不等於反對德國和日本,首先要區分出德國和日本的人民,再比如孫中山當年反對清王朝、反對專制統治、反對愚昧落後、反對對人民殘酷剝削和壓迫,絕不等於反對中國,甚至不是反對滿族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