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噴了,愛奇藝可算播了一部好劇_風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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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我是影小妹
今天來聊一部最近特別出乎意料的黑馬——
《書卷一夢》

這部由郭虎執導,李一桐、劉宇寧領銜主演的劇集,宛如一顆重磅炸彈,首播當日便以愛奇藝熱度突破7687的成績,刷新平台紀錄。
次日熱度更是勢如破竹,一舉衝破9000大關。
它摒棄了傳統古偶劇冗長的鋪墊,一開場便以反套路的劇情,瞬間抓住了觀眾的眼球。

故事起始於一場荒誕至極的讀稿會。
十八線演員宋小魚(李一桐 飾)正在參與新劇本研討,在劇中,她飾演命運多舛的悲情女主角宋一夢。
劇本開篇便是高能場景:婚禮現場,新娘宋一夢為自證清白,毅然刺向男配楚歸鴻。
楚歸鴻的劍隨即轉向男主南珩,南珩的劍又刺向宋一夢,一場“三劍互刺”的“大風車”式死亡循環就此展開。

飾演頂流南楓(劉宇寧 飾)的經紀人在會上趾高氣昂,要求所有高光時刻都必須圍繞自家藝人。
宋小魚心中對劇本邏輯瘋狂吐槽:
女主僅僅因為和男主見過兩次面,就為男主逃婚,最終卻慘遭背叛喪命,這劇情實在荒謬得離譜。

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宋小魚意外穿越,搖身一變成為了劇本中的宋一夢。
手握劇本這一“上帝視角”,她暗下決心,一定要避開原定的悲劇結局:
只要宋一夢能順利嫁給温和的楚歸鴻,遠離陰鷙的男主南珩,就能擺脱死亡的命運。
然而,劇本機制就像一道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着她。
她多次坐上花轎,卻在關鍵時刻遭遇各種“意外”,導致死亡讀檔,時間甚至被重置回出嫁半年前。

隨着經歷的增多,宋小魚逐漸意識到主角光環那強大的扭曲力。
她想了解楚歸鴻,丫鬟卻不受控制地大談南珩的英勇事蹟;她想避開南珩,劇情卻像磁石一樣,強行將兩人拉近。
南珩為家族利益,必須迎娶宋家女,劇本機制更是不擇手段地製造兩人的偶遇。
宋小魚的現代思維與古偶世界的強制邏輯激烈碰撞:
落水時,她拼命反向遊向河心,只為躲避“英雄救美”的俗套情節;當南珩受機制操控,想要親吻她時,她奮力掙扎,場面既滑稽又荒誕。

在反覆失敗的打擊下,宋小魚從被動防禦轉為主動出擊。
她將劇本爛熟於心,像製作PPT一樣,精心梳理出名場面、人物關係和關鍵節點,精準尋找機制漏洞。
她化身“人形彈幕機”,對無處不在的古偶套路進行犀利吐槽:
雪夜紅衣登高的“虐戀冥場面”被她無情嘲諷為“隨地大小跳”;
面對系統安排的“絲滑”吻戲套路(英雄救美后意外親吻),她反客為主“調戲”南珩,徹底解構了“親一下便以身相許”的陳腐設定。

她的反抗手段不斷升級,從最初的謹小慎微到後來的“痛擊NPC”,甚至不惜身綁炸藥,寧可與強行推進的劇情同歸於盡,也絕不順從劇本走向。
南珩(劉宇寧 飾)的形象在對抗中逐漸豐滿立體。
初登場時,他是冷酷無情的“殺神”,劇本機制逼迫他執行追殺宋小魚的任務,手段層出不窮——射箭、擲飛鏢,甚至投餵有毒的“藍”燒雞爪。
然而,在宋小魚面臨致命迴旋鏢的瞬間,機制操控他上演“突發惡疾”,一個箭步衝上前,環抱護體,替她擋下所有攻擊。

這種被操控下的“自我打臉”,暴露出他作為紙片人的悲哀。
他不斷在機制威脅下吃癟、妥協、失控,高冷人設崩塌,甚至從不近女色變成了“失去清白”的純情boy,強烈的反差與身不由己的荒誕感躍然眼前。
在被迫的結盟中,兩人的關係悄然發生質變。
當宋小魚發現南珩執着於尋求傳説中的“鍛刀之法”時,她起初用“欲鍛此刀,必先自宮”的戲言搪塞,但後期卻認真起來,深入黑市,結交人脈,試圖為他找到真正的解法。
南珩也從機械執行劇本命令的工具人,開始覺察到世界的不對勁。
共同的困境——
反抗“男女主必定鎖死”的劇本機制成為了他們之間的紐帶。

一個是鬆弛吐槽的現代靈魂,一個是時刻緊繃的古代卷王,在討價還價、鬥智鬥狠中,磨礪出微妙而互補的默契。
他們的情感並非由誤會和救贖強行催生,而是在攜手破局的拉扯中自然滋長,於荒誕不經的框架下透露出珍貴的真心。

《書卷一夢》的顛覆性不僅在於給觀眾帶來“嘴替”般的爽感,更在於它將古偶套路本身塑造成了角色必須反抗的牢籠。
“三人互刺”“箭雨穿心”“城樓墜亡”這些反覆上演的“虐身虐心”名場面,被抽象提取出來,赤裸裸地暴露了“劇本機制”本身的荒謬性。
女主每一次手撕套路,都如同一把利刃,刺向公式化敍事。
劇中大量橋段精準映射了現實古偶創作的弊病:
頂流藝人盤串、經紀人索要絕對高光戲份、“1藝人帶19助理”的排場要求,糊咖女主熬夜研讀劇本而男主檔期緊張、大量使用替身等現象,直指娛樂圈生態。
配角陣容的“熟人局”和台詞運鏡對某些創作風格的暗諷,更強化了這種解構現實的鋒芒。

《書卷一夢》的破圈熱度,其意義遠遠超出一部輕喜劇的成功。
它精準刺中了當下觀眾內心深處的疲憊——
我們從未對古偶本身感到厭倦,而是痛恨被陳舊套路擺佈、被當作情感提款機的麻木體驗。
當宋小魚拒絕做戀愛腦工具人,當南珩掙脱冷酷殺神的單薄設定,他們的覺醒恰恰是熒幕前千萬觀眾的集體心聲。
熒幕裏,穿書者以無畏的勇氣撞擊劇本的銅牆鐵壁;
熒幕外,陳舊公式在觀眾的笑聲中分崩離析。
當角色從被書寫的命運中奪回筆鋒,每一次荒誕破局,都是對真實情感與創作誠意的一次樸素朝聖——
套路終會褪色,唯有人物紮根生長的力量,能在笑聲停歇後,留下悠長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