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爆,去電影院就得看這種片子!_風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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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我是影小妹
這周電影院太過於精彩,就在於進口片終於槍戰了先機,完成了暑期檔的第一波攻勢。
而這裏面最讓人驚喜的,恐怕就是這部——
《F1:狂飆飛車》

當數字特效幾乎主宰銀幕上的速度奇觀時,該片選擇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可以説,這不僅僅是一部電影,更是一次對賽車運動原始激情與純粹視聽體驗的盛大回歸。
影片故事圍繞桑尼·海耶斯(布拉德·皮特 飾)展開。

這位曾閃耀一時又黯然離開F1賽場三十年的傳奇車手,帶着滿身傷痕和過往的陰影,被推回了這個早已翻天覆地的世界。
他加入的“極速巔峯”車隊深陷財務泥潭,瀕臨出售邊緣,唯一的生機便是贏得一場分站冠軍。
與桑尼搭檔的,是年輕氣盛、天賦異稟卻缺乏經驗且沉迷於浮華世界的F1新星喬舒亞·皮爾斯(戴姆森·伊德瑞斯 飾)。
這對背景迥異、個性衝突的師徒組合,成為了車隊放手一搏的希望。

影片開篇便展現了桑尼復出首戰的生澀與格格不入。
昔日的對手前來挑釁,鏡頭不動聲色地掠過桑尼陰影中緊握扳手的手——這細微一幕,已勾勒出他冷靜外表下的決絕內核。
為了適應現代F1嚴酷的競技環境,桑尼和喬舒亞經歷了長達四個月、從F2到F1的嚴苛駕駛進階訓練。
拍攝期間,主演們每天需在駕駛艙內承受長達8-10小時、時速從180英里瞬間降至50英里所帶來的巨大離心力,這甚至超過了專業車手單場比賽約一個半小時的極限負荷。
他們的付出遠不止於表演,正如製片人布魯克海默所言:“皮特通過了漢密爾頓的高強度駕駛測試,他不只是演員,更是賽車手的一員。”

故事隨賽季推進,聚焦於桑尼與喬舒亞的磨合與車隊的掙扎。
桑尼,這位信奉直覺與個人經驗的“老賭徒”,與現代F1高度依賴數據分析和團隊協作的運作模式產生了激烈碰撞。
在關鍵比賽中,當策略組為他提供最穩妥的硬胎方案以保證完賽時,他強硬要求換上軟胎,企圖以搏命姿態追擊領先者。
意見不合時,他甚至直接將車開進維修區停下,迫使整個團隊面臨抉擇:
是堅持團隊的理性方案,還是押注於這位闊別賽場三十年的老將的直覺?

兩人的關係並非簡單的“老帶新”。
桑尼在年輕的喬舒亞身上看到了自己昔日的狂妄,而喬舒亞則從桑尼傷痕累累的脊柱和不疾不徐繞着賽場慢跑的身影中,隱約感知到前輩輝煌背後的殘酷代價。
劇情巧妙地省略了冗長的閃回,僅通過零星的爭吵和桑尼身上一閃而過的傷疤,便讓觀眾自行串聯起角色的過往與現今。

影片的高潮在賽季末戰阿布扎比大獎賽上演。
極速巔峯車隊距離冠軍僅一步之遙,但桑尼的舊傷在極限壓力下集中爆發,生理逼近崩潰邊緣。
千鈞一髮之際,年輕的喬舒亞做出了震撼而決絕的犧牲——
他主動製造事故引發紅旗,中斷比賽,為桑尼爭取到寶貴的喘息和最終放手一搏的機會。
當紅旗揮動,比賽暫停,整個團隊的命運懸於重新發車後桑尼那最後一圈的衝刺。
引擎再度轟鳴,桑尼在座艙內忍受着劇痛,將賽車性能與個人意志壓榨到極致,最終衝過終點線,上演了一場震撼人心的英雄歸來。

《F1:狂飆飛車》的“實拍”哲學貫穿始終。導演科辛斯基將在《壯志凌雲2:獨行俠》中積累的實景拍攝經驗極致化。
劇組特製了輕量級IMAX攝影系統,將其精密安裝在F1賽車上,得以在超高速狀態下捕捉演員面部的細微表情和汗水。
每台賽車上同時架設的多台微型攝影機,實現了360度無死角的拍攝,這些設備每一克的重量都經過精心計算,確保不影響賽車性能。
其遠程旋轉和即時變焦對焦能力,徹底革新了賽車電影的影像語言。觀眾看到的每一場比賽、每一個賽道鏡頭,都源自真實拍攝——
沒有特效替身,沒有後期補拍。

當賽車引擎的嘶吼在IMAX巨幕上炸響,離心力彷彿穿透座椅,觀眾被徹底拋入駕駛艙,與車手一同在風馳電掣中呼吸。
電影的文戲服務於視聽震撼的核心目標。
它無意在劇情深度上進行顛覆性探索——叛逆天才與落魄老將的組合、瀕臨倒閉等待拯救的車隊、嘴硬心軟的女技術總監凱特,這些是好萊塢體育勵志片熟悉的配方。
桑尼的舊傷在最終決戰爆發,以及從孤狼到信任團隊的轉變軌跡,都遵循着工整的類型敍事節奏。
就像一道精心烹飪的經典菜餚,它提供的是預期中的滿足感,而非意外的驚喜。

然而正是這份對類型純粹性的迴歸,在當下語境中顯得尤為珍貴。
當《F1》將重心毫不偏移地投向賽道——投向風馳電掣的速度對決、毫秒必爭的進站換胎、瞬息萬變的戰術博弈……
它恰恰實現了對觀眾期待最本分的尊重。
七屆F1世界冠軍劉易斯·漢密爾頓作為聯合制片人與技術顧問深度參與,確保了賽車細節的專業性,他甚至參與了影片的混音工作,只為讓引擎聲浪和座艙環境音達到最逼真的效果。
好萊塢配樂大師漢斯·季默標誌性的恢弘樂章,則進一步將賽場氛圍推向史詩層面。

《F1:狂飆飛車》本質上是一場由F1賽事方與Apple聯手打造的、面向全球觀眾的超大規模沉浸式廣告。
在這個故事被隨意塗抹、類型邊界日益模糊的時代,當無數大製作迷失於自我表達的迷宮而忘記了觀眾買票的初心時,它的“純粹”反而成就了一種力量。
那種最直接、最原始的感官震撼與情感共鳴,足以超越任何繁複的敍事技巧,直抵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