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本書為何讓有些人坐不住了?_風聞
地主家的无田户-1小时前

有兩本書,一本叫《言不必稱希臘》,一本叫《光從中國來》,這兩本書最近惹了不少爭議。有人説它們是 “狹隘民族主義”,有人説它們 “盲目自大”,甚至還有專家説討論這類話題是 “國際笑柄”。但説真的,當我們翻開歷史細節,會發現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今天咱們就掰開揉碎了説,看看這兩本書到底觸碰了什麼,又為何值得我們認真對待。
第一,一粒小米戳破“中華文明西來説”的謊言
先從一碗小米粥説起。咱們中國人吃小米的歷史,老祖宗早就寫在典籍裏了。但一百多年前,有個德國業餘考古愛好者奧本海姆,1911 年在敍利亞和土耳其交界處的哈拉夫遺址,發現了一些碳化的小米粒。那時候還沒有碳十四測年技術——這技術得1940年代才發明出來,他就憑着地層堆積厚度 “拍腦袋”,説這些小米有6000多年曆史。
就這麼個 “估計”“大概” 的結論,居然寫進了全球考古教材。接着,一套邏輯就順理成章地推導出來了:中國有明確記載的歷史才三千多年,那你們的小米肯定是從西亞傳過來的;連活命的主食都來自西方,中華文明自然也是 “西來的小弟”。這就是所謂的 “粟黍西來説”,背後藏着的,其實是對中華文明本土起源的否定。
有意思的是,1950年代碳十四技術普及後,中國學者提出給那些小米測測年代,結果西方學界一口回絕,還扣帽子:“民族主義干擾科學”。這頂帽子是不是很熟悉?就像現在有人説 “西史辯偽” 是 “破壞開放”“國際笑柄” 一樣。
直到2003年,咱們中國科學家在內蒙古興隆窪遺址有了重大發現:1500多顆碳化小米粒,經加速器質譜測年,確定距今7670年,上下誤差不超過100年。更關鍵的是,這些小米攜帶中國獨有的粘性基因突變——這是基因層面的 “身份證”。
這時候再回頭測哈拉夫遺址的小米,真實年代只有4500年。面對鐵證,西方學者又想出個 “晚期混入説”:説是4500年前的小米,順着蟲子打洞 “溜” 到了6000年前的地層裏。可當人們發現其他幾個西亞遺址的小米年代也對不上時,他們只能説 “巧合”。
最打臉的是基因檢測。2015年,中國科學家對全球516份小米樣本做全基因測序,發現西亞、歐洲的小米,在單核苷酸多態性位點上和中國北方小米高度重合。這直接否定了 “西亞獨立起源説”,證明中國才是小米的發源地,大約4500年前向西傳到中亞,再傳入歐洲。
你看,一粒小米的故事,就把 “中華文明西來説” 的底褲扒得乾乾淨淨。那些説 “青銅外來”“小麥外來”“音樂外來” 的論調,和小米西來説一樣,本質上都是想矮化中華文明的本土根基。可歷史證據不會説謊,老祖宗留下的智慧,就藏在這一粒一粒的小米里。
第二,“言必稱希臘”的背後留給我們的是什麼東西?
聊完小米,再説説《言不必稱希臘》這本書為啥招人罵。作者黃河清教授説,他只是想提醒大家:學術殿堂裏不該只供奉古希臘這一個神龕。可就這一句話,戳痛了不少人。
在有些人眼裏,學術就得 “言必稱希臘”,彷彿不掛着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的名字,研究就不夠 “國際”,觀點就不夠 “普世”。這種心態,其實是文化上的 “軟骨病”。就像魯迅先生當年諷刺的 “枉道”——不打落水狗,反被狗咬了。現在這 “枉道” 變成了病態的謙卑:默認西方是 “光源”,東方只能被 “照亮”。
《光從中國來》裏講了個細節:《墨經》早就精準記載了小孔成像,比古希臘的 “影像説” 早了不少;《考工記》裏銅鏡鑄造的技藝,放在當時世界也是頂尖水平。可有人看到這些就慌了:“這‘光’怎麼敢不從雅典來?”
為啥會慌?因為他們潛意識裏覺得,東方文明不配當 “光源”。可歷史明明不是這樣的。盛唐的時候,長安街上 “胡音胡騎與胡妝,五十年來競紛泊”,咱們敞開大門接納異域文化;同時,鑑真和尚六次東渡,把中華文明的火種傳到日本。那時候的自信,是 “各美其美,美人之美” 的從容,不是現在這種要麼跪舔、要麼自大的極端。
就説科學吧,屠呦呦團隊從東晉葛洪《肘後備急方》裏 “青蒿一握,水二升漬” 的記載中獲得靈感,提取出青蒿素,救了全球數百萬人的命。這難道是 “狹隘民族主義”?不,這是用現代科學激活古老智慧,是真正的文化自信。可偏偏有人覺得,只有從希臘文獻裏找依據才叫 “科學”,從中國典籍裏找靈感就是 “落後”。這不是偏見是什麼?
第三、質疑西方歷史的人首先是西方人自己
有人説,質疑西方歷史是 “中國人的專利”,是 “自嗨”。但事實是,最早挑出西方歷史漏洞的,恰恰是西方學者自己。咱們不妨看看這些 “國際笑柄” 都是誰:
—— 頓,就是發現萬有引力的那位。他在《古代王國編年修正手稿》裏説,古希臘的紀年系統被人為拉長了,特洛伊戰爭的時間被提前了,因為文獻裏記載的日蝕和真實天文數據對不上。按某些專家的説法,牛頓這是 “西方偽史論”,得嘲笑他?
——伏爾泰,法國大文豪。他在《風俗論》裏對比了埃及金字塔和希臘考古遺址,發現希臘本土的遺存規模,跟文獻裏吹的 “輝煌” 根本不匹配。他直言《希羅多德歷史》裏波斯戰爭 “百萬大軍” 的説法,違反了古代後勤的基本邏輯——那時候哪有能力養活百萬大軍?按某些人的標準,伏爾泰也該被笑?
——19世紀的海因裏希・施裏曼,號稱發現了特洛伊遺址。可他自己在《特洛伊與伊利亞特》裏寫,是用炸藥炸開遺址的,還把相差500年的不同文化層文物湊到一起展示,就為了符合《伊利亞特》的故事。這操作,難道不該質疑?
再説説現代的。2019年,希臘考古學家德斯皮納・庫蘇姆巴在雅典衞城研討會上報告,通過對比原址石灰岩和博物館大理石,發現大英博物館裏的部分帕特農雕塑是19世紀仿製品——因為切割痕跡和氧化程度根本對不上。2023年,劍橋大學一個研究項目也承認,很多西方古代文獻的抄本存在嚴重誤差。
這些都是西方學者自己的研究,難道他們也是 “狹隘民族主義”?顯然不是。學術研究的本質就是質疑和求證,對任何文明的歷史保持審慎,都是學者的本分。可到了中國,有人稍微質疑一下西方敍事,就被罵 “破壞形象”,這雙標是不是太明顯了?
第四、真正的自信是不跪不飄平視世界
聊到這兒,肯定有人會説:“你這不是鼓吹‘中國中心論’嗎?” 還真不是。《言不必稱希臘》和《光從中國來》的價值,不在於否定其他文明,而在於打破 “西方中心論” 的壟斷,讓歷史迴歸多元真相。
真正的文化自信,不是説 “老子天下第一”,而是既知道自己的好,也懂得欣賞別人的美。就像咱們的 “四大發明”,造紙術、印刷術推動了全球文明傳播,指南針幫西方開闢了新航路,火藥改變了戰爭形態——這些貢獻,是歷史事實,不用藏着掖着。但我們也承認,阿拉伯的醫學、印度的數學、希臘的哲學,都有各自的光輝。
可現在的問題是,有些人為了顯得 “客觀”,把西方文明捧成了 “唯一標準”。説中國有青銅器,就説 “是從兩河傳過來的”;説中國有天文曆法,就説 “不如希臘精準”;甚至説中醫 “不科學”,卻忘了屠呦呦正是從中醫典籍裏找到的青蒿素靈感。這種 “逢中必貶,逢西必捧” 的賈桂思想,才是真正的文化自卑。
反過來,盲目自大也不可取。晚清的時候,咱們關起門來稱 “天朝上國”,看不起別人的工業技術,最後被打得鼻青臉腫。那段歷史告訴我們,文明的進步從來不是閉門造車,而是在平等對話中互相學習。現在咱們的 “嫦娥” 探月、“蛟龍” 深潛、“墨子” 量子通信,哪一樣不是既紮根本土智慧,又吸收全球成果的結果?
第五、給歷史多一個視角
最後回到這兩本書。《言不必稱希臘》和《光從中國來》確實不完美,裏面有些論證可能不夠嚴謹,有些觀點還需要更多證據支撐。但它們的價值,在於打開了一扇門——讓我們意識到,原來歷史可以有不同的講述方式,原來中華文明的貢獻被低估了這麼久。
有人説這兩本書 “破壞了國際形象”,可真正的國際形象,從來不是靠跪着討好得來的。當我們用基因測序證明小米起源於中國,當我們用考古證據還原中華文明的連續性,當我們用科技成就展現中國智慧——這才是最硬氣的 “國際形象”。
學術殿堂裏,本該容得下萬盞燈。不能只准掛着雅典的燈,就不許點起長安的燭。西方學者可以質疑自己的歷史,我們為什麼不能重新審視被扭曲的敍事?
總之,文化自信不是喊口號,而是藏在每一個人對歷史的認知裏。當你知道小米的故鄉在中國,當你讀過《墨經》裏的小孔成像,當你瞭解 “四大發明” 如何改變世界——那種自豪感,是發自內心的。而這種自豪感,會讓我們更從容地面對世界:不卑不亢,不驕不躁。所以,別再糾結這兩本書 “有沒有罪” 了。它們最大的 “罪”,可能就是讓那些習慣了跪着的人,突然覺得站着挺好。而對我們來説,多一個視角看歷史,多一份底氣看世界,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