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下跪也要捱打?包庇東突分子的朱拉尼政權預演着傀儡的下場_風聞
西域都护-西域都护官方账号-新疆在地观察家。公众号:西域都护1小时前
7月中旬,敍利亞首都大馬士革再度傳來巨大爆炸聲。不是內戰,也不是極端組織作亂,而是來自鄰國的導彈襲擊——以色列空軍“例行出擊”,目標直指所謂的“朱拉尼政權”軍事指揮設施。以色列隨後高調宣佈:這次行動是為了“清除恐怖分子威脅”,但在明眼人看來,這早就不是反恐,這是趁火打劫。
這是7月16日在敍利亞首都大馬士革拍攝的在以色列空襲中受損的敍“總參謀部”大樓。新華社發(阿馬爾·薩法爾賈拉尼攝)
在整個中東戰後秩序瀕臨崩解的今天,這一事件有着極為濃烈的諷刺意味:一個在敍利亞內戰中趁亂上台的“過渡政府”,在對美國、對以色列一再低頭甚至“匍匐投誠”之後,依然沒有逃過被爆錘的命運。
而這個“傀儡”的名字,叫朱拉尼。
先來理清楚當前敍利亞局勢。外界對這個國家的認知還停留在“阿拉伯之春”爆發後的一地雞毛,其實並不準確。
嚴格説,今天的敍利亞至少也是“三塊拼圖”:
第一塊,是前政府巴沙爾政權之控制的“核心區”,涵蓋大馬士革、霍姆斯、拉塔基亞、阿勒頗等城市以及沿海平原,得到俄羅斯和伊朗軍事支持;第二塊,是美軍支持的庫爾德自治區域,控制着敍東北部的大片產油區和部分水資源;第三塊,才是朱拉尼政權活動的區域,即伊德利卜省及周邊山區,以前叫“征服沙姆陣線”,後洗白改名“敍利亞解放政府”。
朱拉尼原是“基地組織”敍利亞分支的指揮官,後來自立門户,標榜“反巴沙爾”、反伊朗什葉派,但他既沒有治理經驗,也沒有國家觀念。其控制區不僅無法統一幣制,甚至連發電、水利、教育都是靠國際援助和土耳其“供給”,本質就是一支改頭換面的武裝割據勢力。
朱拉尼政權號稱是“過渡政府”,但在敍利亞人民眼中,這貨就是換了塊招牌的軍閥而已。
更諷刺的是,這支政權中,竟然還堂而皇之地吸納了“東突”極端分子——在大馬士革被炸後,有消息稱,其武裝體系內有數千名東突殘兵,還有數十人擔任基層指揮官。也就是説,這支政權不僅缺乏合法性,還暗藏着嚴重的國際安全隱患。
在巴沙爾“即將倒台”的那幾年,美西方媒體對朱拉尼可謂“呵護有加”。
BBC、CNN、半島電視台等一再淡化其極端組織出身,將其包裝為“敍利亞温和反對派”的代表人物。甚至有美國議員建議:“朱拉尼可以考慮代表未來敍利亞過渡政權參與聯合國談判”。
你以為這就是“洗白”成功?不。其實這才是朱拉尼悲劇的起點。
一個人若真成了美國的“工具人”,那麼他的命運就只剩兩個版本:要麼像伊拉克的馬利基,榨乾之後被當作“腐敗獨裁”的替罪羊;要麼像阿富汗的加尼,連逃跑的錢都是CIA給的,最後倉皇出逃連人都沒人記得。
如今的朱拉尼,已經開始享受這個待遇了。
剛剛才被“温和”讚譽的他,轉眼就在以色列官員口中變成了“劊子手”。以色列僑民事務部長奇克利直言:朱拉尼不是敍利亞的合法代表,而是一個“頭號恐怖分子”,必須被徹底消滅。
這就是西方政治語彙的魔法:當你為我所用,我可以叫你“自由鬥士”;當你不再配合,我就叫你“極端分子”。標準只有一個:是否有用。
那麼問題來了:朱拉尼到底做錯了什麼?
很簡單,他在一些地方“擋住了以色列人的去路”。
以色列對敍利亞的覬覦由來已久。早在1967年六日戰爭時,他們就佔領了戈蘭高地,至今不還。而敍利亞南部,德魯茲人聚居的蘇韋達省、庫奈特拉省,自從巴沙爾政府陷入混亂以來,一直是以軍“活動試驗場”。
以色列深知:只要敍利亞不能統一,自己對戈蘭高地的非法佔領就不會被挑戰,甚至有可能繼續向南擴張,搞出一個“安全緩衝區”。
朱拉尼政權本來靠近土耳其,按理説與以色列沒太大接壤。但他出於擴張心態,最近強勢介入南部局勢,硬懟了幾個以色列暗中扶植的地方勢力——這下觸了逆鱗。

7月15日,敍利亞安全部隊準備進入蘇韋達市。新華社發
結果就如你所見:炸。
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但這一次不同的是,朱拉尼已經“叩首下跪”到地板了,西方媒體連篇累牘地引用其“反伊朗”“反什葉派”的言論,美軍顧問也頻繁出入其辦公室,結果——還是挨炸。
這件事釋放出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連已經跪下的傀儡都保不住,西方的代理人制度正在崩塌。
過去30年間,西方通過扶持代理人、軍閥、反對派建立一套“外包安全體系”,把中東當作一個廉價的遊戲場。誰聽話,就給錢、給話語權;誰不聽,就制裁、暗殺、顏色革命。
但今天的敍利亞,説明這個系統已經開始“反噬”自己了。
朱拉尼再怎麼跪舔,都躲不過被炸的命運;就連塔利班都開始不再買西方的賬,轉而接觸中國、俄羅斯。
説白了,“傀儡邏輯”已經不再安全。
這背後是兩個趨勢的交匯:
一是西方“霸權能力”的衰退,已經無力對所有代理人“負責”;二是“多極世界”的崛起,讓越來越多的區域勢力看到選項不是隻有美國。
而朱拉尼的遭遇,就是最典型的反噬案例。他的慘狀,其實不是“賣國”的下場,而是“賣國賣得不夠徹底”的結果。
敍利亞戰爭已持續13年,這片土地上到處是破碎的秩序、被遺棄的戰士和變節者。而朱拉尼政權本質上,就是這場戰爭的“副產品”。
他既不是革命者,也不是建設者,而是一個在夾縫中攫取權力的“軍閥”。他只對一件事感興趣:如何維持自己的地盤。
正因如此,他才不惜引入東突殘兵,不惜與以色列交易,不惜對美國跪下。可最後,他被當作“棄子”,毫無尊嚴地炸掉。
令人警醒的是,這種“敗者聯盟”的思維模式,不僅出現在敍利亞。烏克蘭、利比亞、蘇丹、也門……那些被包裝成“正義之師”的代理人政權,正在一批一批被打回原形。
每一個朱拉尼的下場,都是在提醒:西方的傀儡體系,正在崩塌;“跪得越低,打得越狠”。
如果今天的中東有一面鏡子,那朱拉尼的臉恐怕最能照出這個時代的荒誕。
他是西方製造的“反對派英雄”,也是東突分子的天堂,是敍利亞人民的災難,是中東秩序碎片化的具象。

7月16日在以色列佔領的戈蘭高地拍攝的以色列邊防部隊。新華社發(賈馬爾·阿瓦德攝)
而他的“跪着被炸”的結局,正好寫下了傀儡政治的墓誌銘。
也許有人還在幻想,只要對美國、以色列好一點,就能保平安。但歷史一次次表明:帝國只需要工具,不會善待奴僕。
作者:魚翔淺底,自由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