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可及的辦公助理，就在最熟悉的產品裏_風聞

文 ｜ 闌夕

又是一年WAIC（世界人工智能大會），隨着AI影響力攀升，類似的行業盛會討論度也在呈指數級上升，大小廠商都鉚足了勁，畢竟坐上牌桌的前提，是首先得讓人知道你在幹什麼。

從論壇分佈上看，垂直領域的新面孔越來越多，廠商們也很懂炸裂型驅動的敍事已經行不通了，與其一味地講變革，不如在落地方向上給出實質性進展，既能受到資本市場青睞，也是公眾最直接的需求。

簡單來説，AI科技公司們開始變得愈發務實，這是一個必然的趨勢，像移動互聯網初期一樣，玩完概念後，技術落地的方向都放在瞭如何數字化改善人們的生活上。

而變得務實的領域裏，當然也包括與生產力直接掛鈎的AI辦公賽道。

AI辦公的未來發展，其實屬於確定性很強的那一類，原因在於辦公場景實在太契合AI提效的本質了，從生產創作到數據分析，每一個環節都可以被AI改造到煥然一新的程度。

當然，高預期也帶來了空前激烈的競爭，從比例上看，辦公領域的科技公司擁抱AI的意願是獨一檔的，更不乏有像金山辦公這樣，將「All in AI」當做未來戰略錨點的角色。

在WAIC上，金山辦公正式發佈了辦公智能體「靈犀」，熟悉的人都知道，它的前身是在2023年就提測上線的WPS AI，這也意味着繼年初日活破億的里程碑後，金山辦公終於開始着手將兩者結合起來，用一個新的產品名稱，讓AI全面邁進了中國辦公場景的超級入口裏。

在感慨這家公司戰略定力的同時，我更好奇作為變數的靈犀會激起AI辦公賽道怎樣的水花。

還是那句話，一切競爭，都遠未到格局已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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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軟CEO納德拉曾不止一次公開表示過AI Agent將對SaaS行業產生覆滅性打擊，他解釋SaaS「以往的業務邏輯都可以由AI和AI Agent來編排」，由此衝擊着舊時代的交付、定價和生產方式。

硅谷銀行的一份報告很大程度上佐證了納德拉的觀點，報告裏顯示去年美國企業軟件的風投資本下跌超40%，而這跟AI Agent的日趨茁壯有着必然聯繫，甚至很大程度上是一種零和博弈的關係。

在這個命題上，海內外的處境是截然不同的，比如作為辦公協同平台產品的飛書和釘釘，競爭反而因為AI這個變數加速步入了白熱化階段，本質上，兩者都在試圖用AI跑通辦公提效這個根本性需求。

是的，所有行業都可以用AI重做一遍，這裏的重做，自然有顛覆的成分在，納德拉的觀點固然有道理，但絕不能忽略裏面針對舊模式的的定語，即AI Agent可以取代舊模式，但它並不意味着SaaS行業的科技公司，不能用AI再創造一個新模式出來。

説到底，AI和企業服務想講的都是關於效率的故事，所以天然會讓人產生此消彼長的價值判斷，但效率的迭代應該是無止境的，起碼在辦公這個市場裏，有多少舊需求被滿足，就會有多少新需求被激發。

如果説平台屬性大於工具屬性的飛書和釘釘，瞄準的是企業客户自上而下的組織層，那建立在WPS龐大的用户羣上，金山辦公的綢繆，就是讓所有人都能擁有一個「AI辦公私人助理」。

眾所周知，從誕生開始，WPS這款產品周遭的戰火就沒有停息過，前面是微軟這座作戰資源用之不竭的大山，身後是PC時代極盡想要搶佔市場份額的兇猛新秀，WPS跨越數個週期仍然能身處第一梯隊，本身就是它極具韌性的表現。

而金山辦公在中國科技公司裏的地位，通常也是被低估的，原因在於普遍追求爆炸式增長的互聯網時期，工具產品聽上去天然不夠性感，即便WPS已經是一個日活過億、月活超6億的行業巨獸。

事實證明，哪怕脱離了爆炸式增長那套敍事，在某個領域日復一日地深度耕作，最終收穫的回報可能也是遠超預期的：WPS的海量用户，在其AI轉型的過程中提供了最堅實的生態與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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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前面提到的飛書和釘釘，WPS的打法，是通過高度定製化的差異優勢，將靈犀AI辦公的能力嵌入到更加微觀的層面裏。

拿生成PPT功能舉例——這已經算是很多工具箱形態AI產品的標配了——任何人都能通過上傳文字和數據一鍵生成一份，但這項功能如今最大痛點其實是生成後的調整階段。

再反覆強調一點，AI沒有審美，它只能通過既有模板和提示詞做出相應判斷，這就會極大增加後期調校成本，如果對生成結果不滿意，用户要麼得親自動手，要麼耗費大量的時間去掌握一套科學的提示詞工程。

包括在文字生成、數據分析、報告生成等領域，眼下主流AI產品都多少帶有揮之不去的「雞肋感」，功能的確有，但還遠遠談不上好用。

在有標準答案的工程裏，AI確實呈現着一日千里的迭代速度，最近「殺瘋了」的Qwen-Coder如此出圈，也是因為它是AI Coding領域好用且便宜的最優解，但除此之外，大量辦公場景裏的答案都是非標準化的，AI好用與否，取決於你用得多不多，或者説，AI對你是否足夠了解。

這就給了靈犀充足的發揮空間，背靠WPS海量的數據積累與吞吐，可以説靈犀生來就是最懂辦公的智能體，從行業格局到企業風格再到個人習慣，喂料越多，靈犀的易用性就越強。

由此便很容易理解金山辦公在WAIC上展示的那套邏輯：眼下AI產品大多都在講「人機交互」，而在WPS的加持下，金山辦公可以實現「用户-軟件-AI」三方的貫通。

在這種設計下，用户同屏交互的體驗是高度一致的，屏幕一側是傳統Office套件，另一側是智能體靈犀，任何辦公場景的需求，都可以通過多輪自然語言對話即時滿足，確保輸出結果高度可控。

WPS+靈犀的巧妙結合，才是技術層面與其他產品的本質區別，更重要的是它的誕生基於金山辦公大量實踐、投入和探索上，具有很強的不可複製性。

還是那個觀點，如果AI永遠只是一套「有問必答知識庫」，那就斷然撐不起來如此高的市場期許，這也是為什麼如今的科技公司都在往智能化延伸的方向靠攏，除了有標準答案的機械性重複工作以外，AI同樣可以具備外腦的價值。

這很符合靈犀主界面的Slogan「一切為了創作」，讓AI幹活已經不稀奇了，重要的是它究竟能大多程度參與進人類的真實創作裏去，比如生成一份真正符合用户口味的PPT，或是站在行業專家的角度上，為用户提煉出報告裏的核心數據。

本質上，金山辦公走出了一條與其他AI公司相反的路徑，在市面上多數AI辦公產品還在試圖通過更新功能達成獲客的時候，靈犀已經在WPS的用户基礎上發散出了一套成熟的AI辦公體系。

先有功能還是先有用户，才是「AI辦公私人助理」這套敍事能否成立的關鍵。

所謂「私人助理」，就意味着無需大量調校和提示詞輸入等前置步驟，AI也能在已知信息的基礎上去輸出更貼近日常工作的成果，甚至於通過這些信息給出一些啓發性思路，換句話説，只要是WPS用户，靈犀就擁有高度定製化的能力。

釐清了這一點，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AI辦公賽道競爭如此激烈，金山辦公的入局仍然顯得壓迫感十足，在同行都不具備的差異化優勢面前，WPS數億體量的用户，賦予了靈犀近水樓台的「原生」性，也是最不容忽視的變數。

而金山辦公長久以來的韌性，也成就了它最具備顛覆AI辦公這條賽道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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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CEO章慶元的親口描述，2022年底的時候，金山辦公內部對於AI的看法仍然存在很大分歧，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但這究竟是個多大的機會，沒人能拿得準。

然而春節過後，整個金山辦公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選擇了「All in AI」，一方面當然是洞察到了大模型無止境的能力邊界，另一方面，從深耕辦公賽道多年的經驗判斷，AI勢必是未來行業競爭的焦點。

WPS最初的AI板塊也是在同一年上線的，章慶元在某次採訪中表示：大模型將徹底顛覆其用户交互，簡而言之，軟件不再「難用」。

這套緊鑼密鼓的動作，意味着作為垂直領域的科技公司，金山辦公對AI的敏感程度是高於絕大多數同行的，直到開源的DeepSeek R1面世，整個行業也都等來了那個質變的「爆發時刻」。

而戰略上的定力，也開始自上而下滲透進金山辦公的毛孔裏，從去年開始，WPS的研發投入已經佔到了整體收入的37%，對於一個行業裏的傳統豪強來説，這種組織上的靈活性十分罕見，制定戰略固然需要魄力，但如何高效地貫徹執行，往往是這種體量公司更頭疼的問題。

眼下擁有用户數以億計的辦公入口，WPS擁抱AI的邏輯鏈更加通順，也更符合這批核心用户羣體的辦公習慣。

這倒不是説，辦公的範式轉移就全然沒有教育成本，過去用户喜歡WPS是因為它穩定、高效等特性，而當一個AI入口顛覆了傳統辦公邏輯，用户要在不斷主動交互的過程裏完成提效，不止金山辦公，整個行業都要面臨短暫的陣痛期。

不過我仍然願意相信這家穿越週期的公司能再往前邁一步，畢竟對於用户而言，最理想的遷移成本，就是在自己熟悉的辦公軟件上，長出新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