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寫作之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_風聞
精彩南粤-香港摄影报记者-23分钟前
(作者 毛勇強)屈指算來,我加入“爬格子一族”的行列,已有46個春秋了。這些年來,不管是條件的變化,還是地位的變遷,我始終痴心不改,矢志不移,持之以恆,筆耕不止,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績:抽屜裏珍藏着的數十本從國家到省市有關部門頒發的證書、中級職稱證書和個人專著《春華秋實》《跋涉者的足跡》《故園情懷》等六部散文、報告文學集等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學生時代,我的夢想是當記者或作家。但是,高中畢業後“接受再教育”的浪潮,把我捲到了知青農場,度過了難忘而又漫長的四年。當時,工作、學習的環境都比較差。但是,高爾基的“應該隨時學習,學習一切;應該集中全力,以求知道得更多,知道一切”,羅曼·羅蘭的“和書籍在一起,永遠不會嘆氣”等名人名言使我深受啓迪和鼓舞,利用工餘時間,我如飢似渴地閲讀了大量中外名著,還做了幾萬字的讀書筆記,為後來從事文字工作打下了基礎。
從知青農場回城以後,雖然“記者夢”沒有實現,但總算與文字有緣,我先後在鎮、縣、市財貿和黨政部門從事文字工作。我深知,自己基礎差、底子薄,唯有奮起拼搏,急起直追,真真正正從零開始,紮紮實實地在“書山”上艱難跋涉,如飢似渴地在知識的海洋裏遨遊,努力提高自己的“競技”能力,才能適應工作的需要。後來,我還參加了電大中文專業的學習,經過三年的半工半讀,拿到了大專文憑,提高了自己的理論水平和文學素養。
俗話説:蠶不吃桑葉吐不出絲,蜜蜂不採百花釀不成蜜。經過一段時間的刻苦學習,自己的寫作水平有了一定的進步。於是,我嘗試着向報刊、電台投稿。1980年初,我寫了一篇題為《大做“年例”之風不可長》的短文,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投寄給湛江人民廣播電台,想不到編輯不因為我是個“小字輩”而另眼相看,而且很快播發了。後來,還給我寄來了一份播出稿(至今我還珍藏着)。首試啼聲,使我倍受鼓舞。此後,我寫論文、調查報告、散文、報告文學、通訊和評論等多種體裁的文章,有的被編入各類專著,有的被人民網、新華網、搜狐網採用,有的獲得國家和省市有關部門的獎勵。因此,我先後被《農民日報》《南方日報》《羊城晚報》《廣東科技報》《南方論刊》《茂名日報》和珠江經濟台等數十家報刊、電台聘請為特約通訊員或特約記者。依靠自己的不懈努力,我終於圓了“記者夢”,也圓了“作家夢”——被省作家協會吸收為會員。
持之以恆地寫作,不僅使我開闊了視野,充實了文化知識,提高了文學素養,還一再改變了我的命運。1981年,化州縣農行需要一名秘書,經朋友推薦和考核,我順利地調入該單位的秘書股,工作了三年。我廢寢忘食,發奮努力,筆耕不止,又有一批作品屢屢見諸報端,逐漸在當時的湛江地區也小有名氣了。1983年,實行市管縣體制,中國農業銀行茂名中心支行指名要調我,但原單位不肯放人。半年之後,在市農行的一再催促下,原單位在多次挽留無效的情況下,我終於進入地級市的機關工作。其時我才24歲,是從各縣(區)調來市裏工作最年輕的幹部。
1989年5月,還是因為有寫作的專長,我被調進了市委機關工作,先是在市委農村工作部(市農委)效力了10年,任調查研究科副科長;1999年9月,被調到市委宣傳部,任研究室主任,負責起草部的文件、上報信息、搞調查研究等,還主編《茂名宣傳》。2001年10月,機構改革後我被任命為新聞出版科科長。2005年7月,我被任命為市文職專職副主席。

著名作家楊朔曾經説過:“作為一個人,要是不經歷過人世上的悲歡離合,不跟生活打過交手仗,就不可能真正懂得人生的意義。”英國一位名叫馬·阿諾德的學者説過:“誰不坐等機遇的饋贈,誰便征服了命運。”幾十年來,我堅持走自強不息,寫作不止的道路,一再突破自我,年年有進步,有幸進入了市委機關工作,從一名下鄉知青成長為領導幹部,與個別還無力成家的同學比,與早已下崗的“場友”比,與那些打工仔比,我真的很滿足了。如今,每當回首往事,我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倍加珍惜今天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為此,我感謝生活賜予我的曲折坎坷、命運多舛,也感謝多年來組織對我的栽培,更感謝改革開放的偉大時代為有志者提供了大顯身手的人生舞台。
陸游詩云:“古人學問無遺力,少壯工夫老始成。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近半個世紀的實踐使我認識到:“躬行”是深化認知的途徑,只有通過實踐才能檢驗理論是否正確,體會書本知識的深層次內涵,領略現實的質變,真正的成長往往不是在書頁之間,而是“躬行”在歷史悠久、博大精深的文化海洋濺起的浪花之中。如今,我雖然已經退休,但我將一如既往,無懼艱辛,辛勤耕耘,年年領略筆耕的喜悦,歲歲收穫豐收的果實。
林坤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