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河研究性學全是乾貨,敢不敢説“遙遙領先”?_風聞
铜都颜小四-舌卷江山,乱炖天下10分钟前
李銀河研究性學全是乾貨,敢不敢説“遙遙領先”?
當今,我國性學研究滯後於一般學科,並非説它是難於上青天的高深學問,而是性對於中國人一向諱莫如深,禁忌而又敏感,所以,敢於在此研究的人必定是個拼死吃河豚的人,李銀河就是這樣的人。
李銀河何許人?她是美國匹茲堡大學社會學博士、中國社科院社會學所研究員、教授、博士生導師,作家王小波的遺孀。正是因為她擁有如此顯赫的頭銜,她才敢於大啖“禁果”。今天讀了她著的《中國人的性愛與婚姻》一書,深深折服於她的“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精神。

該書運用社會學方法研究當代中國人的性愛與婚姻行為及觀念,做了充分的調查並加以分析,同時,對照國外同類性學研究的成果,做了跨文化的比較研究,對於性愛婚姻等方面非主流文化給予一定的剖析,觀點獨到,文筆嚴謹,雖瑕不掩瑜,但又是白玉微瑕,今不揣已見,與其商榷。
李銀河博士在該書第二篇“青春期戀愛”有以下幾個觀點:
一、“儘管女生追求男生的個案增多了,但在絕對數量上仍然低於男生追求女生的個案數”。李博士研究理論未免過時了,當今“男追女”模式已成倒反天罡,更多的是“女追男”。
據報道,日本青年的戀愛意願呈現顯著下降趨勢,不願對異性主動表達。根據日本國立社會保障與人口問題研究所2023年報告,18—34歲未婚青年中近七成無交往對象,而男性青年佔多數,由此推斷,是“男不追女”了,如果男追女,豈能戀愛率衰減?

而在中國,也漸成氣候,陰盛陽衰,女子更多的是在“撩漢”。在中國青年男女羣體中,女子拋繡球的更多,開封網紅王婆舞台之上,女子爭先上台求愛就是一個佐證。
二、“比起西方青春期戀愛中的R體接觸程度,中國的中學生要拘謹羞澀得多”。這種觀點非常成立。中西方在性方面的思想與觀念是存在巨大差異的,男女授受不親,性乃為禁區,不敢越R體於一步,不到感情瓜熟蒂落的地步,不會生米做成熟飯。
三、“如學校檔次高、家庭的社會地位高,父親的教育程度高、本人志向高等等往往同對青春期戀愛持寬容肯定的態度”。李博士言之偏頗。人類“戀愛腦”是天生的,對愛情的“寬容與肯定”無貴賤之分,無職業之分,無貧富之分,相信富豪比爾蓋茨與乞丐王子都會肯定愛情,如果説持不寬容與否定的態度,更多的是從功利價值去考量的,而不是地位與志向主導態度。

李銀河博士在該書第三篇“浪漫愛情”有以下幾個觀點:
一、浪漫愛情取決於“是否在大都市,以及社會經濟地位”。
二、“當現代化和都市化過程進一步發展,人們教育程度進一步提高之後更看重浪漫愛情”。
此觀點站不住腳。愛情浪漫與否,與熱戀中的男女自身有關。你能否定“鄉村愛情故事”《廊橋遺夢》不看重愛情浪漫?而作曲家貝多芬不可謂經濟地位不高,但他愛情乏味,所以,愛情浪漫與否,並非與現代化、教育程度有關,愛情浪漫與否實則是與個體人的血質類型有關,據研究,O型血質的人是最浪漫的。應該説,浪漫特性更多的是生物學意義,而非社會學。

李銀河博士在該書第五篇“婚前性行為”有以下幾個觀點:
一、“家境較好的人比起家境差的人婚前性容許程度高,自身各種婚前性活動的頻數也高於期望值”。
二、“這一發現説明,在我們的社會中,大體上説,社會地位越高家境越好的人越傾向於對婚前性活動持寬容態度”。
三、“職業地位高的人雖然在觀念上較其他人開放,甚至對婚前擁抱接吻這些行為也可接受,但是在要“動真格”上的時候卻不如職業地位低的人”。

上述結論缺少科學論證,且無邏輯判斷力。人的性行為寬容度不是由社會地位,家境決定的。貧困與富裕對性的寬容度沒有差異性,富者,飽暖思淫慾;窮者,窮人家中三件寶,老婆,薄地,破棉襖。貧困與富裕在性方面的寬容或嚴苛的態度與慾望都是一致的,性乃人之大欲,是人的本性,猶如火之慾柴,談不上誰更寬容。
荒誕的是,李博士竟然得出這樣的結論:“在‘動真格’上,職業高的不如職業低的膽大”。試問,在女性默許解決性這個問題上,難道還要一番“惺惺作態”的職業儀式,分出膽大與膽小?顯然,我們不能以職業高低來判斷人的性行為尺度。色膽包天,不分職業高低,不分三教九流。
李銀河博士在該書第八篇“婚外戀”有以下幾個觀點:

一、婚外戀“由於母親的職業和教育程度能反映一個家庭社會地位的高低和經濟狀況的優劣,所以可由此推出社會地位較高的人婚外性容許程度也較高這一結論”。
二、婚外戀“中國人所受到的社會壓抑的慘烈使人們摒棄了內心的負罪感,給他們的越軌行為塗上了一層‘英雄’的色彩”。
對此,顏小四不予苟同。婚外戀沒有負罪感,且還有“英雄色彩”的觀點怪誕。婚外戀是違反道德、婚姻契約的行為,出軌的男人或女人在潛意識裏,都有不同程度的負罪感和贖罪感,更不可能認為見不得陽光的壯舉具有“英雄色彩”,那是明目張膽地挑戰道德倫理的紅線。而婚外戀,一直被指斥為登徒子的好色行為,是破壞家庭的魔爪,即不光彩,也不英雄,如果對婚外情沒有負罪感,那玩火於婚外戀者,必定是一個道德敗壞且無羞恥感的衣冠禽獸。

我們對於性的探討,常常圍繞着正常與反常,正確與錯誤,善行與罪惡而展開,但這不是非此即彼的選擇題,因為我們不能拋開生物性去談性,同樣,也不能拋開社會性去談性,所以,對性主題的崇高與羞恥,重大與渺小,上流與下流作選擇判斷都是錯誤的;而壓制與反抗,罪與非罪的對抗也是弱雞的,徒勞的。
最後,我認為李博士該書以全社會所關心的性研究為課題,進行實證調查,給出了獨到的結論,既有學術性,又有可讀性,但美中不足之處在於研究結論尚有商榷的空間,也略有研判價值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