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案我們憤怒、悲傷,但是慘案之後,我們更該看到中國人民的覺醒和鬥爭_風聞
Moss从未叛逃-1小时前
來源:微博@黨人碑
仰天大哭,找媽媽的孩子。

這張照片的拍攝者,就是《晉察冀畫報》記者雷燁烈士,拍攝時間為1941年1月26日,拍攝地點為河北豐潤潘家峪。
熟悉抗戰歷史的朋友,都不陌生,前一天,即25日,在潘家峪發生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日軍以極為殘忍的手段在潘家峪製造了震驚中外的大慘案,屠殺1230名民眾,燒燬民房1200多間。在被日軍殘忍殺害的無辜村民中,僅兒童就有443人,婦女215,老人164人。
根據當年的調查材料,鬼子走後的屠殺現場,是這樣的——
“野草坡上沒有拾草的孩子,也沒有一羣羣的牛羊,再也看不到村中嫋嫋的炊煙,只留下一片瓦礫場,幾堵斷牆上還存着‘慶祝中日滿和平’、‘建設東亞新秩序’。
村外石橋到岩石下有一個2尺寬3尺深的洞,塞滿了蒼綠的松枝,洞外散亂一地的苞谷秸,尚未燒盡的拿出,松枝裏面是4具焦黑的女屍。
石橋旁就是潘惠林家,一進院就是人屍惡腥的血味迎面撲來。
宅門右首石槽上一個女屍赤身裸體,大半個腦殼被炸沒,殷紅灰色的腸子袒露出來,將要到月的胎兒兩手尚抱着小頭橫躺在母親的肚腸裏,據人説這是潘正東家的孕婦。院子裏是死屍蓋着死屍,火苗還燃着,認屍的人挑水潑了半天,水潑下去,人肉發出“吱吱”的聲響,發出焦臭。
在焦頭斷臂、腸肚崩裂的屍堆裏夾着那些彎曲污黑的小手、焦黑模糊的小頭、炭似的小腿和小棉鞋。夕陽裏吹來一陣陣的北風,院裏瀰漫着一片異樣的腥焦,布片、人發、屍灰在悽風裏旋舞起來。
深入火宅,迎面站着一個焦黑、拖着肚腸的男屍,兩手直伸兩眼洞黑裂着齒全身赤裸,瓦礫中蓋着人屍尚冒着黑煙。在這陰慘的瓦礫堆中還似乎聽到哀叫慘號。
一間塌坍的牲口棚裏埋了50多個死屍,這是躲避機槍掃射而奔進來的,在烈火包圍中又遭塌坍的重壓,結果烤炙而死。
一口水井裏死屍無法打撈,那是遭硫磺烈火的煎燒,皮肉崩裂,忍不了絕痛被迫跳下5丈多深的水井。地窖發現30多具女屍,身上都沒一塊布片,在沾滿血污的身體上尚看得出被挑破的下身,肚腸拖出,瞪眼裂牙。
據逃出的難民説,這30多具女屍是先遭輪姦再遭殺戮最後又焚燒的。
所有的屍身最後集中在大院裏,一堆四肢、一堆焦肉和腸肚、一堆狼藉的骨殖和一堆人頭,沒有棺木,只有把炕蓆當棺木,一條炕蓆包一個或兩個,一共用了128個炕蓆,挖了兩個大坑,東坑裏男屍,西坑裏女屍,沒有潘家峪的葡萄,沒有鮮花祭酒,只有主持公葬的墓碑。
對災難深重的潘家峪人民,我們以奪取最後勝利的決心作為崇高的敬禮。”
請注意,潘家峪的人民,並沒有被日本侵略者嚇倒,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還!
倖存的潘家峪人發誓:“一定要向敵人討還血債,為死難親人報仇。”
3月初,潘家峪的潘樹平、潘樹成、潘樹堂等20多名青年,帶頭成立了3個“抗日復仇小分隊”,積極配合八路軍打擊日本侵略者,附近村莊的子弟也紛紛響應,積極參加,隊伍迅速發展到120多人,後成立“潘家峪復仇團”。
1941年5月9日,冀東抗日領導人李運昌等同志在火石營召開遇難同胞追悼大會,並將潘家峪復仇團正式歸入八路軍建制。
1942年7月18日,“復仇團”與八路軍冀東軍分區十二團戰士在遷安縣甘河槽設伏,與敵激戰5個小時,全殲150名日本侵略者,俘虜100餘名偽軍,潘家峪慘案的直接策劃者——駐豐潤日軍指揮官佐佐木二郎也被潘家峪“復仇團”的戰士親手擊斃,終於為潘家峪慘案中遇難的父老鄉親報了血海深仇。
所以,這裏容我説句可能政治不正確的話:
我們的導演,除了關注南京,能不能關注些農村的日軍慘案,特別是慘案發生後,這裏人民的反抗,他們是覺醒的人民,是被組織起來的人民,更是不可戰勝的人民。
換言之,慘案我們憤怒、悲傷,但是慘案之後,我們更該看到中國人民的覺醒和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