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美空軍參謀長奧爾文被退休,權力洗牌還是戰略走向調整?_風聞
徐秉君-新华社“瞭望智库”特约研究员-15分钟前
華語智庫2025-08-20 08:04導讀*•*AI導讀帶你速覽精華美國空軍參謀長大衞·W·奧爾文突然宣佈退休,任期僅兩年,打破美軍高層穩定性慣例。這位戰略改革者主導的F-47隱形戰鬥機列裝等關鍵改革尚未完成,其離任或導致裝備現代化進程受阻,並引發對美空軍戰略連貫性的質疑。背後折射出美軍高層在太空優先與中國戰略上的尖鋭分歧。內容由AI智能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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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秉君(華語智庫高級研究員、新華社瞭望智庫特約軍事觀察員)
空軍參謀長大衞·W·奧爾文在華盛頓特區國會山舉行的參議院軍事委員會聽證會上作證,2025年5月20日。(美國空軍照片,作者:查德·特魯尼奧)
2025年8月18日,美國空軍突然宣佈,空軍參謀長大衞·W·奧爾文(David W. Allvin)將於今年11月1日退休,其任期僅持續兩年,較常規四年任期縮短一半。據知情人士透露:奧爾文上週才得知自己將被要求退休,美國國防部長赫格塞思領導下的五角大樓希望更換人選。作為交換,五角大樓允許奧爾文自行宣佈這一決定。這名知情人士補充説,“這顯然不是他的選擇。”這打破了美軍高層領導穩定性的慣例,引發外界對空軍內部戰略分歧與權力結構的廣泛關注。
一、戰略改革者與異常的任期
奧爾文的退休時間點極具特殊性。自1990年邁克爾·杜根(Michael J. Dugan)因發表爭議性言論被解職(任期僅78天)以來,美國空軍參謀長從未出現過任期未滿兩年的情況。近年來唯一未完成四年任期的案例是其前任CQ·布朗(CQ Brown),但布朗是因升任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而正常離任。奧爾文的提前退休使得其任期成為空軍歷史上第四短,且正值多項關鍵改革推進的敏感時期。
奧爾文的軍事生涯始於1986年美國空軍學院畢業,作為一名擁有超過3000小時飛行經驗的特級飛行員,他的飛行履歷涵蓋C-17“環球霸王”、C-130“大力神”和KC-135“同温層加油機”等多種戰略運輸機種,實戰經驗橫跨海灣戰爭、阿富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在晉升過程中,他展現出罕見的“雙軌能力”——既能駕馭複雜的戰術飛行任務,又擅長戰略規劃,曾擔任空軍副參謀長、聯合參謀部戰略計劃與政策主任等關鍵職務。
2023年,奧爾文被提名接替升任參聯會主席的CQ·布朗,成為第23任空軍參謀長。這位被譽為戰略改革者的將領,上任後迅速啓動三項標誌性的改革:
**裝備現代化加速:**主導F-47“復仇者II”隱形戰鬥機的列裝計劃,該機型作為F-35的繼任者,強調穿透性制空能力,原計劃2026年形成初始作戰能力。2024年3月,他與特朗普在橢圓形辦公室共同展示該機原型機,將其定位為“應對中國區域拒止體系的核心裝備”。
**兵力結構重組:**2024年2月推出“敏捷作戰部署2.0”(ACE 2.0)改革,計劃將現有航空聯隊拆分為更小的“戰術航空集羣”,每個集羣包含多域作戰單元,以適應太平洋戰區的分散式作戰需求。
**人事體系改革:**推動“飛行員職業路徑重塑計劃”,試圖解決長期存在的飛行員短缺問題,包括提高飛行津貼、縮短晉升週期、擴大國民警衞隊飛行員徵召規模等。
然而,這些於2024年初剛啓動的“重新優化”現代化計劃,包括新型F-47戰鬥機列裝與全球部署模式改革,目前均處於未完成狀態。
二、退休背後的潛在權力博弈
儘管官方未披露退休原因,但近期空軍高層的一系列異動值得關注,反映了美軍高層 政策分歧於戰略衝突。
**一是政策路線分歧。**奧爾文與國防部長彼得·赫格塞斯(Pete Hegseth)在軍事資源配置上存在明顯分歧。在5月參議院軍事委員會聽證會上,奧爾文明確反對國防部提出的“太空優先”戰略,指出“衞星系統在複雜電磁環境下的生存能力尚未經過實戰驗證,過早放棄E-7預警機將導致戰術預警能力出現五年以上的空窗期”。
而赫格塞斯則在6月的聽證會上強硬回應:“每架E-7耗資3.5億美元,而等效的衞星星座成本可降低40%,空軍必須適應聯合作戰的太空中心化趨勢”。這種公開對立在美國軍方高層極為罕見,直接導致7月五角大樓發佈的2026財預算案中,E-7項目被完全取消,轉而增購12架E-2D“鷹眼”預警機並加速“天基紅外系統”(SBIRS)的部署。
**二是改革進程受阻。**2024年2月啓動的“空軍重組計劃”在今年2月被國防部長赫格塞斯緊急叫停,該計劃旨在優化針對中國的作戰部署體系。此次改革暫停直接影響了奧爾文主導的戰略轉型進程,使其任內核心政績處於擱置狀態。特別是“敏捷作戰部署2.0”改革的命運成為權力鬥爭的焦點。赫格塞斯以“成本超支和可行性存疑”為由暫停該計劃,隨後任命前陸軍特種作戰司令部將領羅伯特·艾布拉姆斯負責重新評估。
**三是人事調整連鎖反應。**更值得關注的是,此次人事調整並非孤立事件——今年4月,赫格塞斯已解除支持奧爾文改革的副參謀長詹姆斯·斯利夫(James C. Slife)職務,由空軍全球打擊司令部司令托馬斯·布西埃(Thomas A. Bussiere)接任。布西埃作為戰略核力量背景的將領,與奧爾文的戰術空軍派系存在明顯路線差異。不到半年內兩位空軍高層將領變動,暗示空軍指揮體系正經歷非尋常調整。
三、權力真空與繼任挑戰
奧爾文的提前離職,對美空軍推行的重建空軍計劃將產生重大影響。分析認為,奧爾文的離任將在三個層面產生直接影響:
**一是裝備現代化進程受阻:**F-47項目正面臨關鍵節點——2025年12月將進行初始設計評審(PDR),奧爾文的離任可能導致項目延期。根據空軍預算文件,該項目已投入127億美元研發資金,若更換領導層後調整技術指標,可能造成30億美元以上的沉沒成本。更嚴重的是,國會正審議的1850億美元空軍預算案也可能因戰略方向不明確而延遲。
**二是繼任提名時間緊迫:**根據美軍晉升流程,奧爾文的繼任者需經總統提名、參議院軍事委員會聽證、全院投票三個環節。白宮需在未來兩個月內完成繼任者提名,而參議院確認程序通常需要數月。由於國會秋季休會期臨近,若9月30日前未能完成提名,繼任者確認可能推遲至2026年初,期間由幕僚長斯科特·普勒斯少將代理,將造成罕見的"代理參謀長"局面,嚴重影響決策效率。
**三是對華戰略連貫性受損:**正值美軍調整印太戰區空中力量部署的關鍵階段,指揮層變動可能影響針對中國的軍事準備節奏。奧爾文此前主導的“敏捷作戰部署”概念能否持續推進存在很大變數。
四、各方反應與深層信號
美國空軍部長特洛伊·邁因克(Troy E. Meinke)在聲明中高度評價奧爾文“推動了變革性舉措”,但未解釋退休原因。空軍首席軍士長大衞·弗洛西(David A. Flosi)則強調奧爾文“近40年的奉獻精神”,側面反映基層對領導層變動的意外感。
值得注意的是,特朗普政府及國防部均未對此次退休發表評論,這種沉默與2023年奧爾文就職時的高調宣傳形成鮮明對比。分析認為,此舉可能預示美軍高層正進行更廣泛的人事洗牌,以貫徹特朗普第二任期的軍事戰略調整。
此次事件暴露出美國空軍在現代化轉型中的深層矛盾:傳統裝備體系與新興太空作戰需求的資源爭奪、軍種自主權與國防部集中管控的權力博弈、以及對華戰略緊迫性與內部改革阻力的衝突。奧爾文的提前退休,或將成為觀察美軍未來戰略走向的關鍵風向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