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當前存在的流量主義氾濫問題 | 文 曹喜蛙_風聞

 談談當前存在的流量主義氾濫問題

文、曹喜蛙

網友並不知道什麼是流量主義，並不是蹭個流量就是流量主義，因為自然的流量貧乏根本不是什麼問題，更不是流量主義天然的問題。

記得改革開放前後，在鄉下的生產隊，當時的政策以允許村裏給村民分了幾分的自留土地，可以自己種點蔬菜，但澆地依然要用生產隊的井，那時雖然澆地不要錢，但還是要排隊。我家在自留地的邊上，我家宅基地那時還是很大，我父親就在院裏種了些蔬菜，每天晚上都會排隊到半夜才能輪到我們澆地，我經常與父母一起澆地，我就看那些水到了地頭沒有，到了地頭就會告訴父母一聲，然後他們把水倒到下一畦。那水從機井口，流到我們家要走很遠的水渠，我們澆完地就會告訴下一家，或者關了機井的電閘。

互聯網一開始的門户網站，多是文圖為主，頂多分首頁和普通頁，那時的首頁就會牽涉到廣告經營。而現在的短視頻網站，大多平台自己製作的內容也只分首頁或一般頁，但現在的內容也有不少工作室、企業或網友自己製作的大多是自助內容，而這就有了像澆地一樣的前後排隊，本來排隊就行，但大家都想自己排到前面，這也就有了廣告運營的可能，這就有了流量的控制，流量的控制就意味着謀利的機會，現在各個平台就指着這個流量的調度來掙錢，大多數時候你不給錢就意味着你製作的內容即使放到平台上，也不會有一個人能看到，沒有任何平等的機會，沒有錢就會被徹底屏蔽，這就是我反對的所謂的流量主義，我反對的流量主義並不是自然的流量，而是人為製造的流量主義不平等或不良不善巧取豪奪把別人當傻子的居心。

油畫  《十字路口》  趙巧雲

正因為如此，就必須談談互聯網的流量哲學和流量主義氾濫問題。流量這個東西已經成為當下的一個買賣或資源，就像陽光、空氣、水、自由一樣，它們本來都是世界生態環境的必備，要是大家都不去破壞這些天生就存在的東西，它們就會源源不斷的自己產生出來，完全不用擔心沒有了陽光、空氣、水、自由，但如今大家都要去拿錢去買了。

本來是思考隱形寫作的問題，本來只想把寫作分成主流寫作和隱形寫作，但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原來想象的互聯網虛擬世界還是一片淨土，大家可以在這裏靜下心來搞一點自己喜歡的東西，但沒有想到的是很快這個虛擬世界很快就被污染的千瘡百孔，而且這裏更是沒有多久就被大家劃分隔離的一塌糊塗，現在放眼望過去，哪裏還有一塊清淨之地？

想了半天，這個世界就剩下太陽光還是免費的，不管你怎麼去曬陽光，太陽都不會找你收費，也不會因為你不繳費就把你屏蔽在太陽背面的黑暗裏，只有這個時候我的那句詩“沒有背面的情感”才真顯得是那麼偉大不朽，任何情感幾乎都沒有那麼純粹，背地裏幾乎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和算計，祖國也罷，母親也吧，再純粹的感情裏邊都有結構性的算法，讓我的悲觀主義到了無地自容的地步，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才能理解天地是何種的以萬物為芻狗的無情。

當然，太陽也只有白天有，在夜晚的時候，也只有月亮的晚上世界才能不那麼黑暗，但月亮的光源頭還是太陽，實際上地球上任何生物、植物、動物的生命的源頭都是太陽，離開太陽任何生命都依然沒有在這個世界的立足之地，太陽也就是一團火，任何恆星也都是一團不息的火焰，也真是奇怪，在這個宇宙裏竟然就有燃燒不滅的這麼多的恆星，一個一個都是一團火都是不息的太陽。

油畫  《宋莊小景》 趙巧雲

任何流量本來都是自由的，流量早就有陽光流量、空氣流量、水流量，甚至也可以想到自由流量，原來任何流量都是可以控制的，只要能控制就能為我所用，除了剛説的這些流量，還有好多種流量，比如電也是早已被控制的一種能量，還有排放二氧化碳，世界也早開始變成流量，説不定到了某一天如果連人的自由放屁權都已失去自由，就會讓你始終憋着屁股裏的臭氣就是不讓你放你也沒有辦法，三十年前我也寫過一首詩，就是關於放屁的，大家覺得有點無聊，但世界現在的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就是為排放碳談判不攏，為這個排放二氧化碳大家是真的爭得面目猙獰，明顯都是發達國家欺負發展中國家。

各個互聯網播放的平台，自然不是純粹的公共平台，但必究還是公眾平台，儘管他們都是企業化機制。互聯網企業自然不可避免的牽涉到資金，企業的運營沒有了現金流自然也會斷糧，再牛的老闆都有可能被逼的去跳樓，但依然不要忘了你們還是公共平台，最起碼要有個比例問題，千萬不要把任何平台經濟只當做是一個純粹的好買賣。互聯網播放平台並不只是簡單的播放平台，它依然還是有代表公眾思考的公器，公器與靈魂的距離依然是十萬八千里，這距離不是永遠不能到達的距離。以人類的智慧自然還不能造出那種宇宙的飛行神器，在有限的生命單位里人類希望到達的那種目的地被稱為彼岸，到達彼岸的距離應該是人與造物主永遠糾結的聯繫。

油畫  《給椅子洗個澡》  丁秋髮

人與造物主的關係，依然還是那種量子關係，這種關係完全是一種領會、領悟，要麼人能在某一瞬間靈感突現能夠領會、領悟了造物主的本意或真理，也類似常人説的母子連心，很親密，甚至脱胎於母體，與靈魂相似，可以母子共享。任何流量都有自己的量子關係，除了這種量子關係，恐怕任何流量都可能被計算，但凡能被計算的關係都可能被異化。

説的有點多，或繞的有點遠，説這些就是讓網友知道一些平台的架構設計，都有流量主義、流量不平等、流量腐敗的傾向，這些已經成為當下不可輕視的互聯網鴻溝或逆流問題。互聯網平台是公眾平台，有替社會思考的義務，而不是私家的豬圈，更不是肥豬存欄沃野的私產。

2025年8月21日於北京月牙殿

本文作者  曹喜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