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歇處暑,念及那片秋夜的澄明——讀于海洋先生作品《秋夜思》有感_風聞
山子-33分钟前

處暑的小雨剛收了尾,檐角還掛着細碎的水珠,風一過,便墜成了斷續的涼。這時節最易牽起思緒,恍惚間,于海洋先生那篇《秋夜思》裏的月光,竟像從記憶深處漫了出來——不是刻意記起的文字,而是自然而然浮現在心頭的景緻,帶着虎灘碼頭的海腥氣,混着啤酒的微苦與花生的香。
於先生最難得的,是那份“以心觀物”的通透。他寫月亮“在薄雲的簇擁下緩緩升起”,寫漁船紅燈與海面月光“交相輝映”,從不是簡單的景物羅列,而是把心緒織進了光影裏。就像他看秋林“枝葉蕭疏卻透逸灑脱”,賞楓葉“盡染紅,美不勝收”,眼裏的景從來都帶着人生的温度。這般對自然的敏鋭感知,讓我想起宗白華説的“一切美的光是來自心靈的源泉”,於先生的文字裏,便藏着這樣一汪清泉。他不刻意雕琢詞句,卻能讓尋常景色生出禪意——比如寫“海浪拍打礁石聲如我呼吸的顫音”,這等細膩的通感,足見他對生活肌理的觸摸有多真切,彷彿天地萬物在他眼前都卸了防備,露出最本真的模樣。這份對生活的細膩體察,是歲月磨不掉的温柔,更是骨子裏的真誠。
更令人敬佩的,是他字裏行間“兼容古今”的豁達。從李白“舉杯邀明月”的孤逸,到歐陽修“知與誰同”的悵惘,再到《貞觀政要》裏許敬宗的坦蕩,他信手拈來,卻不是簡單的引經據典。他借太白“今人不見古時月”的喟嘆,牽出跨越千年的共情;以許敬宗“春雨如膏,農夫喜其潤澤”的譬喻,説透“難稱眾心”的世理。這種將古人智慧與當下心境相融的從容,足見其學識的沉澱,更顯其心胸的開闊。就像蘇軾説“腹有詩書氣自華”,於先生的文字裏沒有炫技的刻意,只有被時光浸潤出的通透——他讓千年前的月光照進此刻的秋夜,讓古人的哲思成為今人的鏡鑑,這份“打通時空”的視野,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境界。
最觸動人心的,是他面對過往的“恩怨自明”的坦蕩。文中不迴避“激情燃燒的歲月”,也不掩飾“被人構陷的陰暗”,這種直面過往的勇氣,比任何華麗辭藻都更有力量。他寫望見山巒中的松樹“挺拔堅韌”,想起許敬宗“光明磊落如秋月”的告誡,字裏行間沒有怨懟,只有“依正道而行,無愧於己心”的篤定。這份歷經風雨後的釋然,像秋陽曬過的穀物,飽滿而實在。正如楊絳先生所説“我們曾如此渴望命運的波瀾,到最後才發現:人生最曼妙的風景,竟是內心的淡定與從容”,於先生顯然早已修得這份淡定——他把委屈釀成理解,把背叛熬成清醒,最終活成了自己筆下“秋的淡泊”:不追逐讚美,不畏懼非議,只守着內心的標尺。這種“歷經滄桑仍懷赤子心”的品格,本身就是一種修行。
文末他“讓明月帶去對正直者的祝福”,這輕輕一筆,露出了他心底的柔軟。原來那份淡泊之下,藏着的是對真誠的珍視,對善良的堅守。就像秋光從不吝嗇温暖,他的文字裏,也始終流動着對生活的熱愛——愛那杯啤酒、幾粒花生的尋常,愛那海浪礁石的交響,更愛那些“肝膽相照的故人”與“素潔的信任”。這種“於細微處見真情”的特質,恰如汪曾祺所説“人間至味是清歡”,於先生把清歡過成了人生的底色。
風漸涼了,遠處的樹影在暮色裏搖晃。想起於先生的《秋夜思》,忽然覺得他就像那夜的明月——清輝裏藏着歲月的沉澱,沉默中帶着温柔的力量。讀他的文字,像在秋夜裏被月光輕輕包裹,既看清了世間的複雜,也守住了心底的純粹。
于海洋,研究生學歷,畢業於天津大學工商管理專業,獲碩士學位。現任中國信息協會經濟與國防協調發展專業委員會副會長,曾任瀋陽市政府部門副廳級領導幹部,在瀋陽某開發區任職,兼任瀋陽香港新世界房地開發公司(王家莊建設總指揮部副總指揮)。
在企業經營領域,為瀋陽城市建設注入強勁動能;此外,他成功地挽救“兩家”召商引資中瀕臨倒閉的外商投資企業,被譽為“救火者”。
他在文學創作領域造詣頗深,多篇散文、詩歌作品發表於《人民日報》、中國網、鳳凰網等國家級權威媒體,展現出學術、商業與人文素養兼具的多元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