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紅之戰的現實_風聞
江云天-1小时前
這是一個以及持續了大半個世紀的分紅時代。
全球價值鏈 “分紅權” 的爭奪:後發經濟體突破壁壘 “搶分紅”,先發經濟體固守規則 “保分紅”,而中國正處於 “從搶分紅到定規則、從應對圍堵到平衡內外” 的關鍵轉型期。
一、時代規律:全球經濟 “分紅時代” 的底層邏輯
整個週期的核心矛盾,是 “後發經濟體突圍” 與 “先發經濟體守成” 的利益博弈,其運轉遵循兩大規律:
後發突圍的 “必經範式”
後發經濟體要獲得全球價值鏈的 “分紅權”,必須經歷 “政府補貼降成本→低價策略佔市場→技術研發築壁壘→高價值輸出賺分紅” 的路徑。這是因為先發經濟體已通過技術壟斷、規則掌控佔據高利潤環節,後發者若不借助政策託底和價格優勢打開缺口,連 “入場資格” 都無法獲得(如日本戰後汽車產業、中國新能源產業初期)。
先發守成的 “必然反制”
先發經濟體的 “分紅” 依賴高附加值壟斷,一旦後發者觸及高價值領域(而非侷限於中低端),必然通過關税壁壘、反傾銷、匯率干預(如廣場協議)等手段遏制 —— 本質是阻止後發者分享 “高利潤分紅”,維護自身主導的分配秩序。
二、中國的獨特定位:處於 “雙重身份” 的轉型關鍵期
當前中國的核心困境與機遇,源於其 “既是突破先發圍堵的後發者,又是將面臨後發衝擊的準先發者” 的雙重身份:
對先發經濟體:已觸及 “分紅權” 核心,圍堵不可避免
中國在新能源、高端製造、數字技術等領域的突破,不再是 “搶中低端蛋糕”,而是直接爭奪美歐日韓長期壟斷的 “高價值分紅”(如新能源汽車搶佔歐洲市場、5G 技術突破美國標準壟斷)。這種對 “核心分紅權” 的衝擊,導致先發國家集體圍堵,貿易衝突短期難以化解。
對後發經濟體(如印度):未來將面臨 “低價分紅” 的衝擊
當中國向高價值領域攀升後,印度等經濟體必然複製 “中國早期路徑”,以更低成本爭奪中低端市場 —— 這意味着中國既要守住高價值 “分紅”,又要應對後發者對中低端 “分紅” 的擠壓,需提前構建技術、產業鏈壁壘。
三、中國的核心策略:從 “搶分紅” 到 “優分紅”,平衡內外目標
基於上述定位,你的分析已明確了中國破局的關鍵方向,可歸納為 “三大轉型”:
對外:從 “低價搶市場” 轉向 “價值定價格”
若繼續以低價輸出高價值產品,既會浪費科技紅利(無法轉化為國內財富),又會激化先發圍堵。因此必須主動優化出口定價,讓價格匹配技術、品牌價值(如新能源汽車向高端市場升級),以 “價值對等” 緩和貿易摩擦,真正拿到高價值 “分紅權”。
對內:從 “科技突破” 轉向 “紅利共享”
科技研發的最終目的,是讓 “分紅” 惠及勞動者與社會體系:一方面通過落實勞動法、保障勞動者福利,讓科技紅利轉化為居民收入(避免 “蛋糕變大、個體分量不變”);另一方面通過破除企業低價競爭慣性,引導利潤反哺研發,形成 “研發→高價值→民生→再研發” 的良性循環。
長期:從 “追求發達” 轉向 “有限富餘”
區別於 “唯 GDP 論”,“有限富餘社會” 是基於 “個體勞動非無限、就業參與有邊界” 的現實選擇 —— 既避免過度透支勞動者創造力,又能通過合理分配,讓勞動羣體創造的價值支撐養老、教育、醫療等社會體系,實現 “發展速度” 與 “人的可持續性” 的平衡。
分紅時代的本質是實現“全球經濟分紅權的轉移規律”:從老牌發達國家壟斷,到後發經濟體逐步突破,再到新的分配格局形成。
中國的挑戰在於,既要完成 “從後發突圍到高價值分紅” 的轉型,又要規避 “先發圍堵” 與 “後發衝擊” 的雙重壓力,而核心解法始終圍繞 “科技築壁壘、分配促公平、定位重可持續”—— 這既是中國跨越發達階段的關鍵,也是對全球經濟 “分紅時代” 規律的順應與突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