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與法西斯的距離,也許沒多遠_風聞
新潮沉思录-新潮沉思录官方账号-09-02 21:29
文 | 我吃小龍蝦
印度總理莫迪出席上海合作組織天津峯會,他與普京頻頻互動引起世界關注。不同於出席此次峯會的其他上合組織成員國元首(例如俄羅斯、巴基斯坦、伊朗、哈薩克斯坦等),莫迪不會留在中國參加“九三閲兵”,這也意味着印度將又一次成為上合組織成員中的異類,拒絕參加這場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80週年的盛典。

更具有諷刺意味的是,莫迪正是從日本飛赴天津的。他剛剛和日本首相石破茂發表聯合聲明,並計劃合作應對中國的資源出口管制、允許日本軍艦在印度維修。作為此番賣力表演的回報,莫迪贏得了日本對印投資10萬億日元、日印50萬人次人才交流、日本新幹線E10列車入印等賞賜。
作為一個大搞右翼活動、煽動對華仇恨的政客,莫迪在時隔7年的再度訪華中繼續反覆橫跳,極力與中國保持距離並不意外,但印度在近期與美國鬧翻之後選擇親近日本,卻並非單純的病急亂投醫——換而言之,印度與包括舊日本在內的法西斯勢力的聯繫甚為深厚,只不過掌握話語權的西方媒體知道這是“碰都不能碰的話題”罷了。
印度反對法西斯嗎?
現代的印度概念,也就是1947年脱離英國獨立的印度共和國,在二戰中作用非常有限。雖然日本入侵東南亞之後的確嘗試過入侵印度,但1944年日軍進攻印緬邊境城市英帕爾吃到了苦頭,之後再也沒有進攻過印度,所以印度缺乏對日軍殘暴的歷史記憶,對於英國如何壓榨剝削的記憶卻是深入骨髓。

左三是汪精衞、左四是東條英機、右一是錢德拉·鮑斯
伴隨日本鼓吹所謂“大東亞共榮圈”,與一些曾被歐洲國家殖民的東南亞國家類似,印度存在“感謝日本趕走殖民者”的思潮,並有人付諸行動。
1942年,日本諜報組織“藤原機關”將東南亞被俘英軍中的4萬印度軍人組織為“印度國民軍”,但因為日軍將其作為偽軍工具人使用而草草收場。1943年,不認同甘地的前印度國大黨領袖蘇巴斯·錢德拉·鮑斯配合日軍組建第二支印度國民軍,這支部隊參加了英帕爾戰役,最終跟着日軍一起灰飛煙滅。
結果在當代印度的史觀構建中,印度國民軍儼然成為了印度武裝反抗英國殖民的先烈,而鮑斯這位先後求過納粹德國、日本、蘇聯幫助的小丑,在“非暴力不合作”的甘地映襯下倒也不乏印度人認可,被奉為追求印度獨立的民族英雄之一。
在東京審判中唯一主張全體日本被告無罪的法官,印度人拉達·賓諾德·帕爾就是讚賞鮑斯的一員,他對日本法西斯的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在長達60萬字的意見書中,帕爾雖然承認日軍在南京犯下罄竹難書的罪行,但卻認為南京大屠殺期間日軍華中方面軍司令松井石根生病了,所以應該只負有限的責任。這位被日本人立碑紀念的印度法官還有“偷襲珍珠港是自衞”、“侵略的責任主體是國家而非個人”等日本右翼極為喜愛的神論,堪稱戰後日本種種逃避戰爭罪責行徑的理論來源之一。

靖國神社內的帕爾法官紀念碑
那麼,作為鮑斯的對立面,甘地與法西斯主義的關係就那麼幹淨嗎?印度的甘地研究權威比丘·帕萊克(Bhiku Parekh)指出,甘地的歷史觀是印度的歷史始於雅利安人的到來,此後的數千年間發展出了豐富的印度文化,卻被穆斯林和英國人的到來粗暴打斷,並將在獨立後重新開始。
甘地看來,統治印度數百年的德里蘇丹國、莫卧兒帝國的歷史恐怕和英國殖民時期一樣屬於“亡國”,印度穆斯林只不過是些改宗了的印度教徒,他們的宗教信仰無足輕重,於是對甘地唯命是從的印度國大黨“最終發展成了集形式上的世俗主義與實質上的教派主義、形式上宣稱是印度民族解放運動的代表與實質上扮演的是印度教復興運動的代表相結合的奇異複合體”。
如此強行否認民族差異、試圖“純潔”族羣的惡果,我們可以在納粹德國如何宣揚日耳曼民族優越論、日本如何強行將蝦夷人和琉球人劃成大和民族等歷史事實中看到。
早在印度獨立之前,印度國大黨的沙文主義就引起了穆斯林聯盟(以下簡稱穆盟)的警惕:國大黨希望以印地語為國語,以國大黨黨旗為國旗,含有反穆斯林內容的《母親萬福》作為國歌,毫無疑問國大黨夢想的印度是印度教徒的國家,絕非其他族羣的樂園。
1937年英屬印度省議會選舉後,國大黨又拒絕與穆盟分享由雙方共同爭取的權力,導致這兩個曾經為印度獨立並肩戰鬥的政黨分道揚鑣。在1938年12月的穆盟年會上,後來的巴基斯坦國父、穆盟主席真納宣稱,“社團間和睦共處的願望已被國大黨的法西斯主義所粉碎。”
作為一位西裝革履的律師,真納本人可以接受與半裸上身的甘地共事,對吃豬肉喝烈酒也毫無忌諱,但作為合格的政治家,他清楚地知道國大黨的印度教敍事意味着他們要建立一個怎樣的國家,本着對穆盟基本盤的負責態度,曾經極力反對印巴分治的真納轉向支持巴基斯坦獨立建國。畢竟,甘地不會對少數族羣搞“清理”,不代表以後的國大黨領袖也不會,德國不也曾是猶太人的家園嗎?

甘地與真納,兩個敵國的國父卻曾是親密戰友
印度是誰的印度?
依照真納的意志設計的巴基斯坦國旗,旗上3/4是綠色,代表着穆斯林;1/4是白色,代表着少數民族。而那面從國大黨黨旗沿用下來的印度國旗,橙色是印度教士的顏色,象徵無私、勇敢和自我犧牲;白色象徵純潔、真理與和平;綠色象徵希望與信心;中間的輪輻是孔雀王朝的鼎盛時期阿育王時代佛教聖地石柱柱頭的獅首圖案之一,24根軸條代表一天24個小時,象徵着國家時時向着勝利轉動。從最開始,國大黨就希望建立一個唯有印度教徒的國家,而20%持其他宗教信仰的國民,不過是印度統一的小小代價。

單看國旗,很難想象兩個國家在不到80年前還屬於同一個實體
南亞次大陸的大部分歷史都是分裂的,這就導致古印度文明根本沒有建立起古中國、古波斯深刻影響後世的官僚制度,也缺乏古希臘文明對政治制度的深刻思考,其文化遺產更多是思辨而非治理。
以最有名的古印度人——釋迦摩尼為例,他作為喬達摩悉達多王子時,就是古印度無數小國的統治階級之一,但睿智的佛祖顯然並不以治理國家為重。而以幫助佛教走向輝煌著稱的阿育王,最大歷史功績其實是將孔雀王朝擴張到囊括現代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國、阿富汗、尼泊爾等國的巔峯階段,也建立了一套複雜的官僚體系,卻沒能讓國家走向穩定,孔雀王朝在阿育王本人去世之後陷入內戰而崩潰。
除了嚴重依賴君主能力的孔雀王朝,古印度只有統治範圍遠小於孔雀王朝的笈多王朝實現了恆河流域的統一,但一直沒有統治印度南部,兩個王朝攏共只給古印度提供了400年帶水份的統一時間,而分裂倒是長達一千年以上,特別是笈多王朝之後古印度持續分裂了650年。彷彿歷史的宿命,穆斯林和千年前入主印度的雅利安人一樣從中亞出發跨過興都庫什山脈,掃平印度建立了德里蘇丹國,之後是同樣信仰真主的莫卧兒帝國,再然後就是英國人來了。

孔雀王朝鼎盛時期疆域遠超現代印度
由於古代中國存在過許多穩固的大一統王朝,分別貢獻了大量文化典故、歷史記憶、精神傳承,作為中國人,我們遭受磨難時回憶中華民族的歷史光輝是很容易的,無論是秦磚漢瓦、唐詩宋詞,還是戚繼光抗倭、左宗棠西征,歷史對我們而言依然是鮮活的,正如基辛格所説:“中華文明不是作為傳統意義上的民族國家,而是作為一種永恆的自然現象出現在歷史上。”即使國家危亡,中華民族依舊清楚地知道我們源於上古的炎黃,知道列祖列宗來自何方。
然而印度無法做到這一點。印度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原住民——尼格利陀人,但他們人數極少,早就被驅趕到叢林和島嶼,無足輕重;前達羅毗荼人和主要居住在印度東北部的漢藏人種多於尼格利陀人,但依然只是印度人中的少數。
佔大頭的達羅毗荼人既是曾經的征服者,也是公元前1500年雅利安人入侵後的倒黴鬼,種姓制度的第四等級首陀羅(農民)和賤民(“不可接觸者”)大多就是這些人,而征服者雅利安人們則佔據了婆羅門(祭司)、剎帝利(武士)、吠舍(商人)三個等級。印度獨立時,僅佔總人口4%的婆羅門卻擁有絕大多數政府重要職位,高種姓當然可以為這樣一個印度自豪,但壓迫和不平等豈能永遠持續下去?


即使只看臉型,也確實不是一個種族
尖鋭的社會矛盾決定了,除非將整個上層建築推倒重來,印度絕對無法成為全體印度人民的印度,即使低種姓的莫迪成為了總理,即使在大城市中因為經濟的發展和現代分工的複雜使得種姓色彩有所淡化,但不同種姓之間的壓迫依然嚴重。
而孔雀王朝和笈多王朝都已經是千年的舊事,沒有政治傳統可供繼承,這也就意味着印度精英們如果想脱離英國人留下的國家機器另起爐灶,要麼指望自己創造,要麼只能翻閲莫卧兒帝國的史書。然而無論是來自古印度文明的驕傲,還是卧榻之側的巴基斯坦,都不允許印度高層做這樣的選擇,那麼現代印度的上層建築就註定更類似英國,絲毫沒有佛陀的慈悲為懷和阿育王的剛柔並濟。
在印度精英眼中,印度有權主宰周邊小國的命運,也有權在麥克馬洪線基礎上繼續北進;印度繼承了大英帝國的光榮,21世紀註定是印度的世紀。英帝國可以製造大饑荒以百萬為單位餓死南亞人,印度政府也可以坐視5億印度人面臨飢餓;英帝國可以用鴉片為武器毒害世界,印度政府也可以放任15%國民吸毒;英帝國可以逼迫5歲童工進工廠,印度政府也可以壓榨百萬童工的剩餘價值。
英帝國四處侵略殖民,現代印度也從不放過侵略的機會:1947年,印巴分治之後立即在克什米爾開戰,印度佔領3/5的土地、3/4的人口;1949年6月,印度剛剛獨立2年、甚至沒有宣告成立印度共和國,就入侵了錫金和不丹;1959年,印度認為“三年自然災害”是難得的入侵機會,製造了朗久、空喀山口事件;1962年,在與中國開戰的同時,印度入侵尼泊爾,佔據卡拉帕尼地區……印度當局雖然不再是大英帝國的總督府,卻仍然道德觀看齊19世紀殖民者,無論本國還是他國人民,都可以充當自己發家致富的原料,剝削起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英帝國如日中天時也未能完成英倫三島的融合,等到國力下降蘇格蘭立馬要分家,而印度同樣無法解決全民的國家認同問題。莫迪試圖以印度教認同強化基本盤、組織法西斯色彩濃厚的印度國民志願服務團(RSS)四處打壓少數族羣,本質上與當年的國大黨別無二致,也就是建立“印度教的印度”。
數千年來無數統治者都沒能改變的印度教基本教義——種姓制度將會束縛每一個國民,讓他們無法通過信仰其他宗教來脱離高種姓的壓迫,那麼低種姓和賤民會認為自己是印度的主人嗎?

印度國民志願服務團,業務包括但不限於對青少年搞軍事訓練、策動宗教衝突、興建印度教寺廟、攻擊穆斯林等
“龍象之爭”的幻想與現實
日本曾妄圖吞併朝鮮、內蒙、東北、華北、華南,遠遠超出了日本的國力。而印度精英們所希望繼承的那塊“古印度疆域”實際上是英國的印度殖民地,包括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國和緬甸,比阿育王的地盤還要大。正如福熙元帥評價拿破崙時所説,“他不是缺乏天才,而是由於他想做那些不可能的事。”歐洲至少有羅馬帝國的統一歷史,印度統一南亞難度遠遠比拿破崙統一歐洲要高,何況拿破崙在一定程度上確實代表了人類文明的發展方向,可印度能為世界提供什麼進步呢?
拋開西方媒體和無腦媚外人士的吹捧,不去看“印度理工世界第一”、“印度IT全球最強”、“印度人都很平和”等謊言,印度的實力無疑是遠遠無法匹配野心的:想搞軍事入侵,印軍有史以來從未贏得過與巴基斯坦的空戰,連以前屢佔上風的印度陸軍,都在2025年5月的衝突中沒佔到任何便宜;
想玩經濟殖民,印度人均GDP低於孟加拉國,缺乏對周邊經濟虹吸能力,產業結構又太偏重第三產業,無法滿足鄰國的工業品需求,甚至內戰中的緬甸都對印度保持着貿易順差,“印度製造”根本走不出去;就連英帝國擅長的扶持傀儡,印度也學藝不精,孟加拉國前總理哈西娜親印色彩明顯(對中國也不錯),結果印度沒能保住她的椅子,除了庇護哈西娜流亡之外幾乎毫無作為,坐視孟加拉國政權更迭和急速親巴基斯坦化。
在2024年孟加拉國政變以來跌宕起伏的南亞局勢中,印度無疑是最大輸家,哈西娜流亡考驗印度的政治影響力,印巴武裝衝突考驗印度的軍事威懾力,美印關税戰則考驗印度的綜合國力,而印度交上的答卷全是不合格。不過,開動宣傳機器洗腦百姓乃至全世界,也確實是英帝國的傳統,印度在這方面學的不賴。


與此同時,東西兩大國仍在繼續自動續90天的遊戲
喜馬拉雅山以北的大國,同時是印度向西擴張和向東擴張的最大阻礙:她既不可能允許印度染指高原,也不會放棄全天候戰略合作伙伴巴基斯坦,更不想看到南亞被一個親西方的政權統一。新德里會在親美、親英、親俄之間反覆橫跳,但絕不會真的親近東方,因為她的存在本身,就阻礙了“大印度”的出現,也正是中印對抗的前景,讓西方對印度極盡縱容。
印度要武器,賣!印度要貸款,給!印度在北美搞暗殺,忍!印度無論多麼強大都不會危及虛偽的“自由世界”,而被印度鐵蹄踐踏的南亞人民顯然是餵養印度所必須的代價,即使在俄羅斯發動“特別軍事行動”之後,印度依然可以在西方指責各國“你們憑什麼還買俄油”時美美隱身,因為日益無能的“自由世界”越來越只能將遏止中國的幻夢寄託在印度身上,直到特朗普重返白宮。

加拿大,原是個,名存實亡!替莫迪,做一個,守土官長!
英帝國的政黨更替沒有拖累殖民步伐,無論是人民黨還是國大黨上台也不會改變印度繼續追求“大印度”幻想,這就意味着印度不會真正想要與鄰為善。至於印度與中國之間的經濟結構衝突,其實是次要因素:印度出口的拳頭產品是石油產品、珠寶和仿製藥,和中國競爭激烈的電子產品只能排印度出口第四名,由此也可見iPhone生產線從東方轉移到印度其實並非能夠左右兩國關係的重大事件,地緣政治遠比經濟賬重要。
如何消滅無聊的幻想?
今年5月美國副總統萬斯訪印期間,印度宣佈對中國鋼鐵加徵12%關税,同時發生了至今仍迷霧重重的帕哈爾加姆鎮恐襲事件,印度隨即破壞印巴供水協議導致巴基斯坦農業用水減少60%,實質上就是逼迫巴基斯坦在戰爭和屈辱之間做選擇。
在總是好處撈夠、代價一點不想承受的印度看來,這似乎是一個發動戰爭的良機:中美關税戰如火如荼,美國雖然不滿印度對美貿易順差,但只要印度表現出牽制中國的足夠價值,想必美國也不會再深究印度貿易“佔便宜”,而巴基斯坦只是個陷入反恐泥潭中的失敗國家,既然美國、俄羅斯、歐洲全都願意給印度提供武器,印軍也充分吸取了2019年印巴衝突的經驗,那麼已經被美國拋棄的巴基斯坦,一定會在中國提供援助之前被印度打敗。到那時,本屆印度政府的聲望一定會漲到起飛,巴基斯坦認輸甚至被吞併之後其餘南亞國家也會望風而降,“大印度”一定將會很快成真!
正是這一幻想過於美好,雖然戰事初期印度空軍就遇到巴基斯坦電子戰壓制,部分軍事素養較高的將領立刻知道大事不妙而反對繼續交戰,但莫迪仍然堅持擴大戰火,在5月6日深夜出動了印度空軍幾乎全部可用於對巴作戰的飛機,打響了21世紀最大規模的一場空戰,結果就是“海內存知己,天涯六比零。”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作為這場衝突中相對比較正常的一方,巴基斯坦軍方頭號人物穆尼爾在2022年擔任陸軍參謀長後,大力推動巴軍全面“中械化”,不光親自主持引進VT-4坦克和SH-15卡車炮,還依託中方支援建立了巴基斯坦自己的數據鏈Link17,初步實現了信息化、一體化。
作為更務實的一方,穆尼爾為自己贏得了元帥軍銜,也為國家贏來了世界銀行貸款、美國的礦產合作協議、日本的數字化貨幣合作協議……就連CNN都在長篇報道巴基斯坦的清潔能源,彷彿那些來自東方的光電板是5月7日之後突然出現在巴基斯坦百姓房頂上的一樣。


崇拜特朗普的印度人還要相信他嗎?
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80週年之際,我們應該像警惕日本一樣警惕印度嗎?和舊日本相比,現代印度同樣貪得無厭、侵略成性,同樣是上層建築窮兵黷武、底層民眾餓殍遍地,同樣是長期煽動對外擴張轉移矛盾,同樣有一批妄想“獨走”的軍人。而莫迪在東京的拙劣表演也告訴我們,美印的齷齪只是暫時的,印度終究將自己視為西方一員,除了銅牆鐵壁絕無可能讓它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