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潮觀魚：2025，你還會看“長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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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新潮觀魚】
在短視頻迅猛發展的年代，長視頻還能吸引我們多少注意力？2024年劇集市場用精品化進程給出了回答。
當觀眾以為“劇荒”要變成一種新常態時，平台集體“降本增效”，頭部項目減少，腰部項目砍半，優質作品階段性提振大盤：從年初《繁花》掀起討論熱潮，《與鳳行》《慶餘年第二季》《墨雨雲間》《玫瑰的故事》接連拉動大盤，以及《我的阿勒泰》《山花爛漫時》等口碑劇增強市場信心，再到年末《小巷人家》《我是刑警》《永夜星河》《九重紫》以“黑馬”之姿實現突圍。劇集市場雖未從“寒冬”中徹底走出，但已經讓從業者和觀眾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回顧2024國產劇集市場，一些新趨勢值得我們持續關注。
2024年上新劇熱播期集均有效播放排行榜 數據來源：雲合·四象分析系統
在劇裏治癒“都市病”，逃離北上廣奔赴田園牧歌
從《去有風的地方》到《我的阿勒泰》，“治癒劇”的異軍突起正在改變劇集市場的格局。觀眾不想捲了，也卷不動了，人在工位，心在遠方，看到劇中人在視野開闊、綠意盎然、人心淳樸的地方追尋自我、發現當地之美，受夠了“大城市病”的觀眾心嚮往之。
要知道，十幾年前流行的國劇裏，年輕人愛看的還是以北上廣深為代表的大都市。2007年起，趙寶剛“青春三部曲”《奮鬥》《我的青春誰做主》《北京青年》燃起了“逐夢”“打拼”的勵志劇時代，主角們放棄安逸，追逐夢想。這股“奮鬥風”一吹就是十來年，《杜拉拉昇職記》《北京愛情故事》《北上廣不相信眼淚》等都市劇層出不窮，《北京女子圖鑑》《上海女子圖鑑》等異鄉人打拼劇引發北漂滬漂共鳴。
在這股浪潮尾聲，觀眾對職場劇的要求越來越高，編劇上沒上過班一眼就能看出。懸浮、美化現實或是製造焦慮都難以服眾，貼近具體行業的落地化職場劇才能掀起一些波瀾，但這類劇集總體表現已日漸乏力。
疫情三年之後，在大時代裏希望喘口氣的觀眾更消化不了千篇一律的拼搏敍事，“奮鬥”“勵志”等昔日國劇關鍵詞不吃香了，取而代之的是“躺平”“逃離”。
2024年8月播出的都市劇《凡人歌》涉及求職、失業、996、房貸壓力，不管是對既得利益者的諷刺，還是對北漂打工人的生存現狀都狠狠拿捏，在暑期檔末尾掀起了討論。不過，由於篇幅大量涉及分歧與困境，不時給想當“廢柴”的人上課，蔓延的緊繃感提高了觀劇的心累程度，勸退了一些想找“下飯劇”的觀眾。這其中，“謝美藍與沈磊”這對按照價值觀本就不會成為夫妻的角色設定和矛盾製造，“霸總愛上人妻”的“狗血”劇情，也引發了質疑。
所謂熟悉的地方沒有景色，與突破存在難度的都市職場劇相比，田園牧歌敍事借高飽和度的景色和慢節奏敍事實現了突圍，沒有劍拔弩張的生存競爭也沒有未雨綢繆的精神壓力，治好了不少觀眾的“內耗”。
滕叢叢執導、改編自李娟同名散文集的八集劇《我的阿勒泰》在保留原作散文敍事、呈現民族多元景觀的基礎上，增加了戲劇衝突。一家三代漢族女性在北疆的歷險記，處處散發着幽默樂觀的生活智慧。女導演獨特的視角和表達也讓觀眾看見了以往劇中不常見到的女性類型，和女性視角中的人與世界。
李文秀與巴太的邂逅，頗有點“北疆版”《邊城》的味道，帥氣能幹的巴太如同儺送，純真憨厚的文秀像少女翠翠，馬的死亡則如天保的落水，給這個美好的故事蒙上了一層陰影，都是開放式結局，唯一的差別是，巴太已經回來了。
簡單但舒適，是很多人“入坑”《我的阿勒泰》的原因——簡簡單單的8集篇幅，簡簡單單的人物關係，簡簡單單的生活中是令人神往的壯美風景和豐滿雋永的成長故事。在“爽點”和“衝突”已經在屏幕上被濫用的今天，“散文詩”一般的電視劇彌足珍貴。
《我的阿勒泰》在現實中不僅讓作家李娟進一步出圈，還帶火了旅遊市場，新疆成為了2024年最火的旅遊目的地。“阿勒泰”的成功是可複製的嗎？可能還需要留給2025年及以後的市場來檢驗。
“續集魔咒”還在繼續，“基本盤”沒那麼好忽悠
所謂市場越冷，“續集越狠”，不僅院線電影續集扎堆，2024年的劇集市場，系列作也成了平台主推項目。畢竟，在業績承壓的行業環境下，與成功的前作有着人物和劇情強關聯的續集，觀眾底盤不愁，看起來很有賣相。
時隔7年迴歸，懸疑網劇“天花板”《白夜追兇》第二季《白夜破曉》狂攬近3億廣告收入，刷新優酷播前招商曆史紀錄，然而，該劇豆瓣評分6.0，比第一部（8.9）低了近3分。雙子探案的設定仍在，但兄弟倆身份互換頻繁“露餡”讓這層刺激感大大減少，戲劇張力也被削弱。劇情“注水”，敍事寡淡，在白夜系列被“催更”的7年裏，長視頻平台懸疑佳作頻出，觀眾對網劇單集信息量密度、敍事節奏、案件邏輯和演員演技都有了更高的期待。有網友恨鐵不成鋼地喊話劇方：“睜眼看看世界吧。”
審美和敍事如果原地踏步，甚至退步，很難留住觀眾底盤，對IP也是一種損耗。
和白夜前後腳的上新的《獵罪圖鑑2》同樣免不了和前作比較，豆瓣6.7分，不敵第一季（7.6）。續集努力延續“繪色顯影，畫見人心”的故事內核，用“偶像借刀殺人案”“雲蒸霞蔚”“女主播案”來聚焦追星、驢友徒步和直播行業等社會熱點問題，希望喚起對相關議題的討論，能看出主創的用心。不過，男主被“神化”、案情略“懸浮”的質疑聲也開始出現，從觀眾的反饋來看，劇情並不能讓大部分用户完全認可。《獵罪圖鑑2》大結局當天，劇方官宣將推出《獵罪圖鑑3》。
2024年，同樣“贏在起跑線上”的續集還有《長相思第二季》《慶餘年第二季》《少年白馬醉春風》（《少年歌行》前傳）。熱度是有了，但續集給粉絲帶來的依然是期待已久後的失望。《長相思第二季》豆瓣評分跌破及格線（5.9）。“劇王”迴歸的《慶餘年第二季》雖以一騎絕塵的數據成為2024全年集均有效播放數據最高的劇集，但口碑已經有了明顯回落，無論是原著粉還是第一部的追隨者都難掩失望——“權謀”“架空”和“喜劇”三者疊加其實是很難把握的。
全年唯一一部評分高於前作的續集是古裝懸疑單元探案劇《唐朝詭事錄之西行》，豆瓣8.6。無論是攝影、動作設計還是整體畫面，第二季肉眼可見比第一季上了一個台階，廟堂勾連江湖鋪陳得當，詭譎的謎面引人入勝。但眾口難調，第二季在女性角色塑造上的不足和探案推理的邏輯問題，也讓部分觀眾產生了心理落差。不過，面對懸疑劇“難成體系”的IP開發難題，“唐詭”已算是比較成功的案例。
投資者看續集的觀眾，會覺得他們“很簡單”——看到“原班人馬迴歸”的字樣就自帶乾糧組成了不需要什麼宣傳成本的“基本盤”，但實際上這些觀眾一點也不簡單，要複製爆款並非易事，想要留住老觀眾必須得在維持住前作優點的基礎上加量加料，製造“驚喜”；想要吸引新觀眾，還得在緊密銜接前作的基礎上有獨立框架。續集能否“續航”，是系列化開發需要沉下心來面對的問題。
“中女”時代真的來了，“女人戲”的開拓沒有止境
和電影不同，電視劇從誕生之初，女性就是最主力的收視羣體，中國電視劇的熒屏上以女性為主角，以女性的故事為題材的電視劇就沒有斷檔過：從瓊瑤時代的“苦情女人”，到各種《XX傳》為標題的所謂“大女主”戲，女人在時代中的沉浮，女人在苦難中的蜕變，女人在家庭與愛情中的苦與樂是永恆的題材。
但另一方面，電視劇女演員的職業路徑和男演員比一直是比較“畸形”的——實力派男演員經過沉澱人到中年開始演“大男主”的時候，和他們同齡的女演員要麼選擇迴歸家庭，要麼已經開始演“婆婆媽媽”了——甄嬛當上太后時才30歲，時裝劇裏的都市麗人“女強人”年齡嚴卡27-29（超過30一般都是和女主作對的反派了）——資深影后演少女被質疑“扮嫩”，但問題是以往電視劇劇本除了家庭中的角色，真的沒有多少空間留給30+的女性。
在2019年的青年電影盛典閉幕式上，演員海清曾公開呼籲“給中年演員更多的機會”引發了很大的反響。雖然這樣的言論在五年前頗具爭議，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情況確實在發生變化。
2024年，彼時和海清同在舞台上的宋佳用影視兩開花力證大青衣的能力，主演劇集《山花爛漫時》以9.6拿下2024年豆瓣華語劇集最高分，主演電影《好東西》則成為年度華語最高分電影，一時風頭無兩。
《山花爛漫時》中，宋佳對張桂梅老師帶着敬畏之心的詮釋得到了觀眾的認可。宋佳版的張桂梅不再是歌頌苦難式的描寫英模人物，而是把豐富的特質揉進了角色——幽默、可愛、敢想敢闖敢拼，強勢“霸道”又通情達理——一個樸實無華，有着極強能力和崇高信仰的黨員形象被詮釋得活靈活現。
《山花爛漫時》可以説是2024年最成功的主旋律題材，無數觀眾被張老師的真實故事感動的同時，也用事實告訴市場，不是“女總裁”“女皇帝”才是大女主，大女主要立住首先要突破一描寫女性故事就走不出家庭、育兒、情感糾葛的思維藩籬，而是要看到女性在更廣闊視角下的故事。
除了宋佳，2024年一批30+女性演繹的任務也非常亮眼，無論是劉亦菲的《玫瑰的故事》，還是《繁花》中的馬伊琍，電視劇裏讓人印象深刻的人物折射的永遠是現實中目標受眾的關注。顯然，女性觀眾相比於以往“苦情”“宮鬥”和“感情糾葛”如今更看重“友誼”“成長”與“事業”——方向有了，“女人戲”的未來和成功之間只差一個好故事。
古裝劇“降本降效”，經典老劇集體返場
VLlinkage年度劇集網播指數Top10顯示，2024年古裝劇仍佔據半壁江山，且冠亞軍都是古裝劇，Top30中古裝劇佔據13席，甚至10年前的老劇《甄嬛傳》還能不時登上熱榜。
1月11日，集齊原班人馬的《甄嬛傳》“小主節”要在澳門舉辦了，這個10年後的“售後”堪稱現象級——你打開微博，“温太醫”張曉龍，“安陵容”陶昕然，“眉姐姐”斕曦隨便發一條微博，下面的評論都在用《甄嬛傳》的段子；
即將在澳門舉行的“甄嬛傳晚會”從側面證明了這部11年前的劇依然釋放着巨大的流量紅利和長尾效應
打開B站小紅書，《甄嬛傳》解説和視頻圖文二創的賽道養活了一批up主，“大胖橘”“瓜6”“拽妃”等梗也在2024年得到了普及，“滴血驗親”等經典橋段被倒背如流；故宮、橫店和《甄嬛傳》拍攝地北京大觀園等被稱為“嬛球影城”的地方總少不了顯眼包模仿劇中經典場景，甚至有人調侃，“如果今天《甄嬛傳》被全網下架了，網友能自己演一部出來”。導演鄭曉龍都感慨於一羣“閒人”為什麼拿着放大鏡孜孜不倦地看這部劇：“求你們看點別的吧！”
2024年煥發“第二春”的國產古裝劇可不止《甄嬛傳》一部，《大明王朝》《雍正王朝》《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甚至是80、90年代的央視版《三國演義》《紅樓夢》都通過互聯網的二創剪輯、短視頻解説、圖文段子等新形式再火了一把，而追捧他們的不是懷舊的中年人，恰恰是在潮流前沿的年輕人。
如果説前幾年古裝賽道上還出現了一些有野心有理想的探索，比如走歷史正劇嘗試的《大明風華》《大秦賦》，走精緻畫面審美+美劇敍事模式+裝束復原的《長安十二時辰》《風起隴西》，在類型賽道上寫出新意的《延禧攻略》《如懿傳》，雖然並非都是成功的，但下料都很足。
而如今的古裝劇市場卻面臨所謂“災年”的質疑，在平台紛紛推行“降本增效”的兩年裏，市場砍掉了不少“腰部”劇，整體制作配置呈現出保守傾向，資金與資源似乎在內部循環，爆款劇導演的平台流動和幾個頭部“生”“花”的“換乘戀愛”就是平台不敢冒險投錢的表現。
微短劇研究平台“DataEye短劇觀察”發現，2024年，傳統長劇的拍攝週期大多在50天-90天，部分低成本的劇組在30-45天，這與短劇劇組7-15天的拍攝週期相比依舊算長。但對比過去兩年動輒超過百天的拍攝週期來看，長劇已經在努力縮減。
快節奏、強設定、強CP感……“短劇化”古偶正在成為趨勢，要麼求如《墨雨雲間》般低成本以小博大，要麼如《永夜星河》般通過輕鬆劇情給勞累一天的上班上學族充當“電子榨菜”，只要不降智成“寶寶仙俠”，爽點密集、套路類型鮮明就能獲得不錯的市場回報。
不過，本錢降了，效果可能也受到影響，雖然你不能説不成功，但實際的倒退大概就是《墨雨雲間》和曾經同是“於正+吳謹言”組合的《延禧攻略》的區別吧。
在古裝劇集體控制成本的年代，“短劇化”擅長吸引觀眾，卻不一定能留得住觀眾。如果前幾集強情節但故事線不夠完整，後期節奏變慢、成長線跑偏，也會陷入“彷彿換了個編劇”的“注水”爭議。
編劇小慧此前告訴Tech星球，所謂的“注水”由影視公司預算分配決定。整個市場是由利益驅動的，資方往往會把全部精力放在前六集，為了吸引觀眾點擊，前幾集幾乎集全劇之力於一身，預算充足，一切按高配來，幾集之後，各種配置縮水，有些劇甚至因為後期經費不夠，高預算的場景劇情不能寫。
喊了好幾年的“影視寒冬”，在平台集中精力打造精品、好資源向好項目傾斜的情況下，這種“寒”更多是觀眾對佳作供給斷檔的市場反應。1.5倍速甚至2倍速看劇的習慣，是觀眾對劇集質量的否定。
“遍地黃金”的短劇真的是“大勢所趨”嗎？
據《杭州日報》此前報道，有消息稱自2025年1月起，國內某視頻網站超過16集的劇集項目將不再獲得製作支持，相關負責人表示，“短視頻和短劇已成為流量之王，長視頻站在背水一戰的十字路口。”
短劇在中國的崛起並不是一場意外——競爭激烈的短視頻平台搭建了載體，類型化成熟體量龐大的網文賽道提供了內容，影視行業發展數十年加上大環境因素積累了大量的人力資源，三者結合微短劇流水線呼之欲出。
2024年年度短劇熱力榜Top10數據來源：DataEye短劇觀察
2024年初，微短劇研究平台DataEye發佈的《2024年微短劇買量投流數據報告》預測，2024年微短劇的市場規模將從2023年的373.9億元突飛猛進至500億元，預計2027年超1000億元。數據顯示，2024年以來，情感、逆襲、戰神主題的短劇包攬熱投細分題材榜前三，古裝、甜寵位列第四、第五，此前火爆的贅婿、神豪題材熱度跌出前十。
在2024年，你再也無法屏蔽短劇給你帶來的衝擊，甚至這股風潮還反向衝出了中國內地，“下沉市場”的文化產品反而成為了“出海”最先出動靜的領域。當你發現身邊文質彬彬的領導業餘時間也刷了幾百集“莫欺少年窮”的短劇消遣時，你也許內心也會感慨“真的變天了”。
相比回報快的短劇行業，長視頻平台的收入增長則進入乏力階段。據《中國經營報》消息，財報顯示，愛奇藝2024年第二季度營收74億元，同比下降5%，特別是第二季度調整後歸屬於公司股東淨利潤2.47億元，上年同期5.95億元。芒果超媒廣告業務上半年實現營業收入17.21億元，2023年同期則為17.9億元。騰訊控股未單獨披露騰訊視頻的財務數據，不過在其財報中多次提到訂閲會員與廣告收入均有明顯增長。至於優酷，在阿里巴巴最新公佈的財報中也未單獨列出，但阿里大文娛板塊經調整後的EBITDA（税息折舊及攤銷前利潤）由盈轉虧。
實際上，進入2024年，看起來遍地流金的短劇市場也開始走下坡路。
“買量投流”，是決定一部小程序微短劇是否賺錢的重要環節。多位從業者告訴紅星新聞，“短劇行業看似賺錢，實際上錢都給了流量平台。”而2024年，投流市場大幅縮水。
DataEye在2024年年初曾預測，2024年中國微短劇投流規模預計將達到約420億。結果，DataEye發佈的《2024上半年微短劇投流白皮書》顯示，2024年上半年投流規模約116億元，預計全年在250億-300億元，總計縮水了100多億。花團錦簇、烈火烹油之下，短劇模式是否真的可以良性循環，還是淪為“圈錢”工具，還是個未知數。
DataEye短劇觀察製圖，數據來源：ADX短劇版
在此背景下，長視頻和短視頻各自都得謀出路，競爭無疑會更加激烈。
展望2025年，“變數”和“亮點”同樣很多，最值得關注的也許是電影導演集體“下凡”劇集市場。
目前，文牧野監製的犯罪電視劇《掃鼠嶺》、陳思誠擔任編劇的《球狀閃電》都在備播中，大導張藝謀也將帶來由他執導的首部電視劇《主角》（2024年播出的劇集《雪迷宮》張藝謀為監製）。
《主角》改編自陳彥創作的茅盾文學獎同名小説，講述了秦腔名伶憶秦娥近半個世紀人生的興衰際遇、起廢沉浮，及其與秦腔和大歷史的起起落落之間的複雜關聯。該劇由馬曉勇擔任編劇，秦海璐、張嘉益、趙麗穎、易烊千璽等主演，預計將於2025年播出。
值得一提的是，這部劇的主創陣容與此前啞火但口碑不錯的電視劇《裝台》很相似，馬曉勇編劇、張嘉益主演的《裝台》也改編自陳彥同名小説，馬曉勇從小在戲班長大，對此類題材改編有經驗。此次“馬曉勇+張嘉益+原作者陳彥”的配置在《主角》中複製，他們與同為西安人的張藝謀將擦出怎樣的藝術火花，大導演是“降維打擊”還是“水土不服”，有待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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