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華:毛澤東進駐延安的13年,見證了一個未來新中國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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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80週年,也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80週年,為紀念這個偉大勝利,我們在觀察者網開設專題視頻節目——寶塔山下的制勝法寶,一起學習抗戰時期的毛澤東軍事思想。
【文/王立華】
第一部分:扭轉歷史車輪
二十一、寶塔山下的聖地延安
這一節的主題是:介紹寶塔山下的紅色聖地延安。
1937年1月13日,東北軍撤出延安向西安方向集中後,黨中央、毛主席進駐延安。從此,這裏註定成為永載史冊、永為後世瞻仰的紅色聖地。
在這裏,中國共產黨完成了爭取國共合作抗日的最後博弈過程,開始領導中國人民進行偉大的抗日戰爭,開啓了輝煌壯麗的延安時期,為最後推翻三座大山、建立新中國奠定了堅實基礎。

1944年美國記者哈里森·福爾曼拍攝的延安

今天的延安
黨中央、毛主席1935年10月到陝北,在進駐延安之前的一年多,駐地是在不斷轉移變化的。相對穩定些的駐地主要有5處:[1]
最先的落腳點是吳起鎮。在延安以南176公里,是個偏僻的小山村,一共23户人家(也有的説只7户人家[2])。吳起鎮是赤安縣(保安縣)蘇區六區一鄉蘇維埃政府所在地,中央紅軍1935年10月19日到這裏時,看到鄉蘇維埃政府的牌子非常高興,認為到家了,不能把追擊敵人帶進蘇區,於是毛主席指揮了“切尾巴”戰鬥。因連日征戰太疲勞,毛主席在部署好後,對指揮所人員説:我現在要休息休息,槍聲激烈時不要叫我,等到打冷槍時再叫醒我。可見其辛勞之極,可見其胸有成竹。此役伏擊的是尾追紅軍的東北軍4個騎兵團,勝利結束了長征最後一仗。在吳起鎮共住了11天。
第二個駐地是甘泉縣下寺灣村。在吳起鎮以南150多公里,離甘泉縣城50多公里,一個30餘户人家的小山村,是中共陝甘晉省委所在地。幾天後又到史家灣村,並在這裏與紅十五軍團會師,宣佈與中央紅軍合編為第一方面軍。在甘泉縣共住了8天。
第三個駐地是富縣東村。位置在甘泉縣以南,毛主席在這裏勝利指揮了直羅鎮戰役,粉碎了國民黨軍對陝北蘇區的反革命“圍剿”,為把中國革命大本營放在西北舉行了奠基禮。12月6日離開,共住了25天。
第四個駐地是瓦窯堡(現子長縣)。在延安以北近百公里,因盛產煤炭而聞名,這裏人口較多,屬於陝北的大集鎮了,安定縣是陝北紅軍和蘇區的主要創建人謝子長的家鄉,但黨中央到陝北半年前,他就因傷病而犧牲。毛主席是在直羅鎮戰役勝利後,離開富縣經甘泉、延安、安塞,於12月13日到瓦窯堡,17日在這裏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也就是著名的瓦窯堡會議,中國共產黨的策略方針轉變由此開始。包括策劃指揮紅軍東征、西征,為劉志丹等平反,與張、楊深入聯絡建立抗日救國統一戰線等,都是在這裏進行的。1936年6月21日離開,在這裏住了7個多月。
第五個駐地是保安。這是與內蒙古、寧夏相鄰,與甘肅接壤,在延安西北部不到百公里,是一個只有幾十户人家,人口不過400,房屋不過百間的小縣城。[3]保安是西北紅軍和蘇區主要創始人劉志丹的家鄉,當時是赤安縣(後改名為志丹縣)蘇維埃政府所在地。黨中央毛主席1936年7月3日到保安,到1937年1月10日離開保安到延安,共住了6個月多幾天。指揮紅軍勝利西征,完成三大主力紅軍會師,取得山城堡戰役勝利,與張、楊形成“三位一體”合作,西安事變爆發後應對戰爭威脅並積極促成和平解決,接受美國記者斯諾採訪等,都是在這裏進行的。
延安是黨中央毛主席到陝北後的第六個駐地。延安地處陝北黃土高原腹地,坐落在向東、向南、向北三條狹長的川道間,是從北方進入關中平原“八百里秦川”的咽喉要道,也是扼守西北的鎖鑰,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在陝北已是最大城市了。

黨中央到陝北後的主要駐地
黨中央毛主席1937年1月13日進駐延安,到1947年3月離開延安,共10年零兩個多月。如果從1935年10月19日中央紅軍到陝北吳起鎮開始,到1948年3月23日毛主席領導轉戰陝北勝利後,離開陝北到河北西柏坡為止,廣義上的延安時期一共12年零5個多月,史稱延安13年。這13年跨越三個時期,見證了土地革命戰爭後期的歷史轉折過程,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進行抗日戰爭的聖地,還是進入解放戰爭時期並取得偉大勝利的指揮中心,毛主席從陝北東渡黃河到河北平山縣西柏坡,基本就是與國民黨反動派進行戰略決戰,準備建立新中國了。
我們是怎樣得到延安的呢?一般的説法是,西安事變後,駐紮延安的東北軍向西安一帶集中,根據雙方達成的有關協議,由紅軍接管延安。沒有查到相關協議條文出處,也許是口頭協議或者默認。在現實中不留文字和簽字的認同比比皆是,也為歷史研究生出許多迷霧和話題。其實,很多事情邏輯上很明白。為什麼?因為事變爆發後何應欽組織中央軍進逼西安,蔣介石被釋放後西安還在中央軍的威脅之下,東北軍集中到前線,北面和西面的後方需要安全保證,紅軍、東北軍、十七路軍“三位一體”是共進退的,這應當是張學良讓紅軍進駐延安的直接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是隱蔽的。紅軍和東北軍開始秘密接觸時,蔣介石一再嚴令東北軍進剿陝北,並進攻中共中央所在地瓦窯堡。為了迷惑蔣介石,也為了給張學良留下回旋的餘地,黨中央毛主席與東北軍達成協議,決定把瓦窯堡讓給東北軍。[4]半年後東北軍讓出延安,這也可以説是禮尚往來。
1936年初,中央派李克農與張學良溝通聯絡,見面會談時張學良就曾提出這樣的要求。據李克農的兒子李力講:[5]會談過程中張學良曾説,你們紅軍能否放下武器,接受國民黨政府的改編?李克農回答:張先生你不要弄錯了,我是談判代表,不是投降代表,如果這樣談判,那我就沒什麼可談了。邊説邊站起來往外走,被挽留坐下後,張學良又指着地圖提出另一個要求,希望紅軍能把瓦窯堡讓給東北軍。
李克農説,張將軍只要瓦窯堡這點地方,為什麼不多要一些?我們共同抗日,從鬼子手裏收復失地不是更好嗎?經進一步交談才知道,他是為了用這一“戰功”向蔣介石交差,減緩蔣對他的追逼,是做給蔣介石看的。李克農表示理解,但事關重大需要報告,後經中央同意,雙方就此達成協議。
毛主席指揮紅軍東征期間,周恩來與張學良在膚施談判,張也提到他再不“進剿”無以回答蔣,蔣已經對他電責,還轉給他閻錫山告他隔岸觀火的電報。[6]東征返回後,彭德懷率紅軍主力西征甘肅寧夏,6月中旬東北軍分三路向中共中央駐地瓦窯堡前進,政治局常委會決定撤出瓦窯堡。
當時,軍委給一方面軍和陝甘寧省委領導發報,專門講中央機關準備轉移的部署。電報説:估計瓦窯堡遲早必失,我軍決搬空瓦市,準備作戰。中央及軍委各機關撤出瓦窯堡後到哪裏呢?準備移至甘肅環縣北部洪德城、河連灣一帶。電報中還進行了分工:由周恩來留在東線,由彭德懷負責佈置洪德城、河連灣一帶機關,由林彪負責指揮沿途搬遷的機關部隊,並對部隊掩護、牲口接運等做了安排。
最後還對撤離瓦窯堡解釋説,中央此次準備遷移並不改變加速進行西北大聯合的根本大計。在幹部及羣眾中應解釋,中央遷都是為着直接領導和鞏固新的更大的西北根據地,是為着更便利於發展東西遊擊戰爭,是為更易於爭取東北軍,準備着新的回攻。[7]
但對這個安排,內部有不同意見。幾天後彭德懷回電,認為瓦窯堡的重要不輕易放棄,張學良、楊虎城對時局應有温和表示,決不能毫無所聞。他還説,保障陝北蘇區是發展西北局面,是促進蒙回民族運動,聯絡統一戰線以力量的推動。瓦窯堡、陝北是全國蘇維埃運動最高旗幟,中央機關在必要遷移時,以保安、吳起鎮為妥,安邊得手後更好。[8]最後,中央還是把瓦窯堡讓給了東北軍,但也聽取了彭德懷的部分意見,中央機關沒遷移去甘肅,而是留在了陝北,從瓦窯堡遷到了保安。
不同意見的討論是需要的,在取長補短中可使決策更完善。
退出瓦窯堡前,葉劍英同東北軍前線部隊的一個師長見面,告訴他我們準備主動撤走,讓他等我們兩天,但在執行中卻出了意外。[9]
6月14日周恩來電告王以哲,讓他的前線部隊停止前進,以免造成雙方敵對。王以哲接電後南撤。周恩來又電告王以哲,若國民黨中央軍進佔瓦窯堡,我方必定事先通知他們,由東北軍來佔領。但到6月21日,高雙成第八十六師突然襲擊瓦窯堡。當時紅軍大部隊都在西征前線,毛主席、周恩來身邊沒有幾個兵,幸好還有警衞部隊和紅大學員100多條槍,紅大校長林彪指揮從早上一直打到晚上,黨中央領導機關才撤出來。
這讓東北軍前線部隊很有意見。説好的讓他們緩一兩天,然後把瓦窯堡讓給他們,結果讓別人鑽了空子。這怎麼辦?要想辦法去補救一下。周恩來緊急調來紅二十九軍和紅三十軍包圍瓦窯堡,並請李克農與王以哲聯繫,協商用“打假仗”的辦法將東北軍引進瓦窯堡。李克農親帶一個排,煞有介事地佈置在瓦窯堡南邊的山崗上,與王以哲部隊一起朝天放槍。6月23日,紅軍“寡不敵眾”撤走,東北軍“愈戰愈勇”一直進入瓦窯堡城內,高雙成部隊只得撤出。[10]這一切都如真的,包括我們一些老同志回憶都説,敵眾我寡打不過人家。東北軍有了佔領紅都的功勞,可以糊弄蔣介石了。儘管這個過程有意外和缺憾,但這人情是給了,表現出我們與東北軍合作的誠意。
共產黨高舉着抗日大旗,做事有情有義有信,迅速促進了西北“三位一體”抗日救國統一戰線的形成。投之以桃,報之以李,西安事變後,張學良第一時間把延安讓給紅軍,這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延安舊稱膚施。清代之前置延安府,膚施為其首縣。民國後廢府,膚施縣直隸陝西省政府。膚施這個名字源於一個動人的傳説,釋迦牟尼佛的前世屍毗王修行時,見一隻被鷹追捕鴿子飛到跟前求救,他便把鴿子藏於自己衣下保護起來,鷹討要時他不給。鷹説,我不吃它就會餓死,你為何救它而讓我餓死呢?這讓屍毗王陷入兩難境地,佛家講眾生平等,救苦救難不應厚此薄彼,屍毗王最後的抉擇是割下自己的膚肉去餵食餓鷹,從而使兩個生命都能得救,膚施便是來自這割肉飼鷹的故事。
這個故事佛經有載,屍毗王修煉之地雖然不知何處,但此地稱膚施卻是始於秦漢,或許更往前,歷史漫長。中共中央進駐後,很快以城區設延安市,直屬陝甘寧邊區政府領導,因膚施縣併入延安縣,膚施地名逐漸淡出,但那救苦救難、自我犧牲的精神,卻被那一代共產黨人發揚光大,賦予嶄新的時代內涵,成為更加感天動地的延安精神。

敦煌莫高窟北魏壁畫:屍毗王割肉救鴿
北宋時期,范仲淹曾在此為官,任陝西經略安撫招討副使兼知延州,相當於具有地方行政職能的省軍區副司令兼延安市委書記或市長,當年頗有文治武功,寶塔山石壁上“嘉嶺山”三個大字就是他所題寫。他的為政經歷現在很少有人記起,但他寫的《岳陽樓記》卻幾乎是家喻户曉、盡人皆知。尤其文中對“古仁人之心”的探求、揭示和嚮往,那令人感動的境界,完全不同於當今一些精英把獸性當人性的墮落。那是中華文化“別人獸”基點之後高尚人性的張揚,那是一種讓所有有良知者肅然起敬的浩然之氣、民族正氣,極其經典、極其傳神地表達了仁人志士的品格與追求。

延安摩崖石刻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他們有什麼特徵?喜怒哀樂和價值判斷,不為外物左右,也不以個人得失來決定。他們身在朝廷的時候,憂慮着底層百姓的疾苦;被放逐江湖的時候,即便是個普通百姓也想着忠君報國,心憂國家的興衰成敗,而不是置身事外、幸災樂禍。
“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
進退得失都在憂慮,你還有快樂嗎?什麼時候才能快樂?
“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
仁人志士的回答是:老百姓痛苦的時候我怎麼會快樂呢?看到天下蒼生過上好日子的時候我就快樂了。
聖賢仁人的心是相通的。由此我們想起毛主席:待到山花爛漫時,他在叢中笑!他什麼時候才會快樂?是漫山遍野勞苦大眾,是全天下的受苦人還有他們的妻兒老小,臉上泛起幸福快樂的笑容的時候,自己與他們一起快樂高興。
范仲淹最後説:“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唉!這樣的人太少了!如果沒有這樣的人,我們能追隨誰而去呢?如果有了這樣的人,我們怎能不追隨他奮鬥視死如歸呢?
范仲淹在延安主政3年離開,894年後中國共產黨毛主席進駐這裏,這正是范仲淹理想中的那些與眾不同的仁人志士。毛主席,還有那一代共產黨人和老一輩革命家,就是這樣一羣救苦救難、救國救民、可以為民族和人民利益犧牲一切的馬克思主義聖徒。這樣的延安怎能不成為抗日聖地、革命聖地、人民聖地?延安為之奮鬥的神聖事業怎能不天下歸心?回想起延安的偉大輝煌,怎能不使我們眼中常含淚水?此後中華民族的仁人志士,怎能不以生命和熱血去伴它、去延續發展那無與倫比的光榮和追求?
黨中央毛主席進駐延安後,第一個駐地是鳳凰山麓,在延安北門內,1937年1月入駐,1938年11月20日因日軍飛機轟炸延安,炸彈直接扔到了中央機關駐地,為安全起見連夜遷走,住鳳凰山時間約1年零10個月。
第二個駐地是楊家嶺,在延安城北5裏,是一個只有十幾户人家的小山村,處在一條南北走向的小山溝裏,山陡溝窄,十分隱蔽,直到1943年10月遷走,在楊家嶺時間近5年;
第三個駐地是棗園,在延安城西北15裏的一個山腳下,因園中多棗樹而名之為棗園,之前是中央社會部駐地,中國共產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唯一宗旨,就是毛主席在棗園舉行的張思德追悼會上講的,到1945年11月毛主席因疲勞過度等原因離開,住棗園時間約兩年;
第四個駐地是王家坪,在延安城東北方向,這裏是中央軍委機關駐地,毛主席離開棗園後不長時間就搬到王家坪,1946年春節正月十五,延安人民扭着秧歌來到王家坪軍委禮堂,給毛主席送上“人民救星”的繡金匾,1947年3月18日胡宗南進攻延安時,毛主席從王家坪離開延安,共住了1年零幾個月。此後就開始轉戰陝北,牽着胡宗南在陝北的溝溝壑壑裏轉了一年,1948年3月東渡黃河到西柏坡,與國民黨反動派進行戰略決戰,準備建立新中國。

黨中央進駐延安後的駐地
對當年的延安,我們不能用現在的感覺去理解。
現在的延安基本是一座現代化的城市,常住人口226萬多,生產總值近2400億,與毛主席進駐時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據當年在延安工作的張漢武回憶:[11]延安城內居住的士農工商各界一共3000餘人,東關、北關很少住人,只有南關熱鬧點。沒有什麼工業,只有大量磨坊和賣燒餅饃的小作坊。因為這裏過去長期是國民黨軍的營地,經營這些有利,所以這些小店倒也不十分冷落。縫衣服的針和生活用品都很困難,還得跑外地才能買到。社會風氣極為腐敗,明妓暗娼有幾十人,煙片煙槍也有500餘支,吃喝嫖賭,偷盜鬧事,不務正業,不搞生產的二流子也不少。
城內大量的是農民,城周圍20多里路外很少有村莊,漫山遍野,荒草叢生,有人居住處才有小塊耕地。農村大部分地方1935年前就搞過土地革命,建立了鄉村政權。當時分地是指山分配,1946年查田時發現,一户佔一架山和一個大嶺的很多,土地證上是5畝,實際佔了幾百畝,有的佔了幾千畝,甚至上萬畝。
自從黨中央毛主席進駐後,延安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延安成了中國抗戰最堅定的領導中心,也是後來中國人民解放戰爭的領導中心,那高聳在寶塔山上的寶塔就成了苦難中國的希望地標,指引着革命人民武裝力量和革命事業爆炸式發展,吸引了全國各地大批知識青年奔向延安。抗大、陝公、魯藝等不斷擴大,人員增加很快,延安市人口由幾千人,迅速上升為幾萬人,在中國共產黨毛主席的領導下,延安、陝甘寧邊區成為生機勃勃的未來新中國的縮影,也成為世所罕見的政治樣板。
抗日戰爭進入相持階段後,日本人加緊對國民黨蔣介石誘降,國民黨掀起第一次反共高潮,漢奸汪精衞和國民黨頑固派裏應外合,把時局搞得烏煙瘴氣,瘋狂叫囂要取消共產黨、取消邊區。毛澤東在延安民眾大會上駁斥他們説:“過去如果沒有共產黨、八路軍、新四軍和陝甘寧邊區真心實意地出來主張停止內戰一致抗日,那就無人發起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無人領導和平解決西安事變,那就無人實現抗日。……為什麼要取消他們呢?”回顧這個歷史轉變過程,真的如此。
毛主席還説:“陝甘寧地區是全國最進步的地方,這裏是民主的抗日根據地。這裏一沒有貪官污吏,二沒有土豪劣紳,三沒有賭博,四沒有娼妓,五沒有小老婆,六沒有叫化子,七沒有結黨營私之徒,八沒有萎靡不振之氣,九沒有人吃摩擦飯,十沒有人發國難財,為什麼要取消它呢?只有不要臉的人們才説得出不要臉的話,頑固派有什麼資格站在我們面前哼一聲呢?”[12]
多麼理直氣壯!多麼順應人心!多麼令人懷念!那個共產黨人有堅定信仰,勞苦大眾翻身解放,掃除了一切牛鬼蛇神和污泥濁水的紅色聖地。
寶塔山下的延安,創造了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革命的偉大時代!
[1]賀海輪著:《延安歲月》,陝西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7-82頁。
[2]郝文采編著:《延安縱覽》,內蒙古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51頁。
[3]張春生編著:《延河岸邊的毛澤東》,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47頁。
[4]郝建生編著:《西安事變前後的周恩來》,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版,第87頁。
[5]李力著:《從秘密戰線走出的開國上將——懷念家父李克農》,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50-51頁。
[6]全國政協文史和學習委員會編:《西安事變歷史資料彙編•電文(上)》第一集,中央文獻出版社2017年版,第27頁。
[7]全國政協文史和學習委員會編:《西安事變歷史資料彙編•電文(上)》第一集,中央文獻出版社2017年版,第50-51頁。
[8]全國政協文史和學習委員會編:《西安事變歷史資料彙編•電文(上)》第一集,中央文獻出版社2017年版,第54-55頁。
[9]《楊尚昆回憶錄》,中央文獻出版社2001年版,第167-168頁。
[10]徐林祥著:《李克農傳》,安徽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11]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延安市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延安文史資料(內部資料)》第三輯,1986年版,第46-47頁。
[12]《毛澤東選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7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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