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安娜·弗爾諾 、馬可·費爾南德斯:特朗普正為我們鍛造“燎原星火”-朱莉安娜·弗爾諾、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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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朱莉安娜·弗爾諾(Juliane Furno)、馬可·費爾南德斯(Marco Fernandes)】
“全球南方的聲音必須被聽到。”
在本週舉行的聯合國一般性辯論大會上,巴西總統盧拉語氣堅定地向全場做出如上表態。盧拉還提到,有些國家採取單邊行動將全球經濟推向高物價、滯漲等危機。
幾米開外,美國總統特朗普就坐在台下,不知道他聽到盧拉這番話會作何感想?

特朗普在聯合國大會上發表講話。 圖自聯合國官網
就在這次大會前,美國和巴西正因為關税問題和前總統博索納羅的判決怒目相視。
巴西長期對美國保持貿易逆差,從美國進口的商品和服務遠多於對美出口。據美國貿易代表辦公室數據,2024年美國對巴西商品出口額約497億美元,從巴西進口商品額約423億美元,美方順差達74億美元。
巴美貿易關係與中美貿易形成鮮明對比。中國2024年對美貿易順差高達約3000億美元,對美出口遠超進口。若按特朗普在“解放日”採用的奇葩徵税標準——將美國進口額直接視為貿易逆差,巴西其實應該享受負關税。照此邏輯,巴西政府反而該向美國產品徵收8%的關税。
“讓美國再次偉大”的口號,源於美國製造業向東亞轉移的去工業化進程。按此理論,對東亞產品加税理應促使製造業迴流美國。
但問題在於:巴西對美出口商品以初級產品和低複雜度工業品為主。這意味着加税措施缺乏經濟合理性。事實上,隨着巴西產品漲價,美國民眾已切身感受到牛肉等食品價格攀升——最近幾周漲幅尤為劇烈。
為此,特朗普甚至暫停了對約700種商品的加税,包括橙汁、紙漿、化肥、飛機及其零部件(來自巴西航空工業公司)以及冶金中間品,這些商品仍維持此前10%的關税。隨着8月6日豁免清單公佈,巴西政府估算僅有約36%的對美出口商品會受到50%關税影響。
但至此已可明確:特朗普正將關税作為政治武器,用來攻擊巴西主權,其針對盧拉總統和巴西聯邦最高法院的行動,目標直指2026年總統大選。華盛頓還動用《全球馬格尼茨基法案》——該法案規定可對全球範圍內的涉毒品交易與恐怖主義的個人實施制裁——以懲罰巴西最高法院部分法官。
美國總統明確提出了對巴西發難的主要理由:要求盧拉中止對前總統博索納羅的審判(博索納羅被控在2023年1月組織政變企圖推翻新當選的盧拉政府),此舉彷彿將總統職權凌駕於最高法院之上。
特朗普還指責巴西最高法院“侵犯”美國公司與個人的“言論自由”——事實上巴西司法機構正在合法對刑事案件中的社交媒體平台進行監管。這兩項事務均由最高法院大法官亞歷山大·德·莫拉埃斯主持審理。另有傳聞稱,特朗普意圖針對金磚主要國家,達到削弱該組織的目的,並覬覦巴西的全球第二大稀土儲備。這些攻擊行為可能旨在迫使巴西政府就尚未公開的議題開啓談判。

9月22日,美國對巴西最高法院大法官亞歷山大·德莫賴斯(上圖)的妻子實施制裁,並取消多名巴西司法官員及政府高官的赴美簽證。這是特朗普政府在巴西前總統博索納羅被判刑後採取的最新措施。
然而,美國對巴西及眾多國家的侵略升級,並非僅源於特朗普總統的主觀臆斷。如果將這種以全面制裁、封鎖和加税為特徵的商業攻勢,完全歸咎於共和黨任期,是片面的。美國正經歷全球霸權危機,在國際體系日益激烈的競爭中力不從心。特朗普的策略與新保守主義者(民主黨與共和黨皆然)可能有所不同,但服務的卻是同一戰略。
“競爭對手”的壯大拉響了警報,美國開始行動了
我們應該注意:根據二戰結束後美國建立的統治規則,中國正在經濟、技術乃至貨幣領域持續崛起,在美國眼裏已然“威脅”到美國霸權。換言之,美國被超越或至少被迫分享全球主導權可能只是時間問題。因此美方認為必須推翻現有秩序,重建一個不再基於自由貿易、並由全球900個軍事基地支撐的新體系。
當前歐洲經濟體增長停滯,美國經濟也增長緩慢。2024年美國經濟增長2.8%,英國和法國均為1.1%,德國GDP萎縮至0.2%。相比之下,金磚國家正引領全球增長:印度增長率達7%,印尼和中國均為5%,俄羅斯為4.3%,巴西則實現3.4%的增長。
“競爭對手”的壯大拉響了警報,這促使美國將貿易制裁體系從資本主義邊緣國家,擴展至中俄等大國,試圖扼殺任何歐亞強國崛起的可能。莫斯科至少自2014年起就遭受嚴厲制裁——當時克里米亞民眾在烏克蘭邁丹政變(推翻民選總統並建立華盛頓操控的反俄政權)後,以壓倒性多數投票決定迴歸俄羅斯聯邦。
正因如此,特朗普全面加徵關税的行為與美國對國際貿易體系的其他攻擊是一脈相承的。2012年奧巴馬民主黨執政期間,美國就曾阻撓世界貿易組織“最高貿易法庭”的新法官任命,理由是該機構偏袒中國且“威脅美國主權”——依據美國憲法,外國法院無權否決美國法院裁決。
拜登政府不僅維持了對中國商品的關税,還進一步對電動汽車、太陽能電池板和風力發電機加税,導致美國能源轉型成本攀升。同時通過“小院高牆”政策加強高科技產品(如芯片和光刻機)的出口管制。特朗普第二屆任期內更是強化了民主黨政府延續的對古巴和委內瑞拉制裁。這些措施不能簡單歸為“臨時舉措”或“特朗普癲狂”,而是美國全球霸權遭受挑戰時期的必然反應。
美國此前雙邊關税和虛張聲勢的評估體系,現已升級為全球性關税方案——尤其針對加拿大、墨西哥、歐盟和印度等傳統經貿夥伴。
美國退出世貿組織並頒佈關税方案時,明確宣稱要廢除“普惠制”(指世界上32個發達國家對發展中國家出口產品給予的普遍的、非歧視的、非互惠的優惠關税)。特朗普在演講中雖然強調“自由”更引入“對等”原則,但他修正了這個原本為欠發達國家提供優惠的機制,以他的所謂“對等”觀念,對那些對美貿易份額可忽略不計的非洲國家也施加80%關税。
實際上,這個機制歷來阻礙着發展中國家——免税優惠通常僅適用於初級低附加值產品,反而制約發展中國家的工業化進程。但如今白宮連這點有限利益也要剝奪。
在美國,提高關税的措施獲得部分本土資產階級的明確支持,這些企業可通過替代進口商品搶佔國內市場。而全力支持特朗普的科技巨頭資本,則期望通過對中國高科技領域的制裁限制,增強對華技術競爭的優勢。
受損的跨國企業集團將通過同日美國宣佈的另一項重要措施獲得補償:大幅削減企業税收。特朗普實質上奉行19世紀的重商主義——用進口關税彌補貿易逆差。實則扮演着“反向羅賓漢”的角色:窮人與中產階級承受物價上漲之苦,而大企業卻坐享減税之利。
特朗普的這些舉措衝擊了近年美國經濟增長的兩大支柱。
其一,是二戰後在美國主導下建立的多邊貿易體系:通過《關税及貿易總協定》推動貿易自由化,為世貿組織的誕生奠定基礎。該體系在近70年間使美國獲益匪淺,直至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爆發。
其二,是全球化進程——頗具諷刺意味的是,這始於美國單方面降低關税並迫使其他國家效仿的行動。
對比1970年的美國霸權危機
美國早在1970年代就經歷過霸權危機。當時其帝國權威面臨三重挑戰:經濟上,日本和德國重工業超越美國;軍事上,越南戰爭慘敗;貨幣上,多國聯合推動以一籃子貨幣替代美元儲備貨幣地位。這種去美元化嘗試是對1971年美元與黃金脱鈎的反應。尼克松通過此舉既解決了越南戰爭導致的財政赤字難題,又奠定了當今全球金融體系的基礎機制——迫使各國通過購買美債回收美元,為華盛頓不斷增長的財政赤字買單,同時降低美國消費者信貸成本。世界各國實質上從那時開始為美國政府及其國民提供資金。
1979年,隨着美元與黃金脱鈎及持續貶值,質疑聲日益高漲。與當下如出一轍,美帝國主義在受到威脅時採取的是進攻而非防守策略。美國對此打出組合拳:一方面大幅提高基準利率(1979-1981年間從11%飆升至20.5%),吸引全球資金追逐美聯儲高收益債券,在經濟上挾持盟友、重振美元霸權,但第三世界國家卻因利息飆升而深陷債務危機;另一方面,里根啓動金融體系去監管化進程,不僅強化了尼克松的金融戰略,更以“金融化”形式在全球擴張美元霸權。
對日本,美國強推《廣場協議》——這個自二戰結束就駐守數萬美軍的亞洲國家被迫接受日元急劇升值,導致其經濟增長引擎出口部門競爭力盡毀。軍事上,里根政府增加軍工業支出(資金主要來自新全球金融體系),加速對蘇軍備競賽,從財政上扼制對手,最終致使1991年蘇聯解體。
簡言之,華盛頓的進攻戰略達成了目標,美國鞏固了全球霸權地位。1991年後,再無對手能挑戰其史無前例的單極霸權。
我們正面臨美國霸權遭遇質疑的新危機時期。與當年美蘇對抗不同,此次中國成為美國眼裏的經濟和政治雙重競爭對手。自2014年起,以GDP以購買力平價計算,中國已經超越美國,並在多個技術領域領先。2025年1月,美國國務卿馬可·魯比奧稱中國是美國“史上最大威脅”,超過蘇聯。對比數據顯示:蘇聯1975年經濟巔峯時,購買力平價GDP僅為美國的58%;而2024年中國GDP已達美國的133%。
軍事領域美國同樣面臨挑戰——俄羅斯擁有全球最先進的“奧列什尼克”高超音速導彈(現有任何防禦系統均無法攔截),中國則在軍備創新方面持續突破。除中俄外,白宮視野中似乎又出現了新威脅:金磚國家。
金磚國家:前景廣闊但舉步維艱
從2024年競選期間到今年7月里約峯會首日,特朗普對金磚國家的反覆威脅表明:華盛頓已意識到該組織對衰退中的美國霸權構成的挑戰。
近年來美國對多國制裁升級、將美元與SWIFT系統武器化、沒收挑戰國資產(俄羅斯、委內瑞拉、阿富汗等),北約在烏克蘭的軍事推進,白宮支持加沙種族滅絕——這一系列行徑使全球南方國家日益認清美國並非可靠夥伴,必須構建替代方案。

新金磚銀行等金磚國家機構雖取得不少進步,但各方仍在期待新的突破
過去兩年30餘國申請加入金磚國家絕非偶然。經過2023與2024年兩輪擴容,金磚成員國已經從5個增至10個(2023年受邀的沙特尚未決定),另設10個“夥伴國”類別。
但是,儘管擴容邁出重要步伐,迪爾瑪·羅塞夫2023年3月執掌新開發銀行(金磚銀行)以來也取得不小進展,但金磚國家在政治、外交與經濟合作——尤其是創建美元霸權替代方案的金融貨幣領域(所謂”去美元化”)的具體項目上仍舉步維艱。當前面臨關鍵挑戰在於,金磚擴容增強實力的同時,“全體共識”的決策原則阻礙了本可以為全球金融貨幣新體系奠基的關鍵項目推進。
2023年約翰內斯堡峯會上,盧拉總統宣佈成立工作組研究新建國際支付系統(SWIFT替代方案)。他在對媒體講話中提議啓動金磚內部貿易計價單位的討論。此後雖未公佈正式協議,幕後談判持續取得進展。2024年俄羅斯擔任主席國期間提出多項創新提案,今年巴西任期內仍在繼續討論。以下按談判階段列舉部分方案:
**a.新建國際支付系統:**創建SWIFT替代方案以促進本幣貿易,獲得盧拉總統支持。今年巴西主席國任內多次強調該議題,主張可降低交易成本,並在外交辭令中避免使用“去美元化”或“美元替代方案”表述。
技術層面此類系統不難實現——中國、俄羅斯和印尼已擁有自主國際支付系統,可作為金磚國家系統整合的基礎。關鍵在於政治考量:白宮必然反對,而部分金磚成員迄今仍顧慮美方反應。俄羅斯、伊朗等成員國及夥伴國古巴將立即受益(目前均被美國排除在SWIFT之外)。本幣貿易在俄中(近100%使用本幣結算)、俄印(約90%)等雙邊關係中進展顯著。中國與印尼剛宣佈啓動本幣貿易,而成為美國製裁目標的印度也聲明推動盧比國際化。面對華盛頓對多國的攻擊,新建支付系統達成的概率正在提升。
b.應急儲備安排(CRA):2014年與新開發銀行同步設立,旨在為面臨國際儲備流動性短缺的成員國提供IMF替代方案。該虛擬資金池規模1000億美元,由原始五國按比例注資(中國41%,俄、巴、印各18%,南非5%)。但迄今未曾啓用——因各國儲備充足無需動用。
去年,埃及、埃塞俄比亞兩個新成員卻不得不接受損害本國經濟的IMF協議:埃塞俄比亞簽署104億美元貸款(約佔GDP8%,條件比阿根廷更苛刻),被迫私有化銀行電信等戰略部門、取消資本管制並貨幣貶值,現已完全受制於華盛頓。金磚國家坐擁未動用的資金池,而新成員仍在犧牲經濟,這構成巨大矛盾。
另一挑戰在於CRA章程規定需設立“監督單元”評估貸款,但該機制至今缺失。若現在申請貸款,僅30%金額可由金磚自主批准,剩餘70%仍需IMF許可——這個為替代IMF而生的基金仍需依靠IMF運作。今年已開啓CRA修訂談判,可能將基金覆蓋範圍擴大至全體成員,並納入新貨幣。若CRA能真正替代數十年來向全球南方強推新自由主義的IMF,將是金磚國家的歷史性勝利。
c.金磚再保險公司:再保險是保險公司的保險,通過擔保承保能力維持市場穩定。當前再保險業由歐美企業主導,在地緣政治中已成為西方“制裁警察”(如北約對俄油限價令)。若某國以超限價格購買俄油,西方再保險商將拒絕承保。建立金磚再保險公司可形成反制西方制裁的保護傘。俄羅斯2024年提出的這一方案正在談判中。
d. 糧食交易所:這是另一項俄方提案,目前談判仍處於早期階段。金磚二十國佔全球水稻產量60%、大豆55%、小麥50%、玉米46%。正如普京總統提出:“既然我們生產全球大部分糧食,為何價格仍由芝加哥交易所決定?”糧食交易所可增強價格透明度與生產國話語權,打擊全球市場投機行為。另討論建立金磚“糧食緩衝儲備”:成員國面臨供應危機時,集團可保障糧食供給。這將顯著增強集體糧食主權。
該提案還具有另一戰略維度——這又將我們帶回“去美元化”議題。糧食屬於大宗商品,而美元霸權的重要支柱正是全球80%-90%大宗商品(包括能源與礦產)均以美元計價。這迫使各國為進口糧食能源等基本產品必須持續獲取美元。
若金磚國家建立糧食交易所並向人民幣、雷亞爾、盧布、盧比等貨幣開放市場,將減少各國國際儲備對美元的需求,降低流動性風險。能源領域也可推行類似機制——金磚國家不僅擁有全球50%石油儲量和60%天然氣儲量,更主導可再生能源(中巴印)與核能(中俄)生產。掌握全球關鍵商品(能源、礦產與糧食)儲備與產量的優勢,藴藏着金磚未來需挖掘的巨大地緣政治潛力。
人們常將70年前印尼萬隆會議的“萬隆精神”視為金磚合作的靈感,但在大宗商品領域,或需借鑑“歐佩克精神”:金磚國家可以利用對戰略商品全球市場的控制權獲取定價影響力、增加收益,最終形成對西方集體的戰略威懾。
擴容使談判複雜度激增,達成共識愈發困難。或許現在需要討論共識機制本身——允許部分國家(如五六國)先行試點提案,其他國家可根據實施效果選擇加入。
特朗普正在為金磚國家鍛造凝聚力嗎?
金磚合作藴藏巨大潛力,但必須開始轉化為現實。若未來數年仍無法展現對成員國民眾的具體益處,該組織可能面臨合法性質疑,淪為又一個”七十七國集團”。民眾支持對維持成員國身份至關重要——即使新當選領導人意圖退羣(如阿根廷米萊),民意也能迫使政府留下。但這前提是人民切實感受到金磚合作對生活的改善。
美國雖感知到霸權遭受威脅,仍擁有逆轉歷史進程的手段(包括戰爭)。全球南方國家的對手從未如此強大,但若不能將政治團結轉化為實際行動,帝國仍可能憑藉炸彈、美元和數據控制維持其全球統治。前述提案若能實施,將削弱美元霸權併為各國人民帶來切實利益。
而此刻特朗普帶着加特林機槍般的關税與勒索手段(儼然教父“給你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風格),同時瞄準至少五個金磚國家:中國、巴西、南非、伊朗(軍事層面),以及令許多人意外的印度。這些攻擊不僅威脅各國主權,更刺痛了長期蟄伏的民族尊嚴。特朗普對各國階級鬥爭場域的干預,削弱了親美反金磚/反華/反俄勢力,卻強化了支持經貿夥伴多元化與金磚國家團結的力量。

9月的天津上合組織峯會
當前巴西、印度和南非正經歷類似過程——如同西方2014年與2022年對俄羅斯、2018年起對中國的攻擊浪潮,當時兩國親西方自由派勢力均被本土愛國思潮奪取了政治陣地。在中國,特朗普在首個任期內發動對華“貿易戰”及對科技企業的制裁,驚醒了亞洲巨人的“不能再依賴美國”意識,促使中國加速高端芯片等高技術領域發展。中國人由此稱給特朗普“川建國”稱號。如今他會還會在金磚國家巴西和印度等國扮演類似角色嗎?
事情正在出現轉機。近幾周,俄羅斯、中國、巴西和印度之間外交互動頻繁。電話會談與高層互訪正在重塑金磚主要經濟體的外交格局。近年來因邊境爭端影響到金磚進程的中印關係,也出現積極改善。8月18日,中國外長王毅訪問印度,此後公佈的兩國談判成果尤為引入矚目,不僅僅涉及稀土貿易協議,還有中國先進隧道掘進機出口許可,以及兩國擇機恢復直航。
2025年8月底,莫迪七年來首次訪華參加上海合作組織峯會。習近平、莫迪與普京在天津友好互動的畫面傳遍世界,成為俄方斡旋下兩大亞洲巨人關係回暖的象徵。莫斯科憑藉與雙方的良好關係,近年不僅阻止了中印關係惡化,更為最終達成和平協議發揮關鍵作用。正如習近平主席的詩意表述:龍象共舞正當時。
這些新進展能否增強金磚國家期待已久的凝聚力,喚醒該組織戰略伙伴關係的潛在能量?能夠肯定的是:這個佔全球購買力平價GDP40%、人口總量近半的組織正面臨諸多可能性。特朗普或許正在為金磚國家鍛造“燎原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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