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潮觀魚:美軍不敢認的細菌戰,《志願軍3》拍出來了
胡雨清.

【文/新潮觀魚】
今年國慶檔,電影《志願軍:浴血和平》以超2億的票房成績暫時領跑。這部《志願軍》三部曲的收官之作,以“邊打邊談”的歷史脈絡,聚焦第五次戰役後至停戰協定簽署期間的博弈與犧牲。
談判桌上的交鋒,將美方的傲慢無禮刻畫得入木三分,主持朝中談判工作組的李克農寫下“不動如山”四字的細節,成為與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停戰談判博弈的精神內核。
銀幕內外,“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的感慨悄然引發共鳴。
雖然該片在宏大敍事與歷史細節的平衡上仍面臨挑戰,但勇敢的歷史呈現也讓觀眾在熟悉的題材中看到了一個突破——
影片直面細菌戰這一戰爭細節,揭露了這段被美方長期否認的歷史真相和最隱秘的罪惡。
1952年1月,抗美援朝戰局陷入膠着之際,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公然違背國際公約,發動細菌戰。他們通過飛機向志願軍營地和朝鮮鄉村播撒攜帶鼠疫、霍亂等烈性傳染病菌的昆蟲。嚴峻形勢下,一場沒有硝煙的防疫戰爭驟然打響。

美軍在朝鮮投下的四格細菌彈
電影中有這樣觸動人心的一幕:一位戰地護士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給感染疫情的戰士們吸痰,救活了戰士,但年紀輕輕的她不幸離世。

導演陳凱歌在路演現場表示,抗美援朝戰爭期間,敵軍以“投彈”的方式發起細菌戰。在這種情況下,很多醫護人員捨身救下性命垂危的戰士,自己卻不幸感染病毒。
《志願軍》三部曲編劇張珂(也是《南京照相館》編劇之一)在路演中提及,當時犧牲在朝鮮戰場上志願軍最高級別的軍事指揮員,就是因勘察美軍遺留的特殊炮彈而感染犧牲的。

志願軍防疫宣傳隊
張珂以兩位志願軍老兵的真實經歷為例,揭露以美軍為首的“聯合國軍”手段之卑劣,造成我方戰士傷殘、毀容、犧牲等不同程度的損失,身體與精神都留下創傷。他強調,這段歷史是抗美援朝的重要組成部分,希望觀眾通過影片銘記過往,緬懷志願軍戰士與醫護人員對抗“細菌戰”“毒氣戰”的巨大犧牲。

看完電影,再看海報設計,四個板塊的劃分不僅勾勒出電影的敍事脈絡,更揭示了一場勝利背後不可或缺的四種力量。

第一板塊是軍工組。歸國軍工專家吳本正(朱亞文 飾),以專業知識完善軍工體系,趙安南(肖央 飾)是南洋華僑機工回國服務團成員,他將抗戰經驗奉獻給新的戰場,在抗美援朝戰爭時期當起了運輸隊司機,還有從步兵轉型為坦克維修師的張孝文(吳昊宸 飾),他們都是抗美援朝的“幕後英雄”,用技術與智慧支撐起前線的每一顆子彈、每一次衝鋒。

第二板塊是戰士羣像,讓觀眾看到誰是最可愛的人。用身軀堵住槍眼的黃繼光(周政傑 飾),是一代代中華兒女銘記的特級英雄,孫醒(陳飛宇 飾)代表着千千萬萬普通戰士的堅守,楊三弟(張宥浩 飾)在細菌戰中被感染,後得到小護士捨命相救。他們是衝鋒在前的勇士,用血肉之軀築起保家衞國的長城。
第三板塊是談判保障團隊——翻譯人員林月明(宋佳 飾)、李曉(張子楓 飾)與中立區軍事警察姚慶祥(彭昱暢 飾)。158次大會,733次小會,期間5次中斷,歷時747天的談判打破了世界軍事史上最長停戰談判紀錄。在看似平靜的談判桌背後,是他們確保了每一次對話的準確傳達,維護着談判區域的秩序,姚慶祥以犧牲生命的代價維護着談判大局。

第四板塊是朝中談判工作組的中方代表團——彭德懷(王硯輝 飾)、李克農(郭濤 飾)和喬冠華(王傳君 飾)。他們代表着新中國的意志與立場,在停戰談判中寸步不讓,將前線的優勢轉化為實實在在的和平協議。
海報上的四組人物共同構成一個完整的敍事:軍工系統的全力支撐,為勝利提供了保障;前線將士的浴血奮戰,為談判贏得了底氣;而談判代表團的據理力爭,最終將軍事優勢轉化為和平成果。
恰逢新中國成立76週年,“萬人見證勝利時刻”主題觀影活動順利落下帷幕。國慶當天,由觀察者網新潮觀魚組織的觀影活動在上海影城SHO舉辦。走出影廳,有觀眾直言,電影成片高於預期。
觀察者網專欄作者、民航業評論員張仲麟表示:“電影比我期待的要好不少,可以給8分左右。除了以談判為主線比較有新意,把美國人的傲慢無禮展現得淋漓盡致,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還有一點值得肯定——電影展現了美軍在朝鮮戰場發動的細菌戰。根據一些資料,他們的罪行與七三一部隊石井四郎有脱不開的關係,而且美國人始終否認他們在朝鮮戰爭發動了細菌戰,但我們有累累鐵證。電影裏把美國人不想提的細菌戰拍出來,是突破。”

10月1日,上海,觀察者網新潮觀魚觀影團成員觀看《志願軍:浴血和平》。 新潮觀魚攝
全片情感濃度最高的段落,是倖存的小妹妹在白髮蒼蒼之際見證志願軍烈士遺骸回國。
莊嚴肅穆的迎接儀式,是對“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的深刻踐行,也讓觀眾直觀感受到,今日的和平與發展多麼來之不易。鏡頭掃過城市的萬家燈火,先烈們守護的中國,已如他們所願,繁榮富強。
這些年,抗美援朝題材影視化的步伐一直未停,創作者們也一直在嘗試,如何在有限時長裏,既展現歷史全貌,又不失藝術感染力。或許未來的創作可以深耕一個具體的史實切口,不必執着於“史詩化”的全景呈現。個體命運與時代洪流的交織,同樣能有力地照見那段歷史的壯闊與慘烈。